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終于等到了他的金手指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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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很擅長忍耐。 在這種環(huán)境下修煉,對他來說只是有點困難, 而不是做不到——雖然解毒并不要求他在巖漿內(nèi)時時運行功法,但沈青飛一向是個分秒必爭的人。 唯一麻煩的可能是他回到系統(tǒng)內(nèi)復(fù)習(xí)的時候, 外部的感官在他回到系統(tǒng)內(nèi)的時候并不是封閉的, 所以哪怕他舒舒服服地陷在沙發(fā)椅內(nèi),那種刺痛與麻癢依舊如附骨之疽, 如影隨形。 這無疑讓他的復(fù)習(xí)狀態(tài)很受影響, 不過他之前那三個月已經(jīng)很努力了, 也已經(jīng)了解了電力段位的出題模式,這時候狀態(tài)差點也就隨便了,反正正式考試的時候,時間暫停,所以痛苦都會停止。 . 一年后,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在紅色的巖漿中睜開,瞳孔漆黑而沉靜,睫毛上掛著火星。 正是沈青飛。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鳳鳴血毒已經(jīng)徹底被燃燒殆盡。 是時候離開了。 火山口外,黑衣的少年正抱著一只有他半人高的雪橇犬等待沈青飛。 傅遙駕著雪橇在北地游玩了一年,和那幾只雪橇犬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感情,他想著,北地無論是哪里,雪橇犬們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過了,也無論是何景致,它們應(yīng)該也都看過了,唯有火山口的巖漿湖這一景色,它們應(yīng)該沒機會見。 所以傅遙在那幾只雪橇犬內(nèi)挑選了一只他最喜歡的,抱著它上了火山。 這種反過來給自己的交通工具當座駕的事,別人做起來或許顯得有些奇怪,但傅遙做起來卻自然得不行。 至于為什么只挑一只,因為他要護住這種脆弱又多毛的生物,不讓它被火山口的火星燎遍了毛,就必須讓雪橇犬與自己保持接觸,這樣他才能用靈氣完全地護住它,所以多帶幾只就不現(xiàn)實了。 突然間,他感受到一股風行靈氣正在從巖漿中朝上運動,應(yīng)該就是沈青飛了,他隨手呼擼了一下雪橇犬的大腦袋,看向那股特殊的靈氣的方向。 guntang的濃稠的金紅色的巖漿不停翻滾,緩慢地翻滾,然后一個身影從中冒了出來,傅遙正要欣喜地開口喊“沈青飛!”,卻突然停住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一個常識。 巖漿的確無法對筑基期修士造成任何傷害,但顯然可以燃盡所有普通的衣物,而沈青飛穿的萬劍宗制服,并不是什么法器。 他愣愣地看著沈青飛浮了上來,他的發(fā)帶也被巖漿燒了,所以原本一直束在身后的發(fā)絲散落下來,一半還沉在金紅色的巖漿內(nèi)。 或許是巖漿太紅了,襯得沈青飛黑發(fā)更黑,肌膚更白。 平心而論,他倆都是男的,而且沈青飛從巖漿內(nèi)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可能還有一截脖頸,呃,可能還有一點鎖骨。 但他倆都是男的! 傅遙很迷惑為什么自己有種沖動想要偏過腦袋,然后大喊一聲“非禮勿視”! 沈青飛顯然也看見了他,于是朝他游來。 傅遙控制不住地注意到,沈青飛朝他游來時在巖漿中露出來的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的脊背。 沈青飛游到他近處,也就是他站立的這塊巖漿湖的岸邊時,傅遙的視角可以看得更清晰了——不是指別的,只是指沈青飛的臉龐,他在巖漿中泡了一整年,而且不能逼出火毒,不知道是熱氣還是火毒的原因,他的臉龐和眼角顯得比平時要紅。 傅遙一直覺得沈青飛長得很好看,他們第一次見面,也就是在童趣老人的秘境“爭奪”虛空石時,沈青飛明顯神智不清,甚至有些瘋狂,如果他長得可怖一些,那個場面可能就會顯得有些難看,但他長得好看,好看的人就連發(fā)瘋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傅遙一直習(xí)慣用“清雅”或者“清俊”這樣類似的詞形容沈青飛的長相,的確是很雅致的一張臉,清雅得像天上寒月,發(fā)起瘋來都讓人覺得蕭索而不是嚇人。 但這個剛從金紅色的,guntang的巖漿中冒出來的沈青飛……有點不一樣。 傅遙腦海里也冒出了一個和清俊略有不同的詞語——清艷。 他向他游來的時候,就像是傳說中的山妖鬼魅,傅遙把這歸罪于火毒,是火毒讓沈青飛的臉龐和眼角都發(fā)紅,讓他的面容平添了一分艷色。 都是火毒的錯。 “嗯?怎么了?對了,有衣服嗎,借我一件?!?/br> 已經(jīng)近到可以看清傅遙的沈青飛有些迷惑,傅遙看上去有點奇怪。 突然打破的沉寂讓傅遙一陣手忙腳亂,差點放下手里的雪橇犬給沈青飛扔衣服,雪橇犬白色的長毛快碰到金紅色的巖石時他才匆匆想起這家伙可經(jīng)不起燒,于是又直起身抱回來,然后從納戒里取了一件衣服單手扔向沈青飛。 沈青飛從巖漿中躍出并穿整完畢的時候,傅遙下意識地扭過頭給了對方充分的隱私。 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沈青飛已經(jīng)穿戴完畢。 傅遙扔給他的是一件和他身上差不多款式的衣服,只是比他這件短一點,是他前幾年身量還沒長到現(xiàn)在這樣的時候的衣服,沈青飛比他矮了大概一個頭,穿著應(yīng)該正好。 果然,長度差不多剛好,雖然細節(jié)處還是有些不貼服,顯得有些松落。 但是黑色很襯他。 然后傅遙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他出于合身這一考量給了沈青飛他幾年前的舊衣物,這意味著……那件衣服是他穿過的啊! 他本來應(yīng)該給沈青飛一件全新的的! 沈青飛穿著他穿過的衣服。 而且是貼身穿著。 這個念頭讓傅遙的腦子瞬間宕機了。 “不走嗎?” “呃……你不先逼出你經(jīng)脈內(nèi)的火毒嗎?” “在火山口嗎?那不是事倍功半嗎?” 沈青飛迷惑地看著突然支支吾吾的傅遙,這短短一年里,傅遙的智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低頭看了眼傅遙懷中的雪橇犬,不禁懷疑對方是不是跟它相處太久,導(dǎo)致智商被同化了。 “哦!確實!”傅遙一臉恍然大悟,抱著懷里的狗匆匆朝山腳跑去,心中大喊——男的!都是男的!鎮(zhèn)定!要鎮(zhèn)定! 沈青飛在他身后輕松跟上。 他已經(jīng)突破筑基后期了,鳳鳴,那個讓他幾乎每時每刻都處于靈氣耗盡邊緣的試煉秘境,以及這一年的苦修,讓他的修為幾乎是飛速增長。 比起筑基初期突破筑基中期,從筑基中期到筑基后期,本應(yīng)花的時間要多得多,起碼也該數(shù)倍,但修行一事就是如此,苦修從來都不如撞大運一般的機緣。 等他把體內(nèi)的火毒逼出后,甚至可以開始沖擊金丹。 說起金丹,也不知道吳長老怎么樣了。 當初他把能傳送氣運的玉佩給了自己然后就閉關(guān)了,大概就是為了突破金丹。 也不知道自己把玉佩交到傅遙手上的時候,對方是已經(jīng)突破了,還是還在突破過程中。 如果是在突破進程中的話……那沈青飛就不得不對他抱以相當?shù)耐榱恕?/br> 他和傅遙依舊搭原先那位商團老板的靈船回去,沈青飛上了船,進了船廂后,先將火毒逼出體外,然后運行了幾周《風行總綱》,又從系統(tǒng)內(nèi)取出幾株靈草服下。 然后閉上眼。 通常來說,筑基后期的人哪怕修為已經(jīng)可以沖擊金丹,也不會太著急,因為從突破金丹開始,修仙者就要開始歷劫了。 而金丹期的劫難是——心魔劫。 他們會花上數(shù)年準備,搞清楚自己的心魔是什么,盡力消解,然后再找好適合的清心靈草,確保自己在歷劫中能有那么一瞬間被清明籠罩。 沈青飛不同。 他太清楚自己的心魔劫會是什么。 他睜開眼,眼前已經(jīng)變換了天地。 黑衣灑脫的傅遙站在他身前,朝他隨意一笑,然后雙指并攏,開始舞劍。 沈青飛笑了。 他成功了。 在進入火山口前,他特意讓傅遙學(xué)了他的劍法,并且見證了傅遙只一遍就將這套劍法舞得和他這個創(chuàng)造者一樣好。 因為如果不這么做,出現(xiàn)在他心魔劫里的就會是當初的幻陣和幻陣之后的傅遙。 而那面對起來要困難得多。 蒸汽段能兌換的大多都是只有練氣期有用的靈物,他幾乎沒有兌換任何靈草,因為他把兌換機會留給了那些看似無用的書籍,蒸汽段位的書籍當然不會太有價值,比如,一些修仙者的自傳,里面并不會出于教授后來者的心態(tài)講述任何經(jīng)驗,畢竟這是個大家都費盡心思保護自己的知識的世界,但是從那些自述中,沈青飛依舊可以找到他想要的內(nèi)容。 比如,同樣是面對傅遙的不甘,一年前不甘的會比三年前的更加栩栩如生,更加鮮活。 也更容易被心魔捕捉到。 而現(xiàn)在,他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在傅遙演示完劍法后,把當初那句有所保留,略帶不甘的“還不錯”換作真心實意的一句——“很好”。 第50章 北地的雪很大, 但是落不到火山口就化了,不過作為傅遙舞劍的背景,還是很有意境的。 雪白的雪山作背景, 金紅的火山作底色,黑衣的少年以指作劍, 不減凌厲之勢, 的確是天之驕子的模樣。 沈青飛可以輕易看出,劍招進入了最后階段, 那是他自創(chuàng)的劍法,自然不會有人比他更熟悉。 傅遙收回手, 衣服下擺依舊在風中獵獵作響,然后他朝沈青飛走來。 沈青飛已經(jīng)排練過上千遍那句“很好”要怎么說,誠摯得能讓他自己都信服。 但傅遙沒問他自己的這套劍法舞得如何,他只是朝沈青飛走來。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沈青飛突然有些慌張, 不僅僅是因為事情沒朝著他計劃的方向走, 更是因為—— 傅遙他,靠得實在太近了。 他無疑已經(jīng)突破了沈青飛給陌生人或熟人或朋友設(shè)置的安全距離——順帶一提, 這個安全距離相當長。 但他依舊沒停,沈青飛知道傅遙比他高, 但一個比你高一個頭的人和你并肩站立,和一個比你高一個頭的人就站在你面前離你不到幾厘米的距離的地方, 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那要緊張得多。 沈青飛猛地朝后走了兩步, 壓住自己沒來由的慌亂,下意識問道:“怎么了?” 傅遙卻只是笑了一下, 然后抓住了他的右臂。 沈青飛猛地抬起頭, 試圖掙脫, 但心魔劫中的傅遙顯然比真實版本要缺乏一點風度,緊緊地抓著沈青飛的右臂沒有放手,他修為比沈青飛高一個大境界,不愿被掙脫的時候,沈青飛自然掙脫不開。 于是他們的距離重新拉進,近到鼻尖可以碰到鼻尖。 沈青飛的瞳孔巨震,他不能理解,為什么他的心魔劫會是這樣的? 他一直都有更重要的事,更強大的欲望——對超過所有人的渴望,從不追求無趣的相伴與快感,為什么他的心魔劫會是情劫? 他設(shè)想過好幾種可能,他設(shè)想的最糟糕的可能就是重歷一遍虛空石外的幻陣,但他沒想到事情還能變得更糟。 嘴唇相觸的時候,他的手猛地捏成了一團,死死地抓住了傅遙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