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2日

    玻璃杯里的果汁發(fā)出冰塊溶解聲。一直刺激少女的羞恥心固然妙趣橫生，但我的腦海里已經(jīng)無法壓抑對下一幅光景的高漲的期待了。

    “一直坐著也很無聊吧？在唱下一首之前，要不要先做點運動？”

    像是被可疑的新興宗教團體勸誘時才會出現(xiàn)的警惕感。沒有被信賴反過來說，也許恰巧才是親密的證明。

    冷場早已是家常便飯。我毫不在意少女冷冽的目光，笑嘻嘻地翻弄著被閑置一旁的書包。

    找到目標(biāo)道具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反射著黑亮光澤，金屬質(zhì)感的事物被我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地?fù)]舞著，搖晃的鈴鐺隨之叮當(dāng)作響。

    “為了瞞過風(fēng)紀(jì)委員的耳朵不知道費了我多少苦心——什么的，開玩笑的，今天沒有突擊檢查啦?！?/br>
    只要是家庭主婦都不會陌生，市面上隨處可見的狗項圈剛好只比手掌大了一截。牽引繩扎實地綁在正中間，繩子的一頭被打了結(jié)。作為這個月的熱銷商品，在愛狗人士當(dāng)中據(jù)說很有人氣。

    空氣的流動被擾動了一樣產(chǎn)生亂流。不合時宜的登場時機，似乎一同帶來了違和與躁動。

    “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種算盤嗎?！?/br>
    唇邊傾漏出分不出是惆悵還是悲憫的嘆息。幽如潭水的雙眸閃爍著空洞的色彩，像是一個在立交橋上孤零零抱膝的孩子不帶感情地掃過腳下那片車水馬龍的世界。

    沒有關(guān)懷，沒有溫暖，沒有善意的長夜。所有的喧囂都與自己無關(guān)，唯一可以近在咫尺感受的，只有自己慢慢變得冰冷的體溫。

    似曾相識的電影場景在腦海深處不經(jīng)意地回放著。

    盡管那只是一個再微小不過的瞬間。

    “嘛，不要露出那么悲傷的表情啦。長得這么好看的臉豈不是白白糟蹋了？”我一臉戲謔地晃動著手里的繩索，“我也不是打算做什么壞事只是機會難得，作為一個男人，會想看看女朋友的各種模樣。這也是一種很健全的需求，你說是吧？”

    做什么都是需要大義名分的。像蒼由這種身段卓然的女孩，要說服她積極配合男友的欲求，就更需要花費額外的心思。

    “再說了，將蒼由從危難中拯救出來的人是誰，蒼由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要不是我的話，蒼由現(xiàn)在在做的可就不只是給客人端茶倒水的活了搞不好，說不定還要同時伺候好幾個男人耶?！?/br>
    我口中形容的狀況是否可能發(fā)生她心里一定是有數(shù)的。那種數(shù)額的負(fù)債，即使用身體來拼命償還，也絕非能在一朝一夕內(nèi)就能輕易抹消。而沒有耐心的大人們會利用不平等的立場提出什么不講理的條件，想必都不足為奇。

    那是一片饒是以小孩子的想象力也無法追趕的領(lǐng)域。在道德與秩序不復(fù)存在的土壤中，所有的種子和根莖都腐爛發(fā)臭，所有的生機和希望都會被掩埋在暗不見光的黑暗下。

    在光與暗并存的世界里翱翔，再潔白豐滿的羽翼也終有一日會被染上污濁。既然如此，在那之前不如由能夠愛惜它的人來扯掉美麗的羽毛。至少，那是對終將飽受苦難之物最起碼的溫柔。

    擔(dān)任劊子手的人選，不過是由其他人換成了我，僅此而已。

    一言不發(fā)地，她聽話地屈服了。

    沒有波動，沒有咒罵，沒有憎惡，唯有平靜。清秀的黑發(fā)輕輕搖曳，少女收緊凹凸有致的腰身屈膝而立，將腦袋倚向了我的一側(cè)。帶著如同從容就義的氣魄，她沒有將目光挪向別處，而是直直盯起了我。

    吹彈可破的側(cè)顏如今顯露出冷漠至極的神色。她的眼瞳里像是空無一物似的倒映著男人的輪廓，無法從中讀取任何感情。

    “喂喂，真冷淡呀。這種時候，應(yīng)該要先‘請戴上吧’才符合禮儀吧？”

    少女越是如此，就越是能激起我的征服欲。我獰笑著挑起她的下巴，用指尖細(xì)細(xì)品嘗著柔嫩的觸感。

    “戴上吧?！?/br>
    “哎喲哎喲，這才是像話的小母狗嘛。真乖真乖~~”

    （手-機-看-小-說；７７７７７．℃-〇-㎡）

    我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臉上掛著像老父親一樣的慈祥笑容。接著，作為對乖巧懂事的好孩子的獎賞，我把項圈套在了她抬起的脖頸上，直到確認(rèn)系好了之后才松手。

    這樣一來，歲納蒼由就正式成為我專屬的寵物狗了。

    一只合格優(yōu)秀的母犬，首先最需要學(xué)會的就是如何奉承和巴結(jié)飼主。視飼主為至高無上的權(quán)威，無論何時都把他的命令擺在第一位只有絕對的忠誠和奉獻精神，才能回應(yīng)飼主的期望，才配得到飼主的寵愛。

    而這些道理，要是不將其牢牢地灌輸?shù)焦撬枭钐?，懵懂無知的她就永遠(yuǎn)不會明白。

    “好了，先叫一聲主人聽聽。這是為了你好，所以建議你不要隨便反抗，明白的吧？”

    “”

    “?”

    “主人”

    少女的聲音細(xì)若蚊吶，如果不仔細(xì)聽的話根本捕捉不到其中的內(nèi)容。第一次被人強迫開口說話，她的喉嚨好像忘記了要如何發(fā)音。

    “沒有聽見呀，能說得大聲一點嗎？”

    “主人”

    “唉喲，扮成了母狗竟然連人話都忘記怎么說了？聽好了，要叫本大爺主人大人。再說一次，主—人—大—人。”

    我失望地?fù)u著頭，本像壓抑的焦躁感卻不由自主地體現(xiàn)在了語氣上。

    “主人大人?！?/br>
    也許很清楚太讓我掃興會是什么下場，蒼由這次總算好好地用清脆的聲音擠出了這句臺詞。所有的羞澀與恥辱在喊出口的同時像潮水般消退，她的音色中，微弱的動搖稍縱即逝，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這只不過是一場極其無聊的情景扮演。少女似乎在試圖說服自己的內(nèi)心，只限此刻拋下無謂的矜持和顏面。

    再晦暗的苦難也會迎來解放的黎明。封閉一切感官與知覺，蜷縮在黑暗中等待著真理之光的指引。她心中的小人將頭埋在胸前，雙手交握，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微弱的燭火不使其熄滅。

    并一心祈禱著一切能夠盡早結(jié)束。

    “這就對了嘛~~來，再順口地說幾遍聽聽。”

    “主人大人”

    “嗯嗯，再來一次?！?/br>
    “主人大人?！?/br>
    看來我們家懂事的優(yōu)等生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自己目前的新身份。雖然生硬的部分讓人有點難以釋懷，但胸襟開朗的我決定不再追究。

    “把手伸出來，給我坐好了。還有，接下來開始每個句尾都要給我加上汪，記住了嗎？”

    “我知道了，主人大人汪?！?/br>
    兔女郎裝飾所具備的殺傷力本就驚人，在項圈的加持下，兩者間形成的相乘效果更是絕佳地烘托出了少女的艷情風(fēng)韻。

    要說沒有變得飄飄然一定是謊言。

    在校內(nèi)被奉為座上賓，只要是男生就不可能不被吸引的高嶺之花，如今正觸手可及地籠罩在我的手心下。只要有這個想法，不管做什么都能被允許。

    要擺弄她的rou體當(dāng)然是輕而易舉的。但比起這個，進行精神面上的管教，徹底征服她的心靈，樂趣顯然要來得大上許多。

    從淪為了母狗的那一刻起，她的身體就不再是屬于她自己的資產(chǎn)了。首先要讓她意識到這一點，不然一切就無從談起。

    “哎呀，我怎么就養(yǎng)了條頭腦不靈光的蠢犬呢。主人不說話，自己就不會主動上來詢問主人的需求了？”

    “對不起，請問主人的指示是？”

    “汪呢？”

    “汪”

    “很好，真聽話真聽話~~將將！那么，現(xiàn)在到了猜謎時間。要做一只優(yōu)秀的寵物，蒼由認(rèn)為最重要的條件是什么？”

    “永不背叛飼主，始終對其不離不棄之類的？汪?！?/br>
    “嗯嗯，這也是正確答案啦。不過，光是靠忠誠可遠(yuǎn)遠(yuǎn)不夠呢。比起聽話和乖巧，主人更看重的，是自家寵物如何討得自己喜愛的表演天賦呀。”

    “”

    說到這份上還是不肯開竅，看來我給的暗示有些太少了。這里需要更簡單，更直接地做出命令。

    “把舌頭伸出來，然后再把手背從上到下一個地方不留地好好清理干凈。寵物就應(yīng)該好好有個寵物的樣子，對吧？”

    她看上去還沒跟上我的思考，一時間無所適從。直到我的手輕佻地在她面前晃了幾下，她才勉強回過神來。

    迷糊的大腦由于收到了超出處理范圍的任務(wù)而陷入恍惚。原本早已拋開的羞恥心卷土重來，熊熊燃燒的熱意直直蔓延到了臉頰。

    對于從小就不知道得到周圍多少阿諛奉承的她來說，對男人做出這種低賤的示好大概是不堪忍受的屈辱吧。

    哪怕是放到不遠(yuǎn)的數(shù)周前，在上學(xué)路上與同伴們談聲說笑的她也絕對不會想象到自己今天會淪落到的竟是這幅境地。

    然而，事到如今不管再說什么都為時已晚。她已經(jīng)同意了與我之間的交易，也理應(yīng)做好了獻出顏面與貞潔的覺悟。昔日的立場，放到現(xiàn)在來看只會構(gòu)成生存的阻礙。

    她逃離不了自己選擇的現(xiàn)實。除了接受以外別無他法。

    “我明白了，主人大人。我這就為您清理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