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第一瀕危向?qū)?第2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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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絕一把拽住了季沉嫣,重新將她拉到自己懷中的時候,才有了失而復得的安心。 他的手在微微輕顫,又陰暗的看向屈長瀟:“幾條蟲子而已,信不信我給你都拔了?” 眾人:“……” 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屈長瀟身上的初始感染物是謝絕自己的東西。 謝絕狠起來,連自己都能搞。 狠人就是狠人! 季沉嫣心臟砰砰的跳個不停,身體還在止不住顫抖,方才真是太過驚險了。 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會上當,唯有單純的屈長瀟。 季沉嫣:“謝絕,幫我問問他為什么進來了?后方車隊有禹雙成和計鶴洋,我不信屈長瀟可以輕松突破禹雙成的防線!” 禹雙成的能力正好克制屈長瀟,這也是為什么安排禹雙成去后方車隊的原因。 謝絕溫聲說:“好。” 他的態(tài)度立即來了一百八十度大翻轉(zhuǎn),一腳踹了過去,“問你話呢。” 重力領(lǐng)域之中,他便是絕對。 謝絕的第二異能太強,目前為止沒有哪個哨兵能真正壓制他。 屈長瀟的面頰染上濃重陰影,受第二異能影響,只得蜷爬在地上,他又看到了那邊零散的骨頭,精神被刺激得更深。 方才受到重力影響的線蟲,竟然全都在地上爬行扭動,齊齊朝著謝絕的腳踝而去。 謝絕瞬間做出了反應(yīng),抱起季沉嫣退后了好幾步。 他離開了生態(tài)園,屈長瀟也因此而躲過了重力失衡的范圍。 兩人隔著植物相望,爆發(fā)著露骨而強烈的殺意。 謝絕:“上次在監(jiān)獄的時候真是可惜啊,我一直被戚淮的人牽制著,沒能殺了你?!?/br> 屈長瀟:“你的第二異能消耗巨大,這次的重力發(fā)動弱了好多,還能護下季沉嫣多少次?” 謝絕將季沉嫣擋在了后面:“只要我沒死,我就護她無數(shù)次?!?/br> 季沉嫣微怔,赫然看向了謝絕。 他的側(cè)臉輪廓透著冷硬,像是冰川山樾般從不會有絲毫柔和。說出的話理所應(yīng)當,又斬釘截鐵。 她莫名感到安心。 方才全部的凈化量都交給了謝絕,季沉嫣的體力和精神都消耗了許多,一些諸如a級向?qū)У墓羰侄?,根本難以使用。 無法掌控的局勢,腳踩鋼絲的恐懼,全都因謝絕而改變了。 這便是,刻印。 屈長瀟舔了舔嘴唇:“你剛剛被向?qū)艋^吧?” 他竟然敢把謝絕看做食物? 饒是季沉嫣也快要氣笑了。 謝絕猛地朝著前方?jīng)_去,地上的冰棱被他拔劍般拔起,兩人迅速交戰(zhàn)著,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 屈長瀟邊躲邊回答:“你不是想問我從什么地方進來的嗎?地下三樓有出入口,還是司晴和顧不去一起發(fā)現(xiàn)的呢。” 季沉嫣聽得心驚rou跳,還好坐標的事沒被泄露。 恐怕存放初始感染物的房間,是在地下三樓的某個密室。 季沉嫣:“后面車隊的人呢?。俊?/br> 屈長瀟天真的說:“當然是被我吃掉了啊。” 話音剛落,便被謝絕一腳踹飛,冰棱化為冰珠,猶如散彈一般砸了過去。 謝絕:“和我對戰(zhàn)的時候,還敢說廢話?” 屈長瀟黑了臉,身上的傷口不斷被修復著。 冰彈一直對他造成了傷口,他便一直強行修復,也沒有任何的反抗動作。 在這樣激烈的攻擊下,屈長瀟反倒繼續(xù)朝著季沉嫣說:“不過禹雙成的確厲害,就是因為他,才讓我來晚了。” 他好似不懼痛苦,第一優(yōu)先,反倒是和季沉嫣進行對話。 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禁一陣惡寒。 季沉嫣:“全……滅嗎?” 屈長瀟抱怨的說:“說起這個……如果不是禹雙成,我還真想把他們?nèi)砍缘簦 ?/br> 又被季沉嫣阻撓了一次。 她真是他的克星。 屈長瀟想惱怒,卻惱怒不起來:“跑了三分之二,也太夸張了,是不是?” 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問話。 他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讓在場所有人都不舒服。 季沉嫣:“戚淮呢?你好歹也是十年前計劃里的一員,就甘心跟著戚淮?” 屈長瀟身上的傷口更多,漸漸已經(jīng)無法做到及時愈合了。 屈長瀟歪著頭:“為什么不能?” 季安國站在最遠處,受到馬丁的保護。哪怕是見到了屈長瀟這個‘老朋友’,他也一直壓抑著自己,生怕自己影響到了季沉嫣。 可聽到這里,季安國終于忍不住大喊:“你要讓計劃毀在你一個人的手上嗎?十年前,在出發(fā)之前,你向我保證了什么?” “保證?那個屈長瀟早死了!” 屈長瀟厲聲回答,失去了方才所有的從容。 他能在季沉嫣面前淡定從容,卻無法在季安國面前游刃有余。 屈長瀟狠毒又仇視的看著季安國,“你們都想用人類未來犧牲我,你們才是混蛋!只有戚淮,他告訴我,只要大家全部都進入地下城,沒有一個人會再遭遇痛苦?!?/br> 沒有人會再遭遇痛苦? 這是什么天真的想法! 季安國痛心的說:“有一個執(zhí)行進入地下城的基地,因為地下熔漿足足死了三十萬人!無論做出什么選擇,都會有人去承擔選擇的后果!” “人類反正還剩幾千萬,死個幾十萬,幾百萬,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屈長瀟低喊,“哪怕是死,大家也能一起死。平等的分擔風險,平等的生,平等的死,不再孤立我們哨兵。” 他這一言論,令季安國徹底喪失了語言。 季安國一直都以為,戚淮是因為司晴和顧不去的死,才成為了保守的地下城派,不想讓更多的悲劇發(fā)生。 可直至屈長瀟道出觀點,季安國才明白了過來。 戚淮想要平等的生死。 不再是誰保護誰,誰又被迫做出犧牲,而是大家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季安國:“你們真是瘋了!” “為什么不好?像司晴和顧不去一樣,被各種各樣的理由犧牲了就好嗎?那些人憑什么享受哨兵和向?qū)У谋Wo!” 屈長瀟眼底漆黑,猶如刺猬一般的喊道。 季沉嫣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卑和委屈,也許那才是屈長瀟的真心。 她只覺得難以忍受,窒息感涌上了心頭。 屈長瀟張開了雙臂:“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有幾個正常的人類,想要變成這個樣子?” 猶如畸變種的身體,光是看上一眼便會帶來精神污染。 黑暗深處的點點綠光,照得他好似一只邪物。 正因為細看,才帶來了震撼。 “你們看到我的時候,尚且會嫌惡的瞥開眼,況且是基地那群人?我已經(jīng)不愿意回頭了?!?/br> 屈長瀟呢喃的說,“反正都是被利用,倒不如被戚淮利用呢?!?/br> 他知道自己糟糕透頂,可他是被先放棄的那方啊。 屈長瀟不再廢話,將體內(nèi)所有的冰彈全都擠了出來,地上掉落了無數(shù)沾染了鮮血的冰珠。 線蟲再度從他的身軀里全部伸出來,猶如鎧甲般將他死死包裹,直至讓他成為一個毫無縫隙的人。 屈長瀟緩緩咧開一個笑容,全身上下都是漆黑:“把夏娃之卵交出來!” 蠕動著的密密麻麻的線蟲,高頻的一伸一縮,遠距離的和冰珠在半空交戰(zhàn)了起來。 屈長瀟和謝絕再度打在了一起。 但正如屈長瀟所言,謝絕無法接二連三的使用第二異能。每多使用一次,暴走率便會迅速升高,間隔時間也更久。 既然異能受到限制,謝絕便更多的使用武力。 每次和線蟲近距離接觸,他都能感覺到某種吸引。 謝絕的面色一沉,立即判斷出屈長瀟的體內(nèi)應(yīng)當擁有‘線蟲之核’。 謝絕冒險的朝著屈長瀟的心口一伸,想要直接把線蟲之核掏出來。 屈長瀟飛快向后,舔了舔嘴唇:“看來還是被你察覺到了?!?/br> 謝絕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乘勝追擊的彈射出數(shù)量龐大的冰彈。 然而意外又發(fā)生了,在攻向屈長瀟時,全部都不自覺的拐了一個彎兒。 是偏軌! 謝絕:“媽的,祁少濤!” 季沉嫣無法插手過于激烈的對戰(zhàn),便只能尋找著暗處的祁少濤。 她雙手托著槍支,仔細觀察著四周,手指緊張的放在扳機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