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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攻他失憶了 第18節(jié)

    不僅安靜,還在孟聞催他回封安的時候,竟也真的收拾行李,動身了。

    孟聞這才跟他冰釋前嫌,還去機場送他。

    段修澤臨走前,問孟聞:“咱們圈子到底有多少人喜歡江望舒的?”

    孟聞也一臉震驚,“除了我還有誰?”

    段修澤:“……”

    這也是個笨蛋。

    段修澤沒說話,扭頭就進了安檢口。

    孟聞追問:“你別走啊,還有誰喜歡江望舒???”

    段修澤沒理。

    在飛機上坐下后,他才有時間回憶以前的江望舒。

    江望舒最初來段家的時候,骨骼格外纖細,身材更是矮小,而跟他同齡的段修澤,那時候就已經(jīng)有一米四了,而江望舒只有一米不到,真的就像一只小貓。

    他自小不太愛說話,比較沉默,段修澤跟他完全是兩種人,身邊的同齡人也都是開朗活潑的性子,從未見過江望舒這種人,因此段修澤莫名的愛招惹江望舒。

    小時候的江望舒長得就很好看,皮膚很白,眼睛也漂亮,像是年畫上的仙童,即使話少,但只要站在那里,就十分招人喜歡。

    只是因為一些事情,段修澤終究還是跟江望舒不對付起來。

    江望舒初三的時候還是矮個子,差不多才一米五八,臉也格外嫩,娃娃臉,很正太可愛,而這個時候段修澤已經(jīng)一米八了,因為經(jīng)常打籃球鍛煉,渾身的肌rou都初見雛形。

    這個階段段修澤會經(jīng)常突然將江望舒抱起來,看著他腳不沾地惱得滿臉通紅,拳頭落在他身上都是軟綿綿的,很難留下什么痕跡,只有落在他眼窩上,才能給他留下兩團青黑。

    這樣被揍,他還樂此不疲。

    想到這些往事,段修澤唇角下意識彎起一個弧度。

    后來江望舒上高二,就這年的暑假,他突然拔高了十五厘米,一米七幾的個子,因為身材比例很好,腿很長,看著竟也格外的高挑,人個子一高,氣勢就上來了,那拳頭也格外有力,已經(jīng)不是他能隨便招惹的存在了。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若是周邊的人暗戀江望舒,一定是在高二這個時候暗戀的,否則就太變態(tài)了————畢竟高二之前江望舒真的很嬌小,臉也幼,像個小學生。

    段修澤沒有任何私心、用事實說話,江望舒高二之后的臉從正太長開后,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江望舒氣質太特殊,沒被他招惹氣得滿臉通紅對他揮拳頭的時候,還是很冷靜從容的,臉漂亮、成績又好,身材高挑挺拔,像棵不用細心澆灌養(yǎng)護也能肆意生長的挺拔青竹,郁郁蔥蔥散發(fā)著勃勃生機。

    跳出跟江望舒各種不對付的事實,這樣去看江望舒,他的確有讓人心動的資本。

    只是段修澤很難想象,江望舒竟然能讓他身邊那么多人都對他有意思,而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最后他都沒逃脫江望舒誘惑的魔掌,跟其領了結婚證。

    實在是太恐怖了,還是先跑為妙。

    *

    段修澤這一跑,又是半個多月,江望舒早已習慣了身邊沒有段修澤的日子。

    江望舒是個生活情調有些乏味的人,段修澤還在的時候會帶他去釣魚、旅游。

    比起江望舒,段修澤的喜好非常多,在20歲之前他似乎還只有打游戲這一個愛好,但在20歲之后,他喜好突然變多,甚至迷戀上了極限運動——雪板、攀巖、輪滑,滑水,漂移板他都會,且玩的很瘋,有些時候甚至不做防護。

    但只要脫離了這些極限運動,他又會變得很沉靜,從前那種沒心沒肺的笑容早已消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神秘、且性感。

    在他們都很忙碌的時候,唯一的娛樂活動也就只有一起去清吧喝上一杯,回去的時候也不坐車,而是手拉手走著回去,聊天聊地,回到家再做一次,美美的睡上一覺,這樣的生活也足夠充實。

    雖然段修澤現(xiàn)在不在,但江望舒的生活習慣也沒有因為他有太多改變,這天他穿著便服,僅僅是簡單的白衣黑褲,就已經(jīng)將他的清秀精致襯托得淋漓盡致。

    他到高二為止,都是一副正太長相,臉頰嬰兒肥娃娃臉,即使高二后抽高了個子,那臉上的圓潤弧度也沒有減少,到二十歲出頭,才有了些青年該有的成熟穩(wěn)重的模樣——當然大多數(shù)都是他那雙凜冽的丹鳳眼加了分。

    江望舒到朋友的清吧時并沒有告知路野————甚至他都沒想起來路野在這個清吧當主唱。以至于這男孩在臺上唱著唱著,看見江望舒過來,激動的破了音,在臺上滿臉通紅的支吾了一下,才想起來臺詞,接著唱了起來,好歹將那首歌唱完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去后面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就沖出去來見江望舒了。

    這個年紀的男孩荷爾蒙大概是格外旺盛的,以至于剛打照面,江望舒就嗅到了路野身上的汗味,倒是不難聞,就是那種濡濕的味道,甚至還帶了一絲奶香味。

    路野高興的滿臉痛紅,對江望舒說:“學長,你要是跟我說你會來,我今天就不唱了?!?/br>
    說著,他還隱蔽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往后退了一步,怕熏到江望舒。

    江望舒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誤會了,他想解釋,又懶得,就跟酒保給路野要了一杯酒,說:“坐,請你喝?!?/br>
    路野高高興興地坐下,跟江望舒說:“學長,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俊?/br>
    路野又問,江望舒也就回答了:“沒找你,我是這里的??汀!?/br>
    路野一聽,也不尷尬,說:“哦哦,那是我誤會了。”

    江望舒問:“你在這里工資多少?”

    路野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跟江望舒說:“一天五十塊錢,一個月有一千五?!?/br>
    江望舒:“……”

    路野說:“我白天會去肯德基,晚上再來酒吧唱三個小時,一個月能掙四千塊,學費大概是能掙到的?!?/br>
    江望舒想起這個時間,高考分應該早出了,便問了一句。

    路野眼里閃過一絲受傷,小聲說:“出分的時候我跟學長說過了,我考了689分,志愿填了b大。”

    江望舒沒想起這回事,不過也面不改色地說:“恭喜?!?/br>
    江望舒太平靜了,雖曾經(jīng)對路野態(tài)度親和的笑過,安慰過,但一旦脫離那個情景,江望舒又變得拒人千里之外,像是江中倒映的月亮,讓人捉摸不透。

    路野有些許氣餒,但年輕人恐怕最不缺的就是撞南墻的勇氣了,因此再次振作,和江望舒熱切地聊了起來。

    江望舒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到最后看了看時間,他該回去了,便起身跟路野告別。

    路野和老板說了一聲,非要送江望舒回家。

    江望舒說:“不用,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家吧?!?/br>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路野望著他離開的高挑背影發(fā)呆,老板走出來拍了拍他的肩頭,給了他一個紅包,跟他說:“這是江望舒讓我給你的紅包,恭喜你考上b大?!?/br>
    路野十分驚訝,不肯接,老板不耐煩地塞他手里,說:“他給你你就收著吧,他最討厭磨磨唧唧的人。”

    老板這么說,路野才收下。

    老板看透了他的心思,問:“你喜歡他???”

    路野點點頭,老板說:“你喜歡誰都別喜歡他,他這個人挺直的?!?/br>
    路野倒是不吃驚,他這個人還算細心,發(fā)現(xiàn)過江望舒無名指上有一個戒印,顯然是結過婚,又離了婚。

    老板大概也是無聊,跟路野多說了幾句,“你別看他面冷心熱,其實心也蠻冷的,很難捂熱,一旦捂熱了,那就只認定那一個人。”

    “他這二十幾年,只有一個對象,跟對方結婚了,要不是他對象出事了,大概這輩子都不會離婚,他對象我也認識,挺可惜的,那么好的人?!?/br>
    老板還挺喜歡路野的,再次給他忠告,“你別陷進去,你們倆沒結果的?!?/br>
    然而這種忠告對于高中生來說,簡直就是某種催化劑,會讓其更想撲向那簇火焰,即使會被燃燒殆盡,也在所不惜。

    江望舒回到家洗了個澡,坐到床上打開手機,有好幾條新短信,他掃了一眼,是路野,除了路野,沒有人再給他發(fā)信息。

    江望舒放下手機,若是往常這個時候,他該和段修澤躺在床上做成年人應該做的事情,但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

    旁邊段修澤睡的地方空蕩蕩的一片,連枕頭都被江望舒打包送回了段家。

    就在江望舒思考要不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時候,半個多月沒有出現(xiàn)的陌生短信再次跳了出來,江望舒沒看具體信息,也覺得段修澤來sao擾他的時間過于精準了。

    既然沒了興致,那也該找點樂子,所以他打開了那條陌生短信。

    陌生信息問他:“兄弟,你有黃色網(wǎng)站嗎?”

    江望舒:“……”

    江望舒回:“你衣服含棉量百分之幾?”

    段修澤脫下衣服看了一下領子后面的商標,打字回:“含棉量有百分之五十,怎么了?”

    旁邊再次出現(xiàn)了熟悉的紅色感嘆號。

    段修澤:“?”

    第18章 人憎狗嫌前夫哥

    江望舒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季采。

    季采對他的語氣已經(jīng)好了不少,說帶了他侄子晨晨來他這邊玩。

    江望舒倒沒有流露出不情愿,回答:“我這邊不方便?!?/br>
    季采說:“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們又不用你陪,我?guī)С砍窟^來,正好還能做飯給你吃,你不會做飯,不會天天點外賣吧?”

    江望舒說:“我請了阿姨?!?/br>
    季采卻不信,“就你那臭毛病你會請阿姨?我不信?!?/br>
    她嘴里說的臭毛病是江望舒的潔癖,他的潔癖其實不算很嚴重,不過的確不會請阿姨做飯,他不喜歡陌生人侵占自己的領地。

    江望舒也沒跟她繼續(xù)掰扯:“你要過來也行,不過你只能住酒店?!?/br>
    季采說:“你都有十幾億,可以給我買棟樓啊?!?/br>
    江望舒沒忍住笑了出來。

    季采質問:“你笑什么?”

    江望舒恢復了平靜,說:“我在想江心區(qū)的樓很不錯,站在上面能俯瞰整個城市?!?/br>
    季采向往起來,說:“那得要多少錢啊?”

    江望舒說:“五十億?!?/br>
    季采:“那怎么買得起?”

    江望舒語氣輕柔了幾分,說:“怎么會買不起?!?/br>
    他頓了一下,語氣低沉道:“反正都是做夢。”

    季采才反應過來江望舒在開玩笑,不由得惱怒起來,“你這孩子,開這種玩笑做什么?我在認真跟你說,聽你爸說你開了個小公司,又不怎么賺錢,何必這么辛苦,有十幾億你兩輩子都花不完,不如回來,在這邊買套房子,要是太太不計前嫌,還能給你安排個工作,清閑點也能年入百萬,不比你開公司強?”

    季采開始說教,江望舒便將手機放在一旁,開始瀏覽晨間新聞。

    雖然季采很聒噪,但這里太寂靜了。

    將電視開著做自己的事情是老年人才會做的事情。

    江望舒等季采說完,才拿起手機,說:“信號不太好,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你能不能再說一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