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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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抒不知道鐘寅在忙什么。 連著好幾天她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電話打過去要么忙音要么助理接聽,敷衍的意味太過明顯。 大概是那天對他說的話起了作用,孟抒現(xiàn)在出門身后跟著的人明顯增多了。 饒是再好的脾氣都忍耐不下去。 “請轉(zhuǎn)告鐘寅,如果下午五點前我見不到他,一切后果自負?!?/br> 孟抒不待那頭迂回婉轉(zhuǎn)的回應(yīng),直接扔下最后通牒掛斷通話。 什么商量什么再談,都是他拿來試探底線的借口。 他壓根就沒想放她走。 另一邊,趙菁看著通話結(jié)束的界面嘆了口氣。 網(wǎng)絡(luò)輿論影響遠超想象,經(jīng)過幾天發(fā)酵,竟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暉升股價接連下跌,這幾日總裁辦會議安排得滿滿當當,公司上下都處于近乎連軸轉(zhuǎn)的狀態(tài)。 她接過助理手里的咖啡進去,走至長桌盡頭放到鐘寅手邊,低聲耳語幾句。 會議暫時叫停。 鐘寅交代了幾句,起身出去。 他先是給孟抒回過去一個電話,那頭直接掛斷了。 趕回東景剛好五點。 “怎么了,什么急事?!?/br> 孟抒就坐在沙發(fā)上,他走過去神態(tài)自然地開口問道。 那模樣讓人看不出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 孟抒有些無力:“鐘寅,我自認我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明白,你還要扣著我到什么時候?” 鐘寅放松了身體靠在椅背上,只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抒回視著他,語氣誠懇:“說實話,當初你肯幫我,我一直對你心懷感激,可是,我們說好的……” “心懷感激。” 鐘寅慢慢重復(fù)了一遍這幾個字,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就只有感激?” “是的,”孟抒飛快回答他,“其他的我不敢肖想。” 連著幾日沒有休息好,前胸后背有種貼在一起的錯覺,悶鈍得像陰雨前的空氣,凝滯到一團。 鐘寅緩緩收了笑,有些散漫地挪開視線。 又是這樣避而不談的態(tài)度。 孟抒心里壓著的火一下子上來了,語氣有些不受控:“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 “我讓你怎么樣,”鐘寅轉(zhuǎn)過頭看著她,似乎有些疲憊無奈,“好好待著不行嗎。” 就像以前一樣,聽話一點,不管是因為什么,好好在他身邊待著就好。 其他的,他都可以等。 鐘寅覺得自己的要求并不高。 奇怪的是孟抒怎么以前受得了,現(xiàn)在仿佛一秒鐘都待不下去。 他實在無法理解她的想法。 “你想要什么,想買什么,都可以跟我說,只要……” “我是你的寵物嗎?!?/br> 她的聲音立馬冷了下來,朝他望過來的一雙眼睛亮如寒星。 鐘寅看著她,沉默。 原來有些話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以開口,孟抒有點想笑。 她站起身,慢慢垂首走了幾步,一字一句地說,“鐘總當然什么都給得起。” 隨便甩來打發(fā)她的一張卡就有七位數(shù),輕輕松松給出去的禮物價位高達數(shù)千萬。 孟抒這輩子都掙不到這么多錢。 她抬起手,腕上的玉鐲在燈光下瑩潤透亮,美得令人驚嘆。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再漂亮的首飾,只不過是鐘寅拴在她身上的鐐銬。 “不然怎么拿這么貴的手銬讓我戴?!?/br> 沙發(fā)上的男人微微抬眸凝著她,整個人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 孟抒扯了下嘴角,揮臂便往墻上撞去。 察覺到她要做什么,鐘寅瞳孔驟縮,身體比大腦的反應(yīng)還要迅速。 “你是不是瘋了?!” 來不及收力的胳膊砸在他擋過來的胸腹上,重重的一下。 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鐘寅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驚怒令胸腔劇烈起伏,“瘋了是不是?” 如果再遲半秒,她的手一定會骨折。 相比起來孟抒冷靜多了,好像剛才那個不惜自傷的人根本不是她。 “我沒有瘋,”她直直看回去,神情平靜,“是你逼我的。” 他可以找人看著她,像對待一只不聽話的貓或者狗一樣。 但是他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鐘寅死死咬牙,沉黑雙眼緊盯著她,握在她腕上的大手不自覺收緊。 孟抒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你滿意了嗎?!?/br> 氣壓低得如沉重雨云臨到頭頂,讓人喘不過氣。 兩人不知道對視了多久。 終于有人敗下陣來。 “好,”鐘寅聽到自己的妥協(xié),“放你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