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攻略我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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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如聽她與自己想法一樣頓時找到了認同感,自昨日從母親那里出來便一直惶惶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周寅鄭重看向她道:“咱們從后門兒去慕虎館。” 許清如頭一次感受到有人可依的滋味兒,心中感動極了,正要拉著周寅訴說一番心中所感,卻見周寅比她還上心此事,拉著她站起道:“此事宜早不宜晚,早為你答疑解惑你也能輕松些?!?/br> 許清如少見她如此干脆利落的樣子,知她是為自己打算才如此,心中萬千情緒起伏。 謝府準備得很快,許清如見微知著,見她在府上說話頗有作用,就知道她在謝家過得還算不錯,心中稍安。 二人戴了冪籬從后門出去乘車一路往慕虎館去。 慕虎館的醫(yī)童個頂個兒的眼尖,見門外來了帶有“謝”字的馬車便自發(fā)來迎,不動聲色地體貼。 待周寅說明來意,醫(yī)童特意將二人領到包房中去,一來不敢怠慢周寅,二來大堂中人多眼雜免得許清如被人瞧見說給她父親聽。 說是近人情怯倒也并不完全妥當,離答案越近,人便越發(fā)緊張。 許清如正是如此。索性在周寅面前她也不必裝作平日里運籌帷幄的模樣,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在房中踱步發(fā)泄自己的緊張。 周寅也不攔她,亦不嫌棄她此舉煩人一樣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任由她踱步發(fā)泄。 窗面院子開,許清如走著走著隱隱約約聽到院子里傳來一串動聽琴聲,不由駐足窗邊欣賞。 她在琴道上雖稱不上有絕頂技藝,但卻有著十足的欣賞水平。她凝眸細聽,注意力全被幽遠飄渺的琴聲吸引了去。明明門外便是熙熙攘攘來瞧病的人群,嘈雜極了,可那琴聲實在精妙,引人入勝。 作者有話說: 汪汪汪汪!?。?! 第165章 直到琴聲止息, 依舊余音裊裊,不絕如縷。 許清如并未沉迷多久,側(cè)耳傾聽會兒確定是彈完了便轉(zhuǎn)過頭來, 背倚窗臺面向周寅道:“阿寅, 你剛才可聽著琴聲了?” 周寅乖巧地望著她點頭:“聽到了?!?/br> 許清如贊嘆:“沒想到竟然能在醫(yī)館聽到好琴聲?!?/br> 周寅不動聲色地為她解答:“院子里住的多是重傷重病不便行動或需長久診治的病患?!?/br> 許清如面露了然, 似有所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該小瞧任何人的?!?/br> 周寅眨眨眼不好意思道:“我不大通琴技, 剛剛那首曲子很好嗎?” 許清如注意力完全被她轉(zhuǎn)移, 款步到她身邊坐下認真道:“雖然與頂流比不得,但也已經(jīng)是一流的水準了。尤其是在慕虎館能有這樣的水準,更加了不得?!彼钪交^常救助窮苦百姓, 且一般有錢有勢者多不會在慕虎館后院住下,那里多是重病重傷的窮苦之人,所以她才有此語。 這琴技在達官顯貴中算動聽但不算超絕, 不過在底層環(huán)境中還能練就這樣一手琴技便顯得難能可貴了。 周寅附和著點頭,看上去將她的話聽在耳中記在心里。她自然而然地笑笑, 長睫毛如蝶翼扇動般靜美地扇動:“我遇到過彈琴最厲害的人應當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伴讀王大郎君,他在壽誕上為陛下彈奏的那一曲讓我這樣不通音律之人都倍感震撼。” 許清如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評價:“王雎琴彈得的確好?!?/br> 周寅眼中閃動著好奇問:“與方才那人比如何?” 許清如愣了一下意識到她說的“方才那人”是誰,不由被她逗得笑起來:“剛剛那人彈得是好, 想來也是個很有天賦的人, 但雙方之間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差得如同……天塹?!睂嶋H上她說話說得已經(jīng)足夠委婉, 如王雎那樣的人是天賦與階級的產(chǎn)物。 無論是他遠超眾人的天賦還是家中富有有足夠資源讓他提升技藝、為他買琴都缺一不可,才造就了天下只有一個的王雎。 周寅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微笑起來, 并沒在這件事上流連。 許清如談興過去, 頓時又想起母親的事, 重新惴惴不安起來,坐在一旁沉浸在緊張的情緒里一言不發(fā)。 周寅陪著她不安,同樣沒作聲。 云泥之隔啊,她頗冷漠地想。 找到一個與王雎身型外貌相似又擅琴技的人實在是難于登天,但二者取其一就不算太難。她的選擇是舍去琴技來換身型樣貌,縱然人已經(jīng)很上心去苦練琴藝,但這般年紀已經(jīng)晚了,實在可惜。不過多學些東西總不是壞事,至少要培養(yǎng)出王雎那樣高嶺之花的氣質(zhì),學琴也是一種方式。 至于琴技變差的理由可以有許多,譬如說傷了手。如果傷了手還不夠的話,那么斷了手總夠了。 周寅冷淡地想著,倏忽輕飄飄地抬眼看向門處。 大門應聲而開,鹿鳴清風明月般自外入內(nèi)。 許清如幾乎是立刻站起,勉力鎮(zhèn)定地看向鹿鳴,先行一禮,而后叫了一聲:“鹿神醫(yī)。” 周寅隨她站起,同樣小聲地跟著叫了一聲以示禮貌。 鹿鳴神色匆匆,看來慕虎館中實在忙碌。他看了一眼許清如,又輕描淡寫地連帶著看一眼周寅,而后淡淡開口:“請坐?!?/br> 許清如沒什么站或坐的心思,還是同周寅一道坐下,腦中措辭。 “鹿神醫(yī),我母親她……” 鹿鳴聽她起了個頭露出恍然之色,而后做出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 許清如輕輕吸一口氣,再開口時語氣冷靜,條理清晰。她將自己遇到與母親相關之事與婆子所敘整理起來,且條理清晰地款款道來。 鹿鳴冷淡聽著,偶爾矜持地略點一下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許清如說完,滿室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鹿鳴似在思索,這段等待的時間最為難熬,因不知他說出口的將是好事還是壞事。 片刻,他抬起冷郁的眼,慢慢開口:“夫人是從二月開始服藥的?”既不是恭喜,也不是抱歉,而是詢問。又分明是詢問,語氣卻十分篤定,更像是在陳述。 許清如到這一刻反而真正地平靜下來。 “是?!痹S清如記得十分清楚,“二月十三日您為我母親診的病?!?/br> 鹿鳴知道得更加確切,終于露出個清淺的笑容出來。 “許女郎,恭喜你。”大約是自己所診治終有成果,他難得連語氣中也帶了些許笑意。 許清如定住,如在夢中。 鹿鳴似是不覺,依舊從容繼續(xù)道:“按你所說跡象,令堂病情的確是在好轉(zhuǎn)。而你所言她叫了你,也不是錯覺,令堂那時是頭腦真的清明一瞬。繼續(xù)服藥,她會慢慢清醒的時間更多。能否根除還不好說,但讓她清醒時間更多還是我沒大問題的。且令堂被下藥太久,” 許清如回過神來,雙臂交疊要拜,被鹿鳴叫?。骸斑€未全好,不必道謝?!?/br> 周寅同樣伸手將她扶住,叫她沒拜成功。 許清如抓住周寅過來扶她的手臂,又想哭又想笑的,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一句:“多謝?!奔戎x周寅,又謝鹿鳴。 她飄飄然,如一腳踩進云端。 不是夢。 鹿鳴為她解答了疑惑便一副很忙碌的樣子重新站起,公事公辦道:“館外還要許多病患,我先走一步,自便?!币娫S清如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他終于近乎渴望地看向周寅。 周寅看著他笑了一笑,二人間流淌著不言而喻的默契。 “鹿神醫(yī)慢走?!痹S清如此時簡直要將鹿鳴當作上賓一樣供起來。 待鹿鳴出了房門后她終于轉(zhuǎn)過身緊緊抱住周寅,難得顯示出幾分孩子氣地蹦蹦跳跳,歡喜瘋了道:“阿寅,我母親好起來了!” 周寅被她摟得死緊,面上依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我聽到鹿神醫(yī)講了,真好。” 許清如忍不住學她道:“真好!真好!你也聽到了,那就不是夢了!” …… 許清如確定母親是在好轉(zhuǎn)后顧不得與周寅慶祝,立刻乘馬車回去要與婆子們分享此事,同時也是叮囑她們多留意。萬一母親在人前恢復正常還反應不及,一定要想盡辦法為她遮掩住。 母親慢慢恢復是好事,但萬一在父親面前暴露,那么好事就成了壞事。 周寅前腳送許清如從正門離開,剛要折身回府,另一輛華貴馬車便沖著謝府施施然而來。觀其形制,只有皇親國戚用得,華麗非凡。 是以她停了回去的腳步舉目去看,馬車最終果然穩(wěn)穩(wěn)當當停在她面前。駕車的人好巧不巧她還認識,正是崔驁的內(nèi)侍金戈。 金戈見著周寅一副激動模樣,看樣子若不是還握著韁繩,只怕是要手舞足蹈起來。他也頗糾結,不知是該先同周寅打招呼好還是先與先同馬車中的主子報喜好。 “周女郎!好巧!”最終他還是決定先與周寅打招呼。 他一聲“周女郎”出口可了不得,馬車中頓時響起一片噼里啪啦的動靜來。他知道是怎么了,忙從馬車前室跳下,騰出位置來,順便上前幾步與周寅說話。 周寅顯得有些驚訝,卻仍很有禮貌地溫溫軟軟開口:“金戈?你怎么來了?”問話也不顯得她語氣強硬,反倒有些吳儂軟語的輕快意味。 金戈更加驚訝,沒想到周寅記得他不說,還記得他名字。他笑容更真了些,殷切地答話:“不是我來,是小將軍來了,我駕過馬,正好當個車夫?!?/br> 周寅便念:“崔驁?” 幾乎是應和她聲音一樣馬車車簾被掀起,不過不是用手掀起的,而是用背。 周寅吃驚地看向馬車,金戈立刻靈活地跑回馬車旁長伸著胳膊為人將車簾打起。 一人背對著周寅費勁地搬著什么從車上跳下,重重落在地上,而后將手中物緩緩放下。 禁衛(wèi)軍做完這一切后沖周寅行了一禮:“周女郎?!倍笾匦绿像R車鉆入車中。 周寅呆呆地沖人點了點頭,仿佛還在狀況之外,沒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沒了遮擋,她看清被搬動的是一座木輪椅。 禁衛(wèi)軍重新矮著身從車中出來,這次完全不如上次那樣舉動粗獷,小心翼翼極了,如呵護珍寶一般。 珍寶見了周寅rou眼可見地高興起來,唇角不由自主要向上翹。經(jīng)過勉力壓制,珍寶才顯得不那么夸張道:“周女郎?!?/br> 崔驁被人打橫抱著終于顯示出些羞赧,掙扎著要從禁衛(wèi)軍的懷抱之中脫出,試圖自立。 禁衛(wèi)軍立刻苦起臉道:“小將軍,您莫亂動,傷!”他一面說一面抱著崔驁從車上下來。 崔驁略動一動身上便痛,實際上被禁衛(wèi)軍這么一顛渾身如散了架一樣。即便禁衛(wèi)軍下來時刻意沒跳,兩條腿一先一后慢慢下來的,他依舊難受。 但在周寅面前這自然是不可以展現(xiàn)出來的。 周寅訝異不減問:“你……”她有些不知該怎么問。 你為什么過來? 你不是還傷著? 你這是在做什么? 作者有話說: 汪汪汪汪?。。?! 第16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