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又有受害者
蔡金銓一家除了夫妻倆就只有一個寶貝女兒詩雅。詩雅大一學(xué)生,對任何事都充滿好奇,參加的社團也多,青春活潑在她身上表露無疑。這樣的人,朋友同學(xué)當然不少,所以每晚都8點過后才回家,當然更不會在家用餐,家中也鮮少開伙。 雖然兩個人,但蔡金銓的家偶爾還算熱鬧,工作關(guān)係再加上交友廣闊,常會有些有頭有臉的人,受人委託來到家中關(guān)說請託,像謝添帥那樣大膽敢直接自己過來的寥寥無幾。走后門的事當然要低調(diào),最先是蔡金銓請?zhí)乇埽枚弥?,蔡太太就自己識趣的避開,談些什么事她多少知道,也有些厭惡,所以能避多遠就避多遠,眼不見為凈。 請託這種事分難易程度,越棘手就會聊越久,當然代價也越高,今晚應(yīng)該就是棘手件吧!蔡金鍂聊到忘了時間,妻子則是上樓下樓的來回了好幾次,但蔡金銓太專心于大生意,全然沒注意到。 好不容易說完了,蔡金銓送完客人,妻子馬上出現(xiàn)在眼前,著急又生氣的大聲問:「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螞?」語氣中盡是責(zé)備。 蔡金銓覺得莫名其妙?談這么晚也不是未曾過,為何發(fā)這么大脾氣?但今晚談成了大生意,心情好所以不會介意,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妻子聲音更大更氣:「10點半了,你女兒還沒回家?!?/br> 蔡金銓心想晚回家也不是沒有過,這么生氣干嘛?所以一臉淡定:「打電話問她在哪不就好了,干嘛發(fā)這么大脾氣?」 「打了,電話關(guān)機。」看到他如此淡定妻子就更加的生氣。 知道女兒隨身都帶好幾個行動電源,所以不可能沒電,這時才有些緊張的拿起電話自己打,一次兩次,確實是關(guān)機,想了想便安撫的說:「會不會不知道沒電,忘了換電池?我們再等等,沒事的?!惯@些話不只是安慰妻子也是叫自己不要亂想。 除了等待實在沒有其他方法。人不分好壞,對兒女的關(guān)愛應(yīng)該都一樣吧!夫妻兩人等得又急又瘋,也打了無數(shù)的電話,但結(jié)果都是關(guān)機。 妻子急到說話語無倫次,不停的說著:「你快想想辦法,該怎么辦?」 就在蔡金銓快招架無力的時候,終于有消息了,但不是詩雅回來,也不是電話接通了,而是傳來一則簡訊說著:「心情不好,和朋友外出散心幾天,你們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回家。」 這種簡訊讓蔡金銓覺得似曾相識。對,就是可忻的案子,不是也同樣收到簡訊后就失蹤了嗎?不可能,自己是法官,有誰這么大膽?他急忙再一次的撥打電話,還是關(guān)機,他完全嚇到了,接二連三的撥了十幾通電話,連一旁的妻子都察覺出異狀的叫他,他都不理會。每打一次恐懼就增加一分,后來自己受不了,拉著妻子,也沒說明就直接奔向警局。 或許因為是法官,或許因為警局也熟,值勸人員當然不敢馬虎的向上回報,因為已經(jīng)12點了,所以是由小隊長來招呼,并請到里面坐著。 蔡金銓用最快速清楚的說明了報案事由。 值勤員警記錄完畢后,隊長恭敬的說:「蔡法官您先回去,警方會努力偵查,如果令媛有回來也煩請告知一聲。」從態(tài)度中感覺確實和宇駿當初報案時的待遇相差甚大。 沒想到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卻讓蔡金銓發(fā)飆:「努力?努力?到現(xiàn)在也沒看到有任何動作,這是什么努力?叫老陳過來!」 老陳是警局的陳局長。但盡管蔡金銓是法官,也不至于連局長都要聽他使喚吧!蔡金銓今年58歲,是資深法官,白道自然更熟。陳局長還小他一歲,這是一種顯示自己實力的稱呼法。他算老來得子,詩雅是他和現(xiàn)今也是第二位妻子所生,所以特別寵愛,遇到這種事也特別著急,才會如此命令式的吆喝著。 自己如此畢恭畢竟還被如此吆喝,真當自己是皇帝老爺?好歹自己也是個小隊長?局內(nèi)還有下屬,受此恥辱,自然嚥不下這口氣,大聲的回應(yīng):「警方有自己的辦案程序和方式,請回!」 竟然被下逐客令?蔡金銓嚥不下這口氣,更大聲叫囂:「叫老陳來!」見沒人理會,更生氣的說:「好!好!沒人理我,我自己找?!闺S即滑著手機。但也不知道手機里是否真的有局長的電話?老半天就是還沒找到,妻子見狀也知理虧,便一面勸一面強拉的離開了。 蔡金銓又是著急又是受氣,怎知回到家中卻是另一場戰(zhàn)爭?妻子在警局報案的過程中有聽到先前不久才有發(fā)生類似的案例,所以更是驚嚇不已,在警局也都無法插話,她極度擔心女兒的安危,一回家便無預(yù)警大聲的哭鬧:「都是你,都是你壞事做太多,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一邊說一邊打鬧著。 這話觸到了痛點,觸到了自尊。在警局已經(jīng)受氣了,回家還不能平靜,怒火全然,用力的把妻子推到沙發(fā)上,大聲回擊:「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什么我壞事做太多?」 妻子被這么一推嚇到了!他連兇都很少兇,今天竟然動手!想繼哭鬧,但方才說話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說話太重了,所以オ沒有繼續(xù)的鬧,而是委屈的泣訴著:「你竟然推我?以前都不會這樣,鳴..」 知道自己有些過火,又見妻子哭得像淚人兒似的,于是就全力的安撫著。 今晚兩人都沒睡覺,蔡金銓想了一整夜,他很擔心發(fā)生和可忻一樣的事,他想起了謝添帥,急忙的打了電話給他,但卻沒接,這讓他更加的不安,焚心的等待黎明趕快來。 一大早,蔡金銓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慌,一個人再度來到警局。整夜沒睡應(yīng)該疲累,但他卻活力十足的問著?人的進度?并嚷著要找局長。 局長今日來的早,也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見到蔡金銓便客氣的極力安撫,并承諾今天會展開全面的追蹤及相關(guān)的監(jiān)視器調(diào)查,這才讓蔡金鍂稍微放下心來,急忙的再趕往預(yù)定好的另一個重要行程。 他來到了謝添帥的公司。他想到那天詩雅被色瞇瞇的看著,所以自然聯(lián)想到謝添帥,越想就越驚慌,他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也害怕再想下去,這么重要的事,一定要親自來解開心中的疑問。 他來得太早了,雖然公司已經(jīng)有人到了,但沒有人敢打電話給謝添帥,只有安排到貴賓室等候。 越等越心急,等越久就越會和女兒失蹤聯(lián)想在一起,等到受不了,便拿起自己的手機再次打給謝添帥,但仍然關(guān)機。他感覺快要昏厥了,但并沒有昏厥倒??!為何在迷濛中腦海浮現(xiàn)的畫面都是謝添帥yin魔的畫面?儘管飽受煎熬,但對愛女的關(guān)心支撐著他繼續(xù)等下去。 好不容易快中午的時候終于把人等來了。 謝添帥知道他等很久,所以一見面就把心中想好的話很快說出來:「蔡法官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應(yīng)該我去拜訪謝謝你的幫忙才對,怎么好意思讓你跑一趟?」 這一長串的話蔡金銓一句都沒聽進去,等候的煎熬讓他失去了理智,問著心中早就設(shè)定好的話:「你把我女兒帶到哪里去?」 「你說什么?」不知道是在宿醉還是自己聽錯了?所以再問清楚一點。 「我知道是你把詩雅帶走的,求你放了她好嗎?」苦苦的哀求,深深的鞠躬。 這次是聽清楚了,但卻完全搞不懂什么狀況:「我什么時候帶走你女兒?你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拜託!你交代的事我都照辦,拜託放了我女兒好不好?」 「我說不是我?guī)ё叩哪銢]聽懂是嗎?」越想越生氣的又說:「再說叫你辦的事你可拿了不少好處,在這說什么屁話?」 蔡金銓心里就肯定是被他帶走的,所以拉扯的說:「我把錢都還你,放了我女兒。」 謝添帥怒火全然,狠狠的把他推開:「干!你是聽不懂人話?」 蔡金銓踉蹌跌倒,但馬上又站起來向他奔去,更用力地拉扯大叫:「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兩人幾乎扭打在一起,最后謝添帥狠狠打了蔡金銓一個耳光:「老頭,給我滾出去!再鬧我打死你!」 蔡金銓這時候哪會怕死?女兒的生命可是比他重要,可是他沒有機會可以再鬧下去,因為他被兩名大漢連拖帶拉狼狽的趕了出去。 年紀也不小,堂堂一個法官竟被拳腳相向,這是何等的恥辱???自己都如此被欺凌了,萬一女兒真的在他手上那還得了!想到這就更憂心恐慌。 昨晚做筆錄的時候,因為自己受賄見不得光,所以不敢把懷疑謝添帥的事說出來,而且也很難找到好理由說出自己的懷疑,但現(xiàn)在關(guān)係的詩雅的生死,就算拚了老命也要將他揪出來。 再次來到警局前,但又忽然想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小狼無情求不來,就去求老狼,雖然老狼不見得有情,但至少知世故要名聲,而且治得了小狼。 喝酒尋樂,當下很快樂,但隔天宿醉頭疼可就折磨了。小狼當然也是如此,所以并不喜歡到公司,更何況自己只是掛名董事長,也沒啥事好做,不得已到公司完全是因為老狼不定時的會問公司的狀況,他的所有經(jīng)濟可都是依賴的老狼,不能出任何差錯。 上午給瘋老頭一鬧,搞得自己心情壞到極點。如今又接到親老頭的電話,要自己馬上過去,整個心情忐忑不安!因為直覺告訴他,一定是瘋老頭瘋到親老頭那里去告狀,所以一路上一直想著如何做辯解。 小狼見到老狼可不敢開玩笑,惶恐不安的走到老狼面前。正要開口叫爹時卻無預(yù)警的挨了一巴掌。 老狼大聲責(zé)罵:「你這臭小子,連法官的女兒都敢動?」老狼雖有些年紀,但火爆個性可不輸小狼。 高興悲哀都會流眼淚,委屈當然也會。小狼被打的眼淚滿框,從小到大被打的次數(shù)難以估算,但因為有錯在先,被打也是心服口服,沒有怨言,更甭說委屈了,所以也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耐打的很。那會像今天如此,沒用的讓淚水浸濕了眼眶,滿腹委屈急得想為自己辯護:「是不是那蔡老頭跟你胡說些什么?我..」因為不平的委屈以致聲音有些大,結(jié)果是話沒說完又迎來一巴掌。 老狼當然不喜歡別人對他大聲,尤其是自己養(yǎng)的小狼,所以怒氣再升:「敢對老子講話這么大聲!」打完后又乎再次抬起來。 己挨了無預(yù)警的兩巴掌,這次當然懂的防備,迅速將一隻手抬起遮住自己半邊臉龐,心中還是急著為自己解釋:「爸,我真的沒做。」 老狼將手放了下來。他知道兒子的個性,敢這么大聲為自己辯護,應(yīng)該真的沒做吧?為什么不敢完全肯定與他無關(guān)?因為蔡金銓說的繪聲繪影煞有其事似的,再加上自己的不肖子確實好色,捅的簍子也夠多,所以就平下心來想把心中的疑問以及蔡金銓說他色咪咪的一直找他女兒聊天的事情,嚴厲的問了一遍。 小狼這才明白為何瘋老頭一直肯定是自己做的?原來是那晚自己情不自禁的多話才會被懷疑。他急忙的為自己開脫,一副又可憐又無辜的解釋著。 老狼見他乞憐狀,選擇了相信。但仍不放心狠狠的訓(xùn)誡一頓,因為他知道如果不常常威嚇的上緊發(fā)條,遲早有一天連自己都會被拉下水。 找兩隻狼就耗掉一整天,蔡金銓不敢休息又要趕往警局的途中,正巧接到警局的電話說找到了詩雅的手機,促使他心跳加速,速度也加速的奔向警局。 這次是由許丞漢小隊長來負責(zé)解說,他雖然很不愿意和蔡金銓說話,但這件案子是由他負責(zé),職責(zé)所在,無可奈何,而且他也要強調(diào)自己的無私和努力偵查的進展。不說客套話,開門見山的說在西郊區(qū)的草叢中找到了詩雅的手機,隨即拿出用塑膠袋裝著的一支手機,放在桌上。 原本有些疲憊,看見手機提振了精神:「對,這是詩雅的手機。謝謝你!」或許是累到無力,或許是真的感謝,所以態(tài)度溫和有禮貌,尤其是他還有許多話想問?一聽到西郊區(qū)心頭就震了一下,因為小狼的別墅不就在那附近?這時又更確定了他的懷疑,也更感到驚恐,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他的猜測,扯出小狼并堅定的說詩雅一定是被他擄走的。 小隊長納悶猜不透為何他那么肯定? 蔡金銓吞吞吐吐的說這件案子到目前為止和可忻的案子完全相同,而且小狼就住在附近,所以他絕對脫不了干係,并要小隊長馬上逮補他。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見又擺起駕子,聽到這命令式的口氣,頓時心中又感到厭惡,不客氣的說:「警方抓人是要有證據(jù)的,不是隨便說抓就抓,你還有其他證據(jù)嗎?」 知道自己理由站不住腳,蔡金銓不得已只能把自己和小狼的事說出來,證明他是有憑有據(jù)的。只不過他把劇情稍微修改,自己接受賄賂的事絕口不提,而是說小狼在可忻案件開庭之前來拜託過他,自己沒答應(yīng),可能因此懷恨在心,所以才會這樣報復(fù),最后還強調(diào)的說:「這証據(jù)夠充足了吧!可以抓人了吧?」熟讀法律的法官竟然說出這樣荒謬的話,只能說當人在急難尤其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時,腦袋都會進水短路,毫無理智可言。 可忻的案子小隊長當然知道,所有人都看得出在蔡金銓的坦護與偏袒,甚至合理懷疑受賄,而今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謊?心中暗想真是一隻老狐貍,報應(yīng)到自己女兒身上。但想歸想,當然不能說這么沒天良的話??匆娝o女心切也不想跟他吵,所以緩和的說:「蔡法官,你應(yīng)該知道這是無法成為證據(jù)的,不過謝謝你提供的訊息,我們會請他來協(xié)助問話?!?/br> 「問話?應(yīng)該馬上抓他的?!估虾偼闹芮屏艘槐榻又鴨?「局長呢?」今天局里人較多而且有事求助,所以不敢再稱呼老陳。 「局長去開會?!剐£犻L興災(zāi)樂禍的說著,并用看好戲的心態(tài)看老狐貍要玩什么把戲? 老狐貍并沒有要找靠山的意思,他只是想求人,所以央求說:「警官拜託你幫忙,拜託你,拜託!」疲累的身軀更顯憔悴。 小隊長吃軟不吃硬,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費了唇舌安撫后,馬上拿起電話打給小狼并傳喚到警局來做說明。怎知一氣才消一氣又來,不但被小狼拒絕還被兇了一頓,小隊長當然忍不住的回嗆并說會直接寄出警局通知書。 這一幕老狐貍都看在眼里,這次是真心的感謝:「很抱歉,讓你受委屈了。謝謝你!」心里當然知道寄通知書傳喚時效性沒那么快,他急著想知道所有的進度,所以更加有禮貌的問:「警官一定有調(diào)閱監(jiān)視器吧?不知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經(jīng)驗豐富的小隊長當然會調(diào)監(jiān)視器,就算沒被問自己也會說出來,因為他也有話要問老狐貍。 詩雅確實在昨天大概3點半的時候,在學(xué)校門口搭了一輛車離開,上車時并沒有被強迫的感覺,直覺應(yīng)該是白牌的計程車。 車開到市區(qū)的一棟百貨大樓后再沒看到開出停車場,追查就斷了線。因為這輛車的車牌是昨晚報失竊的車牌,很明顯的就是預(yù)謀要犯案。而這輛車是白色又是市佔率最高的廠牌,在這百貨大樓光1小時同類型的車輛進出不下十輛,每輛都調(diào)查可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小隊長也有調(diào)了詩雅的通聯(lián)記錄,但還沒調(diào)回,所以就先問了幾個問題:「詩雅會不會自己到百貨公司逛?」「附近有沒有朋友?」「有沒有固定叫車的車行?」 雖然關(guān)心女兒,但平時繁忙的老狐貍哪知道這些雞皮蒜末的事?所以拿起電話求助在家將中的妻子,順便將今天的追查進度說出來安撫一下。他用最快的時間安慰并問了這些問題,結(jié)果得到了一個自認為有用的線索,立告訴小隊長是哪一家車行。 知道車行后,小隊長馬上打電話問昨天的那個時刻是誰出車的?但得到的是令人失望的答案。車行確實有接到電話也有派車到學(xué)校,但并沒接到人,電話也聯(lián)絡(luò)不上,所以詩雅并不是車行載走的。 小隊長失望,老狐貍當然更失望。落寞哀愁的神情看得出是個好父親,小隊長心中不忍的安慰,并承諾對所有車輛及車行的員工會持續(xù)追蹤調(diào)查,通聯(lián)記錄也會認真過濾。 紙包不住火,這件事隔天一早就出現(xiàn)在各大報,標題寫著「又見擄人失蹤案!」「議長公子一波未平一波再起?」「再次擄人?議長公子再次涉案?」..各家媒體都將箭頭指向謝添帥。才一個晚上消息就傳開了,是蔡金銓應(yīng)用了人脈散播?還是警方走漏消息?這都不重要,重要是如此一來一定會逼著小狼馬上到警局說明。 老狐貍同樣一早就到了警局,禮貌的寒暄問候后,只是靜靜的坐著,不再發(fā)問。他知道只要有進度,不用問也會有人告知的,而今天來最主要就是要等候小狼的出現(xiàn)。 局長和許丞漢也來寒喧,但確實沒有新的進度可說明,老狐貍只能坐著等候。 果不出其然,還不到10點小狼就出現(xiàn)了,比上班的時間還早,小狼心里相當清楚,不趕快來解釋,再驚動父親,可就不是兩巴掌就能逃得過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狼與狐貍四目相瞪,但言行完全不同,小狼恨得牙癢癢的叫罵:「死老頭!」老狐貍則是敢怒不敢言的冷眼相對,惡人和惡人的戰(zhàn)爭最是舞動人心。 說明沒多久,小狼就一派輕松得意洋洋的要離開,離開之前不忘再補一句:「死老頭!」 這么快就讓他走了?怎么沒有把他抓起來?老狐貍迫不及待地想解開疑惑。所長陪著小隊長一起走來,小隊長馬上解釋,原來小狼有充份的不在場證明,而且經(jīng)過電話確認,有很多人都可以證明?發(fā)當日小狼的所有行蹤。 老狐貍完全不能接受哀憐的說:「你們不能相信他,他買通人是很容易的,你們千萬不能相信。」 「蔡法官你放心,我們不會只聽他說就相信,他仍然有嫌疑,但并無可收押的證據(jù),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再進一步調(diào)查?!顾L親自安撫著。 小隊長則在一旁心里嘲諷著,你也知道買通人很容易?你不就是常被買通的人?但不久就回過神正經(jīng)的問老狐貍:「蔡法官有件事情想冒昧的請教,希望你不要生氣?!?/br> 「不用客氣,只要對案情有幫助,你盡量問?!?/br> 「所有的線索我都會持續(xù)追蹤,所有相關(guān)人甚至親人也會一一釐清。根據(jù)調(diào)查,詩雅交友單純不致于引來禍端,想請問法官,除了謝添帥以外最近還有什么陌生人到家中過或是有覺得可疑的人?還有就是印像中有與人結(jié)仇嗎?」小隊長會問這些話當然有原因,這件案子很顯然是預(yù)謀犯案,報復(fù)仇恨勒索都有可能。家人的背景因素最大,根據(jù)調(diào)查蔡法官接觸最復(fù)雜,而且老狐貍審結(jié)的案子也常有爭議,當然不排除是遭報復(fù)。 平常被這樣問肯定生氣,但今天可不能發(fā)脾氣。老狐貍認真想了一遍,更認真肯定的回答:「沒有!除了謝添帥沒有什么可疑的人,我也沒什么結(jié)仇的人?!?/br> 小隊長心中有些不屑,心想老狐貍這恐龍官哪有可能沒有仇人?不加思索就這么肯定回答真是大言不慚。但因為真的需要他幫忙努力找出嫌疑人,所以只能說:「蔡法官你再努力想想,有什么想法隨時告訴我?!?/br> 接連兩天受氣,謝添帥那憋得???他需要舒解開心,所以又來到夜總會尋歡,但并不是到柳媚上班的那一家,因為他不但對她毫不眷戀,甚至有些討厭了。反正有錢到哪里都是天堂,而且每個花錢能買的天堂他都熟。 燈紅酒綠,鶯鶯燕燕,左擁右抱,左親右吻,忙的甚是快樂。酒酣耳熱,興致全開,這時忽然闖進了一名酒醉的女子,一進包廂便大叫:「天帥你真沒良心,這么狠心把我甩掉,真不是人?!谷缓篚咱劦南胱叩叫±敲媲?。 小狼玩弄過的女人何其多?但不是每個人都記得,所以根本也不知眼前這名女子是誰?也忍不了被人這樣的罵著,畢竟是女子,總不能打她吧!所以靈機一動便對周圍的女公關(guān)說:「誰幫我教訓(xùn)她,趕她出去,我重重有賞?!?/br> 重賞之下哪有什么情誼?更何況酒醉女確實無禮,只見兩名公關(guān)出來用力拉她,試著想把她拉出去。怎知酒醉女醉瘋了,使出全力的反抗,這時又出現(xiàn)一名女公關(guān),一上來二話不說,就賞了一巴掌,最后三人用盡全力,連拉帶拖的將酒醉女從地上拖出去。 小狼認為是每個人為他爭風(fēng)吃醋的大打出手,見人打架是他最喜歡的馀興節(jié)目,所以高興忘我笑得合不攏嘴,意猶未盡,一杯接著一杯,喝到有些醉意。喝酒人生姿態(tài)百樣,有人安靜在一旁休息,有人喝到不時的傻傻微笑,有人話匣全開或吹噓或自大甚是熱鬧然,然而也有不少人酒品極差行為脫序,發(fā)怒臟話無一不來,自大囂張到極點,小狼當然屬于最后者。所有人都知道這時候最好不要惹這種人,甚至連跟他說話都盡量不要。 老頭從外面接完電話走進來,硬著頭皮在小狼耳邊說了幾句話。 小狼酒意正濃興致正開,聽了老頭的話卻生氣的說:「不準!真掃興,滾一邊去!」 老頭不敢再說,又外出打了電話,然后更著急的走回包廂,向天借膽的向小狼再請求一遍。這回代價更大了,直接挨了一巴掌! 老頭不怕被打,只希望能請假,因為meimei打了電話來,母親發(fā)燒,吃了退燒藥也沒效,他只希望能回家一趟,所以又哀傷的求著。 小狼不知道是沒人性還是真的喝醉了?把老頭推開說了一句狠話:「再說就滾蛋不要干?!?/br> 老頭當然不敢,因為他需要靠這份工作養(yǎng)活家里,只能告訴meimei先把母親送到醫(yī)院,一有空會馬上趕過去。 今晚喝大了,小狼喝到需要人攙扶的走。一踏出店門口,忽然衝過來十幾名戴著帽子口罩拿著木棍的年輕人,二話不說,衝過來就一陣亂打。 小狼雖然有5名大漢貼身保護,但又要保護又要抵抗,實在人少難敵,雖然沒多久年輕人就鳥獸散。但不論壯漢再怎么拼命保護,小狼還是狠狠的挨了一頓,眼睛也被扎實的被揍了一拳,但這算是輕傷,因為有一人為了保護他傷得更嚴重,那就是老頭。 怎么會這樣呢?小狼如此待他,他還忠心至死的保護他?當然不是,這是迫不得已,因為他知道小狼如果受傷,自己又沒事,那接下來的日子可就不是人過的,所以是不得已為之。不過這樣也好,受了傷也為自己爭取到休息放假的時間,可以短暫脫離魔掌和家人相聚。 這次的事件是誰引起的呢?是酒醉女子不甘受辱教唆報復(fù)的嗎?不重要,小狼仇人那么多,這種事遲早會發(fā)生,嚇嚇他讓他收斂些也是好的,而且見他被打,想必親者痛仇者快,一定有很多人覺得這是報應(yīng),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