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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偏執(zhí)丞相和離后 第73節(jié)

    “別喝了,”她柔軟的聲音響起來,沈浮抬眼,看見她神色復雜的臉,她看著那碗早沒了熱氣的湯,“涼透了?!?/br>
    姜知意話沒說完,便轉開了臉。她有些驚訝自己會提醒他,也許是那兩年里養(yǎng)成的習慣吧,他吃飯?zhí)恢v究,總要她留心著提醒他各種冷熱忌諱,久而久之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便是現(xiàn)在,也脫口說了出來。

    余光里瞥見沈浮泛紅的眼梢,姜知意有點不自在:“讓廚房再給你煮一碗吧?!?/br>
    “不,不用,”沈浮慌張著,像是怕誰搶走了那碗似的,緊緊拿在手里,“熱熱就好了?!?/br>
    眼睛熱著,心里木木的,酸脹的感覺。她在關心他,像從前一樣,那些他不??紤]到的事情,她都一件件替他留心著。她還關心著他。他何德何能。

    姜知意覺得自己不該再理會,然而卻還是說道:“那怎么行?!?/br>
    別的飯食熱一熱能吃,可這是餛飩,皮薄餡大,在冷湯里泡了這么久皮都泡爛了,餡心里的油脂溢出來,把清湯也染得漂了一層凝固的油花。冷透了的葷腥,大冬天吃下去,腸胃準要難受?!澳孟氯ノ关埌伞!?/br>
    “沒事,你別忙了,我能吃。”沈浮連忙拿過水壺加了大半碗熱水,半溫半涼,低頭吃了起來。

    他不想給她添麻煩,她懷著孩子那么辛苦,他不能讓她為這點小事cao心。他也不想讓她叫人進來熱餛飩或者拿走,他好容易與她獨處,不能被人打斷。冷粥冷飯他自小就吃得習慣,一碗冷餛飩而已,他沒那么矜貴,吃下去不是問題。

    他吃得很快,轉眼間把餛飩都咽下了肚,又開始喝湯。姜知意知道自己攔不住,他還是那個性子,認定的事情總是固執(zhí)得緊。默默看著,想起他吃飯一直都很快,她也曾勸過他該細嚼慢咽,免得傷脾胃,可他總改不掉,總是她剛吃了幾口,他已經(jīng)吃完了。

    吃飯這樣快的,她只見過哥哥,可哥哥是因為軍中隨時都有軍情,不能耽擱,沈浮這樣子,卻像是慢上一步,那些飯食就會不翼而飛似的,有種不自覺的急迫。

    “你這個也給我吧?!鄙蚋》畔铝送耄Q飩湯也喝得干凈,伸手來拿她剩的那碗。

    姜知意碗里還剩了三個餛飩,她不餓,只讓人盛了三個應景,剛剛吃了一個,沈浮又給她夾了一個,但是都已經(jīng)涼透了,況且又是她吃剩的,連忙攔?。骸安挥?。”

    沈浮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讓他吃剩飯,然而他與她之間,哪里需要如此講究。到底還是拿了過來,照樣添了熱水:“我吃了吧,放著糟蹋了。”

    不等姜知意阻攔,拿起碗連湯帶餛飩吃下去,放下時,又一個干干凈凈的空碗。

    姜知意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一直都是這樣,對食物有種執(zhí)念似的珍惜,只要盛到他碗里,無論愛不愛吃,難不難吃,都會吃得干干凈凈,一粒米一根菜葉也不會剩下。

    這種習慣在高門大戶里并不多見,除了姜家這種行伍出身,格外知道糧食寶貴的人家外,那些豪富人多喜浪費,每日里順著水溝沖出去的剩飯都夠養(yǎng)活一戶貧民了。

    沈浮吃完了,將兩只空碗摞在一起放回食盒,收起兩雙筷子放進筷子格里,跟著蓋上盒蓋,抬眼時,姜知意還在看他,目光幽幽沉沉,似有無限心事,沈浮忙問道:“怎么了?”

    姜知意搖了搖頭。她只是突然意識到,夫妻兩年,其實她也并不是很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沈浮覺得她有話沒說,想問,又怕惹她不快,只得忍了又忍。

    收拾好食盒放在一邊,看看小桌上放著抹布,順手拿過來擦了桌子,余光瞥見姜知意欲言又止,沈浮忙解釋道:“不用叫丫鬟,從前這些事我都是自己弄,我會弄?!?/br>
    可姜知意并不是怕他不會弄,她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他連吃帶收拾竟如此熟練,那兩年里她從不曾讓他弄過這些,那就只能是他在沈家時養(yǎng)成的習慣。

    她知道他在沈家過得不好,可堂堂侯府公子,連吃飯,也需要自己打理嗎?忍不住問道:“從前在沈家,沒有人服侍你嗎?”

    沈浮動作頓了頓,半晌:“沒有?!?/br>
    他放好抹布,取出帕子擦著手:“飯得自己想辦法弄,吃完了自己收拾,餓上兩三天也是常事。”

    姜知意在驚訝中,生出難過。也就難怪他吃飯那樣快,也就難怪他那樣愛惜糧食。他從前從不曾提過,她從不知道他在沈家時過得那樣難。

    沈浮擦干凈了手,將椅子向她拉近些,挨著她坐下。這些事他從不曾對任何人說過,原本也不打算跟她說,可此時開了頭,那些話推著搡著,只是想要對她傾吐:“不僅吃飯,什么事都得自己想辦法。沒學上,偷著聽,沒書讀,偷著看,沒衣服鞋襪,撿別人不要的?!?/br>
    家中開塾,沈澄坐在屋里學,他藏在窗戶外頭聽。書房只讓沈澄進,他得找夜里沒人的時候,撬鎖進去偷書看,再趕著被發(fā)現(xiàn)之前放回去。筆墨紙硯更不可能有,他撿沈澄用過的,沈澄養(yǎng)得嬌貴,什么都用得很浪費。

    已經(jīng)想不起他是在什么情況下頭一次偷著上學,但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要想翻身,念書科舉是最快的法子。他決定走這條路。

    讀書認字寫文章,也許他的確有點天分,也許只是他沒有退路,所以比任何人都更能吃苦,總之這條路,他選對了。

    姜知意默默聽著,偶然抬眼,看見沈浮平靜的神色,他語調也很平靜,仿佛說的是跟他并不相干的人:“幾次考試都是背著沈家偷偷出來考,童子試五場五天,我不能回沈家,一旦回去,沈義真就不會放我出來,就在破廟里住了五天?!?/br>
    半夜里下了雨,衣服濕透了,懷里藏著的饅頭也泡得稀爛,第二天在考場上他還是全都吃了下去,一口也沒浪費,他從來都知道能吃上飯不容易,絕不會浪費糧食。

    姜知意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若得中,于沈家也是好事,為何這樣待你?”

    沈浮看著她,她臉上都是不忍,她太良善,無法想象至親骨rou之間的骯臟算計,也不能理解親生父子之間不死不休的仇恨。

    他可真蠢,竟然以為這樣的她,會像沈家人、像趙氏那樣對待他們的孩子。心臟似被利刃猛地刺了一下,沈浮長長地吸一口氣,聲音低下去:“沈義真從來都沒打算要我,他是被我母親算計的?!?/br>
    沈義真與趙氏的親事,算得上門當戶對,一個侯府世家,一個書香門第,只是議親時趙氏并不知道,沈義真身邊早就有個余春苓。貼身丫鬟,青梅竹馬,生平第一個女人。成親只不過因為臉面規(guī)矩,畢竟堂堂侯府世子,怎么能娶個丫鬟。

    趙氏剛進門就嘗到了冷落的滋味,除了新婚那幾天,沈義真從不進門。兩家都讓趙氏忍,趙氏也忍了大半年,然而肚子遲遲沒動靜,公婆埋怨,妯娌嘲笑,連下人也都捧著余春苓,趙氏一天天轉了心思。她給沈義真納了兩房妾室,又收了幾個通房,她以為這樣就能分走余春苓的恩寵,讓沈義真喜歡賢惠的她,哪想到沈義真新鮮勁兒過去之后,依舊最寵愛余春苓。

    再后來余春苓懷孕,趙氏徹底慌了。

    沒有孩子沒有夫妻之情,假如余春苓再生下孩子,如果是個兒子,趙氏明白,到那時候,沈家再不會有她立足之地。趙氏買了個絕色女子給沈義真,沈義真要了,可沈義真不知道,除了第一夜,剩下的時間都是趙氏熄了燈躺在床上頂替那女子。趙氏終于也有了身孕。

    沈義真知道真相后大發(fā)雷霆?!吧蛄x真打了我母親。”

    他后來聽下人們說閑話時說過,下手很狠,根本就是想把趙氏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沈義真不能容忍自己受到這樣的愚弄,不能容忍趙氏用這樣的手段懷上他的孩子?!拔颐?,沒死。”

    沈浮停住了,又吸了一口氣。他是真的命硬。沈義真后來又打過幾次,可怎么折騰他都沒墮下來,再后來趙家找了沈家,都怕傳出去影響前程,聯(lián)手壓制沈義真,趙氏保住了孩子。

    再后來月份大了,有經(jīng)驗的穩(wěn)婆看肚子,說趙氏懷的是男胎,余春苓懷的也是,趙氏又慌了?!拔夷赣H想生嫡長子,吃了催產藥?!?/br>
    趙氏以為,生下嫡長子就是沈家的功臣,一切都會改變。她吃了過量的催產藥,搶在余春苓前一天頭生下了他,奪了沈澄的長子地位,也付出了再不能生育的代價。“她一直以為只要能生兒子,沈義真就會回心轉意。她弄錯了。”

    沈義真并不稀罕什么嫡長子,他已經(jīng)有了心愛女人生的兒子,對他這個多余的,被趙氏算計得來的孩子厭憎到了極點。余春苓恨趙氏奪了沈澄的長子之位,天天吹枕頭風,所以他生下來以后,沈義真一次也不曾看過,趙氏幾次糾纏哀求,只換來毒打。

    趙氏徹底瘋魔了,她想唯有除掉余春苓,除掉沈澄,她才能在沈家立足?!拔夷赣H趁沈義真不在家,想打死余春苓和沈澄,剛打了一板子,沈義真回來了?!?/br>
    奪過板子打了趙氏,以殘害子嗣的理由要休妻,兩家鬧了很久,最后為著體面改成和離?!八婚_始想帶我走,后來,又想利用我,讓沈義真回心轉意?!?/br>
    他記事早,久遠的記憶里一直都有趙氏抱著他摔在地上痛哭的畫面,趙氏那時候,大約對他,真真切切有母愛。但后來事事不如意,那點親情,也消磨得差不多了。趙氏只想用他吸引沈義真?!拔野ご蚴軅?,她會把傷口弄得更嚴重,她盼著沈義真心疼我,接她回去。”

    可沈義真怎么會心疼他?沈義真恨不能讓他死,免得他每次都出現(xiàn),都會提醒那段惡心的過往。

    姜知意呆住了。頭腦里亂哄哄的,思緒雜亂著理不出清晰,原來那些年,他過的是這樣的日子。他從來沒說過。

    沈浮低垂眼皮,不敢看她:“我從來,都沒人要。先前我以為,我們的孩子也……”

    他說不下去,喉嚨里哽咽著,極力呼吸,卻還是喘不過氣,腦袋里嗡嗡作響。他可真蠢,蠢透了,這完全是不同的,她那么好,可他卻被過往蒙住了雙眼,什么也看不出來。

    姜知意怔怔的,許久,慢慢吐出一口氣。

    她終于明白他為什么非要墮掉那個孩子了。他在害怕。

    “意意。”沈浮抬眼,漆黑的眼瞳閃著水光,“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如果一切能夠重來,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情愿?!?/br>
    姜知意沒說話,低著眼,不知道該說什么。

    “意意?!睙釡I涌上來,沈浮離開椅子,雙膝彎折蹲在姜知意身前,匍匐謙卑的姿態(tài),“我錯了,我會改,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br>
    他靠近她,聞著她身上香甜的氣味,他想跪下,想膜拜,想乞求,又被姜知意攔住,她低頭看他,嘆息的語聲:“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他連悔改,都沒有機會了嗎?沈浮哽咽著貼住她,手心挨著她的腰腹,覺察到微微一動,極小的幅度。

    第89章

    像雛鳥在手心蹭了一下, 毛絨絨軟乎乎的,沈浮整個人都愣住了。

    腦中一片空白,直到那輕微的蹭, 重又在手心拂過, 沈浮猛地抬頭:“是孩子?孩子在動?”

    他發(fā)著抖,顫著嗓子, 抬眼時, 看見姜知意溫柔的眼眸。

    是孩子。孩子在動。他摸到了,他和她的孩子,他曾經(jīng)那樣恐懼害怕,甚至想阻止到來的孩子,在父親面前, 動了。

    熱淚涌上來, 沈浮低著頭, 僵硬地保持著蹲伏在姜知意身前的姿勢, 一動也不敢動。

    四周安靜得厲害,能聽見火盆里的炭火細小的噼啪聲, 能嗅到她身上香甜安穩(wěn)的氣味, 能看見她裙擺上繡著一叢叢嫩黃的薔薇,絲線是深深淺淺不同的黃, 從花蕊到花瓣一點點過渡,讓人暈眩。

    沈浮的手心開始出汗,潮乎乎的感覺讓他生出自卑,他該挪開手免得弄臟她的衣服,然而又怎么敢挪開呢?這時候挪開也許就會錯過孩子的動靜, 他那么珍惜, 這世上最寶貴的體驗啊。

    凝著呼吸, 瞪大眼睛,腿蹲得酸麻了也不敢挪一下,只是緊張地等著下一次,可手心下沒再有動靜,那雛鳥似的蹭消失了,孩子也許累了,又睡著了。

    強烈的期盼落空,腦子里空蕩蕩的,想說點什么,喉嚨只是堵著,許久,才能發(fā)出喑啞的聲音:“意意?!?/br>
    沈浮抬頭,仰望姜知意。她低垂著眉眼看他,溫暖柔軟,沈浮很想跪倒在她腳下,膜拜她親吻她。她如此美好,他生命中所有美好的體驗都是她給他的,如今,她還讓他摸了他們的孩子。眼睛發(fā)著燙,口中念著她的名字,像祈求神佛:“意意。”

    半晌,聽見她低低地嗯了一聲。

    沈浮想擁抱她,想把她摟進懷里親吻,但他不能,極力克制著激蕩的愛意:“我摸到孩子了?!?/br>
    姜知意低眼看他,心里泛起柔軟的情緒。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摸到孩子的感覺,驚慌驚喜,一整夜都不敢睡,手搭在肚子上,緊張地等著下一次動靜。

    就像他現(xiàn)在一樣。

    “意意,他還會再動嗎?”沈浮在問,聲音很輕,恍如夢寐,“多久動一次?”

    她第一次摸到胎動時,滿腦子想的也是這個,急急忙忙請來了林正聲,抓住他問了老半天,才知道這事情根本沒什么規(guī)律,每個孩子都不一樣,就連這孩子,她留心看了幾個月,也不曾發(fā)現(xiàn)有什么規(guī)律。

    有時候是上午,有時候是下午,有時候是半夜里,有時候只動一兩下,有時候能動好久,就好像玩得起勁似的。姜知意搖搖頭:“我也說不準?!?/br>
    說不準?那就是說,孩子還有可能再動了?沈浮不敢再說話了,低著頭瞪大眼睛,手心貼著她的腰腹,緊張地等待著。孩子還有可能動呢,他也許還能再摸到一次,那樣可愛的觸碰。

    姜知意察覺到了他的緊張,他整個人都僵硬著,維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他似乎真的很愛這個孩子,他也許,再不會傷害她的孩子了吧。

    炭火暖烘烘的燒著,烘得她身上的甜香氣悠遠而醇厚,沈浮像飄在云端,一切都那么不真實。上次聽她說孩子動了后,他就一直盼著能親手摸摸,可他也知道這是奢望,以他做過的那些事,她怎么可能同意?

    可如今,她沒有攆走他,甚至默許他繼續(xù)等著。沈浮仰望著姜知意,那柔美的臉,他無數(shù)個夢里苦苦追尋,卻怎么也無法靠近的臉,太不真實了。心里生出惶恐,這該不會是個美夢,該不會突然醒來,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吧?急急喚她:“意意!”

    看見她鴉羽似的長睫微微一抬:“嗯?!?/br>
    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的,他真的摸到了孩子,還離她這么近。喉嚨堵著,極力維持著不太過失態(tài):“他動的時候,會不會疼?”

    姜知意點點頭:“有時候會有點點疼?!?/br>
    孩子力氣很大,有時候會蹬得肚皮發(fā)著緊,微微的抽疼。她曾好奇地揭開衣服,看見肚皮上鼓起小小的包,一時在左一時在右,像是有小手小腳在里面蹬著撐著似的,神奇到了極點。她先前一直都很擔心剛懷孕時的種種波折會影響到孩子,所幸如今,所有的大夫都說孩子很好,健康活潑。

    一切都在變好呢。姜知意舒展著眉眼,她會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聽見沈浮在追問:“那怎么辦?怎么才能不疼?”

    他很緊張,這樣緊張僵硬的他,讓她覺得新奇。姜知意眼中泛起淺淡的笑:“沒事,只是一點點疼,并不很覺著?!?/br>
    她甚至還喜歡這點子疼,能讓她更清楚地感覺到孩子的存在,讓她知道她在這世上并不是孤單的。

    沈浮又不說話了,時間一點點過去,孩子沒有再動,大約是睡著了。沈浮舍不得松手,又不得不松手,他已經(jīng)耽擱了太久,會累到她。慢慢直起蹲得酸麻的腿,看了眼案上的香篆鐘。

    姜知意跟著看過去,已經(jīng)燒了小半圈,將近半個時辰了。她竟沒怎么注意到:“你該走了?!?/br>
    是該走了,她身子不方便,陪他這么久一定很辛苦。沈浮上前想要攙扶姜知意:“我先送你回去休息?!?/br>
    “不必,”姜知意喚來丫鬟,扶著慢慢起身,“你回去吧。”

    沈浮送出門外,看她在灰暗的天光下慢慢走過前庭,穿進月洞門往里,看不見了。那兩年里,每次他離家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她守在廊下眺望的目光,那時候她心中的留戀,與他此刻,大抵是相同的吧。

    許久,沈浮懶懶轉身。他欠她實在太多,就算用盡余生償還,也還不清,更何況他的余生,也許只剩下短短兩個月。

    回到官署已是入夜,沈浮喚來朱正:“取心頭血后,有沒有法子能夠不死?”

    他不怕為她而死,可現(xiàn)在,在親手摸到孩子后,他突然有些舍不得。他還沒親眼看過孩子,還沒有抱抱他親親他,他還要慢慢償還欠她們母子的,他多想有兩全之法,讓他能陪著她守護她,看著他們的孩子一天天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