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上的美人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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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低頭,纖細眼睫垂落,遮陽住眸中璀璨星華,“沒錢?!?/br> 牙婆:…… “mama,我想通了?!碧K邀月抬頭看向牙婆,“您供我吃,供我喝,供我穿,我還沒報答你,怎么舍得離開呢?” 牙婆看慣了人精,當然不吃蘇邀月這一套。 可即便是她,也看不透這個小娘子為什么不選擇逃跑,而留了下來。 . 馬車轆轆回到宅子。 一路上,牙婆都盯著她,不敢錯眼,生怕一不小心蘇邀月又跑了。 作為重要商品,牙婆的大寶貝,揚州一套大別墅身價,蘇邀月不會受到皮rou之苦,最多就是餓幾頓。 揚州瘦馬,講究個瘦字。 那種嬛嬛一襲楚宮腰的美,是瘦馬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源頭。 瘦馬就是專門為富人圈養(yǎng)出來的玩物。 她們從小被牙婆買入,按照美貌等級被分為三等。 一等資質(zhì)被教授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化妝和體態(tài)訓練,另外當然不能缺了某些討好男人的技巧。 二等資質(zhì)也教識字彈曲,不過主要還是上財會課,作為女秘書角色被賣出去。 三等資質(zhì)就是粗實丫鬟等級了,不識字,女紅做飯,保姆級別。 比如女主洛川。 蘇邀月作為一等資質(zhì)大寶貝,是牙婆想攀附權(quán)貴的一條通天之路。 她的貌美是難得的,才情也是難得的。 這樣萬里挑一的美人,牙婆相信,就算是京城里來的公子哥都能攀上。 做個通房侍妾,必然不比那些大宅子里面養(yǎng)出來的差。 . 揚州煙花之地,那些出來辦事的貴人們身邊若不帶著丫鬟,便會尋摸著在這里找個干凈的瘦馬解決生理需求。 牙婆這么急著要把蘇邀月帶回來就是這個原因。 “那位是從京師過來的貴人,見了十幾個瘦馬,都沒看上,就連那秦陽樓里面的還沒□□的花魁陳娘子都拒了?!?/br> 哦豁。 “貴人叫什么?”蘇邀月輕聲軟語。 其實是餓的沒力氣說話。 牙婆擺手,“貴人名姓哪里敢問,只說是姓陸?!?/br> 蘇邀月只關(guān)心一件事。 “能幫我脫出奴籍嗎?” 牙婆終于明白了蘇邀月不隨洛川他們離開的原因了。 未脫奴籍,便終身都是逃犯。 東躲西藏,永無見青天白日的機會。 “平日里我瞧著你比洛川那丑丫頭笨多了,怎么今天突然就開竅了呢?” “我告訴你,就算你們跑了,只要你們沒脫了奴籍,那不管去哪里,都只有做牛做馬的份。”威脅完了,牙婆見蘇邀月一張小臉慘白,又趕緊給顆糖,“你要記住,只有mama這里才是最好的。mama從小如珠似玉的把你養(yǎng)大,自然會給你找一個富貴人家好好送進去?!?/br> 富貴她是信的,好好送進去不太信。 瘦馬的出現(xiàn)是由于那些富商喜歡纖弱美人,這才產(chǎn)生了這條產(chǎn)業(yè)鏈。 原身本非天生體弱,只因為那些有錢人喜歡,所以她硬生生被餓壞了。 走三步就喘,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型瘦的跟紙板子有的一拼。 這種身體,風餐露宿,吃糠咽菜自然是扛不住的。 說難聽點,如果不是原身摔下懸崖,再過幾日,她多曬曬日頭,再淋一場雨,估計就沒了。 就是這么嬌弱。 “那位貴人聽說身份極尊貴,只要你能被瞧上,定能脫離奴籍,富貴一生?!?/br> 姓陸,從京師城內(nèi)過來的貴人,還能幫助脫離奴籍。 蘇邀月的腦子努力轉(zhuǎn)動,終于,她想到一個人。 男二,陸枕。 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 這本小說的男二是早古標配溫柔癡情男二,雖出身世家公府,但不驕不躁,性格謙遜有禮,也十分樂于助人。 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 蘇邀月心甘情愿的被牙婆送進了她的屋子里。 這是一座三進的宅子,在揚州城這樣的地界里當然不算小了。 閨房不大,素雅干凈。一面墻上都是書,靠窗有書桌和琴架。案上放著棋盤,榻下是一個巨大的樟木箱子。 蘇邀月手上的綢緞已經(jīng)被解開了,牙婆可能是怕她嬌嫩的肌膚連綢緞都受不了吧。 蘇邀月彎腰去拉那樟木箱子。 拉了三分鐘,樟木箱子半點沒動,她累趴下了。 蘇邀月顫抖著雙腿站起來喝了兩口桌上的冷水,剛剛坐定,就覺得胃部一陣絞痛。 那頭牙婆正拿了茶壺過來,看到桌子上的半碗涼茶,登時一驚。 “你怎么喝冷的?” 蘇邀月疼得說不出話來。 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可樂加冰,奶茶沙冰加沖天霸道冰激凌狂炫,一下子就塞三個冰激凌球都不覺得有什么好嘛。 現(xiàn)在就只喝了兩口涼茶,胃就疼成這樣? 蘇邀月側(cè)躺在榻上,露出一臉的生無可戀。 “快喝點熱的。” guntang的茶水遞到蘇邀月唇角,蘇邀月剛吃了一口,就被燙得嘴唇顫抖。 她忍著燙意灌下一口,胃部生冷的灼燒感消失了一點。 可依舊疼。 蘇邀月額頭冒著冷汗,攤尸一般掛在榻上。 夏日的天,正是炎熱的時候。 屋子里雖然開著半扇窗,但依舊悶熱。 “沒有冰塊嗎?” 沒有空調(diào)就算了,還不給塊冰? “你身子弱,受不住?!?/br> 蘇邀月:……這副身體到底弱雞成什么樣?想當年她可是能抱著冰塊狂啃的狂徒。 “而且女子不能過分貪涼,到時候生不出孩子可有你煩的?!?/br> 蘇邀月想起自己跟閨蜜的口號,不婚不育保平安。 然后隔年那叛徒就喜滋滋的訂婚了。 叛徒! 蘇邀月艱難地翻了個身,捂著自己平坦的腹部道:“我想吃東西?!?/br> 胃疼一方面是涼茶喝出來的,另外一方面也是餓出來的。 “你今日已經(jīng)吃過一頓了。” 蘇邀月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你們家一天就給吃一頓飯??! “你好好待著,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可就不客氣了。”牙婆放下熱茶,轉(zhuǎn)身走了,順便把門鎖了。 蘇邀月看著那半扇還開著的窗戶,沉默了一會兒。 何必呢。 爬窗不是一樣的嗎? . 她實在是餓的厲害,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什么都沒找到,只能把那壺熱茶喝了。 水飽之后,蘇邀月捂著自己漲疼的胃部,繼續(xù)蜷縮在榻上睡覺。 實在是熱。 她又躺到地上。 臉部貼著冰涼的地面,讓蘇邀月想起她家那只一到夏天就像是長在地上的貓。 別說,地板磚還真涼快。 . 蘇邀月這一覺就睡到大天亮,她是被牙婆的驚呼聲吵醒的。 “天老爺啊,你怎么睡在地上!” 熱啊,大娘,你這又沒空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