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xiàn)上的美人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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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公將奏折合上,接過陸枕手里的文章仔細(xì)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真是圈不出一點錯誤。 雖十分滿意,但永寧公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怕自己這個兒子驕傲。 永寧公作為嚴(yán)父,始終貫徹的都是打壓教育。 永寧公按下陸枕的文章,詢問他道:“你那通房可還安分?” 陸枕想到蘇邀月那個小作精,忍不住勾了勾唇,“很安分。” “嗯,下去吧?!庇缹幑@才真正滿意。 男人轉(zhuǎn)身,永寧公低頭準(zhǔn)備繼續(xù)看奏折,突然,他又猛地抬頭,然后氣得胡子都差點豎起來。 只見男人月白色的襖袍后背上印著一個鮮明的口紅印子。 紅艷熱烈似煙火,連邊緣都清晰可見。 “荒唐!”永寧公大怒,手里的硯臺都砸了出去。 硯臺砸在陸枕腳邊,陸枕轉(zhuǎn)頭看向永寧公,皺眉不解,“父親?” “你你你……” “父親,怎么了?” “你這后背是怎么回事!” . 蘇邀月正在吃陸枕的早膳。 濃稠的燕窩粥搭配上一碟小菜,營養(yǎng)又美顏。 當(dāng)然,燕窩粥是蘇邀月點的,旁邊寒酸的小米粥才是陸枕喝的。 陸枕從外面回來,蘇邀月趕緊把旁邊的小米粥端起來送到陸枕面前。 “公子,奴給你吹涼了,快吃?!?/br> 陸枕低頭看一眼粥,再看一眼蘇邀月。 他走到木施前,伸手褪下外袍扔上去。 外袍被掛在那里,后背明晃晃的一個口紅印子落在那里,招搖至極。 就如同雪地里的一抹妖異紅梅。 “這是什么?” “呀!”蘇邀月捂嘴,“這是什么?” 陸枕:…… 男人伸手捏住蘇邀月的面頰,指腹擦過她尚殘留著一點口脂的嘴唇。 “是什么,嗯?”他傾身過來,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視。 蘇邀月莫名覺得有些膽寒,還有一點腿軟。 “是口脂……” “誰的口脂?” “奴家的?!碧K邀月雙眸氤氳,聲音越來越細(xì),帶著委屈,“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只是,太害怕了!”說完,蘇邀月猛地一下?lián)溥M(jìn)陸枕懷里。 男人猝不及防被抱了滿懷。 他低頭看向蘇邀月的發(fā)頂。 小娘子窩在他懷里哼哼唧唧,“昨日管事能給奴送來碎炭,明日就能將奴趕出府去,奴孤身一人,如同無根浮萍漂浮,奴太害怕了。”說著說著,蘇邀月真心傷心起來,眼淚燙濕了陸枕的衣襟。 【好害怕,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蘇邀月越發(fā)抱緊陸枕,一副恨不能將自己嵌進(jìn)他懷里的模樣。 來到這個世界,她就像是天降的一株浮萍,落到水里,隨波逐流,不知往何處去,現(xiàn)在也似乎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從何處來的。 在小娘子的啜泣聲中,陸枕陰沉的面色緩慢松動。 他抬手,按住蘇邀月的頭頂輕輕揉了揉。 身為瘦馬,不知父,不知母,確如無根浮萍一般,飄到哪里算哪里。 人活著,若無根,那便如行尸走rou。 陸枕深深嘆出一口氣,似是妥協(xié)了。 “以后不能再這樣干了?!?/br> “嗯,奴知道了。” 蘇邀月冒了一個鼻涕泡,眼睛紅通通,鼻頭也紅紅的,看起來委屈巴巴可憐死了。 她抓著陸枕的袖子,就跟孩子拽著mama似得不肯放。 “奴給公子洗干凈。” “不必了,天冷?!标懻砩焓痔嫠寥煸谘劢奚系臏I珠子。 指腹被濃密的眼睫掃過,那股瘙癢直接掠進(jìn)了心頭。 陸枕眼尾微暗的收手,走到圓木桌邊坐下,蘇邀月乖巧的跟上來,像只黏人的小奶貓兒。 讓陸枕想到了送給顧深棲的那只黃白奶貓兒。 聽說顧深棲給它取名叫粉鼻,因為那只小奶貓兒的鼻子是粉色的。 現(xiàn)在小娘子鼻頭微粉稍紅,雙眸水漾盈盈的,跟那只小奶貓兒如出一轍。 “用早膳吧?!闭f完,陸枕低頭看向自己的小米粥,然后再看一眼蘇邀月的燕窩粥。 “公子要吃嗎?” “……不必了。” . 因為口紅印事件,所以永寧公怒不可遏。 將陸枕罰鎖在書房里,除了每日里由長泉送飯外,外人一律不準(zhǔn)靠近。 尤其是某個通房。 永寧公是永寧公府的權(quán)威。 蘇邀月又被塞回了那個破院子里。 管家被陸枕教訓(xùn)過了,再也不敢給蘇邀月送碎炭來。 蘇邀月坐在暖乎乎的屋子里,她雙手托腮,轉(zhuǎn)頭看向黃梅,“公爺那邊怎么樣了?” 黃梅道:“公爺本來要將娘子趕出府去的,幸好公子甘愿受罰,只求公爺讓娘子留下,公爺這才網(wǎng)開一面?!闭f到這里,黃梅看向蘇邀月的視線就跟看到了紅顏禍水一樣。 但更多的卻是如黃河之水般滔滔不絕的敬佩。 誰能想到呢,自家神袛一般的公子,居然會折在這樣的女子手里。 蘇邀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哦?!?/br> 結(jié)局不錯。 看來陸枕對她上了一分心。 . 長泉按照永寧公的吩咐去給陸枕送飯。 書房內(nèi)沒有給炭,陸枕凍得手指僵冷,依舊在抄書。 永寧公罰他抄書三十遍,不抄完不準(zhǔn)出來。 長泉心疼自家公子,偷偷帶了暖手的小銅爐。 陸枕抬頭看他一眼,“誰讓你帶的?”按照陸枕對長泉的了解,長泉可不是一個細(xì)心的人。 “是蘇娘子?!?/br> 果然。 陸枕將小銅爐擱在膝蓋上,一只手蓋住。 暖流從掌心順著血脈延伸,緩慢溫暖他僵冷的身體。 陸枕想到昨日里小娘子躲在他懷里哭泣的畫面,這朵小浮萍,終歸還是為他生了根。 “下去吧?!?/br> “是?!?/br> 長泉退下去了。 陸枕起身,走到圓桌邊打開食盒。 只見里面是一個雪白的圓盤,上面是一個巨大的蛋包飯,蛋包飯上面畫了一個可愛的哭臉。 陸枕忍不住又笑。 他拿起筷子,戳住那個哭臉,然后夾了一筷子雞蛋放進(jìn)嘴里。 香甜軟糯,蛋香十足,火候恰到好處。 這東西該又是那別出心裁的小娘子做的。 雖沒有上次那牛排合他的胃口,但也不差。 陸枕心情不錯的將這份蛋包飯吃完,然后捧著小銅爐繼續(xù)抄書。 . 因為陸枕的主動認(rèn)罰,所以口紅印子這事就算過去了。 蘇邀月一看,這不行呀。 看起來藥還不夠猛啊。 “娘子,有人來尋你?!秉S梅領(lǐng)著一位老嬤嬤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