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寧大王

    2022年3月22日

    字數(shù)：3132

    【第二章·百日宴】

    六月份的雨給大地帶來了一絲熱意，雨停后，天也亮的早了些，起早大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那個年代的人們出行還是靠自行車，交通意識還不明顯的時代，紅綠燈只是一個擺設，人潮攢動，自行車鈴鐺叮鈴叮鈴的聲音，夾雜著摩托車的低沉的喇叭聲，雖然很擁擠，但也算熱鬧。

    那時候的城市還不像現(xiàn)在劃分了很多區(qū)，還是市縣鎮(zhèn)的劃分，階級分明，縣以上的都算城里人了，縣以下的都是農(nóng)村的。

    所以城里有很多來做小買賣的，忙起來的已經(jīng)開始吆喝著，賣油條包子了，空閑的還在旁邊站著抽煙聊天。

    有點生意頭腦的，就自建了一個門店，開了個小商品的代銷店，賣些油鹽糖等生活用品。

    一個男人騎著一輛小型的女式自行車，框里放了一鐵盒奶粉，叮鈴鈴的按著鈴鐺，七拐八拐，拐進了一條小街道里，一個剎車，停在了一個小院子門口，放好了車以后，直接進了正屋。

    因為我不喜歡喝母乳，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就只喝奶粉，剛開始mama又漲奶，所以每次都是擠出來參到奶粉了一起喂我喝，后面就慢慢的只喝奶粉了，家里經(jīng)常放著一罐奶粉。

    今天吃完了，我爸就出去買了一罐，買回來就沖上了，我爸用手試了一下溫度，叫遞到了我姥姥手里，我媽抱著我，兩個人一起喂我。

    「你說這寧寧，餓了也不哭，不像你小時候，一餓就嗷嗷叫」

    「哎呀媽，啥時候的事了，你還說那干嘛」

    「好好好，不說不說，你這也是當媽的人了」

    「媽，小卉這是要開始在兒子面前建立當媽的威嚴了」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我理清楚了家里的人和關系，我爸爸叫徐峰，是那個年代讀書改變命運的代表，大學畢業(yè)之后獲得了留校名額，現(xiàn)在市里大學里做老師，后來經(jīng)過校主任的介紹和我媽走到了一起。

    我mama在市土地管理局上班，在宣傳科里做一些雜事，畢業(yè)后是由我姥爺托關系介紹進去的。

    我姥爺和姥姥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年代的人，早年把青春都獻給了革命，建國后經(jīng)別人介紹才結婚生子，因為年齡大了，要了我mama之后就沒有在要孩子了，所以我mama也是在寵愛中長大的。

    后來老姥姥爺因為那件大事，心灰意冷就退了下來，退休后分到了兩套房子，一套自己住，一套做了我爸媽的婚房。

    因為老人一些關系還在，所以安排了我媽的工作也是輕而易舉，我爸那個學校的校主任也是我姥爺?shù)膽?zhàn)友，也是經(jīng)過這層關系，才認識的我媽。

    「寧寧的百日酒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小峰你也跟你爸媽說一聲，讓她們都過來吧，小卉這現(xiàn)在身體剛恢復，也不能去你家那邊辦」。

    「沒事，媽，在哪都一樣，我們那興的是滿月酒，滿月那會才４月份，老家還冷著呢，小卉想回去我還不讓呢，得凍著她」。

    「小卉今年過年，你跟小峰回家去過年吧，帶著寧寧一起，回老家探探親，這叫認祖歸宗」。

    「好嘞媽，年底再說吧」

    「嗯」

    我媽應了一下，就把我遞給了姥姥，然后伸展了一下腰，做了一個彎腰的動作。

    「抱了仨月了，抱累了都，我這恢復的也差不多了，辦完酒席，我也得上班去了」。

    聽著他們說著話，我喝完了奶粉，也開始犯困了。

    最后聽到他們說辦酒席的一些細節(jié)，后面就睡著了沒有聽到了。

    時間過的很快，在我們相互陪伴的過程中，也到了辦酒席的那天。

    那天人很多，很多我爸那邊的親戚過來，我爺爺奶奶也從農(nóng)村坐著火車過來的，聽他們坐在那里閑聊，好像是坐了１０個多小時的火車，還差點沒上去。

    每一個來的親戚都到屋里跟mama打招呼，然后看看我，捏捏我的臉，夸一夸我mama長的好看，夸一夸我吃的很胖。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爺爺奶奶那邊的親戚好像是我爸的姑嬸姨輩分的，帶來了幾個孩子，滿屋子跑，我爸爸每個人給他們一個紅雞蛋，就跑出去玩了。

    幾個嬸姑直夸我爸娶了個好媳婦，兒子也有了，現(xiàn)在城里享福。

    我爸聽到這些話也只是應承著，尷尬的笑著，我媽聽了只是附和的訕笑著。

    我爺爺奶奶就趕緊把她們拉了出去，后面就又走進來，拉著我mama的手塞了點錢。

    就跟著我姥姥姥爺坐屋里說話了。

    我叔也跟著過來了，幫我爸在張羅招呼他們一起坐火車來的親戚。

    后面又來了我爸的同事，我媽的同事。

    每一撥人都歡笑著，有帶禮物的，有直接塞紅包的。

    那個時候大家都不富裕，所以給的錢也不多，一般就是十塊二十

    ，多的給五十，給一百。

    最多的應該是我媽的同事們給的，有一千，我媽怎么都不要，最后那個同事說是全局的心意，局長拿了大頭，剩下的其他人都分了一點，這樣才收下。

    就這樣從早到晚，忙碌又嘈雜的一天，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應付完所有的親戚，因為他們都被帶著去酒店吃飯了，就剩下我媽和小姨在坐著說話，逗我玩。

    小姨并不是我媽的meimei，是鄰居家的小孩，沒我媽大兩歲，從小跟著我媽玩，兩個人親如姐妹，哪怕結婚后，她們兩個也經(jīng)常在一起，所以我會叫她小姨，也是除了我媽之外最親近的一個人。

    等到小姨也走了，終于就剩下我和mama兩個人了，看著堆滿了屋子里的米面油，還有很多紅糖，雞蛋，mama也是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把我抱了起來。

    「哎呀，現(xiàn)在就剩咱娘倆了，快看，這些都是給寧寧的，開不開心呀」

    「等寧寧在長大一點，mama給你剝雞蛋吃，給你買牛奶喝，讓寧寧快點長大」

    說完把臉貼著我抱著。

    都說女孩和女人最大的變化就是生完孩子，生過孩子的女人，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經(jīng)過這將三個多月的相處，我也漸漸的看出來mama的變化。

    從剛開始有些茫然，到現(xiàn)在眼神堅定，不管是抱我哄我睡覺，還是喂奶逗我開心，舉手投足間，穿著打扮上，完全褪去了女孩的神色，越來越像一個母親。

    為了哄她開心，我也會在她逗我的時候盡量配合她，有時候大笑，有時候伸出小手抓抓她，陪她做游戲。

    看著她滿足的睡著的時候，嘴角掛著的微笑，我也會很開心，我已經(jīng)漸漸接受了自己加入這個家庭的事實。

    有的時候，這種感覺很奇怪，我明明是她的兒子，可能是我蒼老的內(nèi)心的關系，又把她當成了女兒。

    是的，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不記得我是否擁有過女兒，或者看著自己女兒的心情是不是這樣，我只知道，看到她開心，我就特別開心。

    一想到這種開心的感覺是我?guī)Ыo她的，而且只有我能帶給她，我就有一種很強烈的自豪感和保護欲，我會很聽話，不惹她生氣，讓她一直這樣開心下去。

    因為這是我的mama，這個很獨特的稱呼，只有我擁有，我從她身上脫胎而出，我是她最獨特的存在，她對我來說也一樣。

    聽著她溫柔的聲音，我也漸漸有了困意，緩緩的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聽見一些聲音。

    床頭的臺燈雖然開的很暗，但也足夠看到全部的畫面。

    我躺在床邊的小嬰兒床里注視著這一切。

    他們床上的被子高高的隆起，恰好是兩個人的高度。

    mama嗓子眼里發(fā)出來一聲聲急促又渴望的聲音。

    她不再是溫暖微笑著的mama，現(xiàn)在的她是我這三個月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

    突然，被子一下被掀開，mama的腿被抓住，弄到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張開著，膝蓋幾乎頂?shù)搅四X袋。

    這樣子動作的mama，我還沒有見過。

    「一年多了，快想死我了，小卉」。

    說完，mama下面的rou褶一下被頂開，吞吐著，裹包著。

    原來不只是我才能把mama撐開到那個程度。

    mama嘴巴微張，眉毛緊皺，承受著，痛苦著，但又渴求著，迎合著。

    這樣子表情的mama，我還沒有見過。

    那rou褶處，被以飛快的速度和力量撞擊著，不停的蠕動吸裹。

    而mama的快樂也跟著那一幅幅的畫面和一連串的聲音，傳遞到我的眼睛里，耳朵里。

    擁有過這樣子快樂的mama，我還沒有見過。

    是啊，他們是合法的夫妻，他們做這種事情合情合理，他們就應該這樣子。

    有些快樂，是我無法給予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漸漸睡去，也許是再也不忍聽到任何聲音。

    第二天早上，我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俏麗的臉，這張臉掛滿了疼愛與不舍，開心與溫暖。

    「mama要去上班去嘍……，在家陪不了寧寧了」

    看著這張臉，我怎么都無法聯(lián)想到昨晚上那副yin蕩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