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攻略我 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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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看上去也是滿目的震驚,遲遲反應(yīng)不及。 沈蘭亭見她這副受了大驚嚇的模樣也不由心疼,急忙開口安撫:“不過你放心,我大皇兄他是正派之人,你若不愿他絕不會強求,你與他好好說說就是。” 周寅半晌才失魂落魄地輕輕點頭,似乎剛反應(yīng)過來,但仍然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她這般,眾人只得哄了又哄,才見她勉強露出個笑顏來。 至于深的,女郎們卻不敢再與她多說,生怕什么刺激了她,又或者是將她嚇壞。 外面的雨不見停,眾人因明日要從宮中離去,這些時日即使將要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但還是要回去瞧瞧有沒有什么疏漏,因而這會兒還是都回去了。 秋雨似乎總是下不大的,更深露重,點點滴滴。 周寅不疾不徐地向清光凝魄走,因步速慢條斯理,即使繡履踩進了水洼中也不過是驚起一層極淺的漣漪,完全不至于有什么多大的水花。 她烏沉沉的眸在夜里,尤其是無光之處顯得越發(fā)深邃,鴉翎般的長睫上不知是因為天冷還是潮濕,朦著一層淡淡的水汽,愈讓人看不透了。 將到院外,周寅的眼睫輕動。 下一刻她就聽到一聲輕喊:“周女郎。” 周寅身旁撐傘的妙華嚇得一蹦,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叫聲,下一刻就被人捂上了嘴。 倒是周寅看上去被嚇得厲害,也只是顫抖,并沒有驚呼。 “司月殿下?”借著月光看清守在此處之人的容貌以后,周寅猶猶豫豫地開口,很是意外。 作者有話說: 開始收尾了!再一個大劇情差不多結(jié)局! 第255章 司月緩緩松開捂著妙華的手, 退開幾步便站在雨里了,輕聲同妙華道歉:“抱歉,我怕將守衛(wèi)引來, 這才唐突冒犯?!?/br> 妙華被他嚇到, 但他這歉道的也是誠懇, 因并不想給女郎多惹麻煩,她還是道:“殿下言重了?!?/br> 司月冷峻蕭疏地站在雨里, 沒有撐傘, 被風(fēng)吹雨打得瑟瑟, 像一只濕漉漉的、可憐巴巴的藍眼睛貓咪。 盡管知道他是刻意做出這副模樣來博得她的同情,周寅還是被他這副狼狽模樣取悅。她當(dāng)然不是同情他、可憐他,只是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她覺得還不錯。 “你怎么在這兒?”周寅懵懂開口, 像是看不到他此時此刻的慘狀一樣發(fā)問。 “我……有話想對你說?!彼驹铝芰丝嘤?,再遭凄風(fēng)一吹,身上發(fā)寒。 即便如此他還要保持著自己的儀態(tài)。如果他當(dāng)真沒風(fēng)度地抖起來, 那便在周寅面前丟盡臉了。他是要示弱來引起她的同情心,但是要漂亮地示弱, 而不是真可憐得像一條死狗。 周寅很意外他這么說一樣,但并沒有拒絕他的請求,而是溫柔點頭開口:“好, 有話請講。” 司月看了一眼妙華。 妙華努了努嘴, 只看向周寅。她誰的話都不聽, 只聽她們女郎的。 周寅心思細膩地會意,對妙華道:“外面冷, 你先回去可以嗎?我同司月殿下說了話便回來。” 她同身邊伺候的丫鬟用的也是商量的語氣, 聽在司月耳中使他不由不著痕跡地輕輕挑眉。 周寅的性子太軟了。與很快適應(yīng)當(dāng)下時代的攻略者們相比, 她反而看上去與這里更加格格不入。 但這樣的性格的確很合他的胃口, 他認為女人就該這樣,而不是像他的母親和他的meimei一樣面目可憎。 妙華卻沒有猶豫,盡管周寅是請求的語氣,她還是毫不遲疑地照做,應(yīng)了一聲:“是。”便當(dāng)真先回院子里去了。 司月倒還有些意外,原以為那婢女還要糾結(jié)一段時間才能入內(nèi),沒想到她聽周寅的話倒是聽得爽快。 待妙華入內(nèi),周寅似乎終于意識到司月處境艱難,提著裙子快走幾步到他面前將傘傾向他。 她躊躇著問:“你在這兒等了多久?怎么不打傘?” 司月頭上空間被她的傘擋住,一瞬間他還是不由想到是她在為他遮風(fēng)擋雨。明明這些都是他算計來的。 司月偏過頭去輕咳兩聲顯得越發(fā)可憐,聲音低?。骸皼]有多久,只是我是偷偷進來的,打傘太過招搖……”顯然不是沒有多久,他這話聽起來是完完全全的欲蓋彌彰。 他的話語又被自己的咳嗽聲打斷,他努力掩口以免咳嗽聲驚動客院外巡防的禁衛(wèi)軍。 周寅關(guān)切地望著他,手足無措,半天才想到為他拍一拍背。他的衣衫淋了雨吸了水,入手冰涼。 司月道了聲謝,抬手屈指揉了揉喉嚨,似乎是嗓子痛。他十指修長,淋了雨的緣故讓他的皮膚白得發(fā)透。因為吞咽動作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手指輕輕撫弄喉嚨時牽動著喉結(jié),在暗沉沉的傘下帶來別樣曖昧。他的舉止自然,絲毫不矯揉造作。即便他的動作委實引人遐想,但他坦蕩的態(tài)度又會讓人自我懷疑是自己想多了吧。 實際上一切都的確是他故意為之,他有心撩撥周寅。 多年相處,司月了解周寅在感情上有多么不開竅。為了讓她開竅,這些年來他沒少在她面前明里暗里地以各種行為強調(diào)他們二人性別不同,從而讓她對她能夠有些男女之情。 他為了勾引周寅實在花了不少心思,只是她果然如菩薩一樣心如止水,讓人難以琢磨她究竟有沒有動凡心。 她像是對他心動,但他又好像不是她的例外。她這樣老好人的性格,對人人都是一樣。 “你嗓子痛么?”周寅單純問他。 司月動作一頓,放下手來:“有些。”他嗓子不痛,他在勾引她。 系統(tǒng)在他腦海中憋笑,忍得艱難。若不是迫于司月的威壓,它早就大笑出聲。 這實在是給瞎子拋媚眼兒,都白忙活了。 司月面色不自然僅有一瞬,他很快恢復(fù)了現(xiàn)在該有的黯然神傷模樣。 周寅瞧上去有些著急,是在為他身體狀況擔(dān)憂:“一定是淋了雨風(fēng)寒了,你隨我入內(nèi)喝完姜湯祛寒?!?/br> 司月卻搖頭。他正是為了與周寅私下說些貼心話才在這時候這環(huán)境找她的,哪里會再跟她入內(nèi)。只是他開口又是完全為她著想:“叫旁人看見對你名聲不好,我這就不進去了。待一會兒回去我直接請?zhí)t(yī)瞧瞧,不必擔(dān)心?!?/br> 周寅猶豫看他,很放心不下的。 “沒關(guān)系?!彼驹聦捨克瑢λ冻隽藗€蒼白的笑容來,更加令人心折。 周寅幽幽嘆了一聲,楚楚望他:“那你快些回去,我不想你生病?!彼@樣的直白言語一下子便闖入他心坎兒之中。 “你不想我生???為什么?”司月直勾勾地看著她問,藍澄澄的眼不像白日里那樣一片碧海云天,像是將要翻涌潮水的海。 周寅被他問住,怔怔望著他。 司月一瞬間深陷于她的眼中。 “我不知道。”司月覺得看進她的眼里時時光靜止,不知道回來多久他才聽到她略帶慌張地回答。 司月因為她的這個答案而感到愉悅。 她不知道。 周寅為什么會“不知道”,因為她或許在不知不覺中也對他有意,而她自己還未察覺出來,所以她才不知道。 她喜歡他。 “周女郎。”司月道。 周寅慌張地看向他。 “你明日要離開了,我今夜來為你送別的?!彼驹潞鋈晦D(zhuǎn)移話題,試圖讓周寅心中空落落的。 從她慌張的眼神中他發(fā)現(xiàn)她或許已經(jīng)察覺到一星半點兒自己的內(nèi)心,而他這個時候不該將她逼得太緊,不然她膽子那樣小或許會起到反作用。他這么一松一緊,她定然要患得患失。 周寅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話題變換得為何如此之快。不過待她反應(yīng)過來后她還是輕輕笑起來:“明日也來得及送行,何必今日冒雨前來?反而又生了病?!?/br> 司月?lián)u頭:“今日與明日是不同的?!?/br> 周寅好奇:“有什么不同?” 司月凝視著她,深情款款:“今日只有我們兩人,而明日為你送行的會有許多人。我想單獨見你,而不是做眾人當(dāng)中的一個?!?/br> 兩日擠在一片傘檐下,傘外是噼里啪啦的雨聲,傘中卻像是另一片世界。 周寅不答,看上去更像是局促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司月笑起來,很不介意她這樣的態(tài)度,繼續(xù)道:“今年過去,我就也該回國了,算下來能在大雍待得時日無多。你再出宮,我們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br> 周寅望著他一言不發(fā)。 司月渾不在意,只說自己的:“在太苑讀書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 他說到這里,周寅終于有了反應(yīng)。她單純地笑起來說:“你還不到二十歲,往后的日子還沒過,怎么就知道如今是你最開心的時候了?” 司月卻說:“因為我一旦離開大雍,往后的日子里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無論未來如何,在太苑都將是我最快樂的時光?!?/br> 周寅似有所覺,輕輕咬唇。 “周女郎?!彼驹略俣冉兴?,“烏斯藏國雖是小國,卻沒有那么不堪。” 周寅輕輕嗯了一聲,像是附和,又像是真心這么認為。 “我在大雍的確學(xué)到許多,待回到烏斯藏國一定將所學(xué)發(fā)揚光大,好好建設(shè)那里?!彼驹孪袷窃诒WC什么一樣。 周寅鼓勵地望著他,很信任的:“你可以的?!?/br> 司月想要的不是這句話。他想他或許需要說的更明白一些:“我總擔(dān)心我會做不好,若在那里遇到不會的,想問你也不好問了?!?/br> 周寅赧然,搖搖頭說:“我沒有什么本事,你如今已經(jīng)很厲害了?!?/br> 司月卻笑,直接問道:“你愿意隨我去烏斯藏國嗎?等等,你不需要立刻回答,我知道我這話問得唐突也不禮貌,你不必立刻回答,請聽我說。” 他根本不給周寅回答的機會,自己先滔滔不絕長篇大論:“烏斯藏國雖小,也比不過大雍繁華,但只要你愿隨我過去,我定盡我所能給你榮華安寧。回國之后我將繼任為王,你便是烏斯藏國中唯一的王后。國民都會臣服你,仰慕你,受你支配。你想讓烏斯藏國成為什么樣的國家,烏斯藏國就能成為什么樣的國家?!?/br> 這話實在是有吸引力極了。 周寅注意力并不怎么集中地想可惜她能夠擁有大雍,又怎么會將烏斯藏國放入眼中? 她很給面子做出個呆若木雞的神情,驚得說不出話來似的。 司月對她笑笑:“在我離開京城前,只要你想走,只要知會我一聲,我?guī)汶x開這里。在烏斯藏國,你一定比在大雍要自由。”他向她承諾,這一刻也是真心無比。 周寅看著他已然失語。 冷風(fēng)吹過,饒是司月很要面子也無法與身體本能做抵抗,不由打了個寒顫。 周寅瞧見他的動作終于異常緩慢地開口:“你快回去吧,一定要記得請?zhí)t(yī)。“她終于還是沒有立即回答。壞消息是她沒答應(yīng),但好消息是她沒有拒絕。 司月并不焦急,像是有耐心的獵人等候著他的獵物踏入陷阱一樣:“我會的?!?/br> 周寅點點頭,輕聲道:“傘……送給你了,你雖然已經(jīng)淋了,回去還是打著傘可以嗎?不要淋得更多?!?/br> 司月眉頭不免輕皺:“那你……” “我只有幾步路,進了院子就淋不著了?!彼J真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