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話要多欲有多欲
幫扶宴吹完頭發(fā),沉年才突然想起他的傷,昨天他說沒事,大概在他那里就是死不了的意思,但從他昨晚那泄在她身上的力氣來看,顯然他的話可信度很高。 可沉年還是執(zhí)意要看看傷口,因為她剛才要給扶宴吹頭發(fā)的時候,扶宴沒拒絕,不僅沒拒絕,換衣服還把她支開了,要是以前,肯定是赤裸著健壯的身軀在她面前大剌剌的走動。 今天早上扶宴起得早,她什么也沒看見,她不放心,兩個人自從昨晚,到現(xiàn)在也算是徹底和好的狀態(tài)。 “給我看看?”她微仰著頭,想要解開紅色花襯衫的第二顆紐扣,就在鎖骨下方一點點。 “看什么?”扶宴按壓著她欲探進肌膚的手,扯開阻止她的行動。 “你的傷,給我看看?!背聊晟焓种噶酥阜鲅绲挠壹绨?,他卻假裝不知道,準備換個話題忽悠過去,反正就是不給她看。 扶宴挑著眉尾,語氣寵溺地逗著眼前的女孩,把人稍稍一帶就拉進了懷里,guntang的胸膛隔著一層絲質(zhì)的阻礙靠近,沉年都能聽見他胸腔里強烈震動的心跳聲。 “得到我的人還不夠?還想看看我的身體?嗯?”男人開口撩撥的話似是平靜的湖面投進一顆石子,不是咕咚一聲,是打水漂,一層一層的遞進著波紋。 “我不管,你說什么都沒用,今天要不你就給我看一眼,要么咱倆繼續(xù)吵一架。”沉年又不是一個傻的,從小摸爬滾打,而扶宴這么明顯的拒絕肯定就是有事瞞著她,她就是要看。 “真的要看?” “嗯,我看看?!?/br> 扶宴冷漠的時候那可是百里都可以冰封,任是誰都別想靠近他,現(xiàn)在心動了,倒像是抽了春芽,整個人都變了,脾氣還改了不少,怎么也拗不過沉年這堅持目睹的性子。 “我怕嚇著你,要不還是別看了。”他抿著唇,這模樣特別像是一個委屈巴巴的孩子,做了壞事怕被家里人知道,所以想極力隱瞞住。 到底是沒攔住,沉年踮著腳尖已經(jīng)動手扒開了他的衣服。 右肩上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周圍的肌rou組織已經(jīng)由于沖擊力向外堆積,血液變成褐色干涸狀態(tài),看上去很像是昨晚再次撕裂后呈現(xiàn)的。 扶宴被盯得不自在,也不知道說什么,肩膀向上一個用力就把衣服穿上了,穿好了才注意到小姑娘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對勁,他以為她是被嚇到了,還淡笑著說,“我就說,會嚇到你吧。” 沒吭聲,也不動。 男人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孩低著頭,眼眶紅彤彤的,和小兔子眼睛一樣,下嘴唇都被咬得發(fā)白,泫然欲泣,怪可憐的。 扶宴被沉年這一副模樣整得慌亂起來,心跳都快漏了一拍,認識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手忙腳亂過,果然,他家姑娘,難哄得緊。 “怎么了?都快好了,我是好了才回你住的那里的?!狈鲅邕B忙解釋,擰著眉想找更多的理由,“真沒事,我是故意讓你擔心,我才讓德伊幫我安排了一個擔架?!?/br> 扶宴受傷了是真的,故意躺在擔架上也是真的,但他也沒想著是為了惹心尖上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哭,還為了一個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傷。 沉年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抬頭的神情心疼萬分,囁嚅著一句話,扶宴側(cè)耳仔細聽了兩遍才聽明白,她問他,“疼不疼?” 扶宴壓不住心里的煩躁,看她哭他也難受,直接用帶有薄繭的粗糲指腹大力地劃過女孩泛紅的嬌嫩臉蛋,只要力氣夠大,他就覺得她能止住不哭,只要不哭了一切都好辦。 “別哭了,我沒說過,你只能在床上哭嗎?”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半句,“只能在我的床上哭,哭多大聲我都不心疼?!?/br> 二十二年的頂端生活,黑暗又克制,還從來沒有人問他疼不疼? 他們都覺得這一切都是他應(yīng)該承受的,既然他站在了高處,就要忍受無人陪伴的孤獨,和暗夜里無數(shù)把想要插進他心臟里的利刃。 也沒有人知道,他有沒有機會自己做選擇,不過是洪流,推著他一步步往前走,絕不能回頭。 沉年卻能注意到他所有的情緒,還能每一句話都讓他冷硬的肺腑重新溫熱起來。 “扶宴,疼不疼?” “不疼了,你乖一點,哭得我心都軟了?!毙氖擒浟?,他媽的,下半身硬了。 沉年腦子里靈光乍現(xiàn),“扶宴,是不是普斯塔,你的傷是不是普斯塔造成的?!?/br> 扶宴沒想到她能把雜亂的事情理清楚,看來他家小鹿不是無公害的,還長了一口咬人的獠牙,真聰明,他摸著沉年的頭發(fā),“除了他,就他那幫廢物手下,誰也動不了我。” 沉年看著提及這個名字扶宴臉上顯露的決絕與狠戾,淺藍色眸子中也盛滿了怒火,她牽著扶宴的手陪她洗漱,然后央求著他不要再想了,先吃早飯,要是沒記錯的話,扶宴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有吃飯了。 “你都不餓嗎?”沉年好奇,餓著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但扶宴一直在她身邊,也沒看到他吃過什么東西,也沒喊餓。 “以前在部隊訓(xùn)練的時候,野外生存,好幾天沒吃的,都得硬抗下來?!?/br> 扶宴實話實說,沉年想問什么他都會告訴她,但一時嘴快了,剛剛才把小姑娘惹哭,現(xiàn)在又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沒事,都過去了?!币膊恢朗前参孔约海€是安慰沉年呢! 早飯吃的是中餐,兩個人都是中餐,即使是在普斯塔的酒店,扶宴還是安排下去送中餐到這個房間,一看就是為了沉年著想。 因為第一次吃飯的時候,還有后面幾次吃飯,沉年好像都不太愛泰國菜,和他一樣,中餐胃。 叁鮮蝦仁餛飩雖然沒有正宗的中式做的地道,但一咬下去滿滿的蝦仁也挺好的了。 沉年又累又餓,坐在餐桌上吃得很快,想站起來走兩步的時候,卻差點一頭扎進瓷磚地上。 “怎么了?坐太久腿軟了?”扶宴攬腰扶著她,等她緩緩力氣。 沉年幽幽來了一句,“都怪你,腿很疼啊,你小點力氣能怎么樣?” “每次都很用力的只顧著自己,第二天你還和沒事人一樣,不公平,完全不公平。” 扶宴臉上染上了肆意的笑容,側(cè)頭貼著沉年的耳垂輕輕廝磨,淺淺含咬。 “寶貝,我下次輕點,我沒有只顧著自己爽,我也在意你的感受,讓你爽了?!?/br> yin蕩下流的話在扶宴那嘴里,也顯得曖昧清新起來,好像那不是sao話,而是情話。 沉年直覺這樣下去不行,待會扶宴獸欲上來,她擋都擋不住,索性推開扶宴的手。 扶宴也只是低低的笑著,一副下次在床上任憑她處置的模樣。 要多欲就有多欲。 純純一個勾魂攝魄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