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到潮吹！”

    聽完這話的孔孝京，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咳了半晌，回頭滿目驚愕地上下打量他。

    “都到這進展了？？！”

    喬言臭屁地哼了一聲：“這我都嫌慢了?！?/br>
    孔孝京合理懷疑道：“你昨天剛好的能起來吧，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喬言沒給他太多細節(jié)，含糊道：“這需要很長時間嗎？那不就是幾分鐘的事？”

    “不是，你那天找我問的時候應(yīng)該還沒在一起吧，這才幾天就搞一起了，”孔孝京說完覺得有些地方對不起來，“不對啊，你那次就問我女生看片有沒有感覺，那也就是說，你還沒確定跟她的感情時，倆人就一起看片了？”

    “你磨嘰那么多干嘛？我還不能讓人一見鐘情嗎？”

    孔孝京合理擔(dān)憂：“喬言，你可別被人騙了?！?/br>
    喬言覺得好笑，但又不能說：“就一小姑娘能騙我什么?！?/br>
    孔孝京是這么解釋的：“表面上看著是小姑娘三天被你搞上床，實際上，她能在床上說明你也在床上，我反倒覺得這姑娘挺厲害。”

    再次回想起喬語全程被他掌控的樣子，喬言內(nèi)心還是充斥著無法用語言表述盡的滿足感。

    厲害嗎？是挺厲害，現(xiàn)在都不用聞味了，只是這么想一下，他都會硬。

    像只狐貍精，還是單純的狐貍精。

    孔孝京看著煮粥的鍋，時不時開蓋攪一下，留意到他入神的表情，越發(fā)好奇：“哎，到最后一步了嗎？”

    喬言聽他這句話后，臉上神色明暗交替：“還沒。”

    孔孝京像個生理課老師，提醒他：“真有那機會，記得戴套。”

    他唱反調(diào)：“我就不?！?/br>
    孔孝京給孩子上課：“你不？你不怕傳染病嗎？”

    喬言皺眉：“她是處，從來沒有被人碰過。”

    “那你就更得戴了，不然人一個小姑娘，萬一整懷孕怎么辦？你總得替人家想想吧?！?/br>
    喬言不太懂，但他聽說過：“不是有藥嗎？”

    孔孝京嚴肅解釋：“那東西反人類，是以激素抑制排卵，改變zigong內(nèi)部環(huán)境，會導(dǎo)致包括但不限于月經(jīng)不調(diào)頭暈厭食在內(nèi)的一系列副作用，嚴重的不但不能避孕，還會產(chǎn)生宮外孕?！?/br>
    喬言聽完一驚，直接在心里把這玩意列為了毒藥：“那為什么還在賣？”

    “可能是，總有人跟你剛才想的一樣吧。”孔孝京將準備好的蔬菜葉放進粥里。

    他有點難堪，訥訥道：“我也不知道是這樣的，我還以為就跟止血藥一樣呢。那……除了戴套，還有別的辦法嗎？”

    孔孝京瞄著他似笑非笑：“你非得射人里面？”

    喬言耳尖一紅，有些氣惱道：“我就不信，你和你喜歡的人一起時，不想射她里面?！?/br>
    孔孝京嘆了口氣：“有辦法，就是代價比較大?！?/br>
    “什么？”

    “你去結(jié)扎，剪掉輸精管，這樣射出來的就只有前列腺液，沒有jingzi就不會懷孕。”

    “代價是什么？”

    “除了術(shù)后身體上視個人身體情況而言時間長短不一的疼痛外，還有一點就是，有可能沒有辦法恢復(fù)，也就是有可能以后都不會有孩子?！?/br>
    說實話，喬言不太在意有沒有孩子：“疼多久？”

    孔孝京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回答了：“幾個月到年數(shù)的都有，國外醫(yī)療技術(shù)成熟一點的地方，術(shù)后護理完善的可以減輕疼痛?！?/br>
    喬言沉默了一會，那神態(tài)倒像是真的在思考這條路。

    “你不會瘋了吧？”

    “我想在……”喬言下意識回答，說一半立馬頓住了。

    “就想射人家里面？”孔孝京也是沒轍，但他該說的還是會說，“年輕人，我勸你最起碼過了三十歲，各方面穩(wěn)定下來再考慮這件事，在此之前，乖乖戴套，要不然可沒有后悔藥?！?/br>
    “我知道?！?/br>
    -

    孔孝京做完粥跟著喝了一碗就回校了。

    喬言喂完喬語后，她覺得沒那么難受也想回去，結(jié)果被他按在床上強制勒令好好休息。

    吃過藥又壓著棉被睡了一下午，出一身汗，晚間吃飯的時候，人就好很多了。

    她跟補課學(xué)生家請了假，晚上沒作業(yè)便只練了琴。

    喬言自知理虧，無比柔順地陪在一旁，端茶遞水，噓寒問暖。

    喬語淡淡的，問她什么也回答，一不說話，就有種其實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感覺。

    喬言在外面包括對父母都是根死不悔改的倔骨頭，但喬語從小就乖，對他好，也不會動輒吼罵，有什么都主動讓給他，他更愿意聽她的話，因此在她面前，也都會積極認錯改正。

    “姐，對不起，”喬言蹲在沙發(fā)邊，垂眉搭眼可憐巴巴地看默默溫書的人，“我以后注意，我不這么過分了?！?/br>
    喬語翻頁的手停下，無聲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寫著，你還想有以后。

    喬言牽她的手，低頭討好地親了親，揚眸看她，講上了他奇怪的歪理：“你看我昨晚那么難受都沒碰一下，姐，我乖不乖？”

    喬語簡直哭笑不得，板著臉抽手。

    他不松，湊近了矮身抱住她的腰埋在她腿上，撒嬌：“姐，要不你揍我吧，脫光了給你揍，用棍子，行嗎？”

    喬語也是不懂他的腦回路，不過，想他初中最過分的時候，為了不被老師當(dāng)眾數(shù)落抽板子，敢在教室同學(xué)面前頂嘴把老師當(dāng)眾氣哭去找校長，她估摸著，能脫光了打他，對他來說是很大的懲罰了吧。

    她半晌沒有聲音。

    “姐，那你說，你想怎么才能消氣，”喬言在她腿上蹭來蹭去，“你說我就去做。”

    既然這樣，喬語當(dāng)然不客氣：“那你以后都不能再碰我?！?/br>
    喬言猛地抬頭，一雙瀲滟的桃花眼被頭頂?shù)牡鯚粽盏锰尥福缒と缤晟膶毷?，因為激動眼周瞬間紅了一周圈，他應(yīng)該是想脫口拒絕，但忍了忍，語氣很低地跟她商量：“不要吧，姐，你換個別的，別的什么都行?！?/br>
    “沒有別的。”喬語推著他想起身。

    喬言急得抱緊她，俯身壓在沙發(fā)上。

    喬語驚愣他瞬間變臉的態(tài)度：“喬言！”

    好在他沒動手，喬言低頭貼著她額頭，壓抑著情緒叫她：“姐，你可以罰我?guī)滋?，我愿意聽話，愿意接受懲罰，但你不能以后都不給我?！?/br>
    喬語說出那句想說很久的話：“喬言，我是你姐，不是你的女朋友?！?/br>
    他滿不在乎：“那又怎么樣呢？”

    她跟他講理：“你不能對我做這樣的事，以前就算了，以后不行，這是不對的。”

    “為什么不對？”喬言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可他后面不想了，“我就是喜歡你，人就是會對喜歡的人做這事?！?/br>
    “你不能喜歡我！我是你姐……”

    喬言不想聽了，直接堵住她的嘴，把她吻到?jīng)]有力氣再說。

    最后他伏在她耳邊，念咒一般喃喃耳語：“我們是雙生，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我們天生就應(yīng)該在一起，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br>
    喬語平復(fù)了一會，聽著他像受驚一樣自言自語，心疼了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喬言，你鉆牛角尖了，先別想了后面再說。”

    喬言看著她，眼里閃著濕漉漉的光，愣愣看了一會后，悶聲問她：“姐，你不會不要我吧?！?/br>
    “你說什么呢，”喬語無奈地敲他腦門，“我們是家人，我為什么會不要你，來，起來?！?/br>
    喬言坐起，嘟嘟噥噥的說著什么，她也沒聽清。

    關(guān)了小廳的燈回去睡覺。

    喬語問他：“你想睡哪？”

    喬言看了眼開著小夜燈的下鋪，腦海里全是昨夜酣暢淋漓的放縱畫面，赤身裸體任他取求的她……

    現(xiàn)在好像離得越來越遠了。

    他忍著身體反應(yīng)偏頭避開視線，低落道：“我睡上面?！?/br>
    “好，早點休息，明天去上課吧?！?/br>
    喬言聞言攀著梯子的手放下，轉(zhuǎn)頭看整理床鋪的人：“姐?！?/br>
    “嗯？”

    他探頭湊過去：“你親親我?！?/br>
    喬語皺眉。

    他揚著下巴據(jù)理力爭：“你小時候睡覺前不也會親我嗎？就那么親！”

    喬語看了他一會，無奈地撩開他額頭的劉海，靠近親了親：“晚安?！?/br>
    喬言開心了，伸手攬住她的腰，結(jié)結(jié)實實地回了一個：“晚安?！?/br>
    隨后爬到上鋪掀開被子躺下了。

    喬語笑笑也睡了。

    雖然病了一天，但睡眠充足，次日喬語幾乎是等著鬧鐘響的。

    上鋪喬言側(cè)臉朝外閉著眼，沒什么動靜，她輕手輕腳地落地，背對他脫掉睡衣，剛把內(nèi)衣套上，捋著彈性貼身的褶皺拉平，轉(zhuǎn)身拿長袖衫時正撞上喬言看她的愣直視線。

    喬語拎著衣服抽過去，他抱頭避開，啞聲抱怨：“姐，你怎么剛起床就動手??！”

    “誰讓你偷看別人換衣服！”

    “嗚~”

    喬語忍笑。

    兩人一塊收拾好下樓洗漱，出門在王姨店里買了早餐，一同到學(xué)校。

    高三的年級主任在校門口看上學(xué)。

    鎮(zhèn)高質(zhì)量參差不齊，但別的學(xué)校有的規(guī)矩這一樣不少，嚴格來說手機也不能明著帶，再就是男女生交往。

    盡管大家都當(dāng)耳邊風(fēng)，可在校門口主任面前，大家都裝得很好，男生一堆，女生一起。

    喬家姐弟就顯得相當(dāng)另類。

    一男一女，一痞一乖，沒有避諱地當(dāng)街并肩走來。

    喬語經(jīng)過主任禮貌地打招呼，主任笑著回答，連本打算數(shù)落喬言的音量都小了：“校服小了就換大碼的，也不能總不穿不是?！?/br>
    喬言吊兒郎當(dāng)?shù)芈犞榈揭慌詥陶Z在看他，隨即站直給與回應(yīng)：“知道了，我今天就定?！?/br>
    主任見他變乖了，還有點不適應(yīng)：“就是，平時就跟你姐一塊來，別總遲到啊?？旄呖剂松宵c心，都上這么多年了，別再最后泄氣那多不劃算，努努力也上個大學(xué)，跟你姐一起，那多好。”

    喬言連連答應(yīng)。

    進了校園，他們依然是整條校內(nèi)路上最亮眼的一雙，一路過去少不了打量的目光，喬語習(xí)慣了，喬言臉皮厚，當(dāng)事人都不在意。

    先到一班教室門口，時間還早，離早讀還有十幾分鐘，喬言跟她一塊進去了。

    教室內(nèi)原本聚在一起聊天問題的人，都不由放輕了聲音。

    喬言坐在她同桌位子上，翻她的早餐袋：“姐，我想吃一口你這個。”

    喬語把袋子給他，自己先放下書包。

    他一口咬掉豬豬包的鼻子，流心餡淌了出來，他齁得臉都皺起：“這也太甜了！”

    轉(zhuǎn)頭遞到她嘴邊：“給你吧?！?/br>
    喬語忍笑，舔了一口快流出的餡，剛要拿走，喬言突然收回手塞進自己嘴里：“算了，味還可以。”

    她覺得他是故意的。

    她買的杯粥，也被他插好吸管喝了一口后丟給她。

    這次他沒再搶走，喬語怕上午餓注意力不集中耽誤聽課，去摸他的袋子：“給我半個包子?！?/br>
    喬言掀開袋子，低頭把里面的三個包子，每個包子尖都咬掉，露出里面的餡，然后無辜又含有邀功意味地給她：“姐你看看要哪個餡的?！?/br>
    喬語隨便拿了一個，無奈嘆氣：“幼稚鬼！”

    喬言低頭啃著包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