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徒弟們的金手指 第89節(jié)
… … 龐大極具氣勢的宮殿外,森嚴護軍攔下姜里雁一行人。 徐缺主動上前亮明自己身份,朗聲道:“七子徐缺,求見人皇!” “殿下請回吧,三日前人皇旨令,除持人皇召令者,其余人等一概不見?!弊o軍統(tǒng)領(lǐng)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去與大監(jiān)通報一聲,事關(guān)九皇弟,若人皇還是不見我也不為難你,否則我不會離開?!?/br> 徐缺深吸一口氣,以往對人皇心里有沒有他這個兒子,其實并不太在意。 可如今生為人子要見他一眼,卻還被攔在外頭,甚至想盡辦法也唯有提起九皇子,才有些希望能夠被允入宮。 這讓徐缺倍感憋屈。 護軍統(tǒng)領(lǐng)眼神冷淡地說道:“殿下,九皇子有何要事需稟報,他大可持人皇召令入宮即可,至于殿下您,若無其他要事,要在這等候也無妨?!?/br> 徐缺臉色微變,還想再說些什么。 姜里雁抬手止住他,往前踏了一步。 頓時猶如地龍翻身,氣勢恢宏的宮殿都跟著抖了抖。 姜里雁再踏一步,腳下向前延伸出一條不知深淺的裂縫,在即將撞上宮殿瞬間就被無形大陣擋下,卻也發(fā)出轟鳴巨響。 既然人皇喜歡擺架子,姜里雁不介意給他來個下馬威,她活了這么些年,打過別人的臉次數(shù)不勝凡舉。 他一個有勾結(jié)邪魔嫌疑的人皇算什么東西。 抬腳正要踏出第三步時。 旁邊護軍們努力穩(wěn)住身形,眼神都又驚又懼的看著姜里雁,竟敢在人皇宮外這般挑釁,她真不怕死么。 而姜里雁腳還未落地,就從宮殿側(cè)門里匆匆跑出一道身影。 那人面白無須,瘦出凹陷的臉上沒什么表情,連忙高聲阻攔道:“停下,人皇命你們進宮面見!” 姜里雁唇角微勾,很不給面子地踩向地面,大地不堪重負又是一陣搖晃,大監(jiān)穩(wěn)不住身形向旁摔倒,忍不住唉喲了一聲。 “你們家房子建得挺好,質(zhì)量不錯,有機會可以推薦給玄山?!?/br> 姜里雁拍拍袖子,隨后姿態(tài)閑適地往人皇宮正門走去。 徐缺擦擦額角滑落的汗,趕緊跟上去低聲道:“這是侍奉人皇左右的大監(jiān),修為深不可測,為人頗有些記仇……” 比起大多數(shù)皇子和皇女,大監(jiān)在人皇心里地位恐怕都要高出許多。 姜里雁居高臨下掃了那位大監(jiān)一眼,隨后收回視線,語氣漫不經(jīng)心道:“哦,那又如何?” 他躲在門后窺探半天,姜里雁只不過給他一點小小教訓(xùn)。 記仇?這天底下還會有人比她更會記仇嗎,這閹人連進她小本本的資格都沒有。 “既然是這夏國皇子,拿出點該有的氣勢來?!苯镅阆訔壍?。 徐缺無奈,默默跟著她邁入人皇宮。 除一些大典外,這還是徐缺頭一次私下進入人皇宮,穿過幾重宮殿和玉階,最終才來到人皇所在的宮殿。 陽光照不進的大殿里金碧輝煌,卻莫名透著一陣陰寒。 人皇看著很年輕,模樣生得端正大氣,坐在大殿高位上看向他們,神情瞧不出其任何想法。 姜里雁不掩打量地看著他,隨后收回目光,說道:“看完了,走吧。” “啊?這……”徐缺愣住不知是跟著她轉(zhuǎn)身離開,還是先與人皇行禮。 這話都沒說一句就走,徐缺被姜里雁捉摸不透的想法弄得呆懵不知所措。 他怔愣在原地,其他人則是以姜里雁為主,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走。 穩(wěn)坐高位的人皇卻突然說話。 “缺兒,為何如此冒冒失失?!?/br> “人……父皇?!毙烊泵Υ诡^行禮道:“兒臣來此,是因獵場遭遇邪魔襲擊,唯恐王城會受此影響,所以心急想要盡快說與您聽?!?/br> 人皇呵了一聲,說道:“又說此事和你九弟有關(guān)?” “是,兒臣與玄山宗主之所以會在獵場遇邪魔襲擊,是九弟設(shè)宴相邀,而他那門客行事古怪與邪魔逃不了干系,所以兒臣才……” 徐缺說著話,忽覺大殿內(nèi)陡然靜謐一片,就連燃香的味道也消失不見,他頓住,忍不住微微把視線抬起一點看向前方。 暗沉魔氣攻擊已經(jīng)飛來。 忽然一只纖勻白凈的手伸在他面前,打退這道魔氣。 “唉,你怎么就這么笨呢?!?/br> 姜里雁突然折返救下徐缺,混沌真炁自她身后飛出,將高位那露出本來面目的邪魔誅殺。 徐缺震驚道:“是邪魔假扮人皇,那真正的人皇在哪里?” “你倒是接受得很快嘛。” 姜里雁意味深長看他一眼,隨后說道:“既然連這個位置都可以讓給邪魔坐,想必你的老父親正處在某個關(guān)鍵時刻,才會一直避世不出,走吧?!?/br> 徐缺視線仍停留在面目猙獰的邪魔上,聞言連忙追上她,一如既往沒有主見的問道:“我們要去哪兒,做些什么?” “王城里一定藏了不少邪魔,揪出它們殺了,總會逼出更大的魚,比如說你爹?!苯镅阏f道。 “我可以幫忙,一些地方只有皇族血脈才可入內(nèi)?!毙烊闭J真道。 姜里雁站定,笑著拍拍少年肩膀,說道:“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想做什么都隨便,不過別跟著我們,明白嗎?” 對待邪魔抱以趕盡殺絕的態(tài)度,不僅是因為它曾是害得姜烏走向毀滅命運的元兇之一。 更是因為邪魔的存在,搞得天元烏煙瘴氣,姜里雁可以放任天元自由發(fā)展不隨意插手,也可以選擇插手,撥亂反正。 無論天元各族正邪立場如何,追尋的不過是他們自己堅持的道。 但邪魔不同,它們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毀滅欲望。 徐缺急忙說道:“姜宗主,雖然我實力一般,能力微小,但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就不能袖手旁觀,您給我一個機會吧?!?/br> “你要如何,是你自己的事情,而我們也有我們的事情要做。”姜里雁無情拒絕道:“你既然清楚自己實力不夠,就老老實實待在府里,好好保住你們老徐家的血脈?!?/br> 徐缺無聲停下腳步,目光落在玄山眾人留給他的背影上。 正門之下冗長廊道里陽光也照不進來,更無燭燈映亮,他站在陰影里,叫人看不清楚面容是何神情。 姜里雁走了一段,突然站住,隨后閉上雙眼,神識籠罩著整座王城感知。 睜開眼后,姜里雁將確定好偽裝人族隱匿在王城的邪魔繪出模樣,并將其氣息打入玉符里,給了白澤和傅疏一人一塊。 “楚玉你跟著傅教習(xí),阿烏,你跟著他。” 姜里雁最后看向霍靜然,說道:“靜然跟著我,這上面的邪魔抓到就直接宰了,當(dāng)眾也好,暗地里也罷,不怕事情鬧大。” 她倒要看看,這人皇勾結(jié)邪魔到底想做什么,好好一個人族勢力,竟混入如此多數(shù)量的邪魔。 整座王城幾乎遍布寄生的邪魔,以人族百姓為道基的修煉法門,竟做出這種事情,實在諷刺可笑。 既然藏得這么好,姜里雁就要讓他自己鉆出來挨打。 “是!” 偌大王城被姜里雁分作三塊,待玄山眾人散開不久后,威嚴王城里頓時雞飛狗跳。 稷下學(xué)宮。 書院里,夫子正為幾名學(xué)子解惑。 傅疏攜楚玉翩然落地,在那夫子皺眉呵斥下,一道紫黑流光劃過夫子脖頸,他立馬松開捏著古籍的手捂住脖子,倉皇失色地看著傅疏。 學(xué)宮大儒察覺到此處有殺氣,迅速現(xiàn)身,見狀連忙想要上前為夫子療傷,帶怒斥責(zé)傅疏:“你是何人,竟敢對學(xué)宮夫子出手!” 大儒修煉多年,周身滿是浩然正氣,眉眼間一派冷然地怒視傅疏。 可他這聲帶著正氣的呵斥,卻加劇了身后夫子的虛弱,最終臃腫的邪魔身軀擠破夫子皮囊,生機斷絕地橫躺在地。 大儒連忙轉(zhuǎn)身,瞬間被驚出一身冷汗。 “你們到底是誰!”大儒終于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看向傅疏時,已經(jīng)恢復(fù)鎮(zhèn)定,沉聲問道。 傅疏瞥他一眼,列出三個人像說道:“想知道嗎,先把這三人騙到安靜無人處再說吧?!?/br> 大儒饒是再鎮(zhèn)定,也不由驚詫壓低了聲音道:“他們,他們也是?” 傅疏順手擊昏那幾個學(xué)子,才施施然道:“是與不是,到時候就知道了?!?/br> 大儒睿智沉靜雙眼定定看了傅疏許久,此人修為,他看不透徹,可事關(guān)邪魔便應(yīng)慎重對待,想了又想,大儒答應(yīng)道:“好,我這就將他們喚來?!?/br> 而姜里雁這邊,站在王城第三高的建筑物訪春樓頂,無數(shù)道視線明里暗里注視著她,而她笑得張揚肆意,長發(fā)任由風(fēng)吹拂飛揚。 “徒弟,師父給你看個有意思的?!?/br> 姜里雁手中出現(xiàn)一朵氣息安寧的白蓮,自她手中被拋入高空,隨著姜里雁驅(qū)使混沌真炁為凈世白蓮提供力量。 柔和明媚的光芒散落,清心靜氣的蓮香陣陣飄浮。 很快,就有無數(shù)道人影猛然撞破房頂,嘶吼著朝訪春樓奔來,若遭勸阻,這些平日里還客氣有禮的人便會呲目欲裂地直接動手。 然而沒等他們靠近,就像是太陽底下消融的冰塊一樣,皮囊忽然腫脹得不成人形,大多數(shù)連訪春樓也沒靠近,就猛然炸開,腥臭污濁的灰黑液體四濺。 “這一招呢,就叫穩(wěn)坐高臺,愿者上鉤。”姜里雁說話間,笑得瞇起眼眸。 而這一幕幕驚人情況,也引起王城內(nèi)所有修士的注意,他們驚疑不定地聚在一起商討,人皇宮外更是聚了許多夏國修士,想要面見人皇請其出手。 訪春樓頂忽然出現(xiàn)第三道人影。 年輕女子客氣行禮,笑道:“夏國左相容媋,見過姜宗主?!?/br> “心態(tài)不錯,還能笑得出來?!苯镅泓c頭算是回應(yīng)她的行禮。 “姜宗主這是在為人族除害,容媋理應(yīng)欣喜?!?/br> 作者有話說: 后悔了,為什么我要自己打章節(jié)數(shù),好違和,看著好難受,但又懶得改 我今晚一定要早睡,這樣明天就有精神多寫! 一點前不睡我就是豬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