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xiàn)上的美人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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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對比一下自己坐的馬車,雖然夠大,但明顯已經(jīng)落伍,連馬車簾子都生銹了。 嫌棄。 正看著,那香車寶馬突然向前移動。 那駕駛馬車的奴仆穿著華衣美服,手持馬鞭,一點(diǎn)都不客氣地撞開前面的馬車,簡直囂張到眼里沒有人。 前面那些馬車原本還想生氣,沒想到一扭頭看到這輛高貴的馬車,立刻憋屈的往旁邊靠。 香車寶馬從他們的馬車身邊行駛過去,然后突然停住。 掛著珠簾的馬車窗子內(nèi)伸出一只抹著蔻色指甲的手,輕輕挑開一角。 蘇邀月他們的馬車簾子沒有放下,因此,能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場景。 那邊簾子只是悄悄掀開一點(diǎn),然后迅速放下了,再直接插隊(duì)到最前面去了。 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那是蓬萊郡主的座駕?!?/br> “聽說這位蓬萊郡主看上新科狀元郎了?!?/br> 陸枕手持書卷坐在那里,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微微斂著眉眼,然后朝蘇邀月看去。 小娘子蹙著眉,像是在苦惱什么。 陸枕想,她可是在為了蓬萊郡主傾心他而苦惱? 雖然這件事略微有點(diǎn)麻煩,但能看到小娘子為他煩惱,陸枕心中是歡喜的。 “公子?!碧K邀月扭頭,一本正經(jīng)地看向陸枕。 “嗯?” “你什么時(shí)候能給我買那樣的馬車?” 陸枕:…… 敢情剛才那些話這小娘子一句都沒有聽進(jìn)去,滿心滿眼都是那輛珠光寶氣的華麗馬車。 確實(shí),小娘子喜歡華麗美好的東西,雖然她長了一張仙子一般的面孔,但卻愛華衣美服,珠寶首飾。 “公子你是不是買不起?那公子你什么時(shí)候能買得起?” 陸枕:…… “好煩啊,一輛馬車都買不起!” 要你有什么用。 陸枕:…… . 馬車緩緩駛?cè)肴首痈 ?/br> 聽說這是皇帝親賜給三皇子的成年禮。 作為一名異域番邦女子生下來的孩子,能在如此重視血統(tǒng)關(guān)系的大周混到這個(gè)地位,實(shí)在是不容易。 三皇子的府邸不算大,畢竟皇室也不能太明目張膽的鋪張浪費(fèi)。 因?yàn)槿首舆€未成親,所以負(fù)責(zé)此次宴會的人是三皇子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 外頭支上了十幾張方桌,用來照顧關(guān)系親近的老臣,聽說三皇子會親自過來敬酒并用餐。 花園里還支上了十幾張宴案,用來招待年輕的貴女和公子們。 吳氏肚子大了,今日沒來,只永寧公一人,被前來迎接的人送到了尊貴的方桌席。 那邊,陸枕和蘇邀月被女婢引著,往小花園去。 小花園內(nèi)已經(jīng)很熱鬧了,蘇邀月剛和陸枕一起坐下來,陸枕就被他的同僚喊過去說話了。 蘇邀月最煩這些酸儒了,她都聽不懂。 突然,她身邊走過來一個(gè)宮娥,與她道:“娘子,您的位置不在這?!?/br> 嗯? “請跟奴婢來?!?/br>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蘇邀月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她神色疑惑地起身,跟著那宮娥往另外一處去。 這宮娥帶她去的是一處水榭。 水榭不大,另外新置了幾桌案子在里面,上面擺著一些囫圇的豬鴨魚rou并一大碗米飯。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宴席菜食,跟外面那些精致的美食根本就沒辦法比。 蘇邀月略略掃一眼,發(fā)現(xiàn)坐在這里的娘子們都裝扮的比較平常。 這是什么地方? 蘇邀月掃視一眼,最后看到一個(gè)熟悉的丫鬟臉。 她一頓,那丫鬟亦是一頓。 哦,明白了,這是丫鬟席。 蘇邀月轉(zhuǎn)頭朝那宮娥看一眼,宮娥一點(diǎn)都不心虛,仰著腦袋,表情輕蔑地瞥她一眼。 “娘子見諒,按照身份,您確實(shí)該坐在這?!蹦菍m娥趾高氣揚(yáng),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顯然是在狗仗人勢。 蘇邀月看那宮娥一眼,然后突然嬌美一笑,坐到了那個(gè)眼熟臉的丫鬟身邊。 “蘇娘子?!贝惶艺酒饋硇卸Y。 雖說蘇邀月只是一個(gè)姨娘,但清平縣主喜歡她,連帶著椿桃一眾丫鬟也不敢對她放肆。 畢竟清平縣主那脾氣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水榭內(nèi)住坐了幾個(gè)貴女們的貼身大丫鬟,大家雖是丫鬟,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看到清平縣主身邊的丫鬟都對蘇邀月如此客氣,再看蘇邀月的穿戴,明白她的身份應(yīng)當(dāng)不簡單。 “坐吧?!碧K邀月道。 椿桃坐回蘇邀月身邊,小聲提醒她道:“娘子,那位宮娥是蓬萊郡主身邊的人。” 蓬萊郡主跟清平縣主素來不對付,兩方的丫鬟自然認(rèn)得彼此。 “哦?!?/br> 那宮娥守在水榭門口,顯然是防著她呢。 蘇邀月端起面前的茶盞,還沒入口,只聞到那劣質(zhì)的香味就放下了。 “喲,真嬌氣。”那宮娥冷眼嘲諷。 蘇邀月的手指撫著茶碗邊緣緩慢磨蹭,回懟道:“沒辦法,生來就嬌氣?!?/br> 宮娥:…… 說完,蘇邀月隨手拔下自己發(fā)髻上的一支流蘇簪子往椿桃發(fā)髻上一簪,嬌滴滴道:“這支簪子椿桃jiejie戴比我合適多了?!?/br> “這,娘子……” “勞煩椿桃jiejie替我辦件事情?!?/br> 椿桃立刻明白了,“娘子盡管吩咐。” “我要吃蝦,勞煩椿桃jiejie讓公子幫我剝一盤來?!?/br> 站在水榭門口的宮娥和坐在蘇邀月身邊的椿桃知道蘇邀月嘴里的公子是誰。 她們皆變了面色。 宮娥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堂堂永寧公府世子會給你剝蝦? 椿桃亦是面露為難之色,然后突然恍然大悟,娘子這該是想讓她出去給她剝一盤蝦,然后假裝是公子剝的吧? 椿桃自以為懂了,趕緊起身出去了。 那宮娥冷笑一聲,“隨便拿盤剝好的蝦送過來就說是公子剝的,這位姨娘的臉也真是太大了點(diǎn)。” 原來是一位姨娘。 丫鬟們的視線立刻變了。 姨娘雖然比奴婢好一點(diǎn),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依舊是下人。 若是主人家寵些,就待遇好些,可若是主人家不寵,那真是連貼身大丫鬟都不如。 看這娘子身上一套月華裙,又穿金戴銀的,想必還是一位受寵的姨娘。 只可惜,太過作妖了。 便是寵愛,又能寵愛到哪里? 會來這丫鬟吃宴的水榭里頭給一個(gè)姨娘剝蝦? 做夢呢。 . 水榭就在年輕小姐公子們宴席不遠(yuǎn)的地方。 椿桃一路過去,想找個(gè)廚房要點(diǎn)蝦給蘇娘子剝一下,給她長長臉,沒想到一路之下才知道,為了保證賓客們的飲食安全,閑雜人等是不給進(jìn)廚房的。 椿桃耽擱了一陣,又想隨意找個(gè)宴案端一盤蝦算了。 可她只是一個(gè)奴婢,小花園里的宴案都是小姐公子們用的,她怎么敢動? 正在椿桃一籌莫展之際,她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陸枕。 有些人天生就是聚光者,即使他什么都沒做,只是單純的站在那里,也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陸枕只是被拉著去攀談了一會兒,一轉(zhuǎn)身,那小娘子就不見了。 聽說是跟著一個(gè)宮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