第六十四章-伏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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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跟當晚一樣皎潔,劉恆彷彿與明月共舞一般耍練著師父教了好幾天的一套『赤焰肘』,以渾身至剛至陽的內(nèi)力凝聚在手肘,撞擊敵人以對其造成嚴重的內(nèi)傷甚至灼傷。 這套虞茴剛參悟出來的武功,他耍得略顯粗疏,招式的切換太慢,容易讓對手有機可乘,她就讓劉恆繼續(xù)練習,自己坐在一旁察看,看著看著,就沉進了夢鄉(xiāng)。 劉恆一直練,終于把這套肘法各招之間的切換練得精湛。不出虞茴的期望,只需四五天,他已學得一身防身的好本領,要對付流氓惡霸甚至刺客都是易如反掌,于是他興奮的跑過來找她炫耀,卻見沉睡中的她滿額冷汗,手腳彷彿抽搐般搖晃,口里喃喃地不斷說著:『爹...娘...嫑走...』這些字句。 劉恆推了推她,讓她甦醒過來。她理所當然的不愿向徒弟解釋,露出出軟弱的一面,就用著吩咐的口吻道:『嗯...剛才你的表現(xiàn)都不錯,明晚再來,我讓你復習一下之前學的武功?!?/br> 『蛤?復習?沒有有新的招式可以教了嗎?』劉恆不滿的道。 虞茴卻含糊的道:『新的招數(shù)...我還沒得準備好,還不可以教你?!?/br> 劉恆不明所以地聳一聳肩,就跟師父行禮道別,回去房間休息。 虞茴見他走了,就伸一伸懶腰,只想這段日子里她都沒有參與調(diào)查,都不知道進度如何,而反正劉恆的武功都精進了不少,她就決定多教他兩三天武功之后,就向劉邦自薦重新加入調(diào)查的行列,減輕一下師父他們的辛勞。 誰知到了第二天下午,劉恆居然沒有來上課,反倒劉邦來了書房找自己,他讓劉盈也停課休息,然后對虞茴:『今天有一件大事,需要您出手幫忙。』他神情凝重的,安全不像平日對著自己總是氣定神閑的摸樣。 『是有關(guān)阿恆的嗎?』虞茴很快就猜出原因,心里惶惑不安。 『說正確一點,是跟服侍他的一個婢女有關(guān)。』劉邦更正道。 『婢女?』她奇道。 『您都知道,阿恆他平日總是對人橫蠻無理的,動輒就打人發(fā)洩脾氣,啥人愿意跟他為友?這個婢女卻不一樣,雖然一開始亦是常被阿恆打罵得經(jīng)??拗谋悔s出來?!?/br> 『慢著,那個婢女哭著出來?阿恆不是只有五歲而已嗎?』虞茴心里忽然想起一些難以啟齒的齷齪事。 劉邦呆了一呆,尷尬的道:『您可想多了,那個婢女今年都只是七歲而已,比阿恆足足大兩歲?!凰f回正題,繼續(xù)道:『后來阿恆逐漸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根本沒有一個真心對待他的朋友,全都只是因為怕于他的家庭背景而已,至于那些跟他年紀相約的童僕,都只是為了賺我們家的錢才愿意應酬他。但有一次,阿恆一個人跑到城郊玩耍時迷路了,躲在一個山洞里大哭,生怕被老虎黑熊等猛獸給吃了,就是那個婢女冬梅挺身而出,按著記憶中阿恆說過自己愛走的路徑去找他,可是天色已晚,她也在黑暗中迷路了,就在阿恆身邊陪伴了他一整夜?!?/br> 虞茴這時心想:『看來這個阿恆的交友之道跟他父親也蠻像的。』 『但怪事,就發(fā)生在昨晚。本來這個冬梅在兩個月前請了大假,打算回蜀郡的老家探望快要病逝的娘親。上個月初,她回信說母親已經(jīng)過世,辦完喪事就會儘快回來。但不知道為何,昨晚她竟然沒有按照原定的時間回來,直到今天也是不見她的蹤影。剛才阿恆一知道這個消息,還驚慌失措的不斷吵鬧說要外出找人?!?/br> 『那這個冬梅,平日是個勤奮的人嗎?』她顰眉問道。 『對的,她每天都是一眾奴婢里起床最早的一個,辦事效率亦是非常的高,平日絕不偷懶。』劉邦回答說。 只見虞茴默默地推敲了一下,道:『那依你所見,她為何失蹤?』 『那不知道,先生您可聽過何謂『神隱』嗎?』素來理性的他問出了一個自己不慣說怪異名詞。 『是我們道門中專用名詞,泛指一些小孩進入山林后被妖邪或者山神收藏起來,以致他人無法找到?!凰獯鸬?。 『這一陣子,在蜀郡那一帶,都經(jīng)常有大量小孩無故失蹤,從此下落不明。近日,事件亦開始蔓延來到漢中,所以我才斗膽請您和姜先生出發(fā)調(diào)查那群小孩的下落。』說罷,他居然下跪磕頭,這是虞茴從未見過的景象。 平日的劉邦給人的印象都是吊兒郎當,難聽一點來說是有點笨笨的,至少他在虞茴心中的形象是這樣,但他這次居然誠心下跪的彷彿這件事關(guān)乎到兒子的終身大事,是因為希望那個婢女日后作為自己的兒媳嗎?以他作為一軍之帥的那份自覺,能接收到這樣嗎? 『喂喂!用不用跪成這樣?』姜石這時也來到,并用嘲諷的語氣問劉邦道。 『姜先生請自重!』跟他一同來的夏侯嬰和德銓異口同聲的道。 『哦?你們...』虞茴奇道。 『笨蛋,難道沛公會如此草率的只派儂一個人去蜀郡那種鬼地方嗎?』 『沒錯,我等定當竭盡所能協(xié)助兩位先生對抗魑魅。』夏侯嬰堅決的握拳道,卻見劉邦輕輕的一拳敲在他的頭頂,大笑道:『多事體!儂不是還要原先的案件要查嗎?而且儂不會法術(shù),我可沒有信心派儂上場呢,別礙著人家倆把!』 姜石一聽,立即搶著對虞茴道:『那么儂現(xiàn)在快去北街買點糖果和乾糧吧!我們等一下的路程很遠很遠的?。?!』聲音大得掩蓋著劉邦接下來講的幾句話。讓虞茴莫名其妙的問:『你用不用楞個夸張?』 『哎呀總之快去!否則足足半天的車程一定累壞我們!』他把虞茴硬推了出去,然后在劉邦耳邊道:『我已經(jīng)說了,別讓她知道!』 劉邦卻只是不正經(jīng)的道:『哦!單思中的少年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