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上的美人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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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梅以為這是一個想爬上陸枕床鋪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婢。 蘇邀月也沒解釋,只說如果醒了就再敲暈,然后給了黃梅一只簪子。 黃梅抱著花瓶眼神噌亮。 . 回到主屋,陸枕已經(jīng)上床歇息,蘇邀月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死了好多,得趕緊吃點核桃補補。 凌晨三點,本該自律睡覺的陸枕被蘇邀月喊起來敲核桃。 因為小娘子突然想讓自己更聰明點。 陸枕:…… 作者有話說: 這么辛苦,吃你點核桃怎么了? 第41章 陸.充電寶寶.枕 凌晨, 云霧無聲流動,像美玉一般。 蘇邀月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置那個女婢,她吃著長泉做的小米粥, 搭配著剛剛油炸出來的小春卷,里面包著新鮮采摘出來的嫩筍, 一口下去又香又脆。 陸枕還在替蘇邀月敲核桃, 敲出來的核桃rou正擺放在蘇邀月左手邊的白玉小盤子里,小娘子倒了一點核桃rou攪拌進粥里, 然后繼續(xù)發(fā)呆。 男人擦拭干凈手,微微偏頭看向她。 時辰尚早, 原本蘇邀月是要直接去睡的,可陸枕卻讓她先用了早膳, 然后再去歇息。 蘇邀月一想也對, 睡著睡著餓醒了怎么辦?因此就在凌晨四點的時候開始用早膳。 吃了一點碳水, 蘇邀月就開始迷糊了。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習慣早起的人,現(xiàn)在望著迷迷糊糊的天, 又想到那個還被她塞在床底下的女婢,就覺得頭疼。 殺人……蘇邀月做不出來。 算了,先睡一會兒。 小娘子打著哈欠,放下碗筷,躺上床榻。 男人從小籃子里撿起一顆新的核桃,拿著工具, 還在給她剝核桃rou。 看到如此勤奮的陸枕,蘇邀月心中那股憋悶氣才稍稍好過一點。 她跟自己說,就睡半個時辰, 養(yǎng)精蓄銳之后, 再吃上一碗核桃, 她的腦子肯定就好使了。 陸枕剝好一顆核桃之后走到案邊,打開抽屜,往里放入一顆白色的藥丸。 藥丸入香薰爐內(nèi),裊裊白煙升起,能看到縹緲如霧的白玉煙氣。 蘇邀月翻了個身,睡得更熟。 陸枕看她一眼,伸出兩根手指,朝她的額頭彈了彈,小娘子蹙眉,白玉肌膚之上沾染一點紅色痕跡,像抹了一點胭脂,卻沒醒。 男人勾唇笑了笑,指腹溫柔地摩挲過那一點緋紅,然后走到門口,轉(zhuǎn)身關(guān)緊屋門,笑容于瞬間消失。 天色未亮,朦朦朧朧之間,門窗一閉,晦暗之色籠罩入屋。陸枕站在屋子門口,抬頭望向天際,那里似有朝陽出,帶著滿身光霞映入眼簾。 “長泉?!?/br> “公子?!?/br> 長泉起身過來。 “人呢?” 長泉引陸枕走到廂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廂房內(nèi)傳來黃梅的聲音。 “誰呀?” “小花園那里有人掉了一支金簪子,是黃梅姑娘的嗎?” 黃梅猛地一下把門打開,看到站在門口的長泉,沒看到被門擋住的陸枕。 “金簪子?哪里?” “小花園,剛才路過的時候看到的,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撿走?!?/br> 黃梅舉著花瓶就去了。 長泉調(diào)開黃梅,轉(zhuǎn)身朝站在隱蔽處的陸枕道:“公子,就在里面?!?/br> 陸枕一身單薄春衫,早風起,掠過他的衣衫腰肢,能看到其被衣袍包裹出來的風姿雅態(tài)。他抬腳跨入廂房,徑直走到床邊,男人伸出自己白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床帳。 “公子,在床底下?!?/br> 長泉彎腰,將塞在里面的女子拖出來。 女婢不僅被全身捆綁,還被黑色的細長布條覆住了眼睛。 “唔唔……”她使勁掙扎,像條被塞在麻袋里面的魚。 陸枕站在那女婢腳邊,指尖松開厚實的床帳,朝長泉道:“喂藥?!?/br> “是。” 長泉取出那女婢嘴里的棉布,趁著那女婢要驚聲叫喊的時候?qū)⑹掷锏乃幹苯庸噙M了她嘴里。 女婢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可她當然知道這不是好東西。 她意欲咬舌自盡,卻被長泉眼疾手快地卸下了下頜。 女婢合不上嘴,那藥粉順著唾液往喉嚨里流。 陸枕后退一步,看長泉再次將那棉布塞進女婢嘴里。 廂房的門沒關(guān),天際處的光終于出現(xiàn),雖只有灰蒙蒙的一圈,但已然帶上了幾分漱云之美。 “讓三皇子過來吧?!标懻砣绱说?。 . 三皇子得到消息,那個眼線得手了,現(xiàn)在,他只要去到陸枕的院子里,將那位世子的尸體抬出來就好了。 瀟月池轉(zhuǎn)頭看向掛在墻壁上的那幅海棠春睡圖。 手指輕撫過畫上女子的面頰,然后得意地起身離開。 三皇子來到陸枕的院子,院子門大開,里面靜悄悄的,只有一個男仆拿著一柄大掃帚在打掃院子里的塵土。 他皺眉,覺得不對勁。可一想,現(xiàn)在這個時辰,大家都還沒起,便是出事了也沒人知道。 瀟月池往里去,那男仆看到他,立刻下跪行禮,“殿下?!?/br> “嗯,我來給你家世子送解酒湯?!?/br> 方才送過一次,現(xiàn)在又送一次,這位殿下真是貼心呀。 男仆跪在地上,支支吾吾。 “怎么了?”瀟月池擰眉。 男仆道:“蘇娘子不滿意我家公子吃醉了酒回來,剛又鬧了一場,讓公子去睡那邊的廂房了?!?/br> 真是可笑,一個通房居然將堂堂一位世子逼成這樣。 瀟月池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廂房,他笑一聲,走過去,敲門。 “世子?!?/br> 廂房的門沒關(guān),瀟月池抬手輕輕一推,就開了。 然后,從里面猛地沖出來一個女子。 那女子頭發(fā)散亂,衣衫不整,整個人如瘋癲一般撲到瀟月池身上。她guntang的肌膚貼在瀟月池的衣袍上,手上的簪子猛地朝他扎過來。 瀟月池雖沒有防備,但畢竟是習武之人,下意識往旁邊一躲,那鋒利的簪子就扎進了他的肩膀處。 簪子實在是太利,這女子的力氣也極大,直接貫穿皮rou,將簪子深深陷入瀟月池的肩膀上。 瀟月池下意識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然后利落地割斷了這個女婢的脖子。 女婢軟軟倒地,臨時之前瞪著眼前的男子,呢喃一聲,“殿下……” 瀟月池認出來這個人是誰了。 是他放在陸枕院子里的眼線。 此刻卻突然沖出來殺他。 瀟月池捂著自己的肩膀,感受到一股陰寒刺痛感在肩膀上蔓延開來。 簪子上有毒。 瀟月池踉蹌了一下,被身邊的男仆扶住。 “殿下,你沒事吧?公子,公子,不好了!殿下受傷了!” “別喊!”瀟月池手持沾血的匕首,一腳踢開那抓著自己褲腳的女婢死尸,雙腿踩在地上,全部都是女婢脖頸處蔓延開來的鮮血,浸濕了鞋襪。 這個女婢是他的眼線,就算是沒有查出來是他的眼線,也是他派給陸枕的人。 這個女婢的身份不能被查。 因此,瀟月池當然不能讓長泉如此大喊大叫。 “殿下?”可長泉的聲音已經(jīng)將在主屋內(nèi)歇息的陸枕吵醒。 男人推門出來,看到捂著肩膀站在那里的瀟月池,滿臉驚愕,“殿下,您怎么了?”然后低頭看到地上的尸首,更是面色煞白,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嘴。 瀟月池看到陸枕的做派,暗暗瞇了瞇眼,“可能是刺客?!?/br> “刺客?是要刺殺殿下嗎?”陸枕緩過勁來,踉蹌著走向瀟月池。 畢竟是溫室里面養(yǎng)出來的文人,哪里見過這般血腥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