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122節(jié)
噫,這話聽著就有股味道,也不知這腳多久沒洗了。 崔小宛皺了眉,隨即想到一事,“不對,當(dāng)初你腳筋被挑斷,我還將你帶去醫(yī)館看過,當(dāng)時并未發(fā)現(xiàn)書信,再就是平日張嬸子給你換藥,也未察覺出端倪。” “嘶,你是誆我呢吧?” “沒誆你,如今我處在這境地,哪敢誆你?” 許奉天伸直了雙腳,“書信就縫在鞋底,一邊各一張,我當(dāng)時怕密室不安全,就藏了兩張在自己平日穿的鞋里。你拿刀割開就能找到了?!?/br> 崔小宛嫌惡地看著他,“那脫鞋就行,為何要把鞋襪一起脫了?” “這炭盆烤著太熱,我出了點汗,脫了透透氣……” 許奉天還想說下去,見崔小宛神色不對,隨時有可能揍人,忙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里,脖子縮成鵪鶉,“只脫鞋也行?!?/br> “那鞋沾了血,洗都洗不干凈,早都被老身收起來了,他腳上那雙是之后買的?!?/br> 張玉喜端了飯菜進(jìn)屋,正好聽到兩人的話,“老身這就翻出來。” 說罷,她將托盤擱在桌面,到了床邊,俯身摸出個包袱來,拆開一看,正是那雙鞋。 崔小宛取出匕首上前,利落劃了兩刀,鞋底與鞋面便分了家,里頭掉出兩張疊好的信紙。 不得不說這許奉天心眼是真多。 也多虧了他這心眼,才能保留下這兩份書信來。 崔小宛將書信收好,把鞋扔進(jìn)火盆燒了,才從苦水巷出來。 【溫如月】小宛,你在哪? 【崔晚】苦水巷,怎么了? 【溫如月】將軍府外圍了一圈重兵,個個手拿刀戟,看著也不像你們軍營那些人。 溫如月發(fā)了個截圖過來,崔小宛點開一看,面色沉重。 將軍府外,幾十個精兵身著黑鐵鎧甲,手上刀戟錚亮,在火把旁映著紅光。 【聶靈嫣】這是在做什么?要捉拿崔小宛嗎? 【崔晚】這制式,是狗皇帝的親兵。 【崔晚】沒想到他動作這么快,我原本以為晉州那人到晸京怎么也要過個兩天。 【佘鳳】可能發(fā)信之時就在路上了。 【溫如月】這架勢看著不對,你還是別回來了。 崔小宛沒答,直接關(guān)了聊天面板,匆匆往銅雀街趕去。 她要是不回將軍府,那遭殃的就是溫如月了。 作者有話說: 看到評論問過很多次了,作話里回復(fù)一下,這個皇帝結(jié)局才會下線。 現(xiàn)在女主是大巍的將軍,身邊的兵士只跟了原身三四年,跟了女主幾個月,實際還是朝廷的人。要脫離皇帝的掌控,得先舍去這身份。 皇后不會稱帝,她沒這心思,條件也不充分。她原身的家世一般,權(quán)利不多,手頭沒有幾個能用的人,之前身邊還有殷沉的眼線,她有的只是智慧和后位。最重要的是,作者覺得當(dāng)皇帝也不一定爽,不然肯定得給她創(chuàng)造條件,皇后的定位是王佐之才,以后不當(dāng)皇后了還有別的差事。 這篇文發(fā)展到現(xiàn)在確實有點憋屈(好像開頭也沒爽過),這也是我最近碼字效率低的原因之一,我在糾結(jié)這塊要怎么處理才能不委屈這幾個女孩子,但我又要給她們一個推翻皇帝的理由。這個過渡是必要的,再過幾章就好了。 很感謝陪到這里的小天使,很抱歉這段時間一直拖更,希望十月份我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_(:3」∠)_ ------------------------------------------- 第99章 到銅雀街時, 崔小宛提了包熱乎的糖炒栗子,冷著臉一步步走到將軍府門前,手上沒拿任何兵刃, 卻讓圍在府外的皇帝親兵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幾個過路人剛往這邊幾步,便被兵士驅(qū)到一邊, 只得繞道走。 將軍府對面的溫家比較倒霉, 溫家二小姐剛從觀棠園回來, 大門都進(jìn)不去,后門又在黑不溜秋的后巷,只得站在旁邊頂著寒風(fēng)一邊哆嗦一邊圍觀。 “有事?” 崔小宛望向領(lǐng)頭的將軍,這人姓謝名宴, 負(fù)責(zé)皇城的巡邏以及皇帝的安危, 先前在宣政殿外與她打過照面。 謝宴朝崔小宛一抱拳,“崔將軍, 皇上有請?!?/br> “這么大陣仗, 有什么要事?” 她語氣雖詫異,但面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像來之前就已經(jīng)知曉這事。 他們是剛剛才到的, 按理說就算有人給崔將軍通風(fēng)報信, 也不至于這么快。 謝宴回頭望了望一眾兵士, 疑心是哪個嘴上沒把門的走漏了風(fēng)聲。 他遲疑片刻, “謝某只負(fù)責(zé)傳話, 并不清楚圣上所為何事?!?/br> “那你們先在門口等一等,我給我夫人送個糖炒栗子就出來,”崔小宛揚了揚手中的紙包, “這會兒不吃就涼了。” “……可以, 崔將軍請?!?/br> 他還從未見過遇到這陣仗還能方寸不亂的, 轉(zhuǎn)念一想,要不人家怎么能領(lǐng)著巍軍打西垠退南蒼? 可惜不知是犯了皇上什么忌諱。 崔小宛進(jìn)了府門,往北院主屋去,路上遇到的家丁丫鬟皆是一臉擔(dān)憂。 小桃沒忍住,湊到她旁邊,表情神神秘秘,“將軍,您幾個月前抱回來一箱銀兩,當(dāng)時也沒說來處,外邊這些人不會就是來查此事的吧?” 崔小宛瞥她一眼,“這事你還記著呢?” 小桃鄭重點頭,“我當(dāng)時疑心是賄賂,一直憂心到現(xiàn)在,果然出事了?!?/br> 崔小宛深吸了口氣,“是我平日對你們太過縱容,以后再說我壞話得罰月俸,當(dāng)我面說的罰雙倍?!?/br> 也不知還有沒有以后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北院門口,小桃沒有跟進(jìn)去,也罕見地沉默了半晌,換做平時聽到要罰月俸,早就頂嘴了。 崔小宛回過頭望她一眼,寬慰道:“你也不用替我擔(dān)心,我要真回不來,你就找將軍夫人拿了契約,另謀他處吧?!?/br> 小桃擰了眉,半晌憋出一句話,“那這個月的月俸還能發(fā)嗎?” “……能。” 是她想太多了,小桃這人只關(guān)心錢。 崔小宛進(jìn)了主屋,將糖炒栗子放在桌上,看了溫如月一眼,打開聊天面板。 【溫如月】讓你別回來,怎么還是回來了? 【崔晚】總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我要是不出現(xiàn),他們就該找你麻煩了。 【崔晚】糖炒栗子里放了兩封書信,是當(dāng)初許奉天與殷沉的往來信件。 【崔晚】我擔(dān)心放我身上也沒用,希望之后能有用到它的地方。 【溫如月】你別說得那么嚇人。 【崔晚】哦對了,糖炒栗子就別吃了,書信是從許奉天鞋縫里摳出來的。 【溫如月】…… 【聶靈嫣】崔小宛,我還在吃飯…… 崔小宛交待完這事,轉(zhuǎn)身出了府,到門口剛要踏上這些人備的馬車,又被謝宴攔下了。 謝宴指了指崔小宛腰間的匕首,“進(jìn)宮不得攜帶兵器。” 崔小宛睨他一眼,“這些不是到宮門口才上繳的?” 都說先禮后兵,怎么這狗皇帝是打算跳過“禮”這個環(huán)節(jié)嗎? 謝宴面露為難,“這馬車是直接進(jìn)宮的,無需在宮門口停留?!?/br> 行吧,就是怕她在半路跑了,先繳了武器比較安心。 崔小宛解下腰間的匕首,扔到謝宴手上,隨即登上馬車。 跑個毛線,真想跑就不會回來了。 此時,御書房正中跪著一個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左顧右盼,覺得這哪哪都好,連香薰?fàn)t都是上好的玉石雕成的。 正當(dāng)他打算回頭張望,偏室的屏風(fēng)后傳來一聲咳嗽,他這才垂了頭,老實跪好。 魏臨從屏風(fēng)后出來,到案前坐好,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抿了口茶。 中年男子立馬伏下/身嗑了個頭,“草民張山,見過皇上?!?/br> 魏臨手拿杯盞刮了刮浮沫,沒有說話,一旁的冰刃從懷里取出一張畫像,拿到張山面前。 “你再確認(rèn)一遍,這人是誰?” 張山瞇著眼睛看了看,“這就是崔家小姐,年幼體弱,被送去習(xí)武,一年才回一次晉州。雖然跟當(dāng)時相比成熟不少,但這眉毛這眼睛,這張臉錯不了的。” 遞到他跟前的,正是之前杜行之畫的戎馬圖,這張是仿品,五福坊一大把。 “草民五年前就從崔府出來的,四年前崔原犯了事,草民還去看過刑場,里頭就缺了一個崔小姐,后來他們在城郊破廟里尋到的那一具尸體,也不是崔小姐,就是衣服飾物相像罷了?!?/br> 張山剛拿了兩百兩銀子,生怕貴人不滿意,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說出來了。 魏臨聽罷,輕頷了頷首。 冰刃將畫像收起,把人押到一邊,“一會兒崔將軍來了,你再辨一辨是不是她,就可以走了?!?/br> “哎好嘞,草民一定仔細(xì)看?!?/br> 張山點頭哈腰,訕訕一笑,望向御書房大門,心思早就飛到賭場去了,他這是第一次來晸京,一會兒可得到晸京的賭場見識見識。 幾人等了一會兒,終于等到姍姍來遲的崔小宛。 待掌事太監(jiān)通傳后,她自行踏進(jìn)御書房,身后一左一右跟著謝宴和另一個兵士。 這兩人原本是想押她過來的,這會兒看著倒像是她的跟班。 崔小宛進(jìn)去后,還未行禮,就聽到旁邊冒出個難聽的聲音。 “就是她,她就是崔家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