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小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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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白日的喧囂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煩悶的工作被躁動的夜生活所替代。 好姐妹丁冬為了林若瑜的另一半cao碎了心,在聊天收尾中留下了一句交代。 “記得打扮得性感一點?!?/br> 其實,林若瑜平日的穿衣打扮很有都市的快時尚風(fēng)格。 在遇到陸休之后,她就忍不住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露出不該露的皮膚。 自從她被自己的絲巾綁過之后,她再也不敢戴絲巾了。 畢竟陸休是個衣冠禽獸,行為難以把控,林若瑜不可以給他制造偷襲的機會。 平時懶得搗鼓自己,現(xiàn)在倒是沒什么能見人的漂亮衣服,尤其是偏性感的著裝。 林若瑜在衣柜里挑挑揀揀,試圖找到一件合適的衣物。 性感火辣的衣服沒見著,她卻意外地看到了一件男性的西裝外套。 高級定制的布料形制很硬挺,與她那些柔軟衣物的觸感大相徑庭,尺寸也比她的衣服大上許多。 是陸休的西服外套。 那天被陸休欺負之后,她直接把它穿回了家里。 林若瑜沒能找到機會還給他,他也沒有開口討回去。 她嫌礙眼想偷偷丟掉,但是又害怕陸休哪一天突然向她提起來,她還不回去。 這件西裝看起來就造價不菲,她不想賠冤枉錢。 正當(dāng)林若瑜犯難之際,大門處的門鈴聲忽然焦躁地響了起來。 門鈴一聲接著一聲,變相映襯著來人沒什么耐心的暴脾氣。 “來了來了?!?/br> 林若瑜連忙放下手上的西裝,急匆匆地跑去開門,門外的人正是大半月未見的丁冬。 丁冬身處美妝行業(yè),一直走在時尚潮流的前沿,打扮特別超前。 她穿著露肩的熒光色吊帶衫、皮革短裙,腳底下踩著十公分的細跟恨天高。 吸人眼球的爆炸頭發(fā)型,大圓耳環(huán)。美黑的皮膚,高挑眉峰,夸張又性感的截斷式眼妝,火辣辣的紅唇。 一切夸張形式組合成極度夠味的歐美風(fēng)辣妹——丁冬。 丁冬瞪著能用假睫毛扇風(fēng)的大眼兒,對著林若瑜上下一打量,很快就發(fā)現(xiàn)她身上穿著的一身棉質(zhì)睡衣。 她恨鐵不成鋼般地搖搖頭,提起手里早有預(yù)備的袋子。 “老妹,我就知道你靠不住,還好我?guī)е约旱囊路^來了?!?/br> 還不等林若瑜打聲招呼,丁冬就火沖沖地將她往房間里面推。 “來來來,快把衣服換上。要是去晚了,那些男人可都被搶走了。” 林若瑜還沒反應(yīng)過來,見她火急火燎的,只好趕緊答應(yīng)下來:“好啦好啦,我這就去換?!?/br> 丁冬是及時行樂的灑脫性子,她認為年輕女性不應(yīng)該隱藏自己的身材,要大大方方地展現(xiàn)自己的美。 即使在男人堆里談情說愛也無所謂,只要自己覺得快樂就好。 不然等這副身子老了,想隨心所欲地亂搞都有心無力了。 所以,丁冬時常嫌棄林若瑜把自己的身子包得像厚厚的粽子,節(jié)假日都宅在家里不動。 丁冬恨不得她每時每刻都穿著比基尼上街誘惑男人。 對此,林若瑜很是哭笑不得。 她猶猶豫豫地拿出袋子里的衣服往身上比了比,才試著換了上去。 衣服是很貼身的設(shè)計,面料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差點把她剛吃飽的小肚子都勒出來了。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見那小肚子勉強收了起來,才朝著對著化妝鏡擠眉弄眼的丁冬問道。 “褲子呢?” 丁冬補了補嘴唇的口紅,將唇形顯得更加飽滿:“沒有褲子,這就是全套?!?/br> 林若瑜有些愕然,連忙回頭看著全身鏡中的自己。 棕黑格子緊身連衣裙傍身,胸前的露膚度很高,白皙前胸顯露無遺。 腰部有鏤空的破洞設(shè)計,裙子很短,裙擺只到了大腿中部,白花花的大腿毫無遮擋。 倒是很符合去酒吧撒歡的狂野風(fēng)格。 林若瑜與鏡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對許久,實在覺得不習(xí)慣,手臂都被刺激得起了雞皮疙瘩。 她幽幽地嘆了一聲氣:“還是換下來吧。” 聞聲,丁冬立即轉(zhuǎn)過頭來,蓬松的爆炸頭發(fā)型在空氣中猛地彈了兩下。 “別嘛,這樣多性感。我再給你畫個火辣小野貓的妝,保證你迷死那些臭男人。” 丁冬一向說一不二,根本不給林若瑜拒絕的機會,立即把她按在化妝桌前。 林若瑜推脫不得,只能半推半就地任由著她打扮。 化妝刷在臉上輕刷的感覺有些癢,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視線一黑,思緒模模糊糊的,她莫名就想起了陸休。 腦海中的陸休,依舊是那副掌控欲滿滿的樣子,似乎一切事情都在按照著他的意志變化。 她很自然地回憶起陸休中午時分的警告。 那并不是隨口開的玩笑,他并不希望她和外面的男人亂來。 林若瑜本就不是隨便的性子,可陸休有什么權(quán)利決定她的私事? 他那高高在上的模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Z氣,仿佛她就應(yīng)該乖乖地聽他的話。 他憑什么管她? 這么一想,林若瑜就覺得胸口憋著一股悶氣,卻無處可以發(fā)泄。 仿佛故意要和陸休作對似的,她今晚偏偏就要去酒吧闖一番風(fēng)雨。 *** *** 深夜的酒吧。 炫目的彩色光線,嘈雜的人聲,躁動的音樂聲中藏匿著不少涌動的暗流。 角落處的昏暗卡座,倒是比開放的空間多了一絲隱秘性。 宋一舟靠在卡座沙發(fā)上,姿態(tài)很是慵懶。 他的耳垂上戴了一枚深藍色的耳釘,耳釘折射而出的光芒,在霓虹光線下微微跳動。 他在光線晦暗的地方竟然還戴著墨鏡,像是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宋一舟雖有意遮擋自己的面貌,卻改不了年輕氣盛的放蕩性子。 他左右兩側(cè)都坐著一個女人,他摟著女人的細腰,動作很是輕浮。 他和女人纏綿地調(diào)完情,才慢慢地朝著卡座內(nèi)側(cè)的方向說道:“別光坐著啊,來喝酒?!?/br> 光線昏暗的卡座內(nèi)側(cè),還坐著一個男人。 修長的身形,一身冷酷嚴肅的西裝革履令他與酒吧內(nèi)的狂熱氣氛格格不入。 sao動與燥熱似乎都在周遭被無形地隔絕起來,半分艷俗酒氣都碰不到他。 陸休沒有搭話,他在想自己為什么要答應(yīng)宋一舟來酒吧。 高分貝的音樂讓他的耳朵備受打擊,心臟都在跟著震蕩的鼓點狠狠跳動。 他并不喜歡那些女人身上的猛烈香氣,嗅覺和聽覺同時受到嚴重襲擊。 若是待在包間安安靜靜地喝酒,他尚且能接受。 宋一舟卻用無厘頭的理由搪塞他:“包間哪里感受到熱鬧氣氛啊?” 他為什么要信了宋一舟的鬼話。 陸休很快想起辦公室里等著處理的成堆文件,他忍不住揉了揉逐漸發(fā)痛的眉心。 “我要走了?!?/br> 他低聲道了別,便打算起身離去。 宋一舟哪能這么輕易就放過陸休:“還沒坐五分鐘,沙發(fā)都沒捂熱,你就想走?”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似乎有些埋怨:“這么久不見,你都不舍得陪陪我,我真是太傷心了?!?/br> 陸休并未有理會宋一舟的意思,鼓動的搖滾樂甚至進一步地催促著他離開的動作。 宋一舟急急地想攔住他,視線不經(jīng)意地晃過前方,他卻像是突然看見什么了似的,猛地愣了一瞬。 緊接著,他藏在墨鏡里的狹長雙眼就危險地瞇了起來。 “小陸總別走了,給你看個有趣的東西,保證你滿意?!?/br> 陸休并不對他的言語抱著什么希望,宋一舟卻高傲地揚起下巴示意了一個方向。 陸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很快就注意到坐在吧臺前的一個女人。 頭頂泄下來的昏黃光源,仿佛一盞天然的聚光燈,將她的所有動作都強調(diào)似的顯現(xiàn)出來。 女人的指尖攏著未拘未束的黑色長發(fā)往腦后順,不經(jīng)意地露出了白皙的天鵝頸。 在焦黃光線的映照下,精致鎖骨浮現(xiàn)的光影顯得更為質(zhì)感。 平日密不透風(fēng)的西服套裝被她褪下,換成了凹凸有致的緊身裙。 纖細的雙臂,欲露不露的前胸肌膚。腰側(cè)縛著性感的交叉綁帶,美麗的身體曲線暴露無遺。 裙子很短,修長大腿幾乎完全露在外面,黑色細高跟將雙腿勾勒出幾分浮躁的情色感。 而她正看著舞池的方向,眼神很是深情專注,不知是在看著哪個有情郎。 那個人。 不就是他的私人秘書嗎? 陸休的眼神頓時變得晦暗,準備離開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 另一邊。 林若瑜無所事事地喝著果酒,酒精濃度不高,也不至于讓她喝醉。 丁冬剛到酒吧不久,就被男人勾搭著去跳舞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喝悶酒。 沒有人帶著林若瑜,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只能借著喝酒的動作偷偷打量舞池里晃動的人群。 這么想著,放在桌面的手機忽地震動了一下。 原是有一條信息進來了。 信息頂端顯示的人名是陸休。 “林秘書,請把今天的會議資料發(fā)給我。” 林若瑜看到這條消息就心生煩躁,死陸休,大晚上還要吩咐人。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才不想花時間搭理他。 她毫不猶豫地扯了謊:“抱歉,我已經(jīng)準備休息了,明天再把資料發(fā)給陸總?!?/br> 林若瑜敷衍地回了一句,便放下手機繼續(xù)咬著吸管。 獨自一人喝酒的確無聊,她猶豫著要不要去舞池里找丁冬的時候,身旁的座位忽地坐上了人。 那是適才丁冬坐的位置,大概是她提前從舞池里退出來了。 林若瑜有些意外,忍不住出聲詢問:“你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她緩緩地朝著身旁看過去,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她臉上的隱約笑容瞬時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