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死后他們后悔了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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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光之轉(zhuǎn)身離開,腳步匆匆。朝陽在原地坐著,原以為只需要等一會兒,沒想到一等便是小半個時辰,她有些無聊,四處打量起來。 他們二人在一處庭院之中,庭院中應(yīng)有盡有,亭臺樓閣,雕梁畫棟,靈氣繚繞。朝陽想起慕光之說她可以四處逛逛,便起身走動,沿著回廊往前,原本打算走出一段便折返。可不知為何,折返時,竟迷了路。 朝陽有些懊惱,在人家的地盤上亂走,實在很不禮貌。她只得試圖回憶來時的路徑,原路返回,只是七拐八拐的,記憶難免出現(xiàn)偏差,走著走著,便不知走到了何處。 面前是一座獨立的小院子,門開著,朝陽好奇地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這座小院子里的靈氣十分充沛,非常有助于修煉。除此之外,還有些隱隱的壓抑之感。 她瞥了眼,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忽然聽得外面有腳步聲靠近。也不知為何,朝陽有些心虛,往回退了幾步,打算等這人走遠(yuǎn)了再出去。 她退到院子正中的樹后,等著外頭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這才松了口氣。忽地一轉(zhuǎn)頭,看見樹下的桌子上放著一卷玉簡。 那玉簡有些眼熟,像是合歡宗的東西。合歡宗有個特殊的標(biāo)志,是一朵芙蓉,合歡宗內(nèi)大小事物上多印著。那玉簡的左下角上,也印著一朵芙蓉。 朝陽皺眉,合歡宗的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她伸手,打開玉簡,頓時驚住。 這玉簡不止是合歡宗的東西,還是合歡宗的秘法。 朝陽不用合歡宗秘法修煉,因此并不知合歡宗秘法全貌,只依稀聽他們說起過??蛇@玉簡之上,明白寫著這是合歡宗的秘法。 這秘法,正是當(dāng)時合歡宗出事時所提及的,怎么會在這兒? 此事竟與慕光之有關(guān)系?朝陽心中陡然驚惶起來,倘若這事是慕光之所為,那么這比試大會簡直就是危險重重,這是天元派的地盤,所有人都在天元派掌控之下,慕光之是天元派掌門,想做什么不是都輕而易舉?可是他為何要這樣做?他之所以要毀滅合歡宗,便是為了這份秘法?那他要用這份秘法做什么?他殺那些人又是因為什么? …… 無數(shù)個念頭在朝陽腦子里飛過,她心跳加速,亂如一團(tuán),不行,不行,得趕緊離開這兒。 她得去找人幫忙,找……她腦子里竟然第一個想起秦絕,很快又否決,不行,秦絕又不能調(diào)動松陽宗人力。 白虞朝,對,找白虞朝。白虞朝是蓬萊少掌門,他定然可以…… 朝陽放下玉簡,匆匆朝門口而去,她慌不擇路,也不知自己走到哪兒。 忽地聽見有人說話:“朝陽宗主?你怎么在這兒?” 是慕光之的聲音。 朝陽心猛地一停,隨后劇烈跳動起來,擠出一個微笑,“我……我原是想在附近走走,一不小心走岔了路,迷了路。抱歉,慕掌門。” 慕光之笑了笑,似乎沒有放在心上:“無妨,是我去得太久,將朝陽宗主一個人晾在這兒,實在不禮貌。走吧,朝陽宗主,你再與我說說,你對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朝陽穩(wěn)住心神,跟著慕光之回到先前喝茶的地方。慕光之有沒有懷疑她?朝陽抬頭,覷向慕光之。 慕光之笑道:“朝陽宗主這是怎么了?臉色這樣差?!?/br> 朝陽說:“忽然有些身體不舒服,慕掌門,改日再與你說說我的看法,今日我恐怕得早些回去休息。” 慕光之道:“如此,那我差人送朝陽宗主回去休息吧?!?/br> “不必了,我自己便可以?!背柧芙^,站起身,做出不舒服的模樣。 看慕光之的樣子,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朝陽松了口氣,正要往前走。 忽然聽見身后的慕光之說:“站住?!?/br> 第51章 陰謀 他想,他們之間三百年的情誼,果然不是白虞朝能比的。 朝陽身形一僵, 手指微曲,緊張起來:“怎么了?慕掌門還有什么事嗎?” 慕光之的腳步聲從她身后響起,慢慢靠近, “朝陽宗主,不該去的地方, 可不能去。” 朝陽心陡然下墜, 他發(fā)現(xiàn)了?完了。她強(qiáng)撐著,裝傻充愣:“慕掌門在說什么?什么不該去的地方?我怎么聽不懂慕掌門在說什么?” 慕光之的腳步聲停在她身后, 慕光之已經(jīng)是羽化境三重,只待一個飛升的時機(jī), 修為自然不低。他巨大的壓迫感讓朝陽感覺到難受,朝陽吞咽一聲, 不知道眼下的情形到底該如何是好。 慕光之看著朝陽慌張的樣子, 忽然笑了聲, 他道:“我自幼時起便一直勤懇修煉,就為了有朝一日能飛升, 我那么努力地修煉,努力地打理好天元派的一切,可是為什么,就是沒有這飛升的機(jī)緣呢?上天真是不公?!?/br> 他遲遲等不到飛升的契機(jī),終于忍不住窺探了天機(jī),得知了自己身隕的日子。直到身隕之前, 也不曾有飛升的契機(jī)。那么他這漫長的一生是為了什么呢?只是為了徒勞無功地走一趟嗎? 他不愿意。 所以,他不能再等了。既然不能給他飛升的機(jī)會,那他便成為這修仙界中最強(qiáng)的人, 讓整個修仙界都唯他是從。到那時, 飛升與否又如何?根本不值一提。 “上天不公沒關(guān)系,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苦心籌謀了這么久,可不能功虧一簣,朝陽宗主,得罪了。”慕光之輕笑著,將朝陽定住,朝陽連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慕光之走近。 她問道:“合歡宗的事是你做的?” 慕光之沒有否認(rèn),“是,我需要合歡宗的秘法,到時候才能融匯這么多的修為。” 朝陽咬牙,他為了一己私欲,害了這么多人,真是道貌岸然。 “那李虛茂也是你殺的?” “是。因為我從秘法之中研究出了新東西,只會吸走對方的修為,而不會讓自己受傷,所以就拿李虛茂試了試手?!?/br> “那……你們天元派的小弟子,也是你殺的?” “誰讓他和你一樣,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呢。不過朝陽宗主放心,我不會像殺他那樣,直接殺了你的。你暫時會活得好好的。否則,那位鶴微仙尊與慎容仙君,恐怕要壞我的事。” 慕光之露出略顯猙獰的表情,看得人惡心,他忽然又說:“哦對了,其實朝陽宗主身邊那個小女修,也是我傷的。我還以為她必死無疑,沒想到竟還活著,也是命大。” 朝陽猛地睜大眼,看向慕光之。 慕光之繼續(xù)說:“當(dāng)時,明夫人的確將她打暈,守株待兔,是想要殺了你。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你與慎容仙君一起來,便打消了主意。其實我也不想傷她,可惜那天她忽然看著我說,感覺我的身影有些眼熟,和當(dāng)時害合歡宗的那個男人身影很像。我不敢保證她到底知道多少,只好動手了?!?/br> 朝陽咬著牙,惡狠狠看著慕光之。這個人看起來如此光明正大,背地里卻做了這么多惡事。 慕光之似乎覺得她的表情很有趣,又說:“待我到時候吸收了所有人的修為,成為這六界最強(qiáng),我定然會將魔界與妖界一并鏟平。你別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好似我多么萬惡不赦。” 虛偽至極,他所說的,將魔界與妖界鏟平,根本也是為了自己的私欲,為了自己能主宰整個六界。到那時,他只手遮天,豈非說什么都行? 慕光之嘖了聲,從袖中拿出一個葫蘆形狀的法器,又使了個小法術(shù),手邊便出現(xiàn)了一個與朝陽一模一樣的人。 “這兩日,它會代替你回去。你放心吧,沒人會發(fā)現(xiàn)你出了事的?!蹦焦庵f罷,將朝陽丟進(jìn)了葫蘆法器之中。 朝陽重重跌落在地,周身痛感襲來,她抬頭,看見法器的開口被合上,天光不見。她慢慢站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混沌,在這里面,她不能運(yùn)轉(zhuǎn)靈力,也無法使用法術(shù)。如此一來,她便不能和外界取得聯(lián)系。 這樣不行,她得想辦法告訴他們慕光之的惡毒和陰謀。從慕光之剛才的話來看,他一定很快就要有什么計劃,并且這個計劃是針對全部修仙界的人,這次比試大會恐怕就是個幌子,就是為了把他們所有人都騙過來,再將他們的修為都吸走,據(jù)為己有。 可根據(jù)李虛茂和合歡宗那些人的經(jīng)驗,被吸走修為的人就會死。不能這樣下去,她得想想辦法,朝陽試著沖了沖法器的內(nèi)壁,她修為在這里面什么用也沒有,約等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除了手疼,什么都沒發(fā)生。 朝陽垂頭喪氣地跌坐在地,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慕光之的陰謀得逞,這么多人的性命。 朝陽急得冒煙,卻完全想不到辦法。 - 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朝陽有什么不對,她見過慕光之后回來,先去看了小果兒,然后回了合歡宗的住處。 小果兒感覺今日的朝陽有些安靜,但除了過分安靜以外,倒也沒什么不同。 “你今日怎么感覺如此……是不是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小果兒撐著下巴,看向朝陽。 朝陽笑著搖頭:“沒有啊。” 小果兒哦了聲,像平常那樣與她說起一些事,朝陽安靜聽著,偶爾給一兩句回應(yīng),除此之外,并不多說什么。 一晃時間便過去,朝陽站起身要走,小果兒眨了眨眼:“你今日不在這兒陪著我啦?” 朝陽愣了愣,說:“你自己也可以的吧?!?/br> 小果兒撇嘴,她自己是也可以啦……可是,她看向朝陽,盯著她,但她不為所動。 今天的朝朝好絕情…… 小果兒垂頭喪氣地目送朝陽離開。 從蓬萊回合歡宗的路上,遇上了秦絕。秦絕停下腳步,看著朝陽,沒想到朝陽竟然會主動打招呼:“鶴微仙尊?!?/br> 她也只打了個招呼,便走了,好似他是個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一般。 折云吸了口氣,詫異道:“今日小明月怎么破天荒地主動與你打起招呼來了?” 秦絕眉頭壓低,卻覺得不對勁,她今日的確是主動與他打招呼,但疏離得太過平淡,不像她平日的樣子。她平日里盡管冷淡,但不會這么平淡,平淡到……完全沒有波瀾起伏。 折云調(diào)侃:“興許人家一夜之間便想通了呢?” 秦絕睨他一眼,不可能。 折云收聲:“好好好,可小明月好端端的,怎么會不對勁呢?” 秦絕搖頭,他亦不知。 折云忽然哎了聲,道:“師兄,會不會……原本這身體的主人回來了?所以現(xiàn)在的朝陽并不是小明月?她看你,自然也就像看陌生人。你前幾日不是還說,她神魂不穩(wěn)么?” 秦絕眉頭皺得更深,“不會,我……已經(jīng)將她的神魂穩(wěn)住,何況她身體原本的魂魄,已經(jīng)不在世上,怎么會回來?” 但具體怎么回事,他們也不知道,只好暫時按下不提,觀察了幾日。 幾日之后,比試大會第二輪結(jié)束。經(jīng)過第一輪與第二輪的篩選,到第三輪時,已經(jīng)沒剩下多少宗門,剩下的比試自然也令人充滿了期待。 旁人或許對如火如荼的比試興致高漲,但秦絕毫無興趣,比起那些,他的目光全程追隨著朝陽。這幾日,他仔細(xì)觀察過朝陽,發(fā)現(xiàn)她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實在可疑。 不止秦絕發(fā)現(xiàn)了,白虞朝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比試場上戰(zhàn)斗激烈,場下,白虞朝不知何時來的,“鶴微仙尊,最近我總覺得朝朝有些不對勁。” 秦絕看他,有些微妙的驕傲感,白虞朝竟然才發(fā)現(xiàn),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 他想,他們之間三百年的情誼,果然不是白虞朝能比的。 “是,我早已發(fā)覺。不知慎容仙君有何想法?” 白虞朝自然體會到了他的驕傲,有些好笑,“據(jù)我回憶,似乎是上一回天元派弟子出事,慕光之召集大家后,她便有些不對勁了。” 秦絕冷聲道:“這個朝陽是假的?!?/br> 他語氣篤定,令白虞朝不由挑眉。秦絕不理會白虞朝,他已經(jīng)觀察了幾日,發(fā)現(xiàn)她性情大變,他試了試她手上的鐲子,發(fā)現(xiàn)并無感應(yīng),由此斷定,那鐲子是假的,所以這個人自然也是假的。 白虞朝不知鶴微為何斷定,但憑他的語氣和態(tài)度,他愿意相信鶴微的話。 “朝朝會不會有什么危險?”白虞朝有些擔(dān)憂,不知是何人如此處心積慮,要弄一個假人在這兒,又有何目的。 秦絕又冷冷篤定道:“暫時沒有?!?/br> 白虞朝又瞥他一眼,意思是,他怎么知道? 秦絕盯著那個假的朝陽,沒有回答白虞朝。他體內(nèi)曾種過同心訣,在明月死后,再感知不到她,后來發(fā)現(xiàn),朝陽便是明月,又再次能感知到她。 但這話他不會與白虞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