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危機感
轉(zhuǎn)眼,屏幕上已經(jīng)從莊園外進到了莊園內(nèi),六個素人嘉賓全部聚在一起,根據(jù)第一天的規(guī)則,簡單地針對自己的名字進行自我介紹。 莊園內(nèi)節(jié)目組會負責采購一些原材料到冰箱里放著,做飯需要素人嘉賓自己分配,每次二人一組,準備好所有人的食物。 “那個叫康峻年的男生,好像有點不喜歡那個叫安小淳的女生哎?!?/br> “對對對,我也覺得,你看剛說好輪到他們倆做飯,那個安小淳都過去了,康峻年還有點猶猶豫豫的?!?/br> “有點沒風度……” 蕭經(jīng)瑜跟著其他人的判斷點了點頭,就看屏幕里沙發(fā)上的懷澈澈直接站起身來走向流理臺,旁邊那個名叫景浩的男生有點意外地看著她:“你要去做飯嗎?” “對啊,”懷澈澈回頭,鏡頭正好拍到她無所謂的表情,“那總得有人去吧?!?/br> 言外之意是,這該去的不肯去,她有什么辦法。 “哈哈哈哈這個女生的性格好有意思!” “對啊,她就是,妥協(xié),但還是有種攻擊性,最后甩過來那個眼神和語氣,還是帶著點刺的。” “對對對,她好直啊,我很喜歡這樣性格的女生。” “而且那個做飯的女生確實有點難堪……” 桌上其他人紛紛為懷澈澈帶刺的潑辣大笑鼓掌,蕭經(jīng)瑜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他們已經(jīng)認識了快七年,但懷澈澈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依舊是那張出水芙蓉般的小臉兒,依舊是沖天炸地的暴脾氣。 這段時間蕭經(jīng)瑜經(jīng)常會后悔,后悔自己當時沒有在她第一次做出沖動行為的時候就告訴她這樣不能解決問題,才會讓她一點一點變得更沖動,更偏激,到最后一氣之下和別的男人領了證,結了婚。 想到這里,蕭經(jīng)瑜又忍不住回想起那天晚上,接他電話的那個男人。 他聽過懷澈澈爸爸的聲音,和那個人明顯不同,那就只能是她的丈夫了。 當時蕭經(jīng)瑜想說點什么,但張開嘴才意識到——就像懷澈澈說的那樣,他憑什么。 他只是她的普通朋友,而對方才是她法律層面的丈夫。 蕭經(jīng)瑜當下所有的情緒都變得站不住腳,他甚至有一種自己當了第三者一樣的恥辱感,在與那個男人的對峙中,自動變成了不戰(zhàn)而敗的那個人。 掛了電話后,蕭經(jīng)瑜坐在家里越想越覺得自己狼狽,之后幾天他經(jīng)常感到恍惚,不知道自己和懷澈澈之間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以后又會變成怎樣。 他的情緒自我調(diào)節(jié)很慢,大概過了一個星期才終于從‘懷澈澈真的結婚了’這件事情里緩過神來,托了共同的朋友去打聽,最后得知懷澈澈的結婚對象叫霍修,是一個名叫宏修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蕭經(jīng)瑜很快在律所官網(wǎng)找到了霍修的證件照,并在他的名字旁邊看見了職稱:高級合伙人。 “哦喲,這不是霍大律師嗎?” 當時他和經(jīng)紀人胡成坐在公司的會議室里等開會,胡成這人一向沒什么邊界感,湊過頭來看了一眼他的電腦屏幕,立刻伸出手指了指霍修的照片,“我去,果然考驗一個人帥不帥,還得是證件照啊,你說這誰想不開排他后面啊,做對比組???” “這是律所官網(wǎng)的展示照,誰管你好不好看。”蕭經(jīng)瑜關上網(wǎng)頁,看著桌面亂成一團的圖標,冷冰冰地轉(zhuǎn)了話鋒:“你認識他?” “有所耳聞,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一輩子也不會找他?!焙珊俸賰陕暎骸爸浪问蠁?,就那個賣芯片的,之前不是老的下去了換小的上來,那個宋持風上來就找了宏修當外援,當時誰都不知道,后來等公司原法務部總監(jiān)離職的時候,才傳出來點風言風語,估計是老的管公司的時候出了些爛事兒,不過那誰知道呢……” 胡成意識到自己越說越遠,又把話題扯回來:“雖然表面上是宏修接的單子,但宏修內(nèi)部當時三個高級合伙人,一個搞刑法一個搞婚姻法,也就只有霍修主攻商事,那是誰挑的大梁,不言而喻了嘛?!?/br> “你還挺清楚?!?/br> 蕭經(jīng)瑜沒什么情緒地哼笑一聲,沒再接話,倒是胡成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用舌頭剔了一圈牙,又沒話找話說:“你和懷澈澈,還在冷戰(zhàn)呢?” 他沒說話,胡成已經(jīng)從他的沉默中明白了,嘆了口氣,說:“要么就這么斷了算了,你說你現(xiàn)在發(fā)展也挺好的……” “?”蕭經(jīng)瑜抬眸眼神就已經(jīng)冷下來了。 “不是不是……我就那么一說……”胡成趕緊擺手,“我能不知道你現(xiàn)在拼了命是為了啥嗎,就開個玩笑,你就當我開過了,行不行?” “以后別開這種玩笑,”他別開眼,透過落地窗掃了一眼窗外的鱗次櫛比,周圍的氣壓就又比剛才低了幾度,“聽著煩?!?/br> 胡成尋思這蕭經(jīng)瑜是真跟懷澈澈絕配,都是一言不合就開始生氣,只是這邊冷著氣,那邊炸著氣,這哪像兩個成年人,喜怒全形于色,一樣幼稚。 自從當了蕭經(jīng)瑜的經(jīng)紀人,順帶認識了懷澈澈,胡成每天回家感覺自己老婆簡直溫柔得不行,極大地緩和了他的家庭關系。 “那……”胡成尋思自己好歹也比蕭經(jīng)瑜大二十來歲,總得做出個成熟表率,“那你既然不想就這么斷了,我作為過來人,給你個建議啊……女人吧,得哄,得陪,你要想跟她說話就去找她,你別老冷著人家,要不然人家不遲早跟別人跑了?” 天地良心,胡成最后那一句完全就是緩和氣氛的俏皮話,畢竟蕭經(jīng)瑜身邊的,誰不知道倆人纏纏綿綿六七年,懷澈澈根本是不可能離開蕭經(jīng)瑜的。 但蕭經(jīng)瑜聞言,那臉色一下更垮了,甚至和剛才那一下都不可同日而語,冷得跟他媽冰窖寒潭似的。 “算、算了算了……你要不想找就算了,當我沒說,你說我也是嘴賤我跟你扯這個干嘛……開會了開會了……” 蕭經(jīng)瑜還記得那天是以胡成一貫的打諢式示弱結束的。 他也知道胡成沒有壞心,但那一下所有情緒翻涌上來,他的表情管理技巧,真的很難用上。 說實話,他至今也不覺得懷澈澈是真的因為喜歡那個男人,才和他結婚的。 以他對她這么多年的了解,她就是那天因為炒cp的事情,怒氣當頭,才會沖動地和對方提出,或答應這樣的要求。 更甚者說,蕭經(jīng)瑜推測那個男的應該也不會有多喜歡她,要不然怎么可能領了證還讓她上這種主打親密接觸的戀綜。 但那不是別的事情,是結婚啊。 她的身邊有了名正言順的另一個人,他們受到雙方家庭的祝福,受到法律的保護,而他呢,他從此就連給她打個電話,都好像要多上兩分心虛才合情合理。 這一個月,除了第一周是用來消化情緒,剩下的時間,蕭經(jīng)瑜都在想他應該怎么辦。 要放棄懷澈澈,他想都沒想過,但他又實在不想當那個所謂插足的第三者,每天晚上睡覺前好像只有在她朋友圈刷到她在夜店搖骰子的視頻,好像才能稍微找到點安慰—— 看吧,她結不結婚,其實是一樣的。 不會有什么變化的。 很快,屏幕畫面中夜幕降臨,字幕出現(xiàn)提示,所有素人都已經(jīng)休息,一輛神秘的車在莊園門口停下。 導演組遞給他一張任務卡之后,音箱傳出了男人念卡片時低磁的聲音:“根據(jù)第一印象選擇你的心動女嘉賓,明天早餐的時候,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和她十指相扣?!?/br> “哇,這聲音好好聽——” “感覺是個叔系的男生,哇這種很少見哎!” “而且你看他穿著也挺成熟的,光看這衣品就感覺好帥!” “董甜甜你是怎么從衣品就看出好帥的?”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鏡頭故意沒有拍那個人的臉,只到胸口的位置,但在場所有觀察員仍舊因為鯰魚這個角色的啟用而沸騰,紛紛對當下已知的一些情況推測起來。 但蕭經(jīng)瑜的聽覺神經(jīng)在接觸到那個聲線的一瞬間,只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陌生與熟悉。 “早餐桌上,所有人都在,怎么悄悄十指相扣。” 男人笑了笑,喉間硬結仿佛感受到挑戰(zhàn)般,微地上下一動,“我才剛來,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 每一句話都是示弱,但語氣卻已是成竹在胸,揮斥方遒。 在場所有人更是‘哇’聲不斷,加上主持人李邈一共七雙眼睛,全都牢牢地看著屏幕方向,期待著這位高品質(zhì)鯰魚的第一次亮相。 當大熒幕上顯示出那張證件照上的那張臉的一刻,蕭經(jīng)瑜終于意識到,懷澈澈婚后上戀綜,絕不是因為霍修對她沒有感情,所以不在乎。 “那我就選三號女嘉賓吧?!?/br> ——他只是想自己也參與進來,陪著她玩兒- 來到戀綜的第三天,到了可以公布彼此的職業(yè)和年齡的時候。 晚飯時分,所有人齊聚一桌,手邊都放著一瓶贊助商的飲料,LOGO正對著鏡頭。 “我先開始吧?!遍h佳美直接率先拋出自己的信息:“我是網(wǎng)店模特,目前大三在讀,二十一歲?!?/br> “這么年輕啊?!币贿叺目稻晗喈斮I賬,“我是廣告公司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比閔佳美大八歲,上個月剛過了二十九的生日。” 他們倆按照序號,分別是女1和男1。 理論上下一位應該是女2安小淳,但閔佳美已經(jīng)把目光直勾勾地投向霍修,催促問:“霍修呢?” 看得出安小淳都準備要接了,被閔佳美硬生生打斷,也只得滿臉尷尬地跟著其他人看向霍修,等他先說。 懷澈澈直接抬眸給霍修一個‘你先別說話’的眼神,扭頭看向安小淳:“怎么就霍修了,按順序現(xiàn)在不應該是小淳嗎?” “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隨便來的呢?!?/br> 閔佳美立刻和安小淳說了好幾聲抱歉,余光卻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懷澈澈。 “我是幼師,二十三歲?!?/br> 安小淳在暗流涌動中迅速地用八個字介紹完自己,然后將接力棒交給了下一位。 甘逸和景浩說完,轉(zhuǎn)眼輪到懷澈澈。 康峻年扭頭朝她露出個熱情的笑:“那懷澈澈呢,我猜猜,你應該也是做模特的吧,這么瘦還這么好看,其實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很眼熟……但又想不起是哪兒看到的,應該是什么展子上吧?!?/br> “哦,我不是?!?/br> 懷澈澈冷冷地撇了撇嘴,“我做吃播的,就是探店那種,自媒體。” “啊,對對對,我好像關注你了,你叫澈仔面對吧,我就說嘛,在哪見過……”康峻年立刻兩眼放光,“我一直很喜歡看你的吃播的,不過我還以為你就是兼職探店,因為你更新也不怎么穩(wěn)定,我每次等你更新等的脖子都長了?!?/br> 眼看話題的重心開始往懷澈澈身上轉(zhuǎn)移,閔佳美放下了筷子,背靠著餐椅靠背,上下打量了懷澈澈好幾遍,才問:“澈澈大學是什么專業(yè)啊,大幾啦,畢業(yè)后準備干什么呀?” “我二十五,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了?!睉殉撼阂琅f窩在自己的小單人座里,不避不讓地迎上閔佳美的目光:“學的是建筑設計。” “哇,建筑設計啊。”閔佳美露出向往的笑容,“好浪漫啊,那你怎么沒找這方面的工作呢?” 閔佳美笑得倒是挺燦爛,卻明里暗里傳達出一股自媒體不是什么正經(jīng)職業(yè)的意思。 懷澈澈也回以一個禮貌的笑容:“因為我除了吃喝玩樂,什么也不會啊?!?/br> 她這話無論真假,都耿直到足以把對面一口氣噎死。 閔佳美也確實語塞了,眨了眨眼十秒鐘沒憋出怎么接,倒是康峻年讀不懂空氣地接話說:“怎么會呢,我之前看過你去巴黎圣母院的視頻,你隨口說了幾句建筑架構,那一聽就很專業(yè)啊,什么哥特式,什么十字……” “拉丁十字形?!被粜拊谝慌越舆^話去,“天主教教堂好像經(jīng)常用這種型制。” “這你也知道???”閔佳美再看霍修的時候,眼神里又多了些崇拜,“你不會也是建筑專業(yè)吧。” “不是,我是開律所的?!被粜拚f:“律師。” “大家吃好了嗎?” 就在霍修剛介紹完自己的時候,節(jié)目組幾個人忽然將他們的行李箱推了出來,“那么,是時候來進行一點飯后游戲了?!?/br> “啊?” “游戲?” 一群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紛紛有些無措地看向飯桌上其他人,發(fā)現(xiàn)所有人表情都差不多之后,只能又看回節(jié)目組。 “然后先告訴大家另一件事,從今晚開始,就寢規(guī)則變更,從今晚開始一男一女兩兩分組,每組共用一間寢室?!?/br> 懷澈澈:“?” 你們還挺敢玩的啊! 她心里腹誹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節(jié)目組又自己接自己的話說:“接下來我們會玩一個小游戲,勝利的那一組能獲得今晚所有人的房間分配權?!?/br> “但是,我們是七個人哎?!卑残〈韭犕昴樁技t了,但還是小聲地提出疑問:“好像沒辦法被二除盡。” “是第一名可以單獨睡的意思嗎?”景浩接她的話。 “不是。”節(jié)目導演露出無比jian佞的笑:“是其中三個人睡一間?!?/br> “?????” 這比第一季還過分,三個人睡一間,這就離譜。 屬于綜藝的危機感與緊迫感頓時降臨,懷澈澈腦袋里幾乎是一瞬間,就只剩一個想法:我要贏,我可不想和另外兩個人睡一間! 我!一定!要拿到!房間分配權! 飯后,一群人被聚集到莊園的前庭,懷澈澈在公布任務內(nèi)容之前,一看這場地根本沒布置任何游戲設施,就大概來了點感覺,頗有先見之明地跟霍修站到了一起。 果不其然,導助上來就是一句打得人措手不及的:“任務內(nèi)容,親你身邊最近的人一下,開始!” 懷澈澈二話沒說直接抱住霍修的臉就清脆的吧唧一口,在所有人,乃至霍修本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歡天喜地地手舞足蹈開了。 “耶!耶!我贏了!房間分配權!” 霍修被她的歡呼聲拉回現(xiàn)實,看她上身一件白T,就像一只快樂的兔子一樣滿場亂跑,趕緊手握成拳擋在人中位置,笑得彎起了眼。 其他人全都沒想到節(jié)目組的這個‘小游戲’會這么小,甚至他們都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束。 平時反應最快的閔佳美也只能悻悻地松開捧著甘逸雙頰的手,目送懷澈澈興高采烈地進入節(jié)目組事先準備好的房間,決定他們今天晚上的房間安排。 這房間里的桌上倒是特地做了個布局,把今晚用來安置他們的三個臥室全都以簡單模型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而他們七個人則是被做成了一個一個圓形的小人,放到哪就選到哪,直觀清晰。 懷澈澈看著攝像旁邊的導助,問:“必須異性嗎?” 導助殘忍地點點頭:“對?!?/br> 畢竟當時在渝城茶山,她又不是沒有和霍修共處一室過,所以這個時候也不是很不自在。 懷澈澈毫不猶豫地把安小淳和景浩放到一間,再把自己和霍修放到一間,最后很大方地一揮手:“剩下三個人一間就好了?!?/br> 閔佳美,康峻年,甘逸。 一女神兩備胎的抓馬之夜。 導助已經(jīng)開始忍不住笑了:“好的,請出去吧。” 懷澈澈出去之后,其他人都已經(jīng)去認領自己的行李,再被節(jié)目組安排分頭出發(fā)。 她看著,心里尋思著這節(jié)目組是真壞啊,讓人家在行李箱這兒分別,再到臥室里合流,充分地進入情境中,想想三人組房間那畫面,從忐忑到意外再到震驚,簡直太抓馬了! 等節(jié)目播出了,這一期她一定要看。 懷澈澈作為房間的分配者,胸有成竹地拖著行李箱走到房間門口,推門而入,就看霍修已經(jīng)站在里面,聽見聲音回頭看向她,臉上沒有驚訝,只是笑著打招呼說:“來了?” “霍先生挺自來熟啊,搞得跟我來你家做客一樣。” 懷澈澈開著玩笑走進去,目光在看見房間里只有一張床的時候,心涼了五度,再看了一眼房間沒有沙發(fā)的時候,心涼了十度。 什么莊園主啊,臥室里連個沙發(fā)都沒有。 買得起地皮買不起家具是吧! “為什么不能是回家呢?”霍修從她手里接過行李箱,“還是懷小姐見外了?!?/br> “……” 而霍修好像還嫌不夠,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開始不好意思的懷澈澈,又淡淡地補了一句:“剛剛親我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 洗完澡,懷澈澈穿著分體睡衣,長袖長褲包得嚴嚴實實躺在床上,給唐瑤發(fā)微信。 CHECHE:律師還是rou,這張嘴,跟開了光一樣 CHECHE:不愧是靠嘴巴吃飯的男人 CHECHE:我已經(jīng)能預感到我以后如果和霍修產(chǎn)生分歧,我會被他說到啞口無言的局面了 CHECHE:嫁人不能嫁律師??!瑤啊你聽我的! 唐瑤不知道是在忙,還是被她這沒頭沒尾的一連串給弄不會了,暫時沒回。 懷澈澈只得扭頭去刷朋友們在朋友圈展示出來的夜生活,感受一下久違的糜爛氣息。 很快,浴室門開了,霍修從浴室出來,身上那件居家服和那天在渝城好像一樣。 他掀開另外一邊的被子,坐在床邊,懷澈澈沒有回頭,但能感覺到他一直沒有躺下。 又過了一會兒,她朋友圈刷到了頭,百無聊賴間,才看見霍修正坐在床的另一側(cè),看著電腦屏幕。 屏幕上是Word文檔,懷澈澈掃了一眼,好像是公司財報一樣的東西,充滿了‘季度’、‘營收’以及一大堆數(shù)字符號。 “你在工作嗎?”她忽然想起,她爸說霍修真的很忙,“你一直抽空在晚上工作?” “不算工作,稍微看一下。” 霍修說著就準備合上電腦,懷澈澈趕緊說:“你工作就工作嘛,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br> 時間也早,才八點半鐘。 霍修手上的動作果然停下,朝她微笑:“那我再看看,你要是無聊了可以跟我聊天。” “你看著東西,還能聊天?”懷澈澈有點不信。 “不是太復雜的話題的話,可以?!被粜拚f:“我小時候其實專注力很差,上課經(jīng)常開小差?!?/br> “?看不出來啊。” “后來我爸媽送我去了專門訓練專注力的機構?!?/br> “然后呢?” “然后,機構的老師說,我其實不是注意力差,我只是能同時注意到很多事情,只要控制住不要太分散就可以了?!?/br> “所以……?” “所以,我經(jīng)過了一年的刻苦學習,終于學會了只同時做兩到三件事。” “……” 這人,有點東西。 懷澈澈這頭跟霍修聊完,那頭又立刻跟唐瑤直播。 CHECHE:而且還會一心二用! CHECHE:可怕的很吶! 唐瑤:…… 小姑娘抱著手機躺在床上樂不可支,剛切出微信準備轉(zhuǎn)戰(zhàn)微博,手機上方就彈出一個推送。 Whale:今天的拍攝結束了嗎? Whale:我在莊園門口了 Whale:我們見面聊聊,好嗎 * 我發(fā)現(xiàn)我是真的耳根子軟,喊一喊加更我就忍不住加了 像我這樣的番茄,活該被榨干存稿(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