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157節(jié)
“什么?” “七傷樓。我們用的香皂上面還刻了七傷樓的標(biāo)識,你看,這望遠(yuǎn)鏡上也有?!?/br> “嘶,那不是個殺手組織嗎?”他瞧著溫如月溫溫和和的,跟女殺手的形象也沾不了邊啊。 “所以你現(xiàn)在知道被割掉那玩意兒死在獄中的那個男人是怎么回事了?!?/br> 這話一出,周圍都安靜下來。 同為男人,他們聽到這酷刑皆是后背一涼。 雖說那人也是活該,但他們也是止不住頭皮發(fā)麻。 這人也是找死。 換作他們,給他們一百個膽,也不敢招惹這些女子。 “這東西這么神,怎么就只交到你一人手上?” 望遠(yuǎn)鏡是昨日剛做出來的,只有一把,金貴得很。 “前幾天測過,小桃姑娘說我左右眼的視力皆是五點二,寨中屬我眼力最好。” 那張密麻麻畫著奇怪符號的視力表,最下面那排的符號小如蚊蠅,也就只有他能看得清。 他說罷等了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你是不是該把望遠(yuǎn)鏡還我了?” “等會兒等會兒?!?/br> 刀疤臉攔住他的手,“他們有動作了,這是在……拔營移師?” 透過鏡片,他看到遠(yuǎn)處一隊巍軍在帳篷邊上蹲了一會兒,然后白色的搭帳篷瞬間塌下去,一頂,兩頂,直至全部倒下,八千兵士列了隊,整裝待發(fā)。 他們這是要放棄霜州城了? 巍軍有動靜,需稟報將軍,一人下了哨塔,往霜州城的方向趕,另一人留在那繼續(xù)盯著巍軍。 霜州城府衙,崔小宛接到消息時正在佩戴梅花袖箭,打算去找楊正殊,逼他退兵,他要是不退,一箭斃了他。 聶靈嫣在旁聽到消息,愣了愣,看向崔小宛手上的袖箭,凝神盯了半晌,“他是不是知道你要去噶了他?” “……” 崔小宛蹙了眉,“不管怎樣,對我們來說是好事?!?/br> 【崔晚】鳳,魏臨終于下令退兵了? 【佘鳳】什么? 【聶靈嫣】哨兵回報,巍軍正在撤軍,狗皇帝終于恢復(fù)理智了? 【佘鳳】他看著壓根就沒有清醒的跡象,沒有發(fā)瘋拉著我們一起死已經(jīng)算造化了。 過了半天,佘鳳又回了一句。 【佘鳳】是長公主假傳圣諭,調(diào)兵回朝。 【佘鳳】動用到這張底牌,怕也是準(zhǔn)備跟狗皇帝撕破臉了。 【崔晚】你們一切小心。 【佘鳳】嗯。 * 一日后,湛州城破。 南蒼軍沒有停留,解決掉湛州城的守兵后,一鼓作氣直搗晸京。 派去抵御南蒼軍的那支隊伍現(xiàn)只剩萬人,這里邊還有各州城僥幸存活的守兵。 他們退到晸京城門,守住最后一道防線。 【佘鳳】我真是日了,昨天剛說完造化,今天他就要拉著我們一起死。 【崔晚】? 【溫如月】? 湛州淪陷的消息已抵達(dá)宮內(nèi),魏臨聽罷沉默良久,隨后將禁軍調(diào)了出來。 每座宮殿門口守了幾十個兵士,他們得了命令,一旦晸京城破,便誅殺妃嬪宮女,將整座皇宮付之一炬。 魏臨此刻端坐在御書房,眼神陰郁。 沒人勸他,也沒人敢勸,先前勸過的已被處死了。 他已經(jīng)幾近瘋魔。 佘鳳從碧清宮出來,匆匆往御書房這邊趕,城門未破,禁軍也不敢拿她怎么樣,只跟著她一路來到御書房門口。 御書房外的小太監(jiān)低頭諾諾說了一句:“皇后娘娘,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攪。” 佘鳳越過他,徑直推門,踏進去。 “皇后來了?” 魏臨抬眸,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也好,還有你同我一起上路?!?/br> 小太監(jiān)見狀,默默替他們關(guān)了門。 佘鳳上前幾步,一巴掌甩過去,“鬼才同你一起上路!” 魏臨沒有閃躲,巴掌不偏不倚落在他左臉,片刻后,一道火紅的五指印浮了起來。 佘鳳甩了甩手,自己都覺得手疼,卻見他跟沒事人似的,抬手輕撫了一下傷處,沒有其他動作。 “你到底是什么毛病?” 魏臨怔了怔,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他只是想把秘密藏起來而已。 從小他便覺得母后待他疏離,不如皇妹親近。殷沉跟他說的是母后在培養(yǎng)他,鍛煉他,帝王之心無需感受溫情。 直到十四歲那年,他無意間偷聽到真相,才知他不是真正的皇子,他的真實身份,只是低賤農(nóng)戶的兒子。 那時他手下已經(jīng)有一名暗衛(wèi),冰刃。 他派冰刃去查了那家農(nóng)戶,發(fā)現(xiàn)他的生父生母早在他出生那年就已被滅口,他第一時間感受到的不是悲傷,而是慶幸。 慶幸這世上除了母后和殷沉,再沒其他人知道他低微的出身。 他是將來要繼承皇室大統(tǒng)的人,是高高在上,九五至尊。 后來他繼位,便想將殷沉也處死,這樣這天底下就沒人知道這個秘密了。 旁敲側(cè)擊之下,殷沉看出端倪,直接攤牌,當(dāng)年還逃出去一個知情的宮女,近日才尋到點蹤跡,是逃到了晉州一帶,做了太守夫人。 正巧這時恭王府風(fēng)頭正盛,恭王長子又是戰(zhàn)功累累,功高蓋主,他便使了個一石二鳥之計,拔除兩枚眼中釘。 只要再把殷沉除掉,事情便了了。 為什么還會冒出一個崔小宛? 也罷,反正城破之后,這些事都將跟他一起埋葬,他死時還是個皇帝,也足夠了。 佘鳳盯著魏臨看了許久,轉(zhuǎn)身離開。 這人沒救了,打也打不醒,有這時間,還不如說服禁軍一起到城門口抵御南蒼軍,能拖一時是一時。 她出了御書房,目光在偌大廣場搜尋一圈,鎖定一人——禁軍統(tǒng)領(lǐng),謝宴。 正準(zhǔn)備過去,另一邊起了一陣喧鬧。 “長公主!您可以進去,這幾人須得在門口等候。” “你們都要燒宮殿了,還在乎這幾個武衛(wèi)?” 魏瑾宜冷冷看著他們,武衛(wèi)和禁軍守衛(wèi)僵持不下。 謝宴聽到動靜上前,朝魏瑾宜行了禮,“長公主,宮有宮規(guī)?!?/br> 魏瑾宜睨著他,聲音涼涼,“皇兄下此決斷,你們還要聽命與他?謝宴,你這是愚忠?!?/br> “當(dāng)下禁軍應(yīng)與巍軍一起抵御敵軍,而不是守在宮城當(dāng)劊子手?!?/br> 謝宴頓了頓,恭謹(jǐn)?shù)溃骸伴L公主僭越了?!?/br> 佘鳳緩緩上前,站到魏瑾宜身側(cè),看向謝宴,“晸京城中,還有謝將軍的家人嗎?” 謝宴臉色一青,沒有答話。 “我知道謝將軍的家人早幾天便已出城了,想必謝將軍此刻是無牽無掛,莫說當(dāng)劊子手,現(xiàn)在隨太嘉帝一并去了,也是心無掛礙?!?/br> 佘鳳停頓片刻,“可你身后這些將士呢?他們的家人可都逃離晸京了?” 謝宴回頭,自己手下這些兵士微低了頭,眼中有動搖,有不甘。 半晌,有人輕輕跪下,“將軍,我愿誓死保衛(wèi)晸京城?!?/br> 一人起了頭,其余人也齊刷刷跪下,“吾等愿誓死保衛(wèi)晸京城?!?/br> 謝宴緩緩搖頭,聲音低低,“守不住的,兵臨城下,加上禁軍也守不住?!?/br> 魏瑾宜高聲喝道:“若是再加上鎮(zhèn)國將軍,崔小宛呢?” 禁軍兵士中,有人驀地抬頭,眸中閃過一絲希冀。 崔將軍。 有她在,何嘗不能一試? 謝宴遲疑,“長公主的意思是……” “先前皇兄派出去的剿匪軍,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抵達(dá)晸京城門口了。崔將軍的軍隊,也在路上。” 魏瑾宜擒住謝宴雙眸,“你是要在宮里等死,還是出去,與南蒼軍血戰(zhàn)到底?” 謝宴擰著眉,掙扎良久。 戰(zhàn),自然是戰(zhàn)。身為大巍的將軍,怎可揮刀砍向巍國子民,又怎能聽著外頭戰(zhàn)火喧天,安心縮在宮內(nèi)? “臣,遵長公主之命,即刻領(lǐng)兵出城?!?/br>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