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磨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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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的震驚后,韓錦書的心情平復(fù)下來。眼瞧著司機把車開到了盛世醫(yī)美大樓下,人來人往門庭若市,她臉上笑嘻嘻,心里卻很是無語。 阿斯頓馬丁穩(wěn)穩(wěn)停靠在路邊。 韓錦書拎上包推門下車。剛反手關(guān)上車門,卻聽見車廂內(nèi)輕描淡寫丟來一句話,說道:“對了。七點半公館見?!?/br> 韓錦書:? 韓錦書回過頭,越過半落的車窗,眼睛不偏不倚,剛好對上雙一望無際的黑眸。 言渡:“準時一點。我不喜歡等人。” 說完,他收回目光,黑色車窗隨之緩緩升高,最終徹底阻擋開韓錦書的視線。 黑色汽車傲慢地絕塵而去。 韓錦書站在原地懊惱地跺了下腳,轉(zhuǎn)身走人。 * 回到辦公室發(fā)了會兒呆,韓錦書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在通訊錄里找到俞沁的頭像,點進對話框。 畫皮小能手:在忙沒? 俞沁:還好,怎么。 畫皮小能手:你還記不記得,我高中那會兒叛逆期,被我爸丟到蘭江的姑奶奶家待了一年? 俞沁:記得啊,那個小縣城后面你不是還帶我去過嗎,聽說這兩年發(fā)展起來了,被當?shù)卮蛟斐闪斯沛?zhèn)旅游景區(qū)。 俞沁:你怎么突然說這個? 畫皮小能手:今天言渡又帶我去療養(yǎng)院看那個南姨了。那個南姨說她是蘭江人,還說言渡從小就跟著她生活在蘭江? 俞沁:???什么啊。 俞沁:一派胡言。你老公從小生活在意大利,小學(xué)中學(xué)都在羅馬念的,這些全都能查到。 畫皮小能手:那個南姨還說,言渡以前不叫言渡,叫黎渡。 俞沁:…… 俞沁: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那個南姨有阿爾茨海默癥? 畫皮小能手:對呀。 俞沁:看來病情真的好嚴重,這都開始臆想了。 韓錦書和俞沁打著字閑聊起來。 俞沁:時間過得好快,一眨眼,你去蘭江讀書就已經(jīng)是好多年前的事。對了,那個叫吳曼佳的蘭江女孩,你找到她了嗎? 看見“吳曼佳”這個名字,韓錦書眸光微黯,遲疑良久才敲字回復(fù):沒有。毫無音信。 俞沁:唉,這事隨緣吧。你也不要執(zhí)念太深。 快四點的時候,俞沁說要去開會,韓錦書給她發(fā)了個拜拜的表情包,隨之便退出綠色軟件。不再想南姨口中的那些荒誕事,也不再回憶自己關(guān)于蘭江那段過往。 四點半整,預(yù)約了面診的客人準時到達。 韓錦書收拾好心情認真工作。 這位客人的面部,反頜問題嚴重,不僅影響了外觀,也影響了部分口腔功能。韓錦書為客人安排了細致的檢查,最后確定下正畸手術(shù)方案。 面診完,客人心潮澎湃,在小助理的陪同下簽完協(xié)議,離去。 韓錦書打了個哈欠。午休時間被塑料老公占用,她沒睡午覺,困得厲害,索性脫下白大褂,走進休息室躺倒補覺。 再次將韓錦書吵醒的是一通電話。 愛馬仕sa打的,告知她所有包包都已經(jīng)配送上門。韓錦書睡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掛斷電話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 窗外已不見晚霞,夜幕低垂,晃動的霓虹從對面摩天高樓的鏡墻上錯落閃過,像一只女人的手,在輕撫夜的眉和發(fā)。 韓錦書打了個哈欠,爬起來,拿起車鑰匙下班回家。 一路哼歌把車開回扶光公館,進大門前韓錦書習(xí)慣性地看了眼時間,七點四十五。 今天很幸運,路況全綠不堵車。 韓錦書打開指紋鎖,滴答一聲,門開了。偌大的屋子黑漆漆的,了無生氣。 她并未多想,進到玄關(guān)處換上拖鞋,自顧自往臥室方向走。然而,經(jīng)過客廳時,她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絲絲煙草味,和熟悉的清冷烏木香。 韓錦書察覺到什么,下意識轉(zhuǎn)過頭。 眼睛習(xí)慣了黑暗,視野也跟著稍稍清晰。她看見垃圾桶里扔了好幾張巧克力球包裝紙,沙發(fā)上姿態(tài)懶散地靠坐著一個人,穿著深色襯衣,領(lǐng)扣解開三顆,脖頸修長,鎖骨優(yōu)美,右手指尖夾著一支煙,火星堪堪將滅。 整幅畫面配上那張臉,實在頹廢艷麗。 韓錦書被嚇了一跳,定定神才說:“你這么早就回來了呀?!?/br> 好大一朵神經(jīng)病,大晚上不開燈,學(xué)魑魅魍魎嚇人。 言渡抽了口煙,吐出煙圈撣煙灰,并不看她,只是淡淡地說:“你遲到了十五分鐘?!?/br> 韓錦書:“……” 記憶不由自主倒帶,她這才想起他今天下午說的“七點半見”。 韓錦書有點尷尬,清清喉嚨道:“下午有點忙,忘了時間。你約我七點半見,有什么事?” 黑暗中,言渡的嗓音聽上去格外平靜:“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br> 韓錦書:“?” 趁著他沒看她,她連忙暗暗掏出手機,上網(wǎng)搜索。幾秒后,試探性地瞎猜:“國際掃盲日?國際新聞工作者日?” 話音落地,言渡沉默好半晌,然后,很輕地笑出聲。 不知為什么,這聲笑聽得韓錦書有點毛骨悚然。 須臾,言渡把還剩半截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終于掀起眼皮看她,沉聲道:“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兩周年紀念日。” 作者有話說: 言渡: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她果然忘掉了??!(╯‵□′)╯︵┻━┻ —————— 第11章 韓錦書有時候覺得,男人,尤其是這個叫言渡的男人,真是令人難以理解的生物。 分明不愛你,卻有強烈的獨占欲,心中沒你,卻希望你一雙眼睛巴巴黏在他身上,一分一秒也不分離。要你看重他,要你記掛他,要你記住與他的每個紀念日。 比如,這個兩周年結(jié)婚紀念日。 雖然有點慚愧,但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忘得一干二凈。 周圍漆黑,空氣凝固了整整半分鐘有余。 韓錦書捏手機的五指不由自主收緊,連帶著運動鞋里的腳趾都尷尬抓地。好一會兒,她清清嗓子,試圖挽回些什么般開口:“嗯。紀念日。你吃晚飯了嗎?沒有的話,我現(xiàn)在定個位置,你想吃中餐法餐還是其它什么?” 言渡盯著她看了幾秒鐘,動了動下巴,示意她打開客廳燈。 韓錦書抬手,觸亮旁邊墻壁上的開關(guān)。 偌大的客廳眨眼之間灑下暖橙色的光。 長餐桌上鋪著纖塵不染的白色餐布,上面擺著未點燃的歐式燭臺。燭臺兩側(cè)有魚子醬、巴黎龍蝦、馬賽魚羹和布吉尼翁牛rou等各色菜肴。 韓錦書:“?!?/br> 好吧。 儀式感果然是藍血貴族與生俱來的執(zhí)著。 這布置這手筆,還挺用心。 看著眼前的美味佳肴玉盤珍饈,韓錦書餓了。于是她毫不扭捏地坐到餐桌一端,面露微笑,看向言渡,非常友好地說:“辛苦言總久等,過來吃飯吧?!?/br> 言渡還是那副喜怒莫辨的表情,片刻,終于邁開長腿走過來,于她對面落座。 出于忘記紀念日的那絲愧怍,韓錦書坐得端端正正老老實實。直到言渡先拿起刀叉,她才緊隨其后地開動。 之后,兩人誰都沒再說一句話。 燭光晚餐不知出自哪位名廚之手,色香而味美。韓錦書專注美食,吃得很開心。 就在她打了個飽嗝,叉起最后一塊甜點慕斯時,對面的男人冷不丁有了動作。 言渡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個方形禮品盒,慢條斯理推到餐桌正中。 韓錦書看見了,吃慕斯的動作驟然一頓,有點疑惑地抬眼,望向他。 言渡已經(jīng)進餐完畢,靠著椅背,兩條大長腿散漫而隨意地交疊著。他作出說明:“結(jié)婚兩周年快樂,這是送你的禮物。” “……” 韓錦書胳膊短,站起身才勉強夠到那個禮物盒。撈過來打開一看,是一條很重工的鉆石項鏈,出自國際有名的珠寶世家,璀璨奪目。 她默了默,合上盒子,微笑擠出兩個字:“謝謝?!比缓缶o接著又說:“你的兩周年禮物,我記下了,之后補給你?!?/br> 言渡:“又記下了?” 韓錦書:“……” “接小外甥那次許諾我禮物,后來是許愿卡,還有這次?!毖远芍惫垂炊⒅?,挑起眉峰,陰晴不定:“都說事不過三。欠我太多,我怕你還不清。” 空頭支票開太多,終歸迎來了失效的一天。韓錦書在心里認命地嘆了口氣,說:“但我確實是忘了。對不起?!?/br> “這樣吧?!毖远烧f,“紀念日禮物,我給你一個建議?!?/br> 韓錦書:“好啊。你想要什么?” 有建議當然是最好,省得她花心思傷腦筋。 言渡直直注視著她的眸。靜默片刻,才緩緩說:“我想要,你吻我?!?/br> 韓錦書:“……” 坦白講,這個建議出乎韓錦書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