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渣攻為我醋炸天 第36節(jié)
在帝星聯(lián)網中,每一串數(shù)據(jù)都會在帝皇腦電波的海洋里流動,這是毋庸置疑的。 單維意當然知道,他就是知道,才故意這么說的。 不過,此時此刻,單維意更在意的是:君更盡也知道? 君更盡是自由聯(lián)邦的無冕之皇,他知道的事情并不會太少。問題是,在帝皇超腦這件事情上,君更盡知道嗎?君更盡知道多少? 更重要的是,君更盡會給單維意發(fā)這一句話,意味著君更盡知道皇帝能看見他和單維意的交流。 換句話說,君更盡知道皇帝知道他知道,君更盡卻不在乎皇帝知道他知道。很可能,皇帝也不在乎君更盡知道不知道。 當然,這也可能是單維意想得太復雜了。 或許君更盡的意思是:帝星有網絡管制,所有網民的行動都能夠被網管看到。單維意這條大逆不道的言論很可能被審查ai捕捉上傳送人工審核。人工審查員看完之后覺得太大逆不道了,層層上報,存在被皇帝看到的可能。 單維意試探性地輸入:你是說網絡審查嗎?那個有什么所謂?聯(lián)網上每天涌現(xiàn)那么多信息,別說是皇帝本人,就是網絡審查員也不可能一條條翻看。 這就看君更盡怎么回答了。 如果君更盡說“我說的不是審查員”,那就意味著君更盡可能知道皇帝擁有超級大腦。 當然,就算君更盡順著單維意的話說,也不代表君更盡不知道。 單維意看著腕帶,等待君更盡的回答。 半晌,君更盡發(fā)來回復:那你什么時候再開新卡面,通知我。 君更盡完全不回應單維意的話,反而讓單維意確信:君更盡知道點什么。 單維意眸光一閃,又輸入:我現(xiàn)在是太傅家的小老婆啦,哪能干這個?被知道要浸豬籠的。 君更盡秒回:開個價。 單維意不得不再次感嘆,這個可惡的資本家。 盡管心里吐槽,單維意也是秒回:帶我走。 君更盡回仨字:劃不來。 單維意冷笑一聲,摁熄屏幕,不再理會君更盡了。 單維意再次抬起頭,便發(fā)現(xiàn)沈逾一直在看自己。而且,沈逾的表情有點兒古怪,如同在猜疑妻子的綠毛老攻。 單維意放下手,問沈逾:“看著我干什么?” 沈逾笑了笑:“我只是喜歡你,想和你說說話。偏你和朋友聊天聊得不亦樂乎,我也不好打擾,只能等著了。不知是哪個朋友?” 單維意倒是佩服沈逾把“你在跟哪個狐貍精聊天”說得這么清新脫俗、溫婉動人。話里透著一股子醋味,卻不嗆人,還有點兒好聞。 單維意卻不好好品味這一絲醋意。 他冷笑,說:“和你有什么關系?” 雖然單維意是被“賞賜”給沈逾了,但單維意卻非常直白地滿臉寫著不情愿。入府以來,也不曾給沈逾一個好臉色。 沈逾便苦笑道:“你看,太子把你賞我,也是白賞?!?/br> 單維意只冷笑道:“那你就像賞月一樣的賞我吧?!?/br> 沈逾就愛看單維意擺出這種高冷的臉色,心悅誠服道:“你倒是配得上?!?/br> “哪里話?”單維意冷冰冰地說,“我原本就是一個玩意兒,隨你們這些人上人賞來賞去、玩來玩去的?!?/br> 沈逾伸手輕輕攏起單維意耳邊的劉海,說:“我又不是太子,你在我面前不用裝樣子。弄成今天這個局面,難道不是你的設計嗎?” 這話翻譯過來,倒是簡單:我沒太子那么蠢,你少忽悠我。 單維意聽到這話,也換了臉色。 他也知道沈逾沒那么好忽悠。 從單維意故意在太子面前把沈逾塞衣柜里開始,沈逾就已經知道單維意不是缺心眼兒的人。隨著事情的進一步發(fā)展,沈逾也看得出單維意有意推波助瀾。但問題是,沈逾沒法看出單維意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沈逾覺得最大的可能是:單維意在挑撥太子與太傅之間的關系。 但這樣做對單維意有什么好處? “你總不可能是間諜吧?”沈逾半帶試探地問道。 只有這個解釋了。 要么,單維意就是沈逾政敵送來的細作來搞沈逾;要么,他就是自由聯(lián)邦送來的間諜來攪混水。 但無論哪一種,都很奇怪。 因為單維意到底是世家子,不至于當間諜搞美人計。 單維意知道,現(xiàn)在自己必須給沈逾一個說法,一個能夠讓沈逾信服的說法。 “什么間諜?”單維意懶洋洋地說,“我就是玩兒?!?/br> 聽到這句話,沈逾都愣了一下。 單維意卻笑瞇瞇地說:“怎么?只準你們人上人來玩我,不許我來玩你們?” 沈逾卻不信:“你一個世家公子,前途無量,為了玩兒把自己作成一個官員家的妾侍?” 說到這個,單維意臉上便浮現(xiàn)適當?shù)呐荩骸拔夷挠惺裁辞巴??太子要斷我的腿,還不讓我醫(yī)治,要我當一輩子的殘廢。我的姑姑也打入冷宮,眼看一家子就要倒霉,從此要看私生子的臉色。我還有什么前途可言?” 單維意激動地痛訴,眼神中不掩飾對沈逾的憎惡。 沈逾眼神一閃,說:“所以,你就要把我的前途也毀了?” 單維意冷笑道:“別說得你無辜一樣。太子讓人教訓我,并沒有親自動手。動手的人是你?!?/br> “不是我。”沈逾斷然否認,語氣中甚至還有一絲慌亂。 單維意冷笑:“我在學院一次被打斷腿、一次被沉湖,兩次都剛好監(jiān)控壞了,保安缺席,連急救通道也剛好堵塞,這不是你做的?” 沈逾啞然。 是他做的。 沈逾的臉上浮現(xiàn)痛苦羞愧之色。他的頭像是有千斤重一樣使得脖子承受不住地抬不起來。他半跪在單維意面前,握著他的雙手:“我不知道……是我錯了……是我……”聲音顫抖,充滿痛苦。 單維意冷冷地低頭看他:“別演了?!?/br> 沈逾無措地看著單維意:“我是真的……” 單維意淡笑道:“其實你和太子的心理也差不多,覺得是我有錯在先,把我打死也不為過。只不過,你還是比太子聰明一些。他會直接把這個想法說出來。而你還知道演一演?!?/br> 沈逾保持半跪,抬頭看著單維意的眼睛,看到了如刀一般的寒冷和鋒利。 單維意又說:“剛剛你說給我的話,送回給你?!?/br> “什么?”沈逾滿臉疑惑。 單維意如鸚鵡學舌般重復道:“‘我又不是太子,你在我面前不用裝樣子。弄成今天這個局面,難道不是你的設計嗎?’” “這是什么話……”沈逾一臉無辜。 單維意冷笑:“太子怎么會突然把我賞給你?是你做了什么手腳吧。” 沈逾心下凜然,沒想到單維意的聰明超過他的估計。沈逾卻不可能承認,便仍是一臉羞慚:“這事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但是……但是我對你的心是真的。為了你,我連仕途都可以不要啊?!?/br>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我,怎么不求我做正室,讓我做一品夫人?”單維意單刀直入。 沈逾未想到單維意這么尖銳,忙說:“這是太子的旨意……雖然不能讓你做夫人,但我可以承諾,除了你以外,我不會有別人?!?/br> 單維意抬起一腳,踢到沈逾膝上:“滾!” 沈逾被單維意踢倒在地,又爬起來,抱住單維意的雙膝。他的下巴擱在單維意的膝上,如同馴服的犬,但當他抬起頭時,眼睛卻泛著狼一樣的光:“我做你的愛奴,你當我的愛妾,彼此在對方心里都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這不是正好嗎?” “好個屁。”單維意又是一腳要把沈逾踹一下,可腳還沒抬起,就“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像是踢到鐵板一樣冷不防疼一下。 沈逾忙關心地問:“怎么了?” 單維意挑眉說:“被你們打折腿不能及時醫(yī)治的后遺癥!舊疾!頑疾!” 他的怒氣沖沖越發(fā)顯出沈逾的小心翼翼。 沈逾也聽說單維意腿上有舊疾需要奚之桐定期修復維護。想到這個,沈逾便溫柔道:“你別急,我馬上把奚之桐請來給你看。” 其實單維意哪有什么舊疾復發(fā)?他就是想要奚之桐而已。 單維意聽到沈逾主動提,便如意了,但表面上還是一臉不滿意:“讓他別干什么校醫(yī)了,就到我們府上來做府醫(yī),專門給我看腳。” “好的,我跟他說?!鄙蛴忭樦鴨尉S意的話柔柔順順地說。 不久,奚之桐便被請到府上給單維意看病。 沈逾客客氣氣地提出讓奚之桐辭掉校醫(yī)職務,到太傅府當府醫(yī)。奚之桐按著單維意的指示,一開始假裝不同意,等沈逾一番威逼利誘之后,才勉強答應。 沈逾很是愉快,又叫仆人領奚之桐去給單維意看病。 仆人一邊引路,一邊對奚之桐說:“奚醫(yī)生可能不知道,太傅可疼愛小夫人了?!?/br> 奚之桐呢喃:“小夫人?” 仆人一笑,說:“就是宮里給太傅賞的美人呀。太傅讓我們稱他小夫人。” 奚之桐聽了這話,心里只覺堵得慌。 仆人卻又低聲說:“可是小夫人不喜歡別人喊他小夫人。所以您到了他跟前,還是得喊他單大公子?!?/br> 奚之桐說:“他本來就是單大公子?!?/br> 到了小夫人雅居,仆人停在門外,說:“小夫人不喜歡我們進去,奚醫(yī)生請便。” 奚之桐點點頭,走進里頭,穿過一個栽花種草的小花園,來到屋前,先把鞋子脫了,再進入屋里。 單維意正在竹屋扇風納涼,見奚之桐來了,便光著腳踩在竹地板上,咚咚咚地踏著小碎步來到奚之桐面前:“你總算來了?!睗M臉欣悅。 奚之桐垂眸:“對不起。你如果想我早些來,我應該早些?!?/br> “沒關系,你來得正好?!眴尉S意拉著奚之桐,笑著坐下,又把一雙赤足踏在奚之桐膝上,說,“來,幫我捏捏腳?!?/br> 奚之桐把手放在單維意的腳上,非常忠實地進行足療,表情認真得像高級沐足店的金牌修腳師傅。 單維意忽而小叫一聲:“哎喲,你按什么,這樣疼?”水花滿眼,竟有春意浮游。 奚之桐一板一眼:“根據(jù)足療資料顯示,按壓這個反射區(qū)使您感到疼痛,可能是因為您腎虛。” 單維意:……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其實是想和你調情。 是他傻,他干嘛拋媚眼給ai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