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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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外出學(xué)習(xí)的時間定得早,選了個天朗氣清的好日子。 陳塵剛邁出房間門,康麗正好端上最后一碗雞湯,她沖著陳塵招手,“快來快來,走之前把這雞湯喝完?!?/br> “這天天不是雞湯就是蹄髈的,也就陳塵受得了你?!标愒奖驈膱蠹埨锾痤^來,“再說,孩子只是去外面靜心學(xué)習(xí)兩天,又不是不回來了?!?/br> “你以為都像你似的,在外面應(yīng)酬也不回來陪我們娘倆?!笨蝶惸昧税闾鸬墓扇疥悏m的書包里,一邊轉(zhuǎn)頭暗暗瞪了陳越彬一眼。 知道自己理虧,陳越彬不再吭聲,跟陳塵相視一笑后又重新埋進報紙里。 陳塵放下湯碗,黑眸里帶著淡淡笑意。 這時門鈴叮咚響起,康麗過去開了門,一眼就看到菇朵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水果零食。 “哎喲喲這么多你一個女孩子怎么提得動,快快,塵塵來搭把手。” “沒事的阿姨,這些都是我爸讓拿來的。再說這兩年我搬東西也練了點兒手力,這點兒不算什么。”菇朵笑著把東西塞進陳塵懷里,“當(dāng)然,如果有人幫忙拿,我更樂意?!?/br> 眼前這個笑盈盈,帶著淺淺酒窩的可愛姑娘,康麗那是越看越喜歡。 “別傻站著了,進來坐啊?!边€是陳越彬先打破了三人站在門口嘮家長里短的局面。 “不用了叔叔,我爸讓我送了就趕緊回家?!惫蕉鋽[了擺手。 康麗看著墻上搖擺的掛鐘,距離上校車還有段時間,她一下心急,拽了拽陳塵的胳膊,“還不送送人家啊?!?/br> 雖然才六月,但天氣已經(jīng)變得異常悶熱,氣息在這座城市里彌漫,熱氣席卷了整個城市的上空。 菇朵背著手跟在陳塵身后,一步一腳印踩在他的影子上。她看著悶聲走在前面的男人,剛理的短發(fā),Polo衫領(lǐng)子因為熱氣稍稍浸了汗水。他跟其他埋頭苦讀蓬頭垢面的考生不一樣,他永遠能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兩年前自己初見時候他是那樣,現(xiàn)在,也是亦然。 “我見到衛(wèi)冬了?!币姽蕉溥€沒跟上來,他停下腳步扭頭去確定她的位置。 距離沒多遠低頭踩影子的菇朵沒料到他突然停下,直挺挺撞在陳塵胸膛上。 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落在自己頭頂,感覺飄飄然。 “你為什么每次走路,都能撞到人?” “衛(wèi)冬?”怔了片刻,菇朵站直身子抬頭看他。 陳塵扶在身后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她的發(fā)隨即就很快收回。 “嗯,就在之前的數(shù)學(xué)競賽上。他說自己以前干了不少窩囊事,有機會一定跟你當(dāng)面致歉?!?/br> 遠處星星點點的燈落。 “誰在乎他道不道歉,他沒難為你吧?” “那倒沒有。”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見面又要掐架呢?!碧吡颂吣_下的石子,菇朵嘟囔著言語,一想到陳塵馬上就要畢業(yè),心尖上泛著酸。 “到了。”陳塵從兜里掏出來那個淡藍色花骨朵,尖端泛著紫紅色的微光,“送你了,就當(dāng)歡迎你回來?!?/br> “怎么不送個新的?!惫蕉湟谎劬驼J出,這是擺放在他床頭的那個擺件。 “買新的要花錢?!彼故抢蠈?。 “對女孩子摳里摳餿,可是會減印象分的?!北M管這樣說,但她還是伸手接過了花骨朵。 “我無所謂。” 捧著花骨朵回了屋子,她透過客廳窗簾的縫隙,瞇起黑眸,看著陳塵還站在原地,不過沒多久他低頭看了眼左手的電子表,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抱著花骨朵擺件,菇朵來來回回在房間里挪動了好多次,最后決定把玻璃擺件放在房間朝南的書柜上。 門外響起咔嚓的開門,她一陣欣喜沖出房門。 “爸爸,我想回去讀書!” 剛走上校車,陳塵一眼就看到在最后排拼命朝自己揮手的丁文濤。書包往空位上一丟,他眉頭一蹙,“要為什么坐這么后面?!?/br> “你不知道,進那休庭院前會先經(jīng)過一座拱橋,不知道誰設(shè)計的,每次公交駛過都會有失重感。就咱們這座,肯定是全車最刺激的位置。” 沒有多作理會,陳塵閉上眼睛說他無聊。 校車駕駛得又快又穩(wěn),陳塵閉眼養(yǎng)神的時候思緒漸漸散開,不知不覺就真的睡了過去。 做了個夢。 夢見一束白光從頭頂傾泄,浮塵落在肩頭,異常安逸。 自己面前沒有成堆的考卷,也沒有難解的數(shù)學(xué)題,更沒有任課老師在后面督促著要他交報告。他就簡簡單單躺在草坪上,不遠處一個寬大的平地,有人在那里支起了球網(wǎng)鋪好了沙地還買來了草皮,一點點做自己喜歡并且想做的事。 不遠處的菇朵氣得臉色發(fā)白,咬牙切齒,“陳塵!過來幫我!我打不過!” 低低一笑,他十指交握覆在眼睫上,“別瞎跑,過來我身邊躺下。” 唇口香香軟軟,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聽到身邊熟悉人的聲音。 她說:“陳塵,接吻是什么感覺?” 五指伸進她發(fā)絲,牽帶著將人按在身上,黑眸就像拉了絲一樣只停留在她臉上,他張了張嘴又閉上,隨后才用行動證明。 這個吻很輕,不著技巧,只是靜謐地覆上,連基本的舔舐都不敢有。陳塵閉了眼,雙唇微微顫抖,眼前人是菇朵,也是她提出這樣磨人的問題。 “別招我,菇朵?!?/br> “你真的別招我?!?/br> 他的手指漸漸發(fā)白,臉上噙著淡雅的笑,含弄她的唇瓣反復(fù)吸吮,好似上面沾染了美味的蜜糖。 躲開他的吻,菇朵眼眸里透著不真實的美好,“癢……” 陳塵不理睬,強硬地將她的臉扳向側(cè)面,俯首重重吮吻她的脖頸。 雙目森森,翻身壓倒她,捉過她抵在自己胸前的雙手狠狠壓在頭頂,“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嗯?” 真的是一個極其治愈且又不真實的美夢。 迷迷糊糊緩緩睜開眼,聽見丁文濤用自己變聲期怪異的嗓音在念海子的詩集: “答應(yīng)我,忍住你的痛苦 不發(fā)一言 穿過整座城市 遠遠地走來,看看他去看看海子 他可能更加痛苦 他在寫一首孤獨而絕望的詩歌” 丁文濤回頭看看淡薄的男人,指著書上標注了譯詞的地方,“又有幾個人能真正揣測到海子的內(nèi)心真實想法?人心本來就不可窺探,也經(jīng)不起窺探。” 陳塵目光越過他不解的臉,神色飄忽,聲音清冷,“有時間讀情詩,不如多做兩道題?!?/br> “陳塵你就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腦袋?!?/br> 車子駛進今晚要住宿的地方,偌大的停車場只停了幾輛校車,看起來感傷又蕭條。 “這次學(xué)校這么給面子,竟然包下一家酒店。”丁文濤單肩背著書包,下車的時候環(huán)顧了四周,“好家伙,老裘不至于高考結(jié)束就把發(fā)揮失常的學(xué)生丟在這吧,這郊外荒無人煙的,真就‘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了?!?/br> 還沒等陳塵有何反應(yīng),一記“板栗爆炒筍干”劈在他天靈蓋上:“能不能盼著我點好!就你這樣的,論斤賣都沒豬rou貴!” 裘松看了看自己手下的學(xué)生們各自開著玩笑,要說不傷感那都是騙人的,怎么說自己也是從高二一路帶到了高三。轉(zhuǎn)眼間中考結(jié)束大家都是各分東西。 “老師你別哭,我就算畢業(yè)了也會給你送花環(huán)?!?/br> “花環(huán)有這么送的嗎?” “那我送一男的玫瑰也沒意思啊?!?/br> 看著所有人放下了中考前的緊張和窘迫紛紛開始說笑,裘松這才松口氣,“我一個有老婆的大老爺們根本不用你們疼,這幾天你們就吃好喝好,給我順利畢業(yè)。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