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情急之下沒有別的辦法,司靈只能朝他伸出手。 對方牢牢抓住司靈的手臂,往前一帶。 司靈驚愣,沒想到沉子瀖的臂力這么大,將她整個人拽了過去,人橫著趴在馬背上。 “靈靈!” 姜曼和訓(xùn)練員趕了過來。 沉子瀖見人來了,就毫不留情地抓住司靈的手臂將她像個物品一樣扔了下去。 好在被姜曼和訓(xùn)練員接住,不然就是摔到地上。 姜曼扶著司靈,臉色難看到極點,瞪著沉子瀖怒道:“你有病吧!” 沉子瀖騎在馬背上睨了她一眼,“看在任佐的面子上,幫你一次。” 說完,他的眼神落在司靈身上,眼里滿是嫌惡,甚至還透著恨意。 “不然見一次都惡心?!?/br> 司靈將就要沖上去的姜曼攔了下來。 剛才被馱在馬背上,顛得肚子十分難受,但無論怎么說剛才是沉子瀖幫助了她。 “謝謝?!?/br> 姜曼一臉不理解,沉子瀖剛才這么粗魯,根本就沒把司靈當(dāng)個人,“謝一條瘋狗干什么?” 沉子瀖冷哼一聲,騎著馬轉(zhuǎn)身離開。 “誒!” 司靈拉住姜曼,沒必要再讓她去和沉子瀖糾纏,“晨晨回你了嗎?” 沉子瀖騎著馬很快就走遠。 姜曼也只能先忍下這口氣,“剛才管家跟我聯(lián)系說晨晨已經(jīng)回去了?!?/br> “好,那我們也快回去吧。” 訓(xùn)練員對剛才發(fā)生的意外十分愧疚,要是司靈出了什么意外,他也有責(zé)任,“我開車送你們?!?/br> 回到酒店。 姜曼給司靈手上的幾處擦傷上藥,“我看那個沉子瀖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傻逼?!?/br> “嘶?!彼眷`抿著唇,突然因為傷口傳來的刺痛,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現(xiàn)在不但是擦傷疼,手臂上因為沉子瀖抓了兩次,已經(jīng)青了一塊,也傳來一陣一陣的酸痛。 姜曼皺著眉,再次提出,“要不就算了?!?/br> 司靈搖了搖頭,“沒事。” 姜曼怎么也想不通,“就是一個小角色,值得這樣嗎?” 司靈只說:“這是我答應(yīng)下來的,已經(jīng)和導(dǎo)演說好了?!?/br> 要是現(xiàn)在有反悔,那她成什么了。 況且今天也只是場意外,過去了的事,她人也沒事,就沒必要一直放在心里。 姜曼張了張嘴,卻不知道還能說什么,最后無奈不再說這件事。 這時管家走了進來,“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后面的服務(wù)員推著餐車到餐廳,將一盤盤飯菜端到桌上。 擺好三份碗碟筷和擦手用的濕毛巾,就退了出去。 “吃飯吧?!?/br> 司靈站起身,看見那扇緊閉的側(cè)臥門。 姜曼將醫(yī)藥箱遞給管家,走到司靈的身邊,也看了眼方晨晨的房間,“兩個不讓人省心的。” 司靈問:“晨晨怎么了?” “不知道啊,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問她什么事也不說?!苯鼪]好氣地說,“也不知道在發(fā)什么脾氣?!?/br> 司靈在心底嘆了口氣,“先不去打擾她。” // 夜店包廂內(nèi)。 季遷坐在沙發(fā)上,瞧見推門進來的沉子瀖。 “這么早就回來了?”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 包廂內(nèi)燈光昏暗,男少女多混亂不堪,甚至有幾個女的上半身幾乎裸露,只有季遷的身邊是干凈的。 沉子瀖一聲不吭地在他旁邊坐下,開口就是一句,“你的女人,自己去管?!?/br> “咳咳咳!” 季遷被嗆得坐起身體,緩過來后,他盯著沉子瀖,“臭小子,你再說一遍?” 旁邊喝醉的男人聽見這邊的動靜,也湊過來,“喲,老季,外面又有新的了?” “滾?!奔具w推開男人。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嚴(yán)肅,看來沉子瀖是誤會了,“你當(dāng)著她們面也是這么說的?” 沉子瀖眉頭緊蹙,目光鄙睨,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最后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我嫌臟?!?/br> 季遷氣得用胳膊肘死死夾住沉子瀖的頭,“你他媽的皮癢是吧?!” 他都不用猜,按照他對沉子瀖的了解,今天肯定是和那邊發(fā)生了沖突。 “明天去給人道歉!” 沉子瀖沒想到季遷居然要他去向一個情人道歉,怒聲問:“憑什么?!” 季遷面色鐵青,手上更加用力,“你他媽不去,明天我就讓你老子把你抓回去!” “他難道害得我母親還不夠嗎?!” 聽見這句話,季遷松手放開了沉子瀖。 他向后倒在沙發(fā)上,抹了一把臉,也冷靜了幾分。 包廂里的音樂震耳欲聾,有人甩下一沓現(xiàn)金,女人們便爭著搶著跳上桌,跳起性感的舞蹈。 男人們神情恍惚沉浸在紅燈酒綠中,根本沒人會注意到他們。 季遷拿過外套,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前還是打算說清楚,“人跟我沒關(guān)系?!?/br> 沉子瀖低著頭,沒有反應(yīng)。 “盡給老子惹事!” 季遷憤憤地踹了他一腳,離開了包廂。 深夜。 沉子瀖獨自站在樓頂漆黑安靜的天臺上,腳下是無盡的霓虹。 他拿著煙盒,向上抖出一根香煙,用嘴淺淺叼著。 幽藍色的火光,將他的側(cè)臉照亮,愈發(fā)地深邃。 微垂著眼,憂郁的神情隨著火光,一瞬而過。 隱匿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