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如果我們不曾相遇
緣分,如果是註定好的,那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曾經(jīng)那段讓她很痛苦的歲月,明明是才剛發(fā)生不久的事情,但是在現(xiàn)在看來卻是那么遙遠、那么望塵莫及的過去,好像只是一場夢境。 那個時候的她,對于現(xiàn)在這個將來想都沒有想過,沒有想到會遇到能改變自己的人、沒有想到自己可以因為一個人而勇變得堅強,太多不曾發(fā)生過的事情讓現(xiàn)在變得很不真實,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可是那又怎樣呢?就像星星或殞落,但它還是會發(fā)光;太陽會下山,但還是每天日昇月落;就像人會死,但還是活著一直活到要死的時候,回顧自己漫長卻又短暫的一生,天地萬物都是用這樣的方式在運行,生命也是如此。 總是經(jīng)歷過許多、得到了許多,最后再回到原點。 她應(yīng)該也是吧?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之后,再重新面對一切,重新得到新的力量與勇氣。 緩緩轉(zhuǎn)頭看向他,她看見他的眼神很專心的注視著前方,在沉默中,她看見他緩緩點頭,「恩…?!?/br> 他的反應(yīng)讓她有些尷尬,倒是給一點反應(yīng)啊,剛剛那句話可是她的初體驗,他這個冷淡的反應(yīng)是怎么回事?。?/br> 「好冷淡…」沒看他,她喃喃自語。 她的話,讓他想到了他答應(yīng)李鐘易的事情,也許在那個當下,他只是為了不想浪費一個人才而去答應(yīng)他的條件,一個人的成功需要多少汗水與夜晚的灌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她一個人可以走到今天,他沒有理由不幫她,但是現(xiàn)在他不只為了承諾與幫助,而是他已經(jīng)無法放下她,他想陪著她一起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 「不過…既然我答應(yīng)你了,那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顾聪蛩f,「這場仗,要讓我陪你一起度過、一起迎戰(zhàn)、一起走到最后?!?/br> 她呆呆的望著他時,他又說,「不管結(jié)果是贏是敗,是好是壞,我都會陪你一起走,所以…請你不要推開我。」 她尷尬的轉(zhuǎn)過身去,「好…好不像你會說的話?!?/br> 雖然他也覺得說這種話似乎有些奇怪,但他依然問,「接受嗎?這樣的交換條件?!?/br> 沉默半晌,她點頭,「恩?!?/br> 轉(zhuǎn)過頭去,他偷偷笑了一下,有點作戰(zhàn)成功的成就感,也有松了一口氣的舒適感,他突然有些懊惱,明明之前喜歡一個人都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這下,你不能丟下我了喔!」她突然看著他說。 他笑了,「不會,絕對不會丟下你?!?/br> 話題結(jié)束后,他們繼續(xù)望著星空、聽著潺潺河流、喝著淡淡清香的熱茶,很難得他不是買咖啡。 「我對于自己問心無愧,所以我不怕別人來傷害我,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已經(jīng)無話可說…」電視機里面閃光燈不停,余盈珊哭哭啼啼的臉已經(jīng)亮的不能再亮。 連續(xù)一個月,電視新聞不斷播報著余盈珊頂替事件的轟動話題,吳宇翔和許鳴杰坐在電視機前面討論著,「開什么玩笑,余盈珊可是我的女神,影視界的編劇大人,這種事情說頂替,可能嗎?」啃著昨天買的爆米花,吳宇翔一口一個嚼的起勁。 「難說著呢,演藝圈這么復(fù)雜,誰敢保證對或錯,沒準是真的。」 吳宇翔瞥了他一眼不滿的扔了一個爆米花,「說什么呢?吃爆米花吧你!」讓許鳴杰嘟起嘴,敢怒不敢言。 兩個人坐在電視機前看著新聞轉(zhuǎn)播,一邊討論時趙圣齊正好開門。 「回來啦?」吳宇翔指著桌上的食物說,「昨天買的,這幾天你都看不見人影,特別留給你的,你要是再不見人影,鳴杰就要吃光了?!?/br> 許鳴杰詫異的看向吳宇翔,「明明就都你吃的,少栽贓我好不好?」 他又瞪向許鳴杰,「你安靜?!?/br> 在他們逗著無聊又平常的小嘴時,吳宇翔卻看見趙圣齊沉默不語直直看著他們,他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了一眼許鳴杰然后問趙圣齊,「你…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們?」 雖然沒有明講,但是不管是誰都能從現(xiàn)在這個氣氛感覺到趙圣齊的不正常,那是一種不用說就能知道的默契。 看著他們疑惑的表情和眼神,他突然有些忐忑,但他終究說了,「我有話想對你們說。」又不解的抓抓頭,他苦笑,「雖然不是什么大事啦…」 聽到他這樣說,他們突然松懈了一口氣,「不是大事就早說嘛,搞得大家緊張兮兮的?!箙怯钕璨耪f完,他馬上接著說,「但確實有一件大事要說?!?/br> 三個人突然陷入沉默,他們相視了一眼。 趙圣齊從房間里拿出了一個筆記本放在桌上,吳宇翔看了一眼問,「這個筆記本…要干嘛的?」 許鳴杰按耐不住好奇心先翻開來看喃喃自語著說,「這些好像是歌詞,但有的又像詩,感覺挺好的?!?/br> 「喔?」聽到許鳴杰說的,吳宇翔也立刻走過來瞧了一眼問,「阿齊最近消失就是在寫歌詞嗎?」 吳宇翔的話讓許鳴杰立刻搖頭,「不,這不會是阿齊寫的東西,阿齊的風格很明顯,但不是這種柔情似水的文字。」他看了一眼趙圣齊才發(fā)現(xiàn)連本子的封面都粉嫩的可愛,令他皺眉,「這是誰的???」 趙圣齊先是沉默不語,他讓他們先坐下之后,自己也坐下來他才說,「阿杰猜的沒錯,這是一個女孩寫的,她就是搬進我們舊工作室的女住戶。」 「喔!」吳宇翔驚訝,「真的嗎?」 見趙圣齊點頭,許鳴杰又問,「不過…你跟那個女住戶什么關(guān)係?怎么會有她的東西?認識的人嗎?」 他點點頭之后又搖頭,讓許鳴杰皺眉,「你一下點頭一下?lián)u頭,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許鳴杰抓抓頭,「怎么感覺好復(fù)雜?」 他終究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跟兄弟們解釋這件事情,說起來很復(fù)雜,但是他今天回來就是為了解釋這件事情,因為他希望得到兄弟們的支持。 嘆了一口氣,他說,「這件事情說起來其實有一點長,我就長話短說吧!」他向滿臉懵懂的吳宇翔和許鳴杰解釋完攏長的來龍去脈后接著說,「她是一個有回避型人格的女孩,就像在內(nèi)心建筑了一道墻,不讓任何人靠近,可是我卻被她的文字吸引?!?/br> 她的魅力也許不是所有人都懂,但是他懂。 「頂替?」吳宇翔看向許鳴杰表情寫著莫名,「最近的新聞好像也都在播報這種類似的事情,不覺得故事很熟悉嗎?」 在吳宇翔說完后許鳴杰先是愣了一會接著馬上反應(yīng)過來,看著趙圣齊他手指著電視機滿臉驚訝,「該不會…她就是最近在影視圈鬧頂替劇本鬧的沸沸揚揚的那個南隅臻吧?」 聽許鳴杰這么一說,吳宇翔頓時也反應(yīng)過來,「不會吧?真的是她嗎?」 面對眼前兩個的驚訝他也只能點點頭,經(jīng)過他的解釋后,他恢復(fù)以往不疾不徐的口吻說,「我有想讓她跟圣樂簽約的想法?!?/br> 「阿齊…你是認真的嗎?」吳宇翔的心臟突然加快了一些。 看起來在思考的許鳴杰也說,「雖然很有才華,但是以公司的立場來說這樣做很有風險?!顾忉尩?,「南隅臻以才華來說,是確實不錯,也可能被簽下,但是以她最近的負面新聞來看?!顾麃G下三個字:「很難說?!?/br> 嘆了口氣,他還是不得不承認,「其實…造成今天這個局面的人,是我。」他滿臉抱歉的低下頭。 說到這件事情他不免有些抱歉,但是他不后悔,因為如果不這么做,南隅臻永遠不能脫離那樣的境地,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幫她,但是比起什么都不能做,他寧愿做出選擇并且負責。 他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吳宇翔又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抬起頭來重新看向他們,一字一句認真的說,「向媒體放出消息的人是我,所以,就是我,導(dǎo)致今天這個局面?!?/br> 「在開什么玩笑?」吳宇翔一臉震驚,「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趙圣齊點頭,頓時他們更加說不出話來。 許鳴杰冷靜了一點之后問,「按照你剛剛說的推算,所以你這么做的理由…是為了要替南隅臻解脫原公司?」 他點了頭說,「如果不這樣做,她將永遠困在那個地方?!顾粗鴧怯钕韬驮S鳴杰問,「如果今天是你們呢?你們會怎么做?余盈珊也許很有權(quán)力,但是你的手上卻握有可以讓她摔下來的證據(jù),還給明明有實力卻一直站不起來的人一個公道,但是揭開真相的同時,你也要付出代價,就是償還違約金一千萬?!?/br> 「所以你選擇了救南隅臻,而將自己和余盈珊推下懸崖?」 他笑了,對吳宇翔的提問點了點頭。 也許是誰能走到最后沒有人知道答案,但是在能選擇的要做出選擇,因為不管有沒有選擇,時間就是這么走過去了,比起對錯、比起結(jié)果,他更在乎現(xiàn)在的自己能夠做什么。 吳宇翔看著趙圣齊認真思考,一臉寫滿嚴肅的表情,就像他平常坐在書柜前認真撰寫歌詞的模樣,讓他突然會心一笑。 還是第一次看阿齊在除了寫詞以外的地方這么認真,他從來不會自己說要帶新人,現(xiàn)在竟然有一個人讓他愿意這么努力去引導(dǎo),雖然不知道南隅臻究竟是何方神社,但是從他對趙圣齊的了解去推測,南隅臻的期待值很高。 吳宇翔突然感到有些難過,他竟然要去懷疑余盈珊。 嘆了一口氣,吳宇翔說,「我愿意相信南隅臻,雖然不知道南隅臻她到底是誰,但是比起女神余盈珊,我更相信我的兄弟趙圣齊?!顾聪蜈w圣齊露出一抹笑,「就像你不會丟下南隅臻一樣,我們同樣不會丟下你,對吧?」他又看向許鳴杰。 看著他們,他燦爛的笑著,「廢話?!?/br> 當他們露出只有他們才懂的笑容,頓時,趙圣齊內(nèi)心產(chǎn)生一股強烈的情感,驅(qū)逐了他面對這個決定的害怕與緊張。 真摯的感情是不需要言語說明就能讓對方明白,而他很幸運的得到兩位至交知己,他們一起共患難一路走到這里,從過去到現(xiàn)在,他們是家人也是朋友更是兄弟,不需要說明就能懂的感謝在他心里暖烘烘的。 「老實說,我覺得你不是想幫她?!钩赃^晚餐之后,他們久違的跑到籃球場去打了一場籃球,在冷冷的天氣里有了一些暖意后,許鳴杰說。 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咚嚨」一聲,籃球進框。 趙圣齊有些不太懂他的意思,他停下投籃的手看著他。 許鳴杰想跑步到籃框底下?lián)烨颍贿呎f,「你對她做的不只是幫助而已,已經(jīng)遠遠超過單純想幫忙的心意了,你有發(fā)現(xiàn)嗎?」 「你喜歡她,對嗎?」咚嚨一聲,籃球進洞之后反彈到許鳴杰手里。 趙圣齊將手里的球投進籃框里,「應(yīng)該是…喜歡她吧?!?/br> 冷哼一聲,吳宇翔運著球說,「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難道你自己也不清楚嗎?」 「你不是談過戀愛嗎?怎么會不知道?」許鳴杰笑著問,「那小白是怎么知道的?」 「不一樣?!顾轮蟠謿庹f,然后打開了礦泉水猛灌。 大漢淋漓著,許鳴杰問道,「什么不一樣?」 「對小白的那種是很開心的、很快樂的感情,無論心情多差或者有多難過多生氣,只要看到她,她就能把我逗笑,在她身邊就像什么煩惱都能消失一樣的輕快而自在?!挂贿呎f著,他的嘴角揚起因為回憶而上揚的笑意。 「但是南隅臻不一樣。」他接著說,「她跟小白還有我的經(jīng)歷完全不一樣,就像是一個從不同世界走出來的人,她呢,無法時時刻刻都笑著,她的快樂要自己創(chuàng)造、自己尋找,是一個無時無刻都非常認真努力又執(zhí)著的人,在她身邊也許沒辦法一直很快樂,但是你卻能在找她身上找到安全感,就是一座美麗又高傲的孤島,她是一種讓任何人都可以信任并且依賴她的人?!拐f完,他又喝了一口水。 「臭小子?!箙怯钕栊χf,「恭喜你,找到靈魂的寄託。」 許鳴杰也跟著鬧,「這種感覺真難形容,好像爸爸要娶老婆的感覺?!拐f完,他們?nèi)齻€人都笑了。 趙圣齊清了清喉嚨,「誰是你爸?」 「不過,時間也真的過的好快,現(xiàn)在又回想起那些事情,感覺好像小白不曾離開過一樣,那時候的我們不曾想過能有今天,時間在走,許多事情的蛻變也很快。」 「人生來來去去,總是會送走一些人也會再迎接一些人?!乖S鳴杰坐在他旁邊,看著天空上晚霞殘馀的紅。 「挺好的?!冠w圣齊說。 但其實不管好不好都一樣,時間就是這么走了,誰也回不去了,離開的人也回不來了,而至少他們還在這里,那就挺好的。 高舉礦泉水,吳宇翔微醺的臉笑著說,「兄弟?!?/br> 見狀,許鳴杰也舉起飲料,「一輩子?!?/br> 看兄弟們把開水當酒高舉,他也舉起寶特瓶,在碰撞后三個人默契的灌下,夕陽的最后一抹紅消失殆盡,天空在紫藍橘黃的漸層下走向黑夜與隔天的清晨黎明。 「不行?!寡u作人斬釘截鐵的說。 果然,不出所料,製作人把南隅臻的筆記本放在桌上后說,「阿齊說的沒錯,她確實很有才華,就可惜了她現(xiàn)在一身臭名,余盈珊是個什么樣背景的人你們知道嗎?無論南隅臻再有才華,但她是一個被余盈珊盯上的人,這種事情不是誰出面就有用的?!?/br> 製作人的語氣讓他們不敢吭上一句,但趙圣齊卻說,「也許別人不行,但是我希望圣樂可以給她一個機會,一個有才華的人就是需要有人給她幫助,她才能繼續(xù)往前走?!?/br> 「問題是你跟她不一樣?。 寡u作人看向趙圣齊,「當初的你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學生,就像你說的,只需要給你一條路讓你去走,但是對于身陷泥沼的人,你知道該如何去幫助她嗎?不是對她伸出援手就可以的,那樣只會弄臟你的手?!?/br> 他們能聽出來製作人把話說得很難聽,但他總覺得一定有條路是可以走的,只要他們不放棄。 看著製作人,他認同的點頭,「所以…只要把污名澄清了就可以了嗎?」 看著趙圣齊的堅決,製作人手抱胸前,「恩…所以你有辦法可以替她澄清黑名嗎?」 一陣漫長的沉默讓吳宇翔和許鳴杰格外緊張,正當他們想阻止時,趙圣齊說,「那就澄清吧!」 果然…還是這樣了…他們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雖然說要澄清,但是你有辦法嗎?」製作人質(zhì)問式的口吻問道,「身為公眾人物的你,一定知道所謂的澄清,是指把所有的言論都引導(dǎo)成相信她的言論對吧?你有把握嗎?」 雖然他們都知道趙圣齊的堅持,但是吳宇翔看著趙圣齊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到絕境,他終究忍不住出面打圓場,但是話沒說出口,趙圣齊已經(jīng)率先打斷著道,「說的沒錯,每件事情都有每件事情的解決之道,但不管任何事情都一樣,就算是看似沒有解決辦法的事情,也一定有一個解決方法,我會找出來,并且,如果能順利簽約,她的經(jīng)紀人由我來當,這樣可以嗎?」 得到公司的同意之后,他們離開了公司,許鳴杰卻哀號道,「雖然讓公司答應(yīng)很不容易,但是不得不說,成功之后才是大問題?!?/br> 天氣冷冷的,吳宇翔手插在口袋里看著趙圣齊,「雖然很衝動,但是我的想法跟阿齊一樣,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決的,負面新聞是身為公眾人物最容易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回應(yīng)外界對于這件事情的質(zhì)疑還有看法了吧?」 「說說看事情的開頭吧!」許鳴杰問,「你是怎么跟媒體爆料的?」 「網(wǎng)路。」他說,「我用分身帳號在批踢踢實訪貼文,引來了媒體注意,然后寄了一封信到各大媒體放消息,信的內(nèi)容是三年前我寫歌詞的照片還有那個劇本的照片。」 「如果只是這樣,很難有可信度吧?」 「不,我還錄了音?!顾贸鍪謾C,「我在懷疑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去找過南隅臻,在當時用手機錄音,并且透過剪接把重點聲音寄給媒體。」 吳宇翔思考了一會說,「招開記者會吧!如果要澄清,這是最快的方法。」 咖啡廳里流淌溫熱的氣息,抒情而溫柔的音樂竄流在咖啡廳里的各個角落,彷彿可以溫暖人心的音符流動著,她點了一杯熱騰騰的卡布奇諾之后安靜的坐在咖啡廳的一角,安靜的聽著從耳機里釋放出來的旋律: 當我和世界不一樣那就讓我不一樣 堅持對我來說就是以剛克剛 一邊聆聽著音樂的動人,她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趙圣齊的聲音說著:「要為自己想守護的一切堅強,要為自己想保護的一切勇敢。」 他的臉浮現(xiàn)在腦海里,還有那抹溫柔的微笑。頓時,她感覺自己像是重新?lián)碛辛艘活w心臟一般,一股溫熱的暖流促使她堅強,她在筆記本上緩緩寫下: 面對這個多變的世界還有多變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堅強;面對充滿冷暖的世界與社會,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 但是當我們放棄了善良這份真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地球繞著太陽熾熱而溫暖的光芒在運轉(zhuǎn),太陽不分日子,不怨嘆生命太漫長,每天都在照亮著地球,還有每個人,這是不是就叫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