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攻略我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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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一凜,不知道謝琛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竟然是發(fā)現(xiàn)它是醒著的嗎? “好?!绷硪坏蓝斓穆曇粼诜恐许懫?。 系統(tǒng)頓時遍體生寒,明明冬日赤條條的它卻感到寒意從腳底升起,讓它簡直無法繼續(xù)偽裝下去。 房中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它確信自己曾經(jīng)聽過這聲音。 “去吧?!敝x琛聲音毫無波瀾,讓人根本無法從他的語氣中判斷出另一個人的身份。 另一道腳步聲在房中響起,大約是要離開。系統(tǒng)不愿就這么不明不白被蒙在鼓里,心知若是錯過這個機會或許它就休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它心一橫,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它輕之又輕小心翼翼地動了動眼皮,只能從細小的縫中觀察眼下。 待從朦朦朧朧中看清眼前兩道人影后系統(tǒng)驟然失語,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醒了。”那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系統(tǒng)已經(jīng)能夠看到是誰在說這句話。但正因如此,它才如同見了鬼一樣。 那分明就是另一個王雎! 可那是王雎,它寄生在誰的身體中? 因著入骨的恐懼,系統(tǒng)已經(jīng)顧不上再裝暈。它驚恐地睜大眼死死盯著“王雎”,口中發(fā)出嗬嗬聲。 “我來料理他,你去吧?!敝x琛冷漠道,完全沒有剛才身為謝琛時的情緒,這一切反常讓系統(tǒng)感受到從內(nèi)心深處傳出來的恐懼。 王雎對著系統(tǒng)一笑,轉(zhuǎn)身走出屏風,很快又傳來大門的開啟聲。 謝琛看也不看驚恐萬分的系統(tǒng),兀自將衣柜打開,從其中隨意撿了件衣服為它換上,那副神情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活物。 為系統(tǒng)提供了保暖確定它不會被凍死后謝琛將人搬入柜中固定在里面,而后將柜子門掩好。 系統(tǒng)陷入極大的錯亂,偷看之后它的疑問并沒有得到回答不說,它反而陷入了更大的崩潰與自我懷疑中。 …… 花廳中隨著一位位男客到來,氣氛反而越發(fā)不活潑。 王雎之后便是王栩,他大約是知道兄長早早過來赴宴的事很快急急忙忙趕來。他以殘缺之身引得謝苗一陣同情,不過這份同情很快被驚艷所取代。 因為沈蘭息來了。芝蘭玉樹,亭亭高潔,且四肢健全,再加上他著實優(yōu)渥的出身,他很快超過王家兄弟在謝苗心目中的排名??上纳矸萏^高貴,謝苗人小鬼大,自是覺得太高貴也是不好的,她表姐日后受委屈都不好討回來,因而還是有些遺憾的。 不過接下來來的王子殿下讓謝苗的驚艷感更上一層樓。大雍的外貌說到底也是常見,帶來的驚艷感也是出色皮囊所引發(fā)的。但異邦人帶來的驚艷感則不同,他們模樣并不常見,除去漂亮以外更是讓人看了覺得耳目一新。 尤其是司月還是異邦人中頂頂好看的那一種。 謝苗很為表姐選誰而苦惱,直到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并不是因為太子殿下出色到讓她可以將所有人都排除,而是因為她已經(jīng)震驚到無與倫比的地步,這里坐著的大約便是整個大雍最出色的郎君了。 但他們對于表姐來說只不過是都還好。 王雎由外入內(nèi),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他在原本的座位上坐好,王栩便盯著他看,忽然問:“大哥哪里去了?” 王雎冷淡地看向他,輕啟薄唇:“我來時還無人來,便去園子中賞梅了。” 王栩原以為他今日早早來此是有什么事要趁著今日去做,現(xiàn)在看來倒也不是。畢竟阿寅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這里。 “好雅興?!蓖蹊蚍笱艿?。 第260章 今日吃什么并不重要, 這些人齊聚一堂就足夠熱鬧。 女郎們不由紛紛輕輕挑眉,只覺得氣氛著實微妙。好在男女不同席,因不是一個桌的, 影響也影響不到哪里去。 那邊兒微妙他們的, 女郎這邊依舊熱鬧。 謝苗瞧出那邊兒的不對勁, 眨眨眼在這邊兒小聲問:“他們怎么回事?不熟嗎?都不講話的?!?/br> 沈蘭亭聽見不由悶聲笑,很贊賞道:“小苗兒, 我發(fā)現(xiàn)你眼睛是真尖?!?/br> “是真的?。俊敝x苗頓時來勁, 捏著筷子的手什么也沒夾, 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問,“可是聽說他們是在一起念書的,怎么這樣?” 許清如沖她擠眉弄眼, 沒有直接揭曉答案。 謝苗跟著她的神情一起做鬼臉,沒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許清如看了眼坐在一旁含笑的周寅,笑僵在臉上輕咳兩聲:“你問你表姐?!?/br> 謝苗扭頭看向周寅發(fā)問:“表姐, 為什么???” 周寅認真思索后回答:“合不來是人之常情,不必強求?!笨傊蠹以俸喜粊硪惨怨宰谀抢镉貌? 這就足夠了。 謝苗沒想到等來的是大道理,人都麻了。 周寅這話說得也沒錯,他們是因為她而合不來。 另一張桌子上氣氛并不熱鬧, 甚至沒什么人聲響。自王栩與王雎說過那幾句話后, 所有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對于暗中競爭的關(guān)系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也因此少了許多的虛與委蛇。在座眾人中只有兩位不是攻略者,而這兩位中其中一位, 也就是沈蘭息覺察的要更多。另外的沈蘭玨忙于政事, 且在感情一途上無師自通也只通了與周寅的那一條路, 對旁人感情上的心思并不敏感。 他是這里唯一一個不知大家心思的, 而他的心思也并不是人人知曉。除了沈蘭息以外,這里知情的就只有王雎。 不過王雎如今已經(jīng)不是王雎,說起來知情者也就只有沈蘭息一人。 太子殿下沈蘭玨對當下奇怪的氛圍摸不著頭腦,過去在太苑中時人人起碼維持著表面上的平和,氛圍還算和諧?,F(xiàn)在倒是連表面和諧都沒有了。 然而過去的和諧也是因為大家四肢健全才有閑情逸致維持,現(xiàn)在人人遭受大難,自然也就沒那份閑心了。 苦惱的太子殿下還在想著怎么喚起大家閑聊的欲望,他看向謝琛,打算從阿寅的表兄這里下手。 “謝郎君如今還在讀書?”沈蘭玨毫無架子地問道,十分親和。 王栩一哂,旁人不知道謝琛如何,他倒是清楚他是攻略者的。盡管謝琛如今隱藏得已經(jīng)非常好,如果是現(xiàn)在的他看到謝琛還真不盡然能看出他是攻略者來。 “是?!敝x琛彬彬有禮地應著,“預備著明年參加秋闈?!?/br> 沈蘭玨當即露出贊賞神色道:“祝你馬到成功?!比绻⒁苡袀€稍微有些底氣的母家就更好了,他是很希望謝琛能考出成績的。 謝琛真誠地笑起來:“借殿下吉言。” 飯桌上的氛圍好不容易有所改善,花廳外卻一陣熱鬧。 無論女郎還是郎君皆側(cè)目向廳外看去。 只聽謝家下人們的腳步聲紛亂,熱熱鬧鬧,很是嘈雜。 “有人搗亂?” 眾人第一反應皆是如此,以為有人鬧事。 謝苗不禁感慨:“這兩個月過生辰的生辰宴上沒有哪個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彼拰⒁f完,謝荷反應過來后將她嘴捂上。 外面的聲源很快到花廳內(nèi),府上管家腳步不停滿臉愁苦入內(nèi),看看人道:“外面有來客自稱是周女郎的友人,卻無名帖,吵著嚷著要入內(nèi)參加周女郎的生辰宴,打發(fā)他他也不肯走。” 謝荇秀眉輕蹙,并不肯相信阿寅的友人能做出如此無禮之事,嚴肅問詢:“是什么樣的人?” “這……”管家似乎很難形容似的,猶豫不決,最后道,“我不好說,要么您去看看?也好打發(fā)了他。” 謝荇無奈,但她是一家之主,下人們擺不平的事情她要擺平,于是此時徑直站起:“好,我去瞧瞧。” 戚杏長眉微挑,跟著從容起身:“我也去看看。”她總會讓人感到安心。 謝荇點點頭:“多謝?!彼榔菪拥哪苣?,因而感激于她的相護。 周寅小聲卻又堅定道:“帶我一起可以嗎?” 謝荇想了想,答應下來,到底那人說是阿寅的朋友,讓阿寅去瞧一瞧也無不可,只是到底她還擔心阿寅會受到傷害,于是道:“ 屆時你在我身后就好,不要輕易露面?!?/br> 周寅乖巧答應。 三人預備要走,謝荷與謝苗以及其他女郎看樣子也不放心地想要跟上,謝荇卻搖搖頭不同意:“大家在此處暫歇,外有雜事,待料理了就回,諸位吃好喝好?!?/br> 她這樣一安撫,原先想跟著一道去的倒也不能了,只好留在原處。 三人一走,議論紛紛便起。 謝琛向眾人道了聲抱歉后跟了上去。 “不知是何人作亂?!鄙蛱m玨是也想跟過去一看究竟順便為周寅撐腰的,但他今日只是以客人身份前來,并未大張旗鼓。若是暴露,反而對謝家與周寅不好,只得暫且待在此處。 沈蘭息輕輕搖頭,也是關(guān)切極了。他不知是誰破壞阿寅的生辰宴,但無論是誰,都令他感到厭惡。可惜他并不是會報復他人的人,只會默默討厭。 司月儒雅隨和地應道:“會在今日搗亂的,應當不是善類?!?/br> “我想到了一個人?!蓖蹊蜷_口,“像是他的風格,但他這時候不該在這里?!?/br> 這張桌上的所有人都瞬間明白他說的是誰。 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同樣是站在府門外的幾人的想法。 女郎們撐著傘剛一出府門,入眼的是氣喘吁吁的高頭大馬,以及馬背上讓人挪不開眼的……將軍。 將軍不是別人,正是崔驁。 崔驁長大了許多,乍一眼幾乎讓人認不出他來。他鼻梁依舊挺且直,五官如刀刻斧鑿的一樣更加深邃了。他高坐在馬上,風塵仆仆,神態(tài)中有掩不住的疲倦,但一雙眼卻如秋霜玉刃般銳利。在見到周寅持傘緩緩而來后他眼中的銳利便化作萬千柔情與喜悅,整個人從馬上干脆利落地躍下向她奔去:“阿寅!” 周寅愣在原處,似還沒想到來客會是他一樣,懵懵懂懂地站在原處。 還是戚杏反應得最快,將傘一合一收,油紙傘帶著紛紛揚揚的積雪以勢不可擋之勢向著崔驁而去。 崔驁眉頭微動,側(cè)身避過,但那股沖勁兒一泄,便不讓人覺得他有隨時隨地會沖上來的心悸了。 他本是沒有在周寅面前動手的打算的,但戚杏的傘帶出的破空之聲誠然令人不可小覷,他只得全心迎戰(zhàn)。 兩人交鋒,一觸即發(fā)。 崔驁接下她這一刺時戚杏便立刻生出艷羨之情來,與多年前他那些死板的招式全然不同。 果然戰(zhàn)場才是磨練武藝的最好去處。 崔驁同樣在第一時間認出戚杏來,大雍能與他交手的女郎只此一個。他為無法立刻與阿寅交流而煩躁,盡管他并沒有什么不打女人的原則,但他還沒忘記阿寅希望他做一個君子,譬如要求他從正門進等等的事。 這些年來他在戰(zhàn)場上拋下腦子,進行機械性拼殺的時間更長。難得撿起腦子的時候除了下令與聽令以外,他想的最多的便是與周寅相處的時光。 也正因此周寅在他的腦海記憶中沒有漸漸褪色,而是越發(fā)清晰。 系統(tǒng)越發(fā)為此而感到并不樂觀,如今不像是崔驁去攻略周寅,而是周寅成了崔驁心中的執(zhí)念。 她是他在瀕死之時不放棄的意志,是他拼殺的動力。系統(tǒng)不敢問崔驁,如今她在他心中還只是攻略目標嗎。 戚杏與崔驁的交鋒越來越快,叫人眼花繚亂,喊停又不知從何處喊起,反而更怕自己的聲音讓二人的戰(zhàn)局上出現(xiàn)什么更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