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是別人，你也不會自首。”

    “還是說，如果知道是我，你會跟他們一起輪jian我？或者說，會一個人強jian我？”

    “你懊悔、痛苦，不過是因為那個人是我。你從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真正錯在哪里?！?/br>
    女孩字字誅心，高歌痛苦的閉上眼，神經(jīng)像被一根根鞭子在鞭笞，劇烈的痛苦從心蔓延到腦，他的心和頭，都好疼。

    楚妍妍將他所有的痛苦都看在眼里，神色卻沒有任何輕松和大仇得報的快感。

    她彎下腰，側(cè)頭將嘴唇湊近高歌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高歌你知道嗎？我真的，差一點就愛上你了?！?/br>
    高歌顫抖的身體僵住了，雙目圓睜，淚水無聲爬了他滿臉。

    他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現(xiàn)在槁木死灰。

    精神上的痛苦，將他折磨得沒有人樣。

    “拜你所賜，我沒有資格和能力再去愛任何一個人了?！?/br>
    “所以高歌，你乖乖的，不該認(rèn)的罪別認(rèn)，我可不想你坐牢。”

    “只是坐牢的話，可太便宜你了，你以為這樣簡單就能贖清你的罪嗎？”

    “我會跟你爸爸一起努力，把你弄出來的?！?/br>
    楚妍妍說完，露出皎潔的笑。

    “妍妍，不要去找他……”高歌抬起頭，顫著雙手想去觸碰她的手，明明近在咫尺的人，他卻覺得隔他很遠。

    楚妍妍將手背到身后，躲開他的觸碰，笑著搖頭。

    楚妍妍走出高歌的審訊室后，又去見了周嘉怡。

    褚昀說周嘉怡比所有人都瘋得多，上午一直在鬧，現(xiàn)在才消停會兒，估計是累了。

    但是在看到楚妍妍后，周嘉怡整個人如同被栓住的惡狗一樣，朝著她就撲了過來。

    楚妍妍皺著眉頭看著頭發(fā)散亂，眼睛紅腫的周嘉怡，心里總算舒坦了一些。

    “賤人，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嘛？”周嘉怡看著她，像要殺了她一樣惡狠狠瞪著她。

    “注意你的言辭，這里是警察局！”

    褚昀聽著刺眼的字樣，出口制止。沒想到本來還算好看的人，卻能罵出這么惡毒的話。

    “楚妍妍你以為你贏了嗎！”

    “我爸，和我男朋友的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們一定會把我弄出去的！”

    “最后我什么事都沒有，而你，所有人都知道，你楚妍妍，已經(jīng)變成了人盡可夫的婊子！”

    楚妍妍淡淡地看著她，冷漠的仿佛在看一條發(fā)瘋的惡狗。

    “是嗎？”

    周嘉怡沒有想到楚妍妍可以這么淡定，她越冷靜，她就越氣倒快要發(fā)瘋！

    “我真后悔，沒有把完整視頻發(fā)到暗網(wǎng)上去，讓所有人都欣賞你被一群人干得大叫的畫面！”

    楚妍妍動了動眼皮，繞是周嘉怡罵得再難聽，也沒有打斷她。

    但是褚昀卻不可能讓她繼續(xù)下去，用力敲打著桌子，大聲呵斥。

    “喂！有沒有把我們警察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態(tài)度會讓你量刑更多！”

    周嘉怡瞪了褚昀一眼，才重新用眼刀剜著楚妍妍。

    “現(xiàn)在能聽我說了嗎？”楚妍妍道。

    周嘉怡咬著牙，繼續(xù)蹬著她，楚妍妍都替她眼睛疼。

    “你是不是還以為，他們會救你？”楚妍妍冷笑。

    “周嘉怡，你男朋友不是已經(jīng)跟你分手了嗎？他還會管你嗎？”這件事情不難打聽，是之前從高歌那里問到的。

    公子哥嘛，玩玩而已，愛你的時候，寵著你，他的兄弟也幫著你。但是一旦你給他惹了大麻煩，就會被棄如敝履。

    楚妍妍很清楚，周嘉怡不過就是狐假虎威，離了她男朋友和高歌，她就什么都不是。

    而這句話，她也同樣對她說了。

    “你現(xiàn)在在他們眼里，不過是惹人煩的累贅！”

    “你胡說！”周嘉怡急得眼淚流了出來。

    楚妍妍得逞地勾唇。

    “周嘉怡，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吧！”

    “你霸凌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讓單思遠移交給教育局?！?/br>
    “你真的很蠢，我搜集證據(jù)根本毫不費勁?！?/br>
    “周嘉怡，沒了男人你什么都不是，你怎么跟我斗？”

    “啊啊??！”周嘉怡氣得尖叫，張牙舞爪，“楚妍妍，去死，你給我去死！”

    楚妍妍皺眉，看著周嘉怡發(fā)瘋的樣子，神情松快。

    走出審訊室，楚妍妍又開口對一旁的褚昀訴求。

    “褚警官，我想見高歌的父親?！?/br>
    褚昀皺眉，作為受害人，楚妍妍的要求其實并不過分，但是褚昀第一次說出超出他職務(wù)之外的話。

    “楚妍妍，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妍妍垂下眼瞼，晦澀的目光如深夜的海水，她道:“我只是，不想自己白白受欺負(fù)?！?/br>
    褚昀皺眉，看不懂她的神情。

    女孩繼續(xù)道:“褚警官，我這個要求，應(yīng)該合理合規(guī)也合法。”

    “等我安排。”

    褚昀沒有理由拒絕，她說的沒錯，她的要求很符合程序，就算他不同意，只要她申請，審批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