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徒弟們的金手指 第83節(jié)
第六十五章 蛛絲馬跡 徐缺府邸里。 傅疏和白澤都沉著臉。 他們被姜里雁明令禁止留在這里, 本就不對盤的兩人此時相看兩厭,還不得不待在同個屋檐下。 守在院門邊的護(hù)衛(wèi)感受著若有似無的威壓,雙腿怎么也克制不住的小幅度顫抖。 直到他們七殿下與姜里雁一行人回來, 兩個護(hù)衛(wèi)才終于松了口氣。 “九弟他向來心思深沉,近來又與稷下學(xué)宮里許多學(xué)子交好, 還搏了個禮賢下士的美名, 這次沖突, 恐怕也是他為聚攏人心的作為?!?/br> 徐缺并非挑撥離間, 他與兄弟姐妹之間關(guān)系有時連表面都難以維持。 按照姜里雁護(hù)短性格, 若是把他與九皇子牽扯上關(guān)系,徐缺會覺得是件非常受冤屈的事情。 姜里雁不置可否道:“哦。” 她不想知道事情起因是什么, 只看結(jié)果。 之所以沒動連舒然, 是想要把他留給楚玉親自解決, 至于長勝候那個蠢笨如豬的老東西, 姜里雁也就忍不住自己動手了。 “對了,王城內(nèi)有座獵場, 里頭圈養(yǎng)了好些珍奇靈獸。不知姜宗主是否感興趣,也當(dāng)做我為姜兄和……楚兄這次受驚賠禮道歉,邀諸位前往游玩。” 徐缺尷尬地笑了笑,一個是他想多了解舅父如今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另一個也確實(shí)想把態(tài)度表明到位。 那座獵場僅夏國皇族血脈方可帶人進(jìn)出, 圈養(yǎng)其中的靈獸, 其實(shí)就是馴化后rou質(zhì)鮮嫩美味的妖獸, 尋常修士的確難以接觸。 知道姜里雁喜歡吃喝玩樂, 徐缺便想對癥下藥。 “那么麻煩做什么, 你派人抓些靈獸過來烹了吃不就行?” 姜里雁無語橫他一眼, 費(fèi)力氣跑多這趟又何必。 徐缺默默擦汗道:“是, 姜宗主說得對?!?/br> “七哥!聽人說連家長子在你這兒,我便來看看,訪春樓一事多有誤會,只可惜沒來得及與長勝候說清楚……” 正當(dāng)氣氛漸有尷尬時,一道聲音自外頭響起,慢慢靠近,最終身著華服的青年走了進(jìn)來。 徐撼嘆道:“沒曾想那姑娘修的是合歡道,見連家長子資質(zhì)樣貌皆佳,一時情動便纏上他,我還以為王城內(nèi)竟有修士敢行不軌之事,唉,都是誤會!” 青年長得白凈,眉眼溫和,把話說了一通后才長吁短嘆地看向屋內(nèi)眾人。 “既然如此,九皇弟也應(yīng)該把事情解釋清楚,再不濟(jì),派個侍從去長勝候府說明也好。”徐缺皺眉。 “只是沒想到長勝候那般決絕沖動?!本呕首佑质且宦曒p嘆。 他身后跟著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視線默默掠過屋內(nèi),隨后便老實(shí)地看著地上不言不語。 姜里雁直接坐在主位上,不考慮夏國所謂尊卑和忌諱,無論位置還是氣勢,都居高臨下的看著九皇子。 “幸好連家長子拜了位好師父,才沒讓長勝候一時沖動做出后悔的事?!?/br> 九皇子目光撇過姜里雁,微微頓了頓,認(rèn)真道:“只是我心中依然愧疚難當(dāng),特派人于獵場捉了些靈獸,邀幾位廚修當(dāng)場烹調(diào)美味,希望諸位能夠隨我一同赴宴。” “不知姜宗主意下如何?”九皇子朝姜里雁客氣問道。 姜里雁下頜微抬,幾乎是以打量姿態(tài)看著這位九皇子,面對這樣一點(diǎn)也不客氣的做派,九皇子只是微帶歉疚地笑了笑,似乎對此并不在意。 “既然你盛意邀請,我也不好推辭,那就去吧?!苯镅阏Z氣散漫。 九皇子立即欣然說道:“如此,我便先去瞧瞧他們準(zhǔn)備得如何,還請姜宗主今夜戌時能夠到來?!?/br> “這是自然?!?/br> 徐缺早在姜里雁應(yīng)下九皇子邀約的時候,就帶著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她,剛剛還拒了他,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九皇子邀約這么爽快。 待徐撼欣然離開。 “姜宗主這是為何……”徐缺有些受傷的說道。 徐缺一直都以為自己與玄山關(guān)系友好,姜里雁不應(yīng)該看不出徐撼為人,至少也該知道他與兄弟姐妹間的關(guān)系,姜里雁也該清楚才是。 “人家準(zhǔn)備妥當(dāng),靈獸都抓好可以架爐子上烹飪,去一趟怎么了?!?/br> 姜里雁沒有安慰他受傷心靈的打算,徐缺活像是個傻白甜,能長這么大,真是難為他母妃與楚染青多年保護(hù)。 “好大股魔氣,夏國居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修士們看不出,這防御大陣就不該了。”姜里雁嘖了一聲,摸著下巴琢磨道。 傅疏輕聲道:“若是夏國有意為其遮掩包庇,就說得過去了。” “特意上門邀請,想必在那獵場已經(jīng)布下陷阱?!卑诐烧f道。 姜里雁彎唇不語,早在徐撼帶著中年人靠近時,她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如此濃烈魔氣再怎么遮掩,姜里雁也能一眼看出其根底。 堂堂夏國王城,無數(shù)大能乃至夏國人皇都在的地方,混進(jìn)一頭魔王,這就太有意思了。 徐撼進(jìn)來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誤會前來,句句不離連家長子,可一眼也沒往楚玉那邊看去。 倒是他身后的中年人掃了一眼,體內(nèi)魔氣波動,輕觸徐撼一下后,他才說出邀請。 徐缺呆愣著聽他們對話,明明剛才他也待在這里,可為何就像是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根本什么也聽不懂。 但魔氣這兩個字,徐缺聽得清清楚楚,他連忙壓低聲音問道:“姜宗主您說的魔氣是什么意思,難道!我九弟被邪魔寄生,又或是邪魔偽裝成他的模樣了?” 這么說來,這幾年徐撼越發(fā)高調(diào)的行為反而有了緣由。 “以七殿下你的純真性情,不方便了解太多?!苯镅汶y得委婉了一些,說道:“這事不是你能摻和的,知道太多沒什么好處,這些話你可以當(dāng)做沒聽過?!?/br> “我知道你沒辦法忘掉,所以多防著身邊人,其他的就別想太多,否則很容易就死掉哦。” 姜里雁好似玩笑說著話,卻聽得徐缺一陣毛骨悚然。 徐缺想要再問,可從何問起,知道了他又能做什么? 但他不甘心,從舅父中毒昏迷以后開始,徐缺不止一次有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明知王城里正醞釀著一個關(guān)于邪魔的驚天危險,就連徐撼身擁皇族血脈都牽扯其中。 那父皇呢?朝堂之上那些大能修士呢?他們有幾人知曉,有是否也與邪魔有關(guān)? 徐缺想得越多,就越是心驚,甚至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 待徐缺清醒回神后,滿室只余他一人。 … … “認(rèn)清楚是誰了嗎?” 密室內(nèi),徐撼眉眼間獨(dú)剩陰鶩,再無半點(diǎn)溫和。 中年人也不做侍從姿態(tài),跟他對坐,笑道:“真沒想到這得天獨(dú)厚的靈物也能化形,稱為神物也不過分,天元果然是個好地方?!?/br> “別說廢話!”徐撼皺眉,聲音微厲道。 “呵呵,還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是誰?!敝心耆瞬辉诤跛膽B(tài)度,笑道:“自然是那位玄山宗主,要不是怕泄露氣息,真想在那就一口把她吞食。” 徐撼眸光一冷,說道:“別忘了這神物是要獻(xiàn)給誰的。” “這是當(dāng)然。”中年人說道:“你又何必對我們這么提防,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你的事情沒辦到過?放輕松一點(diǎn),別帶著這么大的敵意。” 徐撼冷哼道:“她能不費(fèi)吹灰之力打散長勝候一身修為,實(shí)力儼然不低,還有她身邊的人,想必也不會是一般人,你怎么有把握能抓住她?” “還請殿下放心,人族好對付得很?!敝心耆俗爝值迷絹碓酱?,笑道:“至于她,更是好對付,只是今夜過后還要勞煩殿下盡快捕些靈獸填滿獵場,別讓其他人起疑心?!?/br> 徐撼目光落在他幾乎藏不住癲狂神色的臉上,沉聲道:“別忘了,我也是人族?!?/br> “殿下自然與他們不同?!敝心耆藥缀跗崎_皮囊的猙獰慢慢收斂,笑著奉承一句。 … “城內(nèi)看不出什么端倪,它們藏得很好。” 白澤微亮的淺金眼瞳漸漸恢復(fù)正常,他看不出王城里有什么異樣。 “別真把修士當(dāng)成螻蟻看待,你能一眼看出來的問題,他們怎么可能察覺不到。”姜里雁嗤笑,說道:“不管怎么樣,去了獵場就知道它們圖謀什么,還費(fèi)這心思找它們作甚。” 傅疏道:“以那只邪魔的氣息來看,實(shí)力并不低,或許目的是你?!?/br> 姜里雁嗯了聲,說道:“到時候照顧好我的徒弟們,身為玄山教習(xí),這也是你的責(zé)任?!?/br> 她解決事情的辦法向來簡單,就怕打得興起顧及不到徒弟們周全,否則也不太想帶上傅疏和白澤這兩個家伙礙眼。 “我會保護(hù)好他們?!备凳杳虼捷p笑,幽深眼底滿是認(rèn)真。 跟在他們身后的三人,楚玉則是有些擔(dān)憂,這事總像是因他而起,雖然師父態(tài)度隨意,可邪魔兩個字在天元向來都意味著血腥殺戮。 “師父心里有數(shù),你不用擔(dān)心。” 知道師弟入門不久,沒怎么見識過師父出手的場面,姜烏猶豫了一下,只能這么安慰。 總不好說就算有危險,恐怕也只會被師父徒手撕碎吧。 霍靜然則是有些躍躍欲試,說道:“怕什么,既然師父肯帶著我們,就是讓我們?nèi)ピ鲩L見識歷練的?!?/br> 作者有話說: 蠢作者吃海鮮過敏了…… 明天補(bǔ)到30幣交易,我先去買過敏藥。感謝在2020-07-17 23:43:06~2020-07-18 23:24: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璇~ 15瓶;瑤光 3瓶;biu~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六章 禁止套娃 獵場位于王城東面, 徐撼嘴上說的話好聽,但一直到設(shè)宴的地方,也沒看見他的身影出現(xiàn)。 “什么時候能上菜?!?/br> 姜里雁對此不太在意, 她是來赴宴吃東西,不是來看人虛偽表現(xiàn)的, 隨手揪住一個路過侍從問了句。 侍從低著臉說道:“九皇子殿下入席后, 宴席便會開始, 還請客人稍安勿躁?!?/br> 偌大的圓形高臺上, 只擺了一張寬大的桌子。 除幾個侍從在周圍守著以外, 根本看不出半點(diǎn)宴請賓客該有的氛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