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招惹 第99節(jié)
“這不也幫了我們一個忙。”段昭不太在意的說。 “這點小忙,舉手之勞罷了,”周爸擺擺手,又問道:“你們哪天搬家,叔叔幫你們聯(lián)系車?” “我有車,”段昭道:“房子我也收拾過了,拿東西就能住,不勞周叔費心?!?/br> 虞笙點頭附和道:“對,我這兩年經(jīng)常在外面,也沒有什么固定的東西,就一些衣服和隨身物品,很好搬?!?/br> “這兩年都在外面啊,”周爸看著虞笙,欲言又止,最后問道:“大學(xué)畢業(yè),有兩年了吧?” “兩年多。”虞笙猶豫道。 她也不知道周爸問她這個做什么,遲疑的看向段昭,他仍摟著她的肩膀,非常適宜的替她結(jié)束對話:“周叔叔,今天的事謝謝你,我們倆還有些東西要買,就先告辭?!?/br> 周爸連應(yīng)了幾個好,目送他們上車。 段昭開車帶她緩緩駛離房管局,直到看不見周爸的身影,才收回視線看她:“你跟周栩她爸,認識?” 虞笙猜到他會問這個,想了想,便沒再刻意隱瞞:“高二時,咱們和蔣星遙、賀昀一起去滑冰,我在冰場旁的咖啡廳,看見他和我媽在一起?!?/br> “咖啡廳,”段昭看她問:“倒也沒什么吧,可能就是認識?!?/br> “對,周栩她爸,那時候應(yīng)該還是體育局長,我媽也很喜歡和這些條件好的人接觸,”虞笙擺弄著手機,低頭說:“我也沒覺得他們有什么特別過分的事,畢竟那個時候,兩個人都有家庭,不過后來,就是周栩出國以后,他來我家找過我媽,還喝多了,”她抬頭看他:“你記得吧?” “記得,”正好紅燈,段昭停車,手指閑閑的敲方向盤:“他還砸斷我兩根肋骨,你當時還,抱著我睡覺,你也記得吧?” 他說這話時,目光明顯帶著勾引的看她。 “不記得。”虞笙賭氣低頭:“我不是想跟你說這個,你怎么總跑題,難怪從小學(xué)習(xí)就費勁?!?/br> “是啊,”綠燈,他發(fā)動車子:“所以我才對學(xué)習(xí)好的人,特別喜歡?!?/br> 虞笙深吸了口氣,完全不想說了。 倒是段昭主動將話題帶回正題:“周栩爸,和你媽,是這幾年才認識的嗎。” 她呼吸頓?。骸斑@是,什么意思?” 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就是,忽然間,讓她有了很多猜測,天馬行空的,種種。 段昭不確定的按了按眉心,含糊道:“沒什么,隨口問問。” 她哦了一聲,也不愿意追究下去。 車在路上開了會兒,段昭轉(zhuǎn)移話題問:“晚上一起吃飯嗎?!?/br> “我要回家,”虞笙剛才恍了神,反應(yīng)過來后說:“明天就搬過去住了,今天和阿婆說好,回去吃?!?/br> “好,”段昭說:“我送你。” 車到虞笙家樓下,他沒下車,把裝好房本和過戶手續(xù)資料的文件袋給她:“明天下午,我過來幫你搬家?!?/br> “不用麻煩,我就只有兩個行李箱,”虞笙想拒絕:“你還要訓(xùn)練吧,畢竟你也挺忙的?!?/br> “訓(xùn)練我能安排好,”段昭執(zhí)意:“放心吧?!?/br> 虞笙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時,才想起錢還沒給他,一下午,都在打岔,打岔,后來又看見周栩爸,她意識都是亂的。 “這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生日,”虞笙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給他:“一分不少?!?/br> “先放你那吧,”段昭看一眼,沒接。 “你的錢,放我這干什么。”虞笙拿著那張卡,給也不是,收也不是,這么多錢,怎么好像燙手山芋一樣。 “你留著,”段昭瞇了笑:“請我吃飯。” “這得吃多少頓飯?”虞笙離譜的看他:“而且你也不能總在外面吃飯,這怎么吃的完?!?/br> “那再加上,我每月的零花錢,”他說:“一號記著給我發(fā)點錢。” 虞笙捏著卡老半天,見他確實沒有要收的意思,只好暫且放回包里:“那我分期給你吧?!?/br> 說完,她拉開車門,下車。 “還有個事,”段昭聲音帶著懶調(diào)喊她:“那房子,你別想著賣?!?/br> 虞笙摸著手機,心虛的看他。 就在房管局等號時,她就已經(jīng)注冊了賣房網(wǎng)站的信息,只不過還沒發(fā)布而已。 他怎么就,知道了似的。 “我沒想賣,”虞笙騙他道:“誰會剛買了房子,立刻就賣的。” “最好是,”他說:“但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虞笙問。 段昭:“你家二樓儲物室的柜子,是個暗門,能直接進我家,所以這房子,可能就賣不出去了?!?/br> 虞笙:“?” “還有,”他又說:“晚上九點,你別來我屋,一般那個時間,我都在洗澡?!?/br> 虞笙:“……” “我怕人看?!?/br> 虞笙:“……” 她快炸毛了。 看你個大頭鬼?! 送虞笙離開后,賀昀打電話叫段昭去這里吃飯,楊一喆也去了。 段昭進國家隊以后,賀昀也在忙電競的比賽,“這里”就是賀昀爸媽在經(jīng)營,他不再過問營業(yè)情況,只當出租房子,租金低于市價。 來吃飯,賀教練和賀昀媽也不會收他錢,他慢慢就不會常來了。 賀昀也很少定這吃飯,每回聚,賀教練都喜歡湊到他們一桌,拉著段昭、楊一喆交流經(jīng)驗,這頓飯也就變成“短道速滑的戰(zhàn)術(shù)切磋會議”。 這回也還是這樣,匆匆擼完串,賀昀非要去泡個澡,主要是,“這里”沒聊痛快,下一場必須安排上。 去的是個很正規(guī),也特別豪華的一個養(yǎng)生館,裝修全是印尼風(fēng)情,走幾步就看見點著雞蛋花瓣的香薰。 洗完澡,賀昀要了個包間,仨男的就一人圍條白浴巾,各自找了床坐下,服務(wù)員是個小姑娘,敲門進來,柔聲細語的問他們需要哪種服務(wù)。 段昭讓姑娘的熱情弄得不怎么想做了,就覺得,這讓虞笙知道,指不定又怎么看他:“算了,”他趿拉拖鞋:“不就是說會兒話,你們倆做吧?!?/br> “你能不掃興嗎,”賀昀拿白眼抽他,掏出尊貴vip,點了三份大保?。骸霸賮韷厣虾玫凝埦??!?/br> 楊一喆頓時很爽:“賀老師大方了?” 段昭看他:“蔣星遙給慣的?” “你千萬別告她,”賀昀神秘道:“這個卡,是我從她那順出來的,憑什么,她能去,我不行。” “技師是女的唄,”段昭一語命中:“你換男的,按蔣星遙,你能高興?” 賀昀:“……” 段昭最后就要了個精油開背,他不太喜歡陌生人碰他,還揉,想了想也就后背敏感度低一些,而且平時訓(xùn)練,也有專業(yè)的肌rou放松,就夠他受的了,實在沒必要。 上完茶,仨技師就進來了,一人分配一個。 段昭不做全套,技師開始還給他推銷,他沒興趣拒絕了,趴在床上,隨便讓人按了兩下,就給打發(fā)掉,然后閑閑的喝著茶看他倆被人生揉。 屋里賀昀和楊一喆嗷嗷聲此起彼伏,也挺有意思。 段昭沖身邊正按楊一喆的技師說:“這個,承受能力強,你得使勁?!?/br> “cao!”楊一喆胳膊讓人擰的嚎,也調(diào)侃回去:“你這,姑娘都還沒追上呢,就整的自己就跟學(xué)了三從四德似的,看給你保守的?!?/br> “我這不是,”段昭撩眼皮看他:“不想被你們倆,逼良為娼嗎。” “誰娼了?行不行你?”賀昀被按得嗷了一嗓子:“我是不是還得給你報個男德培訓(xùn)班?” “行啊,”段昭寡欲的抿茶:“能把我家小朋友追回來,別說男德,男寵我都干?!?/br> 楊一喆瞪大眼,也只罵出個“cao”。 “段大神啊,”賀昀恨鐵不成鋼的咂咂嘴:“你就不怕到最后,只感動了你自己?” 段昭沉默下來。 他不是沒想過。 虞笙之所以會在高中時期,這么容易就被他追到手,一是因為年紀小,再有,就是因為他們有類似的經(jīng)歷。 都是在不太幸福的家庭里,坎坎坷坷長大的小孩,就自然而然,更容易彼此靠近。 但恰好也是這個原因,讓她保護欲比同齡人更強,對人、甚至對愛情的信任度卻更低。 而他又沖動的向她提過一次分手。 如果到最后,她也還是沒法接受,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可能就是,孤注一擲去做了,要真不行,就打一輩子光棍, 他這個脾氣,也不是能隨便接受誰的脾氣。 “段大神,”楊一喆喊他:“怎么沒聲了?難過了?”他無奈的嘆氣:“你說你這要顏值有顏值,要事業(yè)有事業(yè),還好幾套的房子,就這條件,倒貼都得排隊?!?/br> “我癡情啊?!倍握颜{(diào)笑道。 楊一喆:“我沒話了,賀老師,你來?!?/br>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了,”賀昀想了想:“我精神上支持你?!?/br> 段昭笑了笑,沒說話。 * 虞笙手機里的“泡鴨陣線聯(lián)盟”群被炸鍋了。 這群本來就仨人,她、桑菓和蔣星遙,剛有微信時就建了,開始時名字還有夢想有理想,叫什么“魔仙堡”,“一夜暴富群”,后來桑菓做編劇,認識不少剛出道的小鮮rou,經(jīng)常各種照片刷屏,蔣星遙就很邪惡的改群名為“泡鴨陣線聯(lián)盟”。 炸群的也是蔣星遙,她說她花一萬五千塊新辦的養(yǎng)生館vip卡丟了。 蔣星遙:暴風(fēng)哭泣! 蔣星遙:誰來救救孩子! 虞笙:丟哪了? 蔣星遙:我要記得,我就找著了! 桑菓:你賣個廁所,能辦好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