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風不偷月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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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識琛模棱兩可地說:“嗯,我要去一趟項先生的公寓?!?/br> 錢樺擰著眉毛,眼神“嗖嗖”地在桌上掃視,之前項明章從gay吧帶走楚識琛,去公司加班,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那帶回家怕不是要盯著人改文件、寫報告。 真夠變態(tài)的。 桌上沉寂片刻,項明章和楚識琛不方便聊天,只管吃東西。 錢樺覺得沒意思,八卦道:“對了,游艇的事查出結果沒有?” 刀叉停在盤中,楚識琛沒忘記過那件事,本來順藤摸瓜有了眉目,可惜線索又斷掉了,之后公事私事忙得抽不開身,一路擱淺下來。 他把調(diào)查的情況告訴錢樺,說:“見過星宇,就沒下文了?!?/br> 錢樺晃動著高腳杯:“所以假冒的貝斯手叫alan,但是查不到這個人,還有那個服務生張凱也沒消息?” 楚識琛懷疑這二人是同伙,說:“alan的信息太少,而且不確定真假,張凱就更少了?!?/br> 錢樺沒想到這么麻煩:“那個星宇不是見過么alan么,長什么樣總知道吧?” 楚識琛描述了一下,皮膚曬得很黑,深眼窩,肌rou結實,會說英語,但是普通話不太好。 錢樺聽完:“外國人啊?” 楚識琛定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 錢樺喜歡出海,憑感覺說:“曬得黑,深眼窩,肌rou,我玩帆船啊,開游艇啊,外籍教練差不多都長那樣,而且英語比普通話好?!?/br> 項明章和楚識琛交換目光,他們之前都沒朝這個方向想過。 餐廳進來一撥客人,貌似是小有名氣的演員,錢樺屁顛兒地跑去搭訕了。 吃完飯,項明章和楚識琛離開餐廳,喝了酒不能開車,兩個人不緊不慢地沿著街道步行。 櫥窗里擺著精美的奢侈品,巨幕放著圣誕節(jié)特別海報,楚識琛卻無心觀賞,說:“我要繼續(xù)查下去。” 項明章道:“你覺得錢樺說得有道理?” 旁觀者清,也許真被說中了,楚識琛分析:“如果爆炸和alan有關,他一定了解游艇,熟于水性,身體素質(zhì)也好,這樣才能確保自身的安全。” 項明章說:“所以他是懂游艇的人,大概率在海邊生活過?!?/br> “假如他是外國人……”楚識琛道,“要是來自歐美,星宇不會看不出來,那要是來自亞洲,比如南洋那邊呢?” 項明章說:“我們現(xiàn)代人叫東南亞。” 楚識?。骸芭丁!?/br> 項明章不喜歡“存疑”的感覺,否則不會抽絲剝繭地驗明楚識琛的正身,他說:“你讓雷律師從文件下手,再找找有沒有遺漏的線索,我這邊讓許遼找人查一查?!?/br> 楚識琛點頭答應,他一直好奇許遼和項明章的關系,問道:“許先生不是雲(yún)窖的老板嗎?為什么幫你做事?” 項明章言簡意賅:“我會付錢。” 楚識琛說:“我以為你們是朋友?!?/br> 項明章道:“其實他是我媽的朋友。” 楚識琛有些驚訝,白詠緹深居簡出,連兒子都不太關心,不像有朋友的,況且母親的朋友算是長輩,怎么會為小輩做事。 項明章笑了一下:“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讓他親自說吧。” 走到了波曼嘉大樓,一層有間百余平的小超市,項明章說:“我要買點東西?!?/br> 楚識琛跟進去,寸土寸金的地段,全部是花里胡哨、價格翻倍的進口商品,他剛看清一包餅干上的英文,項明章已經(jīng)準備結賬了。 楚識琛不好空著手,拿了包餅干走到項明章身旁,問:“你買了什么東西,這么快。” 款臺上放著兩盒安全套,楚識琛看清,臉一下子紅了,定在旁邊尷尬得忘了喘氣。 服務員也愣了愣:“請問一起的嗎?抱歉……我是說一起結賬嗎?” 項明章淡定地說:“是一起的?!?/br> 從超市出來,楚識琛把大衣領子提高,企圖擋住臉,他腦中只有一個詞,斯文掃地。 項明章幫忙拿著餅干,偏偏還要找事:“跟縵莊浴室里的一樣。” 楚識琛就是在縵莊浴室認識的,不高興地問:“你買這個干什么?” 項明章道:“用啊?!?/br> 舊時也有,大部分都是眠花宿柳之徒才用,楚識琛抵觸地說:“為什么非要用這東西?!?/br> 項明章抿了抿薄唇,仗著時代鴻溝,觀念差異,加上對方過去清心寡欲留下的單純,他離近些,故意說:“避孕的。” 楚識琛下意識道:“我又不會——” 他說到一半怔住,反應過來被戲弄了,項明章似笑非笑,怕把他氣跑了,拉著他進了波曼嘉的大門。 到了公寓,楚識琛冷著發(fā)燙的臉,進門一聲不吭,他拿出包里的卷軸展開,兀自鑒賞那一幅《破陣子》。 項明章忍不住道:“我看是你比較喜歡辛棄疾。” 楚識琛沒有搭理他。 項明章去洗了個澡,洗完出來,他擦著頭發(fā)說:“給你放了熱水,睡衣放在浴缸旁邊。” 楚識琛斂著眉目:“我好像沒有答應留下過夜。” 項明章頭一次見楚識琛耍少爺脾氣,有趣得很,他轉身進了書房,返回客廳拿著一盒厚重的資料冊,盒子上的標簽注明是項樾歷年的標書案例。 楚識琛被引得抬起頭:“什么意思?” 項明章大騙子似的:“我要編寫技術標,打算晚上研究一下?!?/br> 半小時后,楚識琛泡完熱水澡,穿著項明章的白色t恤和睡褲進了書房,沙發(fā)上,項明章好整以暇地坐在中間,正在看一本標書。 楚識琛在沙發(fā)一頭坐下來,從盒子里抽出一本,項目體量不同,標書的長短存在很大差別。 項明章說:“講標的演示文件根據(jù)標書制作,但是詳略程度未必一致,有時候會省略一點內(nèi)容。” 楚識琛問:“為什么?” 項明章沒有回答,身體向后靠在沙發(fā)墊上,等楚識琛投來目光,他輕輕拍了拍大腿,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過來?!?/br> 第81章 楚識琛脫掉了拖鞋,屈膝從沙發(fā)一頭挪到項明章身旁,古人大多為五斗米折腰,不知他這算什么。 他停下來,糾結著不會坐,項明章伸手拽他,然后勾住他的一條腿彎,雙腿分開,他面対面地跨坐在了項明章的身上。 拿著的資料掉在一邊,楚識琛從未想過,一個成年男人能擺出這么難言的姿勢。 一慣筆挺的脊背微微躬著,楚識琛雙手撐在項明章的腹間,抵抗向前栽倒。 項明章氣定神閑地靠著沙發(fā),壞心眼地繃了繃腹肌。 楚識琛察覺掌下變化,抬起手,瞬間沒了支撐,他失衡地往前趴,還顧得上詢問一句:“我壓疼你了?” 項明章張手把楚識琛接住,抱在懷里說:“不疼,癢。” 楚識琛動不能動,起也起不來:“你想怎么樣?” “你覺得呢?!边@十多天恪守規(guī)矩,項明章問,“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忍得辛苦?” 楚識琛不是木頭,不會真為了一本標書留下來,此刻姿態(tài)不雅,否認只會顯得扭捏,他回答:“不是?!?/br> 項明章得寸進尺地說:“那你耍什么少爺脾氣?!?/br> “這也算么,我又不是圣人?!背R琛笑著反駁,“你用標書誆我,我都沒怪罪你。” 書房在公寓陰面,溫度略低,沙發(fā)上備著一條看書時蓋的毛毯,項明章展開給楚識琛披上,說:“誰誆你,剛才講到哪了?” 楚識琛尋了個舒服的角度,枕著項明章的肩膀:“演示文件為什么比標書省略?!?/br> 項明章說:“或者應該叫‘脫水’?!?/br> 手臂隱沒毛毯中,項明章按著楚識琛的后脊,解釋道:“講標的時長是固定的,甲方不會給你延長一秒鐘,所以你要根據(jù)自己的語速預算大約講多少字?!?/br> 楚識琛說:“然后調(diào)整演示文件的字數(shù)?” “対。”項明章手掌下滑,“比如標書一萬五千字,講標時間只夠說八千字左右,你的演示文件就要進行取舍。” 楚識琛倏然屏息,遲滯地“嗯”了一聲。 項明章繼續(xù)道:“文件會包含一些圖表,講解可長可短,你要斟酌一下。” 楚識琛音調(diào)降低,仿佛咬著齒冠:“取舍的話,選標書框架中最核心的內(nèi)容是不是?” 項明章垂下眼睛:“放松?!倍竽托闹v道,“不單是核心,還要是你擅長的、能講出亮點的部分,評標分數(shù)才會高。” 楚識琛低頭抵著項明章的肩,鼻尖冒了一層汗珠,似是喟嘆著:“項明章……夠了。” “不行。”項明章誘哄也好,手段也罷,到這一步都成了溫柔,“十多天了,我怕一會兒弄疼你?!?/br> 楚識琛揪住項明章的t恤領口,過幾分鐘松開,手臂順著胸膛掉下去,想要碰一碰什么,又忍住了,環(huán)上項明章的側腰。 為了彰顯自己本事似的,項明章問:“你還有要問的么?” 楚識琛從牙縫逸出一句:“手指這么長,怎么不學學琵琶……” “我學過鋼琴?!表椕髡绿鹆硪恢皇郑迦氤R琛腦后的細密發(fā)絲里,“我們捋一遍評標原則?!?/br> 楚識琛竭力讓自己聽下去,半晌,他猛地弓起后背,雙腳在沙發(fā)上蹬了蹬。 一切卻戛然而止。 楚識琛抬起臉,不可置信地詰問:“你故意的么?” 項明章命令道:“自己坐?!?/br> 楚識琛進退維谷,俊美的臉上染著渴求,他認栽了,偏頭埋進項明章的頸窩,遵從的不止是対方的指令,也是他被勾扯出的本能。 項明章揉著他的頭發(fā),他報復般,把鼻尖額頭的汗珠蹭在項明章的耳根,連同越來越凌亂的呼吸。 陡地,楚識琛身體一塌,像被卸了骨頭。 項明章從毛毯中抽出手臂,說:“若臻,我抱你回臥室?!?/br> 將近半夜入睡,楚識琛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波曼嘉樓下人潮如織,街頭到街尾的商店都在舉辦圣誕活動,公寓管家每日送新鮮水果,今天多了一包姜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