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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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發(fā)的當(dāng)天,劉建軍一早就給菇朵準(zhǔn)備這準(zhǔn)備那,其實前一晚他就已經(jīng)開始忙活了。 又是準(zhǔn)備水壺又是準(zhǔn)備暈車藥。 “哎呀爸,我就去五天,別整的是要搬家一樣?!惫蕉涑灾憬杜P倒在沙發(fā)上,滿臉幸??粗鵀樽约好η懊蟮睦细赣H。 看到劉建軍連熱水壺都要放進行李箱,菇朵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你別笑,都說外面酒店的水壺不衛(wèi)生,咱還是嚴(yán)謹(jǐn)些好?!眲⒔ㄜ娨娮约旱膶氊惻畠阂荒槻辉诤醯臉幼?,更心切,“你啊,就是心太大?!?/br> “那要不把枕頭也帶上好了,指不定我在外面也睡不好覺?!?/br> “對對對,我怎么沒想到。”說完劉建軍轉(zhuǎn)頭就要回房間給她拿枕頭。 “爸你別忙活了,我自己來。”菇朵丟掉手里的香蕉皮,推著劉建軍趕緊進屋睡覺。 “你這幾天總在外頭忙,比我更需要休息,早點兒睡,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br> 天剛蒙蒙亮。 劉建軍就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手里捧著裝了高湯的保溫壺敲了敲菇朵的房門,可里頭一直都無人應(yīng)答。 “閨女,再不起床你就趕不上了?!彼餍詳Q開把手打開房門,屋里哪還有菇朵的身影。 這個人,跟自己老爸都玩陰的! 菇朵挎著背包,心情愉悅地走在路上,跟她并肩的還有陳塵。 陳塵從自己包里掏出一瓶花露水,“古鎮(zhèn)蚊子多,這個還是得備著?!?/br> 笑著把花露水收起來,菇朵腳步變得輕快。 “陳塵,我就去五天,你可不要太想我了。” “不會的。” “陳塵!我生氣了?。∧惚仨毾胛?!” “好好好,再不快點兒,你就真的趕不上車了。” “不會的,寫生要考察教師評分,落了學(xué)生,老師賠不起。”她輕盈地笑,一臉無所謂。 小沒良心,你遲到的時候,老師也沒懲罰你。 陳塵俯首,陽光穿透,金粉灑在菇朵手腕上那抹綠色的腕帶上。 他笑意儼然,她開心,他自然也開心。 車子行駛了近三個小時,最終在鄰鎮(zhèn)的一座旅游古鎮(zhèn)停下來。 古鎮(zhèn)的兩岸樓閣、民宅的倒影在水中舞動,白色與黛色將河水染成了水墨色。流走的是歲月,留下的是歷史。 大致安排了人員以及這兩天寫真的行程,帶隊的老師第一天并沒有給大家布置過多的寫真任務(wù)。 “大家先吃飯,之后留出時間回房間收拾行李,下午一點在大堂門口集合?!睅ш犂蠋熍呐氖郑钢贿h(yuǎn)處,“那邊就是這幾天我們吃飯住宿的地方,大家可以先把行李放了?!?/br> “你聽說過沒有?”俞小舒剛一進屋就對菇朵神神叨叨,一邊提著皮質(zhì)畫筒,一邊左顧右盼。 對于俞小舒,菇朵還是印象深刻的,考了兩年都還沒考上浙北藝術(shù)院的“學(xué)姐”。 就像是老師勸她的那句:俞小舒啊俞小舒,除了畫畫你是什么都行啊。 為人大方得體,整日嘻嘻哈哈,與畫室里同樣麻木畫畫的學(xué)員不一樣。她就算得不到賞識,照樣可以做到按時上課,準(zhǔn)時交作業(yè)。 “什么?”菇朵從包里掏出花露水,擺在床頭最顯眼的地方。 “這個古鎮(zhèn)流傳著一個鬼故事:相傳以前有一個大家閨秀跟窮小子相愛了,奈何家里人不同意。于是有一天晚上,兩人相約私奔,沒想到還沒跑出多遠(yuǎn)就被發(fā)現(xiàn)了,大家閨秀是名門望族,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最后他們被亂棍活活打死隨意丟進了河里。噢對,就是咱們來的時候,酒店側(cè)邊那條河。所以每到盛夏的晚上,只要有女孩子到了半夜還不回家獨自走在路上,就會隱隱約約聽到哭戚戚的女聲:快回家~千萬別出來~千萬別出來~” 聽她說完故事,菇朵不自覺起了一身疙瘩,身子發(fā)著涼顫,倒吸了口涼氣,她走過去指著打了17度的空調(diào)面板,幽幽道,“開這么低干嘛?!?/br> 調(diào)高溫度,她用花露水噴滿周身,對著俞小舒齜牙咧嘴,“女聲不女聲我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我們要是再不出門,等會兒肯定‘死’得很難看?!?/br> 低頭掃了眼腕上的手表,俞小舒尖叫,“你怎么不早說!” 下午的安排也并沒有繁瑣,大家跟隨著導(dǎo)游和老師走過“如虹飲水”的古拱橋,大多數(shù)的房門還是朱紅色漆的,上面斑斑駁駁倒更顯得有情懷。 導(dǎo)游只是做了簡單的介紹,和老師交涉了之后,接下來就是大家的自由時間。 被俞小舒拉著逛了一下午的古街,回到房間的時候,菇朵已經(jīng)提不起一點勁。以至于晚飯時間也在房間睡覺沒有跟大部隊一起。 等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晚上八點了。 肚子餓得咕咕叫,昏暗的房間里找不到一點吃的。啞著嗓子喊了俞小舒幾聲,并沒有人回應(yīng),于是菇朵只好拖著疲憊的步子出門找吃的。好在附近就有一些當(dāng)?shù)氐奶厣〕?,在打包了一份米粉?zhǔn)備回酒店的路上,菇朵犯難了。 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看著大大小小類似的土磚瓦片房,她只能憑直覺走在較為亮堂的大路上。 可是越走越偏僻,大路漸漸變小路,最后是小巷子,就連路燈也越來越少,越來越暗。 這時她想起白天俞小舒跟自己說的鬼故事,要么說人心容易被掌控?;匚兜侥蔷洹巴砩显琰c兒回家”,她心里更是瘆得慌,腳步也愈發(fā)地快起來。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腳踢易拉罐的咔嚓聲音。 她反倒膽子大起來,扭頭吼了一聲,剛想撒腿就跑,身前就突然竄出一個人把她嚇得直接尖叫。 “救命啊!女鬼殺人了!” 衛(wèi)冬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身子桎梏著把她壓在墻上,“姑奶奶別叫了,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菇朵緩緩睜了只眼看他,撫著亂跳動的心臟嚇得半死,氣著瞪他罵他,“你是不是有毛病!大晚上的嚇人!” 衛(wèi)冬壓著她的身體,近距離地盯著她的臉蛋,剛才捂著她嘴唇的手心有些潮濕,他喉嚨滾動了下,聲音低啞,“別喊了,你想害我被警察抓走嗎!” “你怎么會在這里。”菇朵踩了他一腳。 他饒有興趣,卷著她耳后的一縷發(fā)絲把玩起來,“有朋友要出國,我們幾個好兄弟就出來玩一下,等過陣子開學(xué)連什么時候再見都不知道了。我剛還納悶?zāi)兀趺催@矮個子跟你這么像。沒想到就是你啊。” 在自己印象里,菇朵總是頂著一個乖巧的學(xué)生頭,戴著一副比臉還大的鏡框,沒想到這些年沒見。 她連頭發(fā)絲都長得這么順眼。 真夠奇怪的。 菇朵攥緊了拳頭,低頭警告,“你清高你厲害,你為了凸顯自己高就說我矮。小心你今晚被女鬼抓走?!?/br> “什么女鬼?”他咧嘴笑。 “女鬼都不要你!” “那這是事實啊?!毙l(wèi)冬索性伸長手臂,挑眉看她,“你能擊到掌就說明你不矮?!?/br> “我懶得理你?!惫蕉浒琢怂谎?,推開他自己走。 “你去哪兒啊,那可是死胡同。” 走到頭的菇朵又尷尬地折回來,經(jīng)過衛(wèi)冬面前,又扭頭不看他哼著走開。 他和她的距離只剩一米,衛(wèi)冬傾身拉她,她差點兒撞到一旁的垃圾桶。穩(wěn)住身子后,她瞪圓了眼睛。 “放手?!?/br> 他抬起手,看了不過三秒就放開了,“我送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