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徒弟們的金手指 第26節(jié)
那女子宛若入無人之境一般,穿過軍陣,每一個護軍都在她經(jīng)過以后軟軟倒下,像是死了一樣,最后走到他面前,指間夾著一片淡青色極好看的蓮花花瓣,輕輕點在他的頸邊動脈。 “好大的架子啊,七殿下。”姜里雁眼神沉靜,使得嘴角那份笑意也變得有些冷然。 她知道外面發(fā)生的情況,兩個小姑娘都有自己給的蓮子傍身,倒也不怕受傷,何況傅青芽還因此突破了功法第二層。 總有一些主角,能夠三言兩語或是做些事情,便被特殊血脈的妖臣服,被大能青睞。 那枚符文約莫便是這個作用,在關(guān)鍵時刻氣運爆發(fā),使得烈焰角馬忽然想通,反正都是要被人奴役的命,為什么不選擇看起來更親近一點的傅青芽。 在原本有多種可能的發(fā)展情況里,猛然爆發(fā)的氣運為傅青芽帶來最優(yōu)的結(jié)果。 只不過透支了這次,接下來的日子里傅青芽又要過上喝涼水都塞牙的生活。 姜里雁氣的是那支擺出軍陣的護軍,他們是真的動了殺氣。 無論對方是否能成功,但誰敢對她徒弟動了殺心,就別怪姜里雁護短。 “誤、誤會……”徐缺原本有些不以為意,他出身尊貴,莫說是身處夏國,便是放眼整個天元人族里誰敢承受人皇怒火殺了他? 但隨著悄悄調(diào)動靈力企圖掙脫,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靈力仿佛一潭死水,功法也毫無反應(yīng)。 徐缺從未體驗過這種類似失去修為的感覺,那種無力感,以及明明看著是柔軟蓮瓣,卻帶著銳利鋒芒的逐漸抵在自己脖頸,漸漸逼近,帶來死的壓力。 姜里雁笑笑:“世上哪有那么多誤會?再給你一次機會?!?/br> 徐缺甚至不敢吞咽口水,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脖子就被扎穿,他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終于在某一刻突然如有神助,小心翼翼說道:“您看賠償多少合適?” 刺痛感漸漸遠離了自己脖頸,徐缺終于可以大口呼吸,自己人還沒到,不過暫時忍辱負重一下罷了,他可以! “沒嚇到吧?”姜里雁走到烈焰角馬邊,兩個姑娘這會兒都被烈焰角馬馱著,四蹄踏火的角馬有意收斂,自然傷不到她們。 傅青芽和霍靜然都搖搖頭,一開始的確有些嚇到了,但見到師父出來便安心得很。 “師父,大馬!咱們可以帶著它一起回玄山嗎?”傅青芽拍拍烈焰角馬的脖子,滿心期待地看向姜里雁。 烈焰角馬也看向她,思考了一下,保證平穩(wěn)的同時屈膝示意姜里雁也坐到自己背上去。 “……” 姜里雁看出來這匹角馬正處幼年,換算成人族,也就是兩三歲的孩子,只不過血脈特殊讓它身形較之尋常馬類妖獸看著都要高大威猛。 但在姜里雁眼里它就是個孩子,姜里雁還不至于無良到欺壓它。 “你們喜歡就帶著吧,正好也能代步。”姜里雁確認(rèn)她們沒被嚇到也放心了些,朝兩個姑娘笑了笑,便轉(zhuǎn)身朝徐缺走去。 既然是夏國七殿下,瞧這長街縱馬的囂張紈绔行徑,怕是不缺錢的主。 很好。 是到算賬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上架啦!! 連著三天萬更掉落,然后就穩(wěn)定雙更,視情況三更! 謝謝離人惱、芷顧、哇哈哈的營養(yǎng)液?。?/br> 還有柳絮池塘淡淡風(fēng)的地雷,快樂!轉(zhuǎn)圈圈!? 第三十三章 得加錢 “四千枚靈石, 三瓶黃階回靈丹,還有護身靈器兩件,只要求這么多想必七殿下一定能做到吧?!?/br> 姜里雁沒和他多廢話, 直接提出賠償內(nèi)容。 徐缺倒吸一口涼氣,的確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 可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吧。 “可那馬……” “嗯, 賠了這些東西, 我也就不與你計較縱馬險些傷到我徒弟的事。”姜里雁語調(diào)懶洋洋, 瞥了他一眼:“莫不是七殿下打算賴賬?” 徐缺一噎, 說道:“不是賴賬,但是那匹烈焰角馬……” “我知道。”姜里雁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會原諒你縱馬傷人的事, 七殿下盡管放心, 賠了這些東西以后我就不會再提這事?!?/br> 他想說的是那馬價值連城, 且極難捕捉, 能不能還給他?。?! 徐缺內(nèi)心無能狂怒,面上卻不敢表露出分毫。 實力上的壓制, 以及姜里雁在知曉他身份以后,仍舊不在意的反應(yīng),都讓徐缺清楚自己還處在危險的境地里。 “我賠就是了?!毙烊币酪啦簧岬乜戳搜哿已娼邱R,誰知從捉來就一直桀驁不馴的角馬睨了他一眼, 打了個響鼻, 頗為不屑地扭過頭。 徐缺有一瞬間寧愿剛才角馬暴怒, 跟他和兩個小姑娘同歸于盡得了, 反正他肯定能被救回來。 誰知道那符文究竟是起了什么作用, 竟能夠馴服這樣性情剛烈的妖獸。 “姜宗主這般欺負后輩, 是否有些過了。” 正當(dāng)徐缺掏空自己儲物囊還湊不齊靈石有些尷尬的時候, 楚染青的聲音驟然響起, 他獨自一人未穿盔甲,著繡竹黑衣落地。 “舅舅!” 徐缺這一聲喊得甚至有些悲戚,活像是在外頭挨打的孩子找家里長輩撐腰一樣委屈。 楚染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確。 待會兒再收拾你。 姜里雁瞇了瞇眼眸,說道:“也對,敢騎著還未馴服的妖獸在大街上亂跑,沒幾個長輩縱容干不出這種事情。不過你的后輩是寶,我的徒弟也是,誰動她一根手指,我就剁誰一雙手,楚將軍若是打算護短,不妨試一試?!?/br> 楚染青倒不是非要當(dāng)這個惡人。 只不過現(xiàn)如今人皇修為已到了渡劫飛升的臨界點,卻不知為何壓制著修為數(shù)年不肯飛升,大殿下與原本的太子都熬不過人皇早已身死道消。 導(dǎo)致剩余十子里幾位殿下都有些蠢蠢欲動,登上人皇之位,有舉國氣運加身自然能夠延壽,且實力大增。 與其等著人皇再把他們這些皇子公主熬死,倒不如他們先發(fā)制人。 七殿下生性單純,在楚染青看來就是少根筋,若是留在王都只會卷入紛爭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所以被其母妃尋了個由頭送到豐城交給他看著。 “并非護短,但這賠償?shù)拇_不能給,若姜宗主能給楚某一個薄面,楚某會承這個人情?!背厩嘁酂o所懼。 長街縱馬這種事情違反夏國律令,若是讓七殿下幾個兄弟姐妹知曉,定會拿來做文章,所以楚染青要徹底抹去此事,絕不能落人口實。 姜里雁微微一笑:“我不答應(yīng)?!?/br> 楚染青點點頭,嘆道:“楚某自知理虧,姜宗主若是想動手,我愿讓你三招。” “兔叔,師父要和他打起來了嗎?”傅青芽知道對方是豐城的督軍,事情起因雖然在于徐缺,但她卻覺得師父是因為自己才會這么生氣的,便有些擔(dān)憂。 荼兔咧嘴笑道:“大人很厲害的,別擔(dān)心?!?/br> “不愧是你,倒是挺有骨氣,可惜用錯了地方?!?/br> 姜里雁活了這么久,沒少被挑釁過,對自己實力自信的家伙多了去,但都無一例外被她摁著捶。 她沒有動。 這條街所有人都被護軍疏散。 忽然空氣變得有些濕潤,不知何時,落下了第一滴雨水。 楚染青臉色微變,多年廝殺經(jīng)驗讓他下意識運轉(zhuǎn)功法護體,無形的靈氣縈繞身周,雨水仿佛重若萬鈞,砸在這無形靈氣上落出數(shù)個小坑。 曾經(jīng)抗下蠻將巨力一斧的護體靈氣,此刻竟是明滅不定將要破碎。 楚染青反應(yīng)極快地召出自己的本命靈器,一柄暗紅長刀,刀尖反轉(zhuǎn)將徐缺挑起直接甩出戰(zhàn)局。 姜里雁原打算直接壓制著將他打趴,想了想若是現(xiàn)在就展露太多實力,以后還怎么玩,便勉強伸手,手掌朝下腕部略略向上。 旋即輕輕壓了下去。 楚染青感覺到一股巨大壓力隨著她輕描淡寫的動作,驟然朝自己壓下。 長刀只能抵著地面,支撐著自己不被壓倒。 楚染青臉色一變,驚訝地看向姜里雁,他接到的情報里從未說過姜里雁有這樣的實力。 是情報出錯嗎? 不! 是直到現(xiàn)在,竟沒人真的看出姜里雁的實力。 楚染青感覺到嘴里有股鐵銹味,他不由得露出苦笑,原來自己先前的自負,都不過是井底之蛙的自以為是罷了。 “我輸了。”楚染青認(rèn)得很快。 他沒把不服輸?shù)膭爬速M在這沒必要的局面上,何況一開始就是外甥徐缺做錯,楚染青原想以自己的身份,許下的人情姜里雁權(quán)衡以后,多半會答應(yīng)。 就算是不答應(yīng),也不至于強橫到敢與他或者說夏國直接撕破臉皮。 沒想到姜里雁根本就不想講道理,也不考慮所謂勢力之間的進退。 不得不說,楚染青反而很欣賞對方這份隨心所欲,但她這種隨心所欲在遇到了更強大的存在,只會是自尋死路的催命符。 拉回走遠的思緒,楚染青感受到巨力消失,轉(zhuǎn)身看向愣神的外甥,沉聲道:“過來?!?/br> “啊?哦哦!” 徐缺此刻一肚子震驚,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堪稱戰(zhàn)神的舅舅認(rèn)輸,而對方似乎什么都沒做,當(dāng)然徐缺知道有些時候大能爭斗都是在無形之間交手的。 可這未免也太快了吧!? 離這兒不遠的一座高閣內(nèi),端王妃緊抓著憑欄,不敢置信地看著馬背上的霍靜然,她猛然回頭:“竟然是她擄走的???” 若是在姜里雁與楚染青交手前,端王妃會立即下令,命人去劫回霍靜然同時不惜一切代價,把姜里雁一行人永遠留在豐城。 但姜里雁出手,楚染青不敵。 端王妃清楚以自己手底下這些人,此計絕對不成。 “以如今的局面來看,她與那孩子在城中,再好不過?!崩险邚年幱爸凶叱?,依舊是當(dāng)初那副笑臉。 端王妃怔怔地重復(fù)了再好不過幾個字,隨后眼底亮起光,勾唇笑道:“是啊,再好不過了?!?/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