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渣攻為我醋炸天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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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a級武者,單維意的動作是快如閃電疾如風(fēng),一眨眼就已經(jīng)溜到門外。太子隔著玻璃墻看單維意,劍眉不悅地斜斜上挑,仿佛在指責(zé)單維意的不識抬舉。 太子抬手屈指叩了叩玻璃墻,淡聲笑說:“瞧你嚇得,難道我真的能在這兒要了你不成?”這話暗示自己剛剛不過是嚇唬人而已。 單維意擰著眉毛說:“殿下不能在這兒,那就是可以在別的地方了?” 這話倒真的堵住了太子的嘴。 太子的心確實是這么想:就算是要單維意,也不能在公共場所。換言之,那就是別的地方可以了。太子甚至已經(jīng)在想自家臥室要換一床新的被褥,因為他原本的被褥是可以防彈的遠(yuǎn)星天蠶絲所織造,而嬌生慣養(yǎng)的單大公子似乎更喜歡嬌貴易壞的地球原產(chǎn)桑蠶絲。 隔著一面玻璃墻,單維意如得了一個保護的戰(zhàn)壕似的,眉眼間都多了幾分得意,像是料定了太子不至于破墻而出一般。 太子確實也不至于。 但不知怎么的,看著單維意這志得意滿的樣子,太子又牙癢癢。 他一手撐在玻璃墻上,如同無形地?fù)卧诹藛尉S意頭上一般。他笑問:“難道你還不愿意?” 單維意臉上一僵。他當(dāng)然是不愿意的。 單大公子智商不高,自持身份的同時又欺軟怕硬。他既沒有強硬拒絕的膽氣,也沒有輕巧婉拒的聰慧,正是尷尬窘迫。他只能囁嚅:“我……我不行的……殿下……” 他這樣愚蠢又懦弱的模樣卻偏巧討好了太子。這種淺薄讓太子覺得他十分可愛。 太子輕聲一笑:“你現(xiàn)在倒是沒膽了?剛剛不是很大膽地騙我?竟說太傅在那里看著?!?/br> 單維意把眼睜圓,搖頭說:“我哪里敢騙太子?剛剛太傅真的在看著。只是我說話的時候,他就跑了?!?/br> 太子不太相信地看著單維意:“就那么一會兒,他就跑得沒影兒了?” 單維意點頭:“就這么一會兒,我還能從殿下那兒跑到墻外頭來呢。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改造人,有什么做不到的?” 太子只道:“太傅不是這樣的人,你別胡說?!?/br> 單維意呵呵冷笑:“不是才怪呢。他天天從這兒經(jīng)過看你和我,每次都會看好一會兒才走開?!?/br> 這倒不是假話。太傅和單維意除了抽卡之外,唯一能每天相見的機會就是這個了。 每日,太傅都會來看一會兒。但因為他裝作路過的樣子,只是稍加駐足,所以也不算很奇怪。 太子耳聰目明,為人敏感,當(dāng)然也知道太傅每天都會經(jīng)過看一會兒。但太子從來往那方面想,現(xiàn)在也沒有。太子只冷笑著看單維意:“他的辦公室在附近。他路過很正常?!?/br> 單維意卻道:“路過為什么要停留?還看這么久?” 太子說:“他是我的老師,關(guān)心我很正常。” “關(guān)心你?”單維意搖頭,“他明明在看我。” 太子越發(fā)覺得可笑:“他看你?為什么?” “還能是為什么?”單維意昂頭回答,“暗戀我唄?!?/br> 太子簡直要被他逗笑了。 太子絕對不相信太傅會暗戀單維意。單維意那么的淺薄無知、品學(xué)兼差,太傅怎么可能會看得上他? 當(dāng)然,太子還是小小地顧及了單維意的臉面,沒有直白地說出真實的想法。他只笑說:“你別多想。太傅喜歡的不是你這樣的?!?/br> “你能知道他喜歡怎么樣的?”單維意反問。 太子說:“大約是阮陽那樣的吧?!?/br> “那是阮陽喜歡他,不是他喜歡阮陽。”單維意十分篤定地說,“阮陽就是嫉妒我,所以才那樣陷害我啊。” 太子真的被單維意的腦補無語到了。 但是單維意這樣一本正經(jīng)驕驕傲傲的樣子又無比可愛。太子只能略帶寵溺地關(guān)懷道:“有空看看腦子,乖?!?/br> 單維意被他氣到了,扭身就走。 單維意一邊走一邊拿起手機給太傅發(fā)信息: “宿舍見,有話說?!?/br> 被太子認(rèn)為絕對不可能喜歡單維意的太傅在五分鐘之內(nèi)出現(xiàn)在單維意的宿舍門外。 宿舍自動門打開,太傅踏進去,見單維意披著一件巧克力色的翻領(lǐng)斗篷,慵懶隨性,眉眼鋒利。他和阮陽確實是不一樣的類型。無論卡面里的單維意多么楚楚可憐,但真實的單維意總是給人一種堅韌尖銳之感——這正正是太傅不太喜歡接觸他的原因,太破壞美感了。 就讓紙片人停留在紙片上,不要讓他看到真實的樣子,那他還能氪一萬年。 單維意托著腮,說:“今天你看到了……” 沈逾笑道:“我什么都沒看到?!?/br> 單維意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如一只貓一樣慢慢走到沈逾身旁,眼睛里透著狡黠的光,讓人不知道他下一秒是要撲上來撕咬,還是要把頭頂送過來蹭蹭——這樣的懸念卻讓人感到甜蜜。 沈逾微笑著看他,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然而,他兩者皆非。 他一轉(zhuǎn)頭,就走開了,越過沈逾,走到桌子旁,拿出兩只杯子倒水,一邊說:“我可不愿意跟他?!?/br> 沈逾淡漠說:“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問題?!?/br> “真夠冷漠的?!眴尉S意招呼沈逾到桌邊坐下,“太子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毛躁小伙。我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意思,也瞧不上他。”說著,單維意對沈逾輕輕一笑,暗示意味十足。 沈逾卻不接招。說實話,他喜歡阮陽、聞鹿那種純潔無害的類型,所以在三次元里樂意接近他們。而單維意這樣橫沖直撞地來到他面前拋媚眼,使沈逾十分不適,相當(dāng)希望讓紙片人留在紙片,偶像就該離粉絲遠(yuǎn)一點。 單大公子確實智商不高,不懂看人眼色,還沖上來抱緊沈逾。沈逾下意識的就一個過肩摔把單維意甩到地毯上。 單維意惱道:“你清高!你了不起!別有你在我腳邊求我垂愛的那一天。” 沈逾淡笑說:“怕是不會有。” 一邊說,沈逾還是頗有紳士風(fēng)度地伸手把單維意扶起來。 正在這時候,宿舍門響起提示:“太子駕到?!?/br> 聽到這提示音,沈逾僵了一瞬。 沒等他回過神來,單維意一臉慌張地說:“壞了,太子有權(quán)限,這門是自動開的……” 沈逾當(dāng)然知道,但沒等他想明白,就被單維意揪著手,直接塞進衣柜里。 等沈逾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蹲在衣柜里了。他一想,這不對啊,他干嘛要躲起來?完全沒有必要。 正當(dāng)他想堂堂正正地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太子走進來的腳步聲了。 這下倒是尷尬了。 他要當(dāng)著太子的面從衣柜里走出來,那場面實在很難做到“堂堂正正”。 第22章 入v三更合一 沈逾比單維意更了解太子的敏銳程度。 這不僅僅因為太子是改造人。雖然改造人的五感比一般人發(fā)達,但也因為太發(fā)達了,所以很多時候,他或許比普通人還更“鈍感”。如果他們不那么遲鈍的話,發(fā)達的聽覺很容易讓他們被隔壁鄰居咳嗽的聲音吵死。 所以,成為一個敏銳的改造人,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太子是經(jīng)歷過特訓(xùn)的,這種特訓(xùn)從他年幼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 皇帝對這個獨子非常嚴(yán)格,從小就把他作為帝國唯一繼承者培養(yǎng)。在太子很小的時候,皇帝就開始對他進行“防刺殺訓(xùn)練”。年僅五歲的太子曾在洗澡的時候遇到毒蛇、睡覺的時候床底跑出機械蜘蛛等等可怖的驚險意外。 沒有什么比恐懼更讓人記憶深刻。 年幼的太子從這一次次的驚恐體驗獲得了對環(huán)境變化的極高敏銳度。雖然他與此同時也收獲了伴隨一生的安全感缺乏。 但是,從皇帝的角度來說,這個收益還是抵得過付出的。 沈逾很熟悉太子,知道太子是何等敏銳。因此,即便躲進衣柜里,他也不敢掉以輕心。他的身體一動不動,猶如壁虎一樣貼著柜子的木板。此外,他連呼吸都屏住——他相信,呼吸聲也可能引起太子的注意。 如果換在今天之前,或許沈逾就會直接從衣柜里出來,不至于這樣狼狽。 但今天不一樣了。 今天,沈逾看到太子望單維意的眼神……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當(dāng)太子在演武場將單維意壓在身下的時候,眼神里透出的是比墨汁還濃稠的占有欲。 太子已經(jīng)將單維意劃為所有物。 這是太子這么多年以來頭一次對活生生的人類產(chǎn)生這樣的情感。 沈逾知道這對年輕人而言是何等貴重的情感。 更何況,太子看著寡情,但實際上是最渴望溫情的一類人。為了滿足皇帝的期望,他把對溫情的渴望死死壓抑在冰冷驕傲的外表之下,甚至壓抑出皮膚饑渴癥來。 單維意成為了太子內(nèi)心洶涌暗流的出口。假以時日,太子對他的感情必然如缺堤一樣一發(fā)不可收拾……甚至說,也不必“假以時日”…… 如果這個時候,沈逾從衣柜里走出來…… 他相信太子不會當(dāng)場翻臉,他也相信,當(dāng)他辯解的時候,太子也會選擇相信他。然而,沒有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會完全不介意。 一旦太子心生芥蒂,他們師徒君臣之間就會出現(xiàn)裂紋,這是輕則有損仕途重則家破人亡的大事。沈逾不能冒這個險。 他一個清白男人只好像給人戴帽子的jian夫一樣大氣不敢喘一個的躲在衣柜里。 沈逾只能寄望于單維意能隨機應(yīng)變,太子能坐坐就走。 他的耳朵豎起,警醒地留意著外頭的動靜。 他聽見太子的聲音響起:“你這兒有客人?” “什么?什么客人?”單維意的聲音聽起來慌慌張張。 沈逾暗道不妙。他立即意識到,是單維意留在桌面上的兩個水杯讓太子看出了端倪。 如果單維意是一個人在家,怎么會有兩個水杯? 又聽得單維意說:“我這不是……知道您要來,所以事先倒了水嘛?!?/br> 聽到這話,沈逾心下稍微落定幾分,慶幸自己出于謹(jǐn)慎,并沒有喝單維意倒的水。 然而,下一秒,沈逾的心又提起來:單維意知道太子會來?那他為什么還邀請我? 這一下,沈逾想明白了:單維意邀請他來也好,把他塞進衣柜也罷,怕不都是計算好的?他就是想要太子和自己撞上? 怪不得……怪不得…… 沈逾霎時間就把今天這種種異樣串聯(lián)起來了:單維意雖然愚蠢,卻也很驕傲。他連太子都不愿意跟,怎么可能想跟自己?單維意把他叫來,故意撩撥,并不是要勾引他,而是要引起太子的誤會。 太子要強奪單維意,單維意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所以,單維意故意把沈逾拉下水,希望太子會因此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