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攻略我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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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栩嘴角抿起,明明周寅這種行為是在某種程度上背叛他,但他依舊無法對她生出任何責(zé)怪之意。 錯的當(dāng)然不是周寅,是王雎。 王雎利用周寅的善心使她在這件事上偏向他,是王雎之過。 王雎則與他恰恰相反。他不開心,王雎便開心了。更何況在王雎看來周寅這是在公然表態(tài),她是向著他的。只是這一點(diǎn)便讓他覺得歡欣不已,渾身病痛都消失不見。 “我不會傷害你?!蓖貊马槃荼砬檫_(dá)意,說給她聽。 周寅不好意思地笑笑,像是對他完全信任的樣子。 王栩悶悶地轉(zhuǎn)過頭來,委屈地看向她,仿佛在對她進(jìn)行無聲地控訴。 周寅生動的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無奈來,沖著王栩輕輕招手。 王栩這時候倒也不在意誰勝誰負(fù)了,她一招手,他便狗兒似的過來了。 周寅優(yōu)裕從容地起身,沖著床上的王雎帶著歉意一笑,而后低聲招呼著王栩一同向外走去。 王栩先前算是被她放棄了一次,這時候依舊樂意她說什么他做什么。 兩人一道到了門外,王栩?qū)⑽诳冢骸鞍⒁?,你向著他?!?/br> 周寅先真摯同他道歉,才細(xì)細(xì)解釋起來:“抱歉,我只是覺得我們的關(guān)系更好一些,所以在剛才選擇更加遷就你兄長?!?/br> 王栩本來還有些悶悶不樂在心里,聽到她這句話后立刻煙消云散了。 不等他說些什么感動之言,周寅繼續(xù)道:“是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因為我們更親近便讓你受委屈?!彼f著說著自責(zé)起來,要掉眼淚了。 王栩忙道:“我甘愿受委屈的?!?/br> 周寅似乎被他的傻話逗得一笑,紅著眼睛破涕為笑:“哪有人甘愿受委屈的?真奇怪?!?/br> 王栩見她笑了,心情輕松不少,逗她道:“我就是啊,不過我知道你是同情我大哥傷重才那么說的,所以也不是十分委屈,放心。” 周寅仿佛很驚訝于他的聰明一樣呆呆看著他,最后輕聲道:“你都知道呀?!?/br> “聰明吧?”他特意為了讓她情緒高昂一些活潑不少。 周寅很認(rèn)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 王栩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但即使我不知道,你讓我受委屈我也甘愿的?!?/br> 周寅避開他目光,低低地看向一旁:“我不會再委屈你了?!?/br> 這時候反倒是王栩來安慰她:“無妨。我兄長從重傷中醒來得到些優(yōu)待也實屬正常,我能理解。”他這時候又展示起他的大度來,周寅方才是因為他們關(guān)系更加密切才選擇對王雎好一些,他此時不免有種他才是真正的勝利者之感。而作為勝利者他的確是不該那么計較。 畢竟王雎現(xiàn)在獲得的只有施舍與同情。 周寅頓時很仰慕地看著他道:“王栩。” “嗯?”王栩挑挑眉問,倒也猜不出她要說什么。 “你真豁達(dá)。”周寅莞爾。 叫她這么一夸他想不豁達(dá)也要豁達(dá)了:“那是自然?!?/br> 周寅夸過他后細(xì)長的眉輕輕擰起,帶著淡淡惆悵道:“方才我雖然沒有瞧見你兄長的傷處,但從看得到的地方來看,他如今的境況顯然不太好?!?/br> 王栩目光一深,不知打什么歪主意去了,口上卻很贊成她所言:“是,兄長他自醒來后多次試圖自裁,讓闔府上下cao碎了心,是以方才我并不放心你在房中與他獨(dú)處?!彼f得冠冕堂皇,仿佛他毫無私心,方才阻攔都是為了周寅。 周寅輕聲道:“其實我也有一些怕?!?/br> 這個回答簡直正合他意。 王栩目光溫柔,同她保證:“別怕,有我在便是他是我兄長,我也不會讓他傷害你?!?/br> 周寅笑起來,眉眼彎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br> 王栩不解:“嗯?” 周寅羞澀道:“本來要與他獨(dú)處我還有些害怕,但有你在,你一定會保護(hù)好我的,是不是?” 王栩腦子一下子沒轉(zhuǎn)過來,順著她話道:“那是自然,雖然我手腳有缺,但無論如何我也會保護(hù)好你。” 周寅軟聲:“我覺得你兄長他受了重傷如今身心都很脆弱,我不想拂了他的意,若與我說說話他能好受一些,我想幫一幫他的?!彼Z氣并沒有完全肯定,帶了些猶疑,更顯得她的善良難能可貴。 王栩本來還想和她分析利弊說明不要去和王雎獨(dú)處為妙,但又無端端地被她那么一瞧,瞬間生不出什么辯駁的心思,只想順著她來??傊彩呛ε碌?,因為有自己才有安全感,這樣對他來說也不錯。 所以王栩輕輕嘆一口氣,沒有說什么反對的話。 周寅緊張地問:“你會不開心嗎?因為這個。如果你不開心的話,我就不這么做了。” 她都如此退讓,他怎么還會不開心,他向來對周寅沒有什么要求。 王栩捫心自問,他還真沒有什么不高興,于是無奈看她:“我沒有什么不高興,只是覺得你事事為人著想,如此善良,也不知是好是不好。” 周寅懵懂地看著他:“怎么會不好?” 善良怎么會不好。 王栩生怕有人利用她這份善良,然而轉(zhuǎn)念一想他不就曾經(jīng)利用過這一點(diǎn)才與她更加親近,頓時不好再就這個多說什么。 她天性善良,博愛眾生,作為被愛的眾生之一,他既慶幸自己是其中一員,又不想要她毫無差別地愛這世人。 有時候眾生平等反而讓人苦澀。 “你想去便去吧,我會保護(hù)好你?!弊詈笏?。 周寅感激地看向他:“你總是很可靠?!?/br> 王栩被她逗笑,補(bǔ)充:“時間太久可不成?!?/br> 周寅點(diǎn)點(diǎn)頭,很認(rèn)真的樣子。 王栩看她透著緊張的樣子不由笑笑:“若有什么事你只管叫我,我就在門外?!?/br> 周寅鄭重其事地頷首,提裙向房內(nèi)走去。 王雎本失神地坐在床上,周寅的陡然離開對他來說是造成了一定的打擊,因為他并不清楚她是否還會回來。 不過還好,她回來了。 第218章 “讓你久等了?!敝芤鷰е敢膺h(yuǎn)遠(yuǎn)對王雎道。 王雎滿心都是失而復(fù)得的欣喜, 哪有什么不滿足的,只會說:“一點(diǎn)也不久?!彼⒉辉谝庵芤c王栩出去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要她回來, 那就是他贏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王栩與王雎都覺得自己這一程贏了, 也是很微妙的事。 周寅抿唇一笑, 看向四下里的下人們。 王雎頓時明了她的意思,屏退眾人:“你們都先下去吧。” 下人們雖得到他授意, 行動卻依舊拖拖拉拉, 并沒有干脆利落地立刻退出房間, 像是還在等著什么似的。 等的是王栩的命令。 方才二郎君的想法顯然與大郎君的想法有所出入,他們這會兒聽了大郎君的話豈不是與二郎君作對? 如今在王家還是二郎君說話更有分量,下人們還是更愿意聽王栩的。 王雎見狀眉頭皺緊, 更有在周寅面前丟了大人之感。他沉下臉去冷聲逼問:“如今我在王家說話已經(jīng)不管用了么?” 這話叫人不由得一激靈,腦子瞬間清醒許多。下人們這才明白哪怕王大郎君在家中沒有實權(quán),卻也不是他們這群身為下人的得罪的起的。 眾人咬了咬牙, 再不敢多猶豫,一個接著一個從房中離開。出去的最后一個人將房門掩上。 周寅好奇地目送人們離去, 即使王雎看上去十分嚴(yán)肅,她也并沒有多害怕他。 王雎見人們紛紛離去后臉色好看許多,看向周寅時目光溫柔。 周寅到床頭坐下, 并沒有在桌前而坐, 兩人瞬間距離很近。 王雎想了她許久, 這時候反而不敢直面她,自卑從心底油然而生, 他不合時宜地想起自己的手傷, 久未察覺的疼痛驟然涌來, 讓他臉色為之一變。 盡管他并不想因此驚動周寅, 已經(jīng)竭力忍耐,但她觀察敏銳,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變化。 “是手疼了嗎?”周寅咬唇小心翼翼地看向他,連聲音也放輕許多,似乎生怕聲音大了會驚動他的疼痛,從而導(dǎo)致他越發(fā)疼痛。 王雎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diǎn),被她的天真逗笑,便是疼痛都不那么難捱。他并未隱瞞,但也未將疼痛夸大:“手疼,但也不是忍不了?!?/br> “何必忍著?”周寅偏過頭去看他,猶豫了一瞬終究沒有動作,只是用一雙眼望著王雎。 王雎在她這一看之下鬼使神差地實話實說:“我不想在你面前丟了面子?” 周寅聽了這個回答仿佛很驚訝的:“丟了面子?”她似乎實在不懂他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在我面前也要顧著面子嗎?”她輕輕抿嘴,慢吞吞道。 這下?lián)Q成王雎驚訝不已。 周寅低低道:“我不希望你活得太累,在我面前我希望你能哭笑隨意,好不好?”她聽起來仍然不大自信,需要用問句來確認(rèn)他人的態(tài)度。 王雎感動不已。 他腦海中的系統(tǒng)聽得也暈暈乎乎,想著周寅既然都這么說了,應(yīng)該是喜歡王雎的吧? 它沒想到事情成功得如此突然,雖然王雎手受了重傷,但又何嘗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許是王雎受傷這件事也刺激了周寅,她本來像溫水一樣溫吞,感情進(jìn)度永遠(yuǎn)推得很慢,這下竟然進(jìn)展飛速。 盡管王雎日后恐怕很難再有什么遠(yuǎn)大前程,但周寅既然與他兩情相悅,攻略之事應(yīng)當(dāng)只差臨門一腳,即最后的成親之禮。 “好?!蓖貊麓饝?yīng)道。 “那疼嗎?”周寅重新問了一遍。 王雎這下重重點(diǎn)頭:“很疼?!?/br> 周寅認(rèn)真道:“你若想哭的話便哭吧,我不會同旁人說起的。” 王雎本覺得她這副樣子可愛至極,卻又被她這一句話催得無端鼻酸,要掉下淚來。 二人相對無言,王雎眼眶淚意一陣比一陣洶涌,最終潸然淚下。 周寅沒有任何安慰之語,默默坐在一旁陪哭,適時遞上帕子,很令人安心。 王雎終于就手傷之事得到了真正的宣泄,這一哭不必在乎府上下人的目光,也沒有王栩毒蛇似的在一旁審視著他,他可以盡情地將負(fù)面情緒發(fā)作出來。 門外王栩聽著房中斷斷續(xù)續(xù)傳出的男人哭聲,幾乎要笑出聲來。他毫不懷疑這是王雎示弱太過,沒把握住分寸。不過即便王雎在他這里已經(jīng)沒有威脅,他依舊吩咐下人去做一件事:“請?zhí)t(yī)來得快些,為大郎君換藥?!?/br> 下人們得令,立刻請?zhí)t(y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