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攻略我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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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栩輕輕舒了口氣,道:“有勞您了?!?/br> 有下人突然開口:“大人,二郎君,大郎君手上又流血了?!?/br> 太醫(yī)頓時看向王雎的手,原本就沒愈合多少的皮rou在他方才的驚厥之下傷口重新裂開,一雙手更加慘不忍睹。 “我來為他上藥?!吧纤幥斑€要將黃膿擠出。若不是太子有命讓他留在王家醫(yī)治,他簡直要撂挑子走人。 “有勞?!蓖蹊蚪袢詹恢f了多少句有勞。 他是真盼著太醫(yī)能讓王雎是病情盡快穩(wěn)定下來。倒不是他對王雎有多有情有義,而是王雎病情一日不穩(wěn)定,他便一日不能入宮,則一日不能攻略周寅。 而見了王雎燒傷成這副模樣的手,王栩可以肯定他對自己模沒有絲毫威脅,也就愿意放他一馬。 第214章 王雎自己見了這只手都徑直嘔吐, 他想何況是周寅見了。他在深深地抽搐之中再度昏倒過去,反而讓所有人松了口氣。 醒來的王雎實在能折騰,他昏倒反而能讓人省心一點。但一直昏著也不是個事, 太醫(yī)皺著眉頭將他上了藥的手重新裹好, 嘆了口氣。 “大人, 可是還有什么難處?”王栩察言觀色問道。 太醫(yī)點點頭,從床前的凳子上起身, 緩步走到外堂, 站定, 才對王栩道:“你兄長的病情的確棘手?!?/br> 王栩正色,看不出是悲是喜,實際上他也的確沒什么情感:“有勞您了, 您辛苦了。” 太醫(yī)鄭重道:“你兄長需得心病與身病一起治,只治其中一樣,另一樣都會再讓人重新崩潰。” 王栩一頓, 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他能隱隱察覺出太醫(yī)是想讓王家想辦法解決王雎的心病,而一旦讓王家解決, 擔(dān)子勢必要落到他頭上,因而他并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 太醫(yī)看他垂眸思索的模樣,以為他已經(jīng)在想著該如何解決他兄長的心病, 溫言為他提建議道:“我這邊可以開安神湯作為輔助, 但具體心病還是要你們王家?guī)鸵r著解決?!?/br> 王栩沉吟問道:“敢問要如何解決?” 太醫(yī)輕聲道:“還要請你們家中在大郎君面前說得上話的人在他面前多開解他, 讓他早放寬心。” 王栩乍一聽這話當(dāng)即便想到了周寅。若說誰能在王雎面前說上話,不是他父親也不是他母親, 而是周寅。 但周寅如今應(yīng)當(dāng)在宮中伴讀, 根本無法從宮中離開, 更別說來看望王雎。 盡管周寅在宮中他也見不到, 但他情愿見不到周寅也不想讓周寅過來看望王雎。 他將思緒整理下,若無其事道:“我會讓父親還有母親多勸著些兄長。” 太醫(yī)點點頭,繼續(xù)道:“還有,大郎君身邊的人不要斷了。今日見大郎君反應(yīng)如此激烈,倒是我不曾想到的。幸虧今日房中還有其余人在,不然大郎君便危險了。” 王栩認真點頭:“您放心,兄長這里不會斷了人伺候的?!?/br> “不止是人伺候?!碧t(yī)面色凝重,“還需要開解之人時時陪著他,不然我怕他趁人不備萌生死志?!?/br> 王栩點頭表示明了。 “接下來幾日只會越來越難熬,持續(xù)到什么時候,全看大郎君心中什么時候能過了這坎兒。安神湯與止痛湯都用著,大郎君初次醒來還沒開始疼,待下次醒來就該疼了?!碧t(yī)定聲道。 王栩輕輕挑眉,反問:“是,不過若我兄長心中過不去這道坎又如何?” “那真是要一日日熬了?!碧t(yī)低聲道。 王栩怔怔,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王雎若邁不過心中這道坎兒,一輩子要受煎熬。 “還有?!碧t(yī)按著自己心中所想道,“大郎君的手便是長好,也會出現(xiàn)rou芽?!?/br> “rou芽?”王栩不解,不知道什么是rou呀。 “就是傷口上除了新生的rou,還會生長出來猙獰紅rou附著物?!碧t(yī)耐心解答。 王栩略瞇了眼:“我兄長連如今的手都接受不了,何況生出……rou芽的手?那rou芽可能去除?” 太醫(yī)略作思索回道:“倒是可以去除,就是要麻煩一番?!?/br> 王栩表示明了,倒沒說讓太醫(yī)日后為王雎去除rou芽之事。 太醫(yī)對此倒是頗滿意,不說rou芽之事,還是先讓王雎恢復(fù)再說。不好高騖遠,倒是很好。 接下來果然如太醫(yī)所說,王雎醒來便要忍受劇痛。他本就橫生死志,遭受劇痛便是更加想死。不過好在王栩沒打算讓他死,日日派人盯著王雎,幾次三番在他尋死之時攔了下來。 他也一整日陪在王雎的床頭,只冷眼看著他疼,像是隔著他看一開始斷了腿兒的自己。他當(dāng)時有沒有王雎這么瘋狂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是覺得王雎現(xiàn)在看著狼狽極了。 “你何必在這里看著我?我死了難道不合你意?”王雎說話也變得偏激起來,過去他十分高高在上,幾乎不肯與人多說,如今倒是變得尖酸刻薄。 王栩聞言看了看他道:“你怎么會這么想?”他明知故問,看上去沒什么和王雎說話的興致。 王雎看他道貌岸然地裝模作樣,也沒有和他多說的意思,忍痛。 偏偏他腦海中的系統(tǒng)這時候還想著為他轉(zhuǎn)移注意力好沒讓他這么疼,便對他道:“我覺得王栩不是什么好人?!?/br> 王雎懶得和系統(tǒng)分析王栩是不是好人,他想死,想見周寅。他既盼著她來,又不想她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 說曹cao曹cao到,只有悶哼聲的房間被推開,王栩的貼身小廝入內(nèi),覷人一眼,看上去有話想說。 王栩冷淡地從床前站起,向外去。 “何事?”隨著小廝到房門外,將房門掩住后王栩陰冷看人詢問。他在下人面前向來如此,面無表情的。 “周家女郎登門拜訪。”短短八個字卻讓王栩神色一變。 “哪個周女郎?”他翹起帶著陰郁的眼帶了些不可思議地問道,除了周寅他并不知道還有什么周女郎,然而周寅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宮中伴讀,所以他不知道今日登門拜訪的周女郎是哪位周女郎。 “也沒有旁的周女郎了?!毙P小聲說。 王栩得到驗證后瞬間緊張起來,立刻問道:“她現(xiàn)在在哪?” “小的不敢怠慢,已經(jīng)迎周女郎入府,正在正堂中歇息?!毙P顯然清楚周寅在王栩心目中的地位,將人捧著供著,不敢有任何疏忽。 王栩答也沒答,直接拄著拐杖快步向正堂去,態(tài)度證明一切。 王家如今是他管事,王大人上朝去了,王夫人因為王雎之事臥病在床,一片凄風(fēng)苦雨。 王栩趕到正堂時周寅便安安靜靜地手捧茶碗坐在那里,垂下的眼睫毛長卻并不卷翹,而是初生的嬰兒那樣直。 他拄著拐杖本要直接入內(nèi),卻低頭看了眼自己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腳步硬生生止住,伸出手快速地將衣服上的褶皺抻平,這才一瘸一拐地入內(nèi)。 周寅聽到腳步聲后立刻抬起眼來,待看到了來人后憔悴的臉上掛起笑容來,雙手將茶碗放下便立即起身,向門口迎去。 她細心地攙扶著王栩到椅子前,二人很沒隔閡的樣子一并坐下。 王栩見了她后整個人都從暗色變?yōu)榱辽?,最明顯的要屬他看到周寅眼睛都亮了。 “你怎么來了?這時候不是該在宮中念書?”即使他隱隱約約猜得到周寅的來意,且這份來意或許讓他并不是那么舒適,但他還是這么問了出來。 第215章 周寅先扶他坐好, 自己才行云流水地挨在他身邊坐下。聽他問話,她也輕聲細語地認真回答:“我聽說大郎君已經(jīng)蘇醒,又聽說伯母病了, 特意向夫子告假過來探望一二?!?/br> 她的答復(fù)既在他意料之中, 又在他意料之外。她若只是說來探望王雎, 未免會讓王栩心中多少不適。但她先說王雎,又說王夫人, 重點都放在后者身上, 便讓人容易接受一些。 “你還好嗎?”不等王栩接話, 她便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很遷就他的情緒問。 王栩沒想到她還記掛著他,心中漣漪頓起。 “我還好。”他在她面前是不太會裝可憐的, 生怕她會因此感到難過。 “這兩日家中重擔(dān)都落在你身上,一定辛苦了?!彼崧暭氄Z,低低安慰。 王栩笑起來, 反而安慰起她來:“倒還應(yīng)付得來。” 他一頓,不情不愿地提起王栩:“我倒是還好, 我大哥他受苦了?!?/br> 周寅瞳孔輕輕一顫,一被人提起王雎,便顯示出十分共情出的脆弱與痛苦來。 王栩卻不是為了讓周寅難受才這么說, 而是要在周寅面前說起王雎如今的狼狽。他果然說起王雎手上的傷勢, 并非添油加醋, 卻已經(jīng)讓周寅聽得眉頭直皺。 “我?guī)闳タ纯此??正好他過一會兒該換藥了?!蓖蹊蛘故境鰺o與倫比的大度,主動提出要帶周寅去看望王雎。 誰知周寅卻猶豫片刻, 搖了搖頭, 難得有主見地開口:“還是先去看望夫人吧?!?/br> 王栩聞言含了些笑意在眼底, 順從地點點頭:“也好?!?/br> 他便引著周寅去拜見他母親, 心中竊喜。他想這也算是另一種層面上的見了長輩。 王夫人雖在病中,對周寅的道來卻顯示出殷切的喜悅來。是王栩時常在她跟前念叨周寅,王夫人耳濡目染,便也知道兒子是什么意思。他難得有心儀之人,王夫人是見過他平日里陰陰沉沉的模樣,對他既憐惜又畏懼,他每每說起周寅時態(tài)度不同,瞬間心平氣和許多,王夫人也樂意與他說這些。 至于周寅的身世她也托人打聽了的,好歹是公主伴讀,并不辱沒王家。且王栩日后也無法繼承王家,對他妻子的要求便沒有那么高。 “見過夫人?!?/br> 百聞不如一見,王夫人饒是在病里頭暈眼花,見著周寅也不由眼前一亮,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女郎。 她看著周寅半晌沒說出話來,還是王栩寒涔涔的語氣將她驚回神來:“母親?” 王夫人還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回過神當(dāng)即笑起來:“好標致的女郎?!彼m說是笑著,瞧見周寅以后這笑卻惶恐許多。 她見到周寅后第一反應(yīng)便是她美極了,其次便生出無端端的惶恐來。不知是病氣纏身還是什么作祟,她見了周寅總覺得渾身上下發(fā)冷,心中毛毛的。 盡管面前的女郎一副嬌嬌怯怯的模樣,像只只能攀附樹木而生的藤。 王夫人的心透涼在周寅的一聲聲輕言細語里得到舒緩,很快便沒了一開始古怪的心理作用,與她溫聲交談起來。因為周寅實在弱勢,無論是態(tài)度還是語氣都謙卑極了。 王夫人與她交談幾句,便自覺將她的性子摸清楚了。倒也沒什么特別顯而易見的短處,只是軟了些,若非要挑出什么缺點來,那就是太漂亮了,若是她能不那么漂亮就好了。 但這也不是什么很要命的事。 只是說上一會兒話王夫人便累了,周寅有眼色地告退,臨行之前王夫人猶豫一刻,還是叫住周寅,贈了她一只水潤通透的玉鐲。 周寅千般推辭,但在王夫人的堅持與王栩的幫腔之下還是不好意思地將東西收下。 直到出了院子門,周寅才為難地向王栩開口:“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br> 王栩心中暗道這是很貴重,因為那是母親送給兒媳的見面禮,只是他不曾同周寅說,說了她定然是不肯收下的。 “母親一番好意,我也不好違逆?!蓖蹊蚝Φ?,哪里有半分兄長受重傷的苦大仇深。 周寅便忍不住嘆氣:“可是很貴重?!彼鹧?,顯然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只玉鐲。 王栩一見她這副需要幫助的神色,哪里還忍心讓她為難,將她手中盒子結(jié)果,果然收獲她懵懂中帶著感激的眼神。 “我先為你收著?”他明明知道她會答應(yīng)還刻意問道。 “好?!敝芤⒖虘?yīng)下,不好意思地笑笑,仿佛終于送走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