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冤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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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愛人離去,姜石才肯把壓抑于心底的話逐一告知劉邦,包括『襄王意』的事。 『姜先生,您是后生一輩,錯得起!無論如何,都該盡力去爭取自己想要的?!?/br> 姜石卻苦笑道:『以我這身世,何以與貴為諸侯上將軍的項(xiàng)羽爭?勉強(qiáng)的話,只會誤她一生?!?/br> 劉邦摸不著頭腦的道:『您何出此言呢?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嘛。這個女孩跟自己不合,找別的就行了。總之一定要試!懂得嘗試,人才會成功?!?/br> 他拍了拍姜石的肩膀,接著道:『等您的嫌疑洗脫了,我?guī)湍菹壬砻餍嫩E。』 姜石卻閉著眼,輕輕搖頭。他根本不希望出去,只因他知道,若自己被釋放,意味著虞茴被呂雉栽贓成功。 『嗯?您這是怎么了?難道您不想有機(jī)會出去嗎?』劉邦問。 『哼!儂還好意思問我?這一切都是拜儂的好老婆所賜!』他心里罵道。又想這一切已經(jīng)回不了頭,一時激動,對劉邦說了句:『走!』 劉邦不解為何眼前這名少年會那么不領(lǐng)情,就追問:『難道您想在這又臟又黑的囚牢中度過馀生嗎?如果您肯告訴我當(dāng)天的真相,我定當(dāng)想法子還您清白?!?/br> 『還?怎樣還?我說了出來,儂也不會信?。 唤恼Z氣依然激動,讓劉邦更感困惑,但想到現(xiàn)在似乎不是適合勸他的時候,就淡淡地說:『有啥需要我?guī)兔Φ模瑑嵐苷f,我一定會竭盡所能洗脫先生的罪名?!?/br> 姜石不理他,不僅是因?yàn)閷ζ涞牟恍湃?,還有一把熟悉的聲音正從遠(yuǎn)處傳來:『放開我,我說了多少遍那個人不是我!』 某人回答道:『證據(jù)確鑿,哪輪到儂不認(rèn)?』 『不?。。。。。。。。?!』姜石忽然大吼一聲,又用力抓緊牢籠的木柱,試圖把臉擠出籠外,只見自己的心上人虞茴居然正被蕭何樊噲等人用鐵鏈鎖起來,強(qiáng)行拖進(jìn)地牢。 他們一見到主公,就急忙道:『參見沛公!我們已經(jīng)抓到刺客!姜石先生可以立即釋放。』 『啥??瘋了嗎?居然把虞先生當(dāng)成兇手?!粍顕?yán)厲的罵道。 樊噲搶先回答:『我們剛才與刺客力戰(zhàn),發(fā)現(xiàn)他背上有一個龍狀的胎記,所以我們就把其繪成圖給府中所有的人辨認(rèn),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這女娃的背上有個一模一樣的胎記!』 『沒錯,夫人還表示,當(dāng)晚姜石先生之所以放走刺客,全因想不到刺客就是自己的乖徒兒,才會動搖,宜給予改過機(jī)會?!皇捄谓又A報。 『還有還有!我們有物證?!环畤埮d奮地從胸口掏出那把刺客用過的鐵鏈小鐮刀。 『我已經(jīng)說了,那是栽贓嫁禍!我和小嬋當(dāng)時正外出,是有人把這東西放在我的房間里呀??!而且我當(dāng)時也在場,難道我會分身嗎?』她看著劉邦,只想讓公平公正的他為自己伸冤。 樊噲隨即嘲笑道:『嘿嘿!要別人相信儂不會這種邪術(shù)妖法,難比登天呢?!坏拇_,姜石曾教授過虞茴製造分身矇騙敵人的法術(shù)。 再看劉邦,他只是一臉無奈的淡淡道:『那...您身上,真的有那個胎記嗎?』 姜石自剛才聽到樊噲說知道虞茴身上有胎記時,已經(jīng)激動得雙眼發(fā)紅,不明他是用何手段得知這事情,但他一聽到虞茴開口解釋,就立即克制情緒,只聽她說:『有?!灰粋€讓旁人為難的答案。 劉邦又看了看身邊了兩名雙眼發(fā)亮的屬下,只覺有口難辯,一時間沉默下來。 樊噲就道:『主公放心!我們定當(dāng)問出真相,查明之后立即稟告您!』然后就用力點(diǎn)了她的xue道,使她昏迷,粗暴的把她拖進(jìn)一道鐵門內(nèi)。 『放開她!她不是刺客!我才是刺客的同謀!??!』姜石開始情緒失控,還承認(rèn)自己是刺客。 但蕭何他們自然不會理,只是對身旁的衛(wèi)兵道:『放人。』 姜石的雙掌因不斷摩擦木柱而流血不止,又狠盯著劉邦道:『儂快叫儂老婆放人!儂明知道是她故意干的!』 劉邦只道他是激動過度而胡言亂語,于是隨便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有我在,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蝗缓笏娃熥噪x開了地牢,剩下雖然脫下了手鐐腳鐐,卻仍被絕望的鎖鏈囚禁著的姜石。 『自己的糟糠之妻會干出這般惡行嗎?不!她一定不會?!粍钸x擇如此欺騙自己。 而在鐵門內(nèi),一張桌子上放了各種飯菜,有炒青菜,有蒸魚、蒸蛋,亦有rou和酒,琳瑯滿目。 虞茴全程無視二人,一言不發(fā)。 至于蕭何,只見他從一個盤子里拿起了一粒蠶豆,送到嘴里咀嚼,冷笑道:『蠻好吃的。吃點(diǎn)吧,否則等一下儂會受不住拷問的?!?/br> 『媽的孫子!』她不屑的輕聲道,卻被樊噲聽到,就大喝:『儂說啥?。。。 ?/br> 蕭何依然在笑,只道:『事先警告儂,折磨犯人的方法我有大把。但硬是要倔強(qiáng)口硬的話,隨得儂?!凰褋褲M皺紋的臉伸前,貼近虞茴的雪肌,說了句:『我無任歡迎!』 虞茴深深吸了口氣,烏溜溜的雙眼瞪得大如黑珍珠,氣憤的道:『好呀!你們都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對嗎?我說!我不是刺客,亦不知道誰是刺客!滿意了嗎?』 忽然『砰』的一聲幾乎把她嚇破膽,原來蕭何一怒之下把桌上的食物全部掃跌在地上,還大聲罵了句:『臭婊子,別給我?;?!』他站了起來,雙手叉腰道:『當(dāng)初我們根本不應(yīng)該讓儂加入,反而給了儂圖謀不軌的機(jī)會?!?/br> 『我再說,我沒得謀害你們的主公,師父他也是,這就是真相!』 『那儂怎樣解釋那刺客身上有跟儂一樣的胎記?儂的房間里又為何有那刺客用過的怪兵器?』樊噲質(zhì)問。 『這分明是栽贓!那刺客是故意偷襲你們,讓你們看見他身上的假胎記,又故意使用一把奇形怪狀的兵器與你們對戰(zhàn),再把兵器放到我房中,然后隨意編個我用分身術(shù)犯案之類的藉口,那你們就會把我當(dāng)成真兇對待?!凰噲D還原事實(shí)的真相。 『哼哼!假胎記?儂是說,那個人一直偷窺儂洗澡更衣,所以故意弄出一個這樣的東西蒙騙我們嗎?』樊噲嘲諷道。 『我...我咋個曉得?總之...』 『總之儂說的話,以后都不會有人再信!當(dāng)時儂差點(diǎn)兒弄得我殘廢,這個仇,我今日就報!』蕭何冷笑道,又對身邊的衛(wèi)兵說:『好好招待一下虞先生!若有怠慢,換?替她受!』 說罷就把耳朵貼近一個剛進(jìn)來稟報的士兵的嘴巴,聽他說了幾句后,就讓樊噲留下審訊,自己就出了去。 原來剛才喚他過去的正是事情的始作俑者-呂雉。她把心腹蕭何喚過來一個隱秘的房間,以防他人耳目,只對他道:『勞煩蕭主吏了!』 『夫人請不要這么說!把行刺主公的歹徒捉拿歸案,是我和樊兄他們的天職?!皇捄蜗鹿蜃饕镜?。 呂雉卻說出了一句讓其均是一驚的事實(shí):『雖然我很感謝你們,但那個女娃,其實(shí)不是什么刺客?!?/br> 『啥?夫人,您這是...?』蕭何不住抓頭的問。 『很抱歉,為了讓事情更加逼真,我沒有跟你交代清楚,以致弄得你傷痕累累的?!徽f罷,她就彈一彈指,真正的『刺客』,君妍就從外面進(jìn)來,她身上穿著夜行衣,只是沒有蒙上黑紗,讓二人一下認(rèn)出她。 『夫人,她...?』蕭何狐惑道。 『那什么天一道二爺,什么怪鳥的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想讓那個不分尊卑,妄想蠱惑夫君的賤女人得以伏誅,洩我心頭之恨!』她說著這話,神情卻仍然沉著冷淡,彷彿是內(nèi)心冰造的,沒有一點(diǎn)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