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37節(jié)
【崔晚】…… 【佘鳳】小宛,別忘了狗皇帝說過要你到昭文館教習(xí),有成效了才能官復(fù)原職,放養(yǎng)可不行。 【佘鳳】想想你的俸祿。 【崔晚】次奧??! 溫如月出了門,剛在宮外與聶靈嫣會合,這會兒才剛打開聊天群。 【溫如月】笑死,你們是不是想把崔小宛逼死在昭文館? 【聶靈嫣】這就是孤立我們的代價。 【崔晚】到底誰孤立誰??? 【溫如月】其實這事也不難解決,又不是非得把人得罪了才能完成任務(wù)。 【溫如月】不是有那種如春風(fēng)般的教育嗎?建議你用懷柔政策。 【崔晚】你們還是直接殺了我吧! 聶容昭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變了又變,從憤怒到猶疑,從猶疑到無奈,再到現(xiàn)在的面如死灰,一時有些好奇,索性站直了身子,垂眸看她。 “崔將軍有何指教?”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上夾,下一章在11號晚上11點發(fā),還請諒解 _(:3」∠)_ 第28章 崔小宛抬眼跟他對視了幾秒, 突然莞爾一笑,“聊聊?” 青羽橫插一腳,攔在崔小宛和聶容昭中間, “您又想做什么?我家小郡王傷還沒好?!?/br> 崔小宛一揚眉,“這么弱?” 她也沒下多重的手, 不是說這小郡王很抗打嗎? 聶容昭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將青羽撥到一邊, 目光擒住崔小宛的眼睛,“聊就聊?!?/br> 隨后上了樓,尋了個角落,坐下了。 教武堂的二樓專門用來存放兵刃劍戟, 平時沒人上來, 幾排武器架后邊就只有兩張小凳子,旁邊靠墻的位置還放了幾支大錘。 青羽跟在他倆身后上的樓, 走到一半被小郡王勒令原地待命, 只好杵在樓梯口,擔(dān)憂地看著武器架后邊的兩條人影。 這兒兵刃那么多, 萬一兩人一言不合, 打起來怎么辦?拳腳傷倒還好了, 反正小郡王也習(xí)慣了, 就怕那崔將軍是個沖動的, 隨手拿起一把刀就把小郡王禍害了, 那他也只能提頭回去見王妃了。 真羨慕黑玉,郡主應(yīng)該安分得很。 崔小宛坐在他旁邊,朝青羽的方向看了看, 確定距離夠遠, 這才開口。 “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小郡王抬眸看她, “你能和我做什么交易?” “我保證以后離你阿姊遠點,斷絕關(guān)系都行,只要你以后別在教武堂上那么懶散,也別將我的事往外說。” 反正她們有聊天群,做做表面功夫還是可以的。 這小郡王自己不學(xué)就算了,還帶得其他人也心慵意懶,她本來是不想管那么多,關(guān)鍵狗皇帝說教習(xí)要有成效才能官復(fù)原職,這簡直是為難人。 想來他也不關(guān)心其他事,不如拿這跟他談。 “當(dāng)真?” 聶容昭有些狐疑,像他阿姊這樣巴巴給心上人送錢,還不介意對方有好幾個相好的,別說晸京城,就是整個大巍,都不一定能找出來第二個。 這崔晚說舍就給舍了? “你不是怕我連累她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修書一封,派人送去恭王府,跟她斷絕往來?!?/br> 正好讓聶靈嫣不要再搞事情了。 聶容昭垂下眼睫,默默頷首,能借此機會讓阿姊離了他也好。 他見崔將軍也不似那不通情理之人,昨兒還教訓(xùn)了一通于信仁,便想提一提萬小翠,看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 “崔將軍可曾對女子動過手?” 身上的傷還隱隱作痛,想象一下這些拳頭若是落在女子身上……也難怪萬小翠不敢離了他。 “沒有,我從不打女人,都是嚇唬嚇唬她們?!?/br> 崔小宛滿不在乎,像聶靈嫣那樣特別能折騰的,她也就在群里警告兩句,不然估計能直接騎到她頭上去。 這小郡王的問題也太奇怪了,她打女人做什么? 誰料這話說完,就見聶容昭面上寒了寒,“既有一身好武藝,便該用于正途,欺壓婦孺算什么?” ? 崔小宛拿指甲撓了撓下巴。 他們是不是哪根線沒搭上,怎么就到欺壓婦孺去了?他是覺得聶靈嫣那樣的性子還能受欺負? “我頂多就跟她們開一下玩笑……” 他這一說,崔小宛心里也有點虛,難不成她先前的玩笑都很過分? 聶容昭有些慍怒,打開折扇搖得嘩啦響,“呵,崔將軍覺得是開玩笑,萬姑娘可不覺得。” 崔小宛神色微變,“萬姑娘又是什么人?” 她怎么從來都沒聽過? 崔小宛在記憶中搜尋了一遍,自從穿越到大巍,她還從未與姓萬的打過交道,到底是誰胡亂編排她,說她欺負人? 難道是原身認識的人? 【崔晚】你們快幫我查查,這崔晚先前在晸京有沒有跟姓萬的小娘子交過惡。 【聶靈嫣】這怎么查? 【佘鳳】崔晚先前在晸京統(tǒng)共也待不夠十幾天,剛跟西垠打完,又去南邊了,能與人交什么惡。 【崔晚】說得也是。 難不成是府里剛招的幾個丫鬟?不應(yīng)該,今天就只見過一面,就算有個什么不滿的,消息也沒理由傳那么快。 當(dāng)日聶靈嫣說過萬小翠這名字,兩人都沒放在心上,再加上欺壓女子這事也對不上,一時也沒想起來。 聶容昭見崔小宛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裝傻,也不想同她多說了,站起身,提醒了她一句,“崔將軍記得將決絕書寫了,送到恭王府?!?/br> 說罷,他往樓梯口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還是讓青羽送吧?!?/br> 以防崔晚食言。 話說到這,崔小宛也只能假模假樣寫了封決絕書,交到青羽手上。 這信上內(nèi)容既要讓小郡王看明白,又不能對外暴露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只能盡量簡短。 青羽拿過去一看,上邊就只有幾個字:緣盡于此,不必再見。 他偷偷跑去跟聶容昭匯報了,“這么短,能行么?連署名都沒有,會不會太敷衍了?” 聶容昭沉吟片刻,心下了然。 雖說現(xiàn)在滿城風(fēng)雨,都在傳崔將軍與恭王府郡主的事,估計早就傳到圣上耳邊了,可外頭人說得再多,也能當(dāng)做流言,都是虛的。 若是有個書信往來,被有心人找出來那便是實質(zhì)性證據(jù)了。反正阿姊應(yīng)當(dāng)認得崔將軍筆跡,不必署名也能分辨,這做法甚是謹慎。 “不敷衍,穩(wěn)妥得很,你快送去給阿姊。” * 崔小宛回到將軍府,正想找張玉喜問話,誰知連個人影也沒見著,一問小桃,才知張玉喜又出去了,剛走不久。 她聞言立馬回房換上先前準備的麻布衫和斗笠,沿著先前的路線追了上去。 這回她是順利跟上張嬸子,一路尾隨她到了一間老舊的宅子。 這宅子離豐收街不遠,冷冷清清,門口連個燈籠也沒有。 莫非張玉喜平時就是在這跟長公主接頭的? 崔小宛趴在墻上聽了一會兒,確定院中無人,一個翻身,悄無聲息越過圍墻,偷摸摸在里頭轉(zhuǎn)了一陣子,來到一個緊閉了木板門的小屋前。 里頭似有些微細小的說話聲。 “……不過姑娘平平安安,人是沒出什么事。老身有時想勸她別查了,又覺得對不住你們?!?/br> “最近姑娘性子也有些不一樣了,有些話老身說了她還不愛聽,但她這樣,比先前郁郁寡歡,什么事都悶在心里強多了?!?/br> 是張嬸子的聲音。 崔小宛聽了幾句,有些疑惑,張嬸子在跟誰說話,又是在說誰呢? 屋內(nèi)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姑娘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前幾日又把恭王府的小郡王打了一頓,我這個心吶,七上八下的,還好小郡王沒追究。” ??? 崔小宛腦子里嗡地一聲響,把小郡王打了一頓的人,不就是她么? 敢情張嬸子從頭到尾說的都是她?她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崔小宛回想起這十幾日的相處,細品之下才覺出不對。張嬸子對她的身量尺寸十分熟悉,去云上軒訂的衣裳特別合身,好似裁縫親自給她量體裁衣的一般。 再就是,張嬸子有時對她很是嚴厲,行事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仆婦。她起初以為張嬸子就這個性格,現(xiàn)在想來,張嬸子是先前就與原身相識。 崔小宛屏住呼吸,伸手戳開窗戶紙,往里頭看去。 透過碎紙洞,她先是看到了張嬸子清瘦的背影,伏在地上,也不知在做什么。 視角一挪,她差點腿一軟坐在地上。 張嬸子面前赫然是十幾座沒有名字的深棕色牌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