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上的美人 第133節(jié)
蕭裊裊這事不能外傳,不然按照這古代風俗,她的名聲就毀了。 不過陸枕……不是外人。 蘇邀月特意找了一塊偏僻的圍墻,踩著黃梅爬上去后,她騎在高高的圍墻上,深吸一口氣,跳了下去。 “哎呦……” 圍墻太高,蘇邀月跳下來的時候崴了腳。 好疼。 她下意識紅了眼眶,然后強撐著站起來,一瘸一拐的開始找蕭裊裊和那個馬禽獸。 . 芙蕖院內湖中,因為荷花還未完全開放,所以前來游玩的人不多。 湖中只寥寥幾艘小船。 馬大人的面色不太好看。 因為眼前這位蕭小姐拒絕了他,在茶館的時候。 馬曉生推說自己非常欣賞蕭裊裊,希望跟她最后游一次湖,也算是不辜負侯爺。 看在定遠侯的面子上,蕭裊裊答應了。 定遠侯府只剩下一個老侯爺撐著,聽說最近定遠侯跟這些新科進士都走的很近,看來是準備籠絡,連聯(lián)姻的法子都想出來了。 如此,蕭裊裊才會答應馬曉生。 面前的馬曉生侃侃而談自己的事業(yè)帶路,訴說自己是如何從一個寒門弟子變成如今的大進士的。 蕭裊裊興致缺缺,她望著小舟外面的粼粼水紋,想到了某個人。 突然,坐在蕭裊裊對面的馬曉生語氣一頓,臉上的恭謹和文質彬彬在一瞬間就消失了。 “聽說蕭小姐不是侯爺?shù)挠H生女兒?” 蕭裊裊的神思一下就被拉了回來。 “是?!彼苯映姓J。 馬曉生輕蔑地扯了扯嘴角,“我看蕭小姐有幾分姿色,做妾也可以。” 蕭裊裊原本還算可以的面色瞬間冷淡下來。 “我想我已經(jīng)跟馬大人說的很清楚了,不管是正妻還是妾,我都不會要。”說完,蕭裊裊起身正欲讓船夫將小舟行駛回岸邊,不防身子一軟,竟跌倒在地。 “如霜……”蕭裊裊開口喚她的丫鬟。 無人應答。 馬曉生笑著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盞,“蕭小姐不必掙扎了,像你這種身份,給我做妾,都委屈了我,不過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還算是有幾分姿色的份上,就勉強收了你?!?/br> 蕭裊裊無力地癱倒在茶桌上。 她失算了。 蕭裊裊只是一深閨女子,她并不知道眼前看似君子一般的人居然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馬曉生寒門苦讀,終于考中進士。一朝得志,春風得意。 他原本還以為外面的傳言是假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這位侯爺居然用一個假千金來糊弄他。 馬曉生自從中了進士之后就被人捧上了天,他原本以為自己還能娶上侯府之女,沒想到居然是個冒牌貨。 心中火氣冒出,馬曉生就想出了這個主意來報復。 他站起來,正欲行不軌之時,脖子上突然被架上了一柄劍。 蕭裊裊面色潮紅地扶趴在那里,隱隱綽綽看到一個黑影。 她下意識伸手推拒,卻被人反剪住雙手,然后一把抱出了小舟。 作者有話說: 拉一拉蕭裊裊和太子的感情線~我還挺喜歡這一對的。 假千金被真千金陷害后跟太子勾搭上了什么的哈哈哈…… 第74章 小舟(二) 蕭裊裊感覺自己好渴, 她現(xiàn)在就像是一顆燃燒的火球。 “水……” 她使勁抓著抱住自己的人,手指用力,幾乎摳進男人的rou里。 一杯水被喂進了她嘴里, 可這水根本就解不了她的火。 蕭裊裊胡亂摸索著,原本抱著她的男人不防備她來這一手, 登時連人帶自己, 一起跌進了床鋪里。 小舟搖晃,床帳顫落。 蕭裊裊死死勾住男子, 小貓似得呢喃,“難受……” 男人微微偏頭, 冷峻的面容之上浮出幾許明顯的緋紅之色,他一邊阻止著女人的動手動腳, 一邊朝外頭喊, “快去找個醫(yī)士過來……唔……” 話音未落, 蕭裊裊悶頭親了上來。 她神思恍惚,什么也不知道, 只知道體內燥熱無法排解,然后遵循本能辦事。 半晌之后,小舟內再次傳來聲音。 是男人壓抑的紓解,“不用找醫(yī)士了……” . 蘇邀月一瘸一拐的在芙蕖院內找了一圈,想到蕭裊裊說兩人好像要去游湖,就立刻往湖邊去。 只見湖中正停著一艘小舟。 水波蕩漾, 似有人影晃動。 蘇邀月還想再看清楚一點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擋住了她的視線。 “月兒?!?/br> 蘇邀月一抬頭, 正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陸枕。 “陸枕?快, 蕭裊裊被那個什么馬禽獸帶走了, 那馬禽獸還帶著人去買催.情.粉……” “沒事?!标懻硪话焉焓治孀√K邀月的嘴,然后傾身過去,跟她耳語道:“都解決了?!?/br> 就是這四個字,讓蘇邀月一下子就卸了力氣。 沒有了壓力,腳踝處的刺痛感再次傳來,蘇邀月身子一軟,被陸枕用胳膊撐住。 “我腳扭了?!毙∧镒游桶汀?/br> 男人一把抱住蘇邀月,將她放在旁邊的石頭上,然后蹲在她腳邊,隔著裙裾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她的腳踝。剛剛捏一下,小娘子就疼得叫了起來,那把小嗓子婉轉嬌嫩,陸枕下意識動作一頓。 “找個醫(yī)士看看吧?!闭f完,陸枕起身,一把將蘇邀月再次給抱了起來。 男人看著瘦弱,抱起蘇邀月來卻是臉不紅氣不喘。 本來芙蕖院內也沒有多少人,陸枕還專挑了沒人的小路走,因此,這一路根本就沒有碰到外人。 上了芙蕖院外面的馬車,蘇邀月剛一坐下,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這馬車像是新?lián)Q的,用了綢緞面的料子做了墊子,中間還掛上了一層漂亮的寶石珠簾。角落里置了一盞燈,那是一盞小巧精致的繡球燈,微微燃著光,將昏暗的馬車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敞亮。 馬車行動之時,蘇邀月能聽到珠簾相撞之音,清脆悅耳。 蘇邀月靠在軟墊上,看著陸枕托起她的腳,褪下鞋襪,然后露出紅腫的腳踝。 小娘子肌膚嬌細,腳踝處已經(jīng)腫起來了,泛著青紫的痕跡。 “別碰,疼。” 陸枕又不是醫(yī)生,給他碰壞了怎么辦? 男人將蘇邀月的腳置在軟墊上,吩咐長泉去最近的醫(yī)館將人請到他的宅子里去。 “黃梅呢?”蘇邀月又問。 “我讓她在宅子里等著了?!?/br> “那裊裊的事情你怎么處理的?你找去了嗎?那邊是什么情況?” “她那里沒事,你安心。”陸枕指了指她的腳踝道:“現(xiàn)在你該關心關心你的腳?!鳖D了頓,陸枕擰眉,“怎么弄的?” “哦,那個芙蕖院不讓我進去,我就踩著黃梅的肩膀上從墻上跳進去了。” “那么高的墻你也敢跳?”陸枕原本溫和的面色瞬間凝重。 男人看起來有點生氣,蘇邀月心里發(fā)憷。 “我就是著急了……” “再著急也不能這樣,而且,你就算是去了,一個人能做什么?你該在芙蕖院門口等我?!?/br> “那我哪里知道你會不會來嘛?而且如果你恰好不在呢?”蘇邀月不服氣,并且又開始生氣了,“我又不是三歲孩子,等著你喂!” 兩人面對面,皆是有些怒氣在身上的。 馬車廂內靜默了一會兒。 “對不起,”男人伸手扶額,“我只是擔心你。” 當蘇邀月說她從那么高的墻上跳下來的時候,陸枕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那是一種瞬間失去所有力量的恐懼,仿佛天地之間,聯(lián)系著他的最后一根線被扯斷。 他變成了無根的浮萍,變成了隨風逐的流云。 直到看到蘇邀月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才讓他將這份無法消散的擔心和恐懼掩入心中。 其實從一開始黃梅找到他,胡言亂語說什么“小姐”、“催.情.藥”開始,陸枕這顆心就沒落回肚子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