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116節(jié)
【溫如月】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佘鳳】小宛,你還在嗎? 【聶靈嫣】我去! 崔小宛倒在地上,意識逐漸抽離,她本就受傷,此時更是抵抗不了針上的毒。 模糊間,她看到東方昀蹲下身,聲音忽近忽遠(yuǎn):“抱歉了,崔將軍,原打算與你好好商量,誰知情況有變,我也只能先將你帶走,路上再向你賠罪?!?/br> 東方昀這幾日一直留在晸京,伺機生事。前幾日病重,不過是服了藥,太醫(yī)都瞧不出來。 江書則是陪著那個假質(zhì)子一同上路,這些天假質(zhì)子并未露面,吃食都是由江書端上車廂,也不需他出聲,一直都隱藏得很好。 若不是那人吃餅時被嗆到,咳嗽了一聲,也不會叫楊副將發(fā)現(xiàn)端倪。 江書及時逃出來,奪了匹馬趕回晸京向東方昀通風(fēng)報信。 東方昀將崔小宛捆了,扛到門口塞進(jìn)馬車,掀起簾子沖江書道:“去把里面兩人滅口?!?/br> 江書在馬車旁躊躇,“那位婦人瞧著像是崔將軍的心腹,崔晚若是知道,定不會歸順于殿下。就算瞞得了一時,難保她日后得知真相不會對殿下起殺心。” “你是擔(dān)心崔晚對我起殺心,還是如今突然變得婦人之仁?” 東方昀看了看昏迷的崔小宛,眸光漸冷,“崔晚驍勇善戰(zhàn),緯武經(jīng)文,若不能為我所用,那么最好的下場不是死在大巍獄中,便是死在我手里。” 簾子在他臉上落下一片陰影,整個車廂晦暗不明。 江書看著他這副陌生的神情,恍惚了一下,隨后咬著牙垂著頭,立在原地,不肯依著他的吩咐進(jìn)去殺人,也沒有上車的意思。 東方昀往巷口看了看,面色稍緩,“也罷,等有人尋到這,估計也是幾日后。江書,上來吧,先離開晸京?!?/br> 江書的目光越過東方昀,看著他身后的崔小宛,默不作聲坐上車駕,揚起馬鞭往前抽去。 馬車很快便離開苦水巷,地上的車轍被簌簌落下的細(xì)雪逐漸掩埋。 恭王府。 聶靈嫣手拿簪子,抵在自己喉上,對面是黑玉和翠柳。 “讓不讓我出去?” 翠柳著急想上前,又擔(dān)心郡主真?zhèn)俗约?,立在原地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 “郡主,您還在禁足,沒有王妃的允許,還是別出去了。再說,京中近日出了命案,兇手到現(xiàn)在還未找到,外頭亂得很。這簪子就沒必要拿著了,怪嚇人的?!?/br> 黑玉退到門口,打算先去稟報王妃。 “站住?!?/br> 出事的地點在舊宅,聽崔小宛說那宅子是她原身的娘親留下的,里頭還有十幾座牌位。 在崔家翻案前,這事不好讓更多人知道。 黑玉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看著她,提醒了一句,“郡主,您那簪尾是圓的……” 聶靈嫣一臉淡定,“廢話,不然我真尋短見???” 【溫如月】靈嫣,你真要去? 【佘鳳】已經(jīng)過去半個時辰了,小宛還沒回應(yīng),估計真出事了,且不說你碰上東方昀能不能對付得了他,就是現(xiàn)在過去,人也已經(jīng)走了。 【聶靈嫣】所以我在逼黑玉跟我一起去,他有武藝傍身,能派上點用場。 【溫如月】鳳鳳身邊的人不可信,我手底下除了兩個丫鬟,就只有藍(lán)無風(fēng)能差遣得動,但他又是長公主的人。 【溫如月】我看現(xiàn)如今還不如找小郡王,小郡王是知道小宛身份的,他身邊的青羽也是個練家子。 【佘鳳】找他也行,你出門若只是去見小郡王,他們估計就松口了。 聶靈嫣將簪子挪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在黑玉和翠柳過來之前又抵上自己的脖子。 “這樣,我也不去別的地方,你帶我去昭文館,我去見見我阿弟,這總可以吧?” 黑玉猶豫了一下,“郡主若有事找小郡王,屬下可以代為轉(zhuǎn)達(dá)。” “嘖,一個大男人磨磨蹭蹭的,直接帶我去就是?!?/br> 聶靈嫣不由分說,將簪子扔到桌上,到屏風(fēng)后的衣柜里翻出一身輕便的衣服。 黑玉見狀,也只好退出門口,“屬下先去備馬車。” 只是去一趟昭文館,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什么事。 晸京城郊,一輛青灰色馬車在荒道上疾馳,車輪硌到石塊,整輛馬車顛簸了一下。 隨著這下顛簸,崔小宛的頭往椅子上一撞,眉頭蹙起,不一會兒,緩緩睜開眼睛。 簡陋的木椅,晃動的木地板,若有似無的清雪氣味,清晰的馬蹄聲。 她雙手被綁在身后,雙腳也是并在一起,捆了十幾圈麻繩,此時整個人蜷縮著躺在座上,對面是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東方昀。 還好,她還以為自己嗝屁了。 馬車搖搖晃晃,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出了晸京城,走的路不太平坦,不像官道。 崔小宛艱難地坐起身,壓著的那側(cè)手臂有些發(fā)麻,她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躺了有一段時間。 東方昀聽到動靜,睜了眼,垂眸看她,“醒了?” 崔小宛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有眼睛,不會看?” “南蒼就喜歡玩陰的,還搞綁架?!?/br> 東方昀朝崔小宛微微垂了首,面上卻無半分愧色,“時間緊迫,只好出此下策,還望崔將軍見諒?!?/br> “有屁快放,別在那拐彎抹角的,我看你能把我綁來,也是得意得很?!?/br> 崔小宛寒著臉,斜睨著他。 東方昀搓了搓手,從旁邊取了一個湯婆子捧著,“本王此舉,也是在救你,崔將軍,或者說……崔姑娘。” “我找人問過了,大巍從未出過女將,也有律法言明,女子進(jìn)軍營便是死罪?!?/br> 崔小宛眸光淡淡,“那又如何?” 對方知道她是女扮男裝,這事在看到碎布料時她就已經(jīng)猜到了。而她這死罪也好說,等崔家翻案,她再主動向狗皇帝請罪,兩相抵消,也算不得危機。 “堂堂南蒼三皇子,抓了這點小把柄,就想要挾我?” 東方昀搖搖頭,“不是要挾,是相請,以崔將軍的才能,不應(yīng)受此限制?!?/br> 崔小宛眉梢微揚,“那你們邀請的方式還挺特別,我看這是準(zhǔn)備把我捆回去當(dāng)階下囚?!?/br> “我們南蒼,不留戰(zhàn)俘。崔姑娘要么是當(dāng)我南蒼的將軍,要么……” 東方昀沒說下去,臉上掛著溫和的笑,話里是什么意思,不用點破,對方也知道。 “哦,你們南蒼也沒出過女將吧?” 崔小宛往后靠了靠,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暗暗施力想掙脫繩索,卻發(fā)現(xiàn)四肢無力,使不上勁。 “你可以嫁與本王為妃,隨本王出征,待我登上皇位,天下規(guī)矩皆由我定,你便是南蒼第一位女將。” 東方昀看著崔小宛,眸中沒有半分情愫,于他而言,這是一樁交易,一樁共贏的交易。 “那我還真該謝謝你啊?!?/br> 崔小宛怒極反笑,眸中笑意逐漸化作厲色。 若不是她現(xiàn)在手腳被縛,余毒未清,高低得給他揍上幾拳,再拿個什么毒箭把他捅了,也算是報了之前的仇。 還有外邊在駕車那個江書,虧她還救了他兩次,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東方昀聽著這話挺客氣,一瞧她臉色卻像在罵人,他有些摸不透眼前這人的心思,正欲開口再許點好處。 崔小宛卻突然跟沒事人似的,往后一癱,朝小簾縫隙看去。 “我們這是到哪了?”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不保證時間,大約是在0點之后。 第94章 寒風(fēng)呼號, 灌了幾片細(xì)雪進(jìn)來,小簾卷了一角貼在側(cè)壁上。 青灰色的布料,與崔小宛先前在苦水巷那看到的馬車一樣。 東方昀坐直身子, 將湯婆子放在一邊,扭頭往外望了望。 “我們繞了點遠(yuǎn)路, 這不是去湛州的官道?!?/br> 【崔晚】青灰色馬車, 沒去湛州, 也不走官道。 【崔晚】這條路顛死我了,坑坑洼洼的,第一次坐馬車還能暈車。 【溫如月】我覺得你是因為中毒才這么難受。 【佘鳳】晸京南邊相鄰也就三座城,若要去南蒼, 路線最短的是湛州。 【佘鳳】排除這項, 那就剩鳴城和風(fēng)州了。風(fēng)州與晸京之間多為平坦的大道,鳴城才有那些坑洼不平的山路。 【聶靈嫣】懂了, 鳴城! 四匹高棗紅馬出了晸京城門, 一路往南邊鳴城的方向去。 馬背上是聶靈嫣和聶容昭,還有青羽和黑玉, 他們方才先去了一趟苦水巷, 將張玉喜松了綁, 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 原本聶容昭是不同意聶靈嫣跟著去的, 但她聲稱自己能感應(yīng)到崔將軍的去處, 他也就將信將疑把人帶上了。 由不得他不信, 畢竟聶靈嫣遠(yuǎn)在王府,便能知曉崔小宛遭暗算一事,還將他們領(lǐng)到了出事的地點。與張玉喜所說的時間一對, 竟是崔小宛剛著道, 聶靈嫣就嚷著要出門了。 “鳴城的路不好走, 阿姊確定是鳴城?” 聶容昭聽了消息,匆匆披了件外袍便從昭文館出來了,此刻握著韁繩的手在寒風(fēng)下已凍得青紫。 “那東方昀拿了崔將軍的令牌過了城門,肯定也已經(jīng)想到不久后便會有人追查此事。湛州他們是不會去了,風(fēng)州官道比較多,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那不就鳴城最符合條件嘛?!?/br> 聶靈嫣拽緊韁繩,夾緊馬肚,壓低了上半身,手心出了薄薄一層汗。 剛開始看到青羽和黑玉牽來四匹馬,她內(nèi)心是拒絕的,但這幾人沒一個有要帶帶她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