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他們離婚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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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金絲眼鏡內(nèi)的桃花眼,明晃晃寫著兩個字。 想牽。 顧盼挑眉。 牽上癮了是不是? 還是陸雋真的以為,這三天一起約會,就真的覺得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幾秒后,電梯門再次緩緩關上,顧盼眨了下眼睛,伸手要按開門鍵,陸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好燙。 顧盼怔愣一瞬,反應過來時,電梯門已經(jīng)緊緊關上。 陸雋松開她細細的腕子,從西褲口袋里摸出房卡,感應之后,按了頂樓的數(shù)字鍵。 電梯再次往上。 “你又想干嘛?”顧盼松開拉桿,抱臂看他,精致的臉龐看不出情緒。 陸雋唇角微斂,卡片再次感應,按下原本的樓層。 電梯很安靜,顧盼能聽到,男人的呼吸有明顯的克制,與平時有很大差別。 顧盼剛擰起眉心,陸雋就往前朝她走近一步,他低頭注視著她,嗓音帶著壓抑的沙啞:“難受?!?/br> “廢話,”她后退一步,表情非常無語,“你現(xiàn)在在發(fā)燒,當然難受。” 陸雋又逼近一步,顧盼再次后退。 “待會兒沒活動了,難受你就回房休息,”顧盼抬頭看他,順便遞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還是要我送你去醫(yī)院?” 陸雋一雙漂亮的眸子顯見地暗了暗。 他沒說話,直到她柔軟的脊背碰到電梯壁,兩人不能再更加貼近,他才拉下口罩,勉強從喉嚨里擠出幾句干澀的話:“盼盼,你哄哄我。” 就像以前他生病一樣。 就算敷衍一點,不用那么溫柔也沒關系。 他垂眸看著她,喉結(jié)動了一下,克制著想將她緊擁入懷的強烈欲望,雙手撐在她身側(cè),低聲問道:“好不好?” 距離太近,氣息guntang。 顧盼再次愣住,眉頭倏地擰緊。 下一秒,她抬眼,狐疑地看著陸雋。 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真的很難受,還是其他原因,男人額間冒著細細的汗,臉頰、耳根、脖頸也染上幾分紅。 一雙眸子特別漆黑,仿佛能燙進人的心底。 “……” 這眼神,這語氣。 顧盼掃過他越來越紅的耳根,抿了抿唇。 這狗男人不會是在跟她撒嬌吧? 陸雋這個人,骨子里是很傲且極其強勢的,不止讓人難以接近,更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感情,寧愿把自己憋死,也不會主動示弱,顧盼認識他這么久,從來沒看過他撒嬌,或是向人低頭的樣子,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空氣突然凝結(jié),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電梯抵達頂樓,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顧盼率先打破沉默,抬手,戳了戳他結(jié)實的胸膛:“陸總,我覺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你很好了,太貪心是會得不償失的?!?/br> 她的聲音柔柔的,聽不出情緒,陸雋的呼吸卻驟然發(fā)緊。 他閉了閉眼,把快要壓抑不住的洶涌情緒按了回去。 突然很懊惱,很害怕,怕一切又會回到原點。 電梯門重新關上,電梯再次緩緩往下,陸雋后退半步,咬著牙根,擠出幾句話:“那就不哄了……你別生氣?!?/br> 他垂著眼眸,轉(zhuǎn)身回到行李箱旁,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神情很淡,一副什么事都不記掛在心上的樣子。 握著拉桿的指骨卻很用力,薄唇緊抿,腰背挺得筆直。 像是在掩飾自己的狼狽。 顧盼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陸雋是因為還在生病,身體極度不舒服,所以才變得格外脆弱嗎? 所以他干嘛逞強呢? 病還沒好,就該乖乖待在醫(yī)院才對。 顧盼看著不停往下跳的數(shù)字,沒吭聲,陸雋也沒說話,或是再一次的得寸進尺。 安靜到讓人覺得壓抑。 電梯很快就抵達原本的樓層,陸雋拖著行李箱,乖乖的走到自己房門前,刷卡開門。 顧盼的房間在更里頭,陸雋下意識回頭,想看一看她,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微冷的杏眸。 “進去啊,還愣著做什么?”顧盼的聲音淡淡的,陸雋卻莫名聽出了幾分煩躁。 心臟狠狠一顫。 昏昏沉沉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做出行動,陸雋立刻拉著行李箱往房里走。 房門關上,顧盼的行李箱就放在玄關處,她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長腿交疊,懶洋洋地指揮起陸雋。 “進去衛(wèi)生間換一套干爽舒適的衣服?!?/br> 陸雋像是腦袋還沒反應過來,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她。 顧盼就沒看過他那么傻的模樣。 真該錄下來,給明嬈還有蕭起他們笑一笑。 幾秒過去,陸雋還是沒動,顧盼皺了皺眉,作勢要起身,陸雋立刻放平行李箱,從里頭拿出寬松的t恤長褲,二話不說進到衛(wèi)生間。 大概是怕顧盼一聲不吭的離開,陸雋沒有關上門,而是直接伸手解開襯衫扣子跟腰帶,男人結(jié)實有力的肌rou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不到兩分鐘,陸雋已經(jīng)換好衣服。 這身衣服是真的很舒適、很居家,但是架不住他身材好,肩寬腰窄,腰身勁瘦,腹肌依舊隱隱從單薄布料里,透出些許線條輪廓。 哪怕是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也像伸展臺上的模特。 顧盼掃了眼他被汗打濕的微亂黑發(fā),繼續(xù)指揮:“拿退燒藥出來,吃完上床睡覺。” 她覺得陸雋大概是真的燒懵了,居然從頭到尾都乖乖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只是吃完藥之后,男人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顧盼看出他的意圖,起身,有些粗魯?shù)貙⑺频酱采希骸八X?!?/br> 陸雋身體陷入軟柔的床墊,心臟跳得飛快,就連手指,也不受控制地蜷縮了下。 他轉(zhuǎn)頭,見顧盼轉(zhuǎn)身要走,猛地拽住她的手腕。 男人的喉結(jié)滾動一下,氣息有些不穩(wěn):“你沒有要陪我?” 胸膛上下起伏,微啞的嗓音透著些曖昧的繾綣。 額前凌亂的碎發(fā),遮擋住他精致的眉眼,只露出冷白的臉龐與走勢漂亮的下頜。 臉頰、耳根也因為發(fā)燒的關系,泛著一層曖昧的緋紅。 t恤也因為拉扯,往上卷了些,健美的腹肌與性感的人魚線展露無遺。 陸雋長得好看,身材也是真的無可挑剔,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贅rou,像一頭充滿野性而又溫柔的豹子,從顧盼的角度看過去,倒真是一副活色生香的誘人美景。 她微微偏開目光,好笑道:“陸大少爺,天還沒黑,少做白日夢?!?/br> 陸雋沒說話,也沒松手,只是用一雙灼熱得似能將人燙傷的黑眸,無聲地凝望著她。 透著道不清的蠱惑。 無需任何言語,就能把女人的心給勾走。 顧盼垂眸,拉開他的手,嗓音冷淡幾分:“節(jié)目助理上來前已經(jīng)說了,明天得出一整天的外景,就連晚上都要錄,你要是不想昏倒,今天就好好休息,要不然我們明天只能去醫(yī)院出外景?!?/br> 顧盼說完就走了。 陸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臟仿佛空了一個角落,但他實在太累了,身體也很難受,確實沒有力氣再去糾纏顧盼,摘下眼鏡放好,勉強替自己蓋好被子,便沉沉睡了過去。 大概是身體受不了他的過分逞強,發(fā)起了抗議,這一覺,陸雋直接睡到了隔天。 凌晨四多點醒來時,整個飯店還靜悄悄的。 雖然睡了很久,但是陸雋醒來之后,腦袋依舊有些昏沉,身體的疲憊感也沒有消少,不過睡著的時候,出了很多汗,燒也退了。 陸雋起身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另一套黑色長袖襯衫西褲,戴好金絲眼鏡,便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的襯衫扣子依舊系得規(guī)規(guī)整整,只露出半個性感凸起的喉結(jié)在外邊,渾身上下透著一絲不茍的嚴謹禁欲感。 很快,他搭著電梯下到五樓,來到了節(jié)目組pd的房門前。 pd被門鈴吵醒時,整個人都還是懵的,脾氣暴躁,臉色難看。pd氣沖沖地拉開房門,看清楚門口站的是誰,還來不及不破口大罵,到嘴邊的話就全被他憋了回去。 “陸總,”pd欲哭無淚,“現(xiàn)在才四點半……” “四點半才好啊,”陸雋聲音不咸不淡,“所有人都還在睡,看不到我來找你?!?/br> “……”恍惚間,pd仿佛聞到了某種骯臟交易的味道。 陸雋抬手推了下眼鏡,低眸看他:“嗯?” 陸雋嘴唇薄,不笑的時候,看起來特別冷,疏離感本來就很足,尤其現(xiàn)在他還病著,過于蒼白的唇色,讓他看起來更加冷漠,pd不敢惹金主爸爸不開心,立刻將人放了進來。 “今天晚上原本的活動是什么?”陸雋點了根煙,坐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開門見山。 pd如實回答:“渡輪游江看夜景?!?/br> 陸雋慢條斯理地抽著煙,他深深吸了一口,而又慢慢地吐出,好一會兒,才淡淡地斜pd一眼:“那有什么好玩,還是去古鎮(zhèn)放孔明燈吧,顧盼一直想去?!?/br> 男人一雙漆黑瞳仁像浸了冰水似的,pd被他看得渾身一抖,人已經(jīng)完全清醒:“海市周邊的古鎮(zhèn)是不少,但是現(xiàn)在臨時改行程已經(jīng)來不及了,現(xiàn)在是暑假,肯定沒房間了?!?/br> 陸雋淡淡地笑了下:“晚點我的助理會打電話給你,你先租好小巴,到時直接按著他告訴你的信息,帶我們過去就行,我保證一樣能游江看夜景?!?/br> pd:“……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