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二.且醉
幕之二·且醉 一時間白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涌上許多志怪話本。 什么月下逢美人談詩論文,結(jié)果美人其實(shí)是花精,花精要被壞人挖走向書生求救,書生勇救花精,之后美人以身相許成就良緣,什么老嫗送了個嬌憨少女過來說是前世姻緣,其實(shí)婚后才知夫人是個狐貍精之類的……總結(jié)一下就兩個字:香艷。 白哉原本是嗤之以鼻的,他認(rèn)為這些故事里反映的是一些沒有條件娶到美人的窮酸書生的幻想:美人投懷送抱,而山精野怪不懂人間世故,不認(rèn)財(cái)產(chǎn)家世,只欣賞落魄才子才華品貌。 雖然那些個故事里的書生的品貌都是作者吹出來的,有沒有一句話而已。 豈知人若有能力,就如錐處囊中,一時落魄可以,豈能一世懷才不遇? 不勞而獲,一步登天,這種幻想,看多了可不得把人看傻了。 做人還是得踏踏實(shí)實(shí)的才對。 因此白哉從來不幻想這些,看了幾本之后就再也不看了。 但是他今日卻是扎扎實(shí)實(shí)遇到了。 救了他的少俠,喝酒喝得投契的新友人,在月帳昏燈之下,變成了個擁有狐貍耳朵和尾巴的魅人妖精撲進(jìn)了懷里,那因?yàn)榫谱矶晕⑺粏〉穆曇艉模?,求他輕點(diǎn)。 什么輕點(diǎn)?輕點(diǎn)怎樣? 十八歲的白哉哪能不明白,他早過了娶妻的年紀(jì),要不是父母在他十五歲上外出,誰料遇上泥石流雙雙去世,以至白哉守孝了三年,如今也無人給張羅親事,他同齡的人有些孩子都有了。 他倒是想坐懷不亂,咳,可這狐貍不是親上來了嘛。 那唇,軟得跟加了蜜的酥酪一樣,又帶著那絲縷特別的蘭麝香,那偎貼入懷的身子,觸手之處都是彈滑軟嫩的膚,那流泄的發(fā),飽滿若燦爛的金,在夜色中迷了人的眼,白哉在考慮做個正人君子之前,就已經(jīng)感覺下腹一股熱度直衝而上,在他腦髓里炸開了四濺的火花。 一瞬間下腹結(jié)出了堅(jiān)硬而胸口被怦怦亂跳的鼓動漲滿。 「一護(hù)……咳……」 他頭昏目眩,勉力在那軟唇下拉開一絲距離,「你這是……何意……」 但少年只是懵懂又仿佛許可了所有的看著他。 尾巴瑟瑟地纏繞上了白哉的腿,隔著衣料輕輕撓著刷著。 「白哉……」 他只輕輕喚了一聲,就是最激烈的撩撥。 酒后亂性是真的存在的嗎? 醉了人的究竟是酒,還是這綿延在指尖下的軟玉溫香? 明明是個英姿飛揚(yáng)的少年俠客,為何這時卻能這般的魅惑動人? 用他的唇,他的眼,他的發(fā),他的一切,踩在白哉的心口,怦然如鼓,不容拒絕? 白哉抓住了在他腿側(cè)作亂的狐貍尾巴。 那尾巴上的毛毛潤滑好摸得不像話。 手指不自覺就是在那尾巴上一捻。 狐耳少年頓時又是一個哆嗦,越發(fā)軟膩地纏了上來,白哉分明看見他眼底都蒙上了一層水色,渾身脂玉般白嫩的肌膚也瞬間鍍上了一層極淺的粉色,張開嘴唇輕輕喘息,像是這么一摸就受不住了一般,還委委屈屈地朝白哉抱怨了一聲,「好麻!」 好吧,大概他朽木白哉天生就是個乘人之危的壞人。 少年這般抱怨他卻反而揪住那尾巴更用力地揉捏了兩下。 「嗚……」 少年發(fā)出喘不過氣來一般的聲音,雙頰浮上嫣紅,比那酒醉后的艷色更甚,眼角甚至溢出了點(diǎn)點(diǎn)晶瑩,「別……別摸了……」 壞人白哉再也受不了誘惑地,俯首吻上了那才嘗過一點(diǎn)就忘不了的唇。 如蘭似麝,如膠似蜜。 親吻原來是這么甜美的一樁事體。 叫人一嘗到滋味就欲罷不能。 發(fā)絲傾瀉而下,白哉按住少年后腦,啜吸他的唇,明明很潤,很軟,卻讓人愈發(fā)乾渴得不行,驅(qū)使著他將舌尖探入那蜜源去汲取更多的清甜來解渴,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解了渴還是變得更渴了,舌尖在那嬌嫩滑膩的口腔中逡巡,掠過齒齦滑過上膛,少年口中頓時就溢出更多的津液,甜意在舌尖凝聚,真是可人,一旦擒住那嬌小滑溜的舌尖相互摩挲,濃郁的甘美頓時在味覺中彌散,白哉一手抓著那狐貍尾巴變本加厲地揉,一手按著他后腦不給逃開,少年仿佛呼吸都上不來,在齒間嗚嗚地嬌喘著,而懷里的身軀變得guntang酥綿。 兩人不知不覺變成了交疊著倒在榻上的姿勢。 夜深人靜,只有外面打更的經(jīng)過,一聲聲梆子聲加上「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愈顯得長夜的寂靜和凄涼。 這小小的一隅天地卻是春暖香融。 「啊……嗚啊……」 放開快要斷氣的唇舌去舔舐被溢出的津液染濕的下頜和頸子時,少年打著顫兒,手指抖抖地抓緊了白哉的衣襟,拉直了纖長的頸子溢出呻吟。 肌膚嫩極,一吮就在象牙般的底色上浮上一個個嬌艷的紅印。 只是這般揉著尾巴,上下親吻,他下腹的紅芽就挺翹了起來,剝離開軟白的膜衣,探出嬌艷的凝紅,動情的后果,讓他的呻吟更加軟而暗啞,腰肢焦躁的不住拱起,帶動那莖芽磨蹭著白哉。 「嗚……白哉……白哉……我好難受……」 雙耳抖動,他求救般地抓著白哉,尾巴尖兒瑟瑟繞著白哉的手腕,就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他水光瀲灩的眼底盛著的依賴和容許,是白哉此刻最情難自禁的東西。 「沒事?!?/br> 他也凌亂的喘息著,將外袍胡亂扯開褪下,一件一件拋到了床下,直到兩人赤裸相貼,他才吁出一口氣來,向下抓住了兩人貼在一起的性器,用力搓揉了起來。 「啊……啊啊……」 一護(hù)覺得如墜火中,渾身都好熱,他本就醉得四肢都提不起力氣,但這會兒被白哉親著,揉著,渾身就更軟了,熱流在每一分每一寸流竄,要將他燒壞了,可下腹那熱漲的地方卻硬得不行,只想更舒服一點(diǎn),被摸得更用力一點(diǎn),一護(hù)不住拱起腰將自己往身上人的手里送,嗚嗚地叫著,喘著,他迷亂得難以自己,很快就在白哉俯首吻在他胸口的乳蕾上時,被刺激得驚喘一聲,在那手掌中xiele出來。 好舒服啊…… 快樂的酥麻流竄到全身,甘美的醉意浸透了心魂,原來躺平被睡這么舒服的,要是早知道…… 他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對著身上的書生笑開了花,「白哉,好舒服……你還沒出來……我?guī)湍忝?/br> 他的態(tài)度如此天真無邪卻又充滿誘惑。 已經(jīng)越過了界限,白哉不是沒想過就此收手,畢竟一護(hù)是醉了,就算他是狐貍精,也不一定事后就不會后悔,但…… 一護(hù)所謂的幫居然是用狐貍尾巴來刷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一把抓住那不老實(shí)的大尾巴,「別亂來……」 「呃……」 狐貍尾巴被他揪住根兒這么一抓,狐貍又軟了,水一般癱在他身下,面上潮紅泛濫,鼻翼煽動呼吸緊促,簡直……比碰要害時更受不得的模樣兒…… 他下腹還未紓解的硬物一瞬間堅(jiān)硬如鐵,仿佛呼吸都忘記了,白哉抓住少年潔白修長的大腿一推,下腹那硬熱抵住他股間一瞥是粉色的嫩處,一口氣就挺了進(jìn)去。 忍不住了…… 好緊……又好軟…… 一護(hù)猛然瞪大了眼睛。 好痛! 那一瞬間,他被兇器撕裂了。 又熱又燙又硬又大的東西,撕裂了他貫穿到內(nèi)臟深處。 他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淚水撲簌簌的從眼底滾落了下來,「好痛……」 「我忍不住了……」 身上的書生咬緊牙關(guān)眉心緊蹙地這么說著,汗水從他眉間凝聚著落了下來,吧嗒一聲落在一護(hù)臉上,那么的燙,他的呼吸,他的身體,他的發(fā)絲,每一樣都那么燙,霜月一般是總帶著點(diǎn)距離感的人,這一刻卻一點(diǎn)也不遙遠(yuǎn)了——他變得鮮活,火熱,是撲面而來的炙熱動人的美。 好看。 族里的jiejie們都說,狐貍就是要找最好看最順眼的人。 好喜歡……他這般的模樣…… 說完忍不住了身上的人就前后抽動起來,還疼著的內(nèi)里掠過一陣陣痙攣,本能地想將那肆虐的硬物夾緊排斥出去,但那硬物卻兇得很,一次次強(qiáng)硬撐開內(nèi)里戳刺進(jìn)來,磨得內(nèi)壁火辣辣的又痛又麻,可不知道為什么,在一護(hù)想到「喜歡」這個詞的時候,身體就變得乖巧起來,溢出一點(diǎn)點(diǎn)濕膩潤滑了那火辣辣的抽送,身上的人立即發(fā)出了舒暢的喟嘆,「里面……濕了……」 一護(hù)就又是歡喜又是害羞,內(nèi)里溢出更多的濕膩來,迎接那有力的抽動。 「啊……白哉……」 太舒服了,就像是一片云,一團(tuán)脂,軟膩膩的包裹著白哉最激昂的所在,白哉賣力擺動著腰,在那軟云深處盡情倘佯,揮灑汗水和體力,而回報(bào)就是一層層一波波涌上來的歡愉,傳說狐貍精是天生媚骨,少年一邊喊著痛,一邊卻溢出潤滑的濕膩來,包裹著白哉讓抽動更為順滑,空氣中那股子如蘭似麝的香氣更為濃郁,呼吸進(jìn)胸膛,媚藥一般在那里催生出無盡的欲和貪,白哉把住少年纖細(xì)得過分的一把柳腰,抬高他軟rou滿掌的臀,盡情地將自己埋進(jìn)去,再埋進(jìn)去,喘息著追問,「還痛不痛了?」 「不痛了……啊……啊哈……」 雙頰浮起紅蕖般的嫣色,少年瑟瑟貼合上來,纏著他,四肢像藤蔓,尾巴則繞在白哉的大腿上撲棱,雙耳因?yàn)榭旎?,都緊貼著頭皮,起伏吟喘間,他額頭乃至身上都滲出了一層薄汗,把在手掌的腰變得滑膩到抓不穩(wěn),白哉不得不加大了力氣,在那嬌嫩的腰間肌膚上印下了青色的指痕。 一切都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 「不痛了?那就是舒服?」 「啊……舒服……好舒服……白哉也……也舒服嗎?」 「我也舒服得緊?!?/br> 聽見他說也很舒服,少年就笑得很是開心。 明明浸在情海欲淵,這笑容卻如此純真無瑕。 讓白哉又是熱切占有,又是滿溢愛憐。 「喜歡我嗎?」 他心中一動地問道。 「喜歡。」 一護(hù)回答得毫不猶豫。 「喜歡我什么?」 「好看?!?/br> 少年一邊在他抽送下吟喘著扭擰了纖瘦漂亮的腰線一邊強(qiáng)調(diào)地還加了一句,「最好看了?!?/br> 傻狐貍。 不知何時重新挺翹起來的莖芽磨蹭著白哉的下腹,溢出不少前液來將下腹染得一片濡濕,交合的地方就更加濕了,里面的水液都被白哉一次次抽送帶了出來,將股間染成一片滑膩,每一次抽動拍打,就會發(fā)出尖銳又糜亂的水聲,和著那聲聲吟喘,白哉忍不住越挺越深,越撞越重。 驀地少年發(fā)出一聲拔尖的驚喘,前端一個抽搐就射了出來,「啊啊啊……那里……」他的聲音滿含驚悸和嬌媚。 內(nèi)里則宛若浸透了水的絲綢一般不住絞擰著,將白哉纏得透不過氣來。 他腰眼一陣陣發(fā)麻,下腹積蓄已久的熱度也順勢噴薄而出,盡數(shù)灌注在身下人的深處。 被那jingye一澆,少年渾身顫抖內(nèi)里則抽搐得更厲害了,內(nèi)里緊緊咬著白哉還在彈跳不已的慾念,帶來綿長而波瀾起伏的馀韻。 「啊……啊哈……」 白哉壓根就沒軟,被那嬌嫩的內(nèi)里這般妖嬈地咬著,初嘗情味的他可說是越戰(zhàn)越勇,一個用力,就著插入的姿勢將少年翻了過去,他抓住那狐貍尾巴的根兒用力搓著,讓少年顫聲叫了出來,然后火熱用力一搗,穿透了痙攣的內(nèi)壁直接頂撞向剛才誘發(fā)天雷地火的那一點(diǎn)。 果然少年猛然昂起了癱軟的上身,「別……別啊……」 竟然哭了。 之前是痛得哭出來,這會兒卻是爽的。 前者還會勾出幾絲歉意憐惜,這般只會讓白哉要得更兇。 他放開尾巴根兒抓住那rou團(tuán)團(tuán)的臀,用力一次次穿透進(jìn)去,次次都故意頂在敏感點(diǎn)上。 內(nèi)里像是被馴服了一般,既緊窒又纏綿地咬合著他,擠壓著他,給予銷魂蝕骨的快樂,水液和著射進(jìn)去的jingye被打出了白色的沫。 「嗚……白哉……慢一點(diǎn)……」 白哉壓在他的背上,那受不了地?fù)淅庵拈偕偠渚徒阱氤?,他乾脆地一口咬住了?/br> 「啊……」 少年一聲驚叫,內(nèi)里驟縮不已,大股濕膩像是鑿開了的泉眼一般,順著交合處溢了出來,內(nèi)里在反覆的摩擦下似乎腫了,卻益發(fā)嫩得讓人只想在那深處廝磨到天荒地老。 「這么喜歡?」 將熱氣吹進(jìn)了他的耳朵里,柔軟的毛毛也被唾液濡濕,渾身染著汗,津液,耳朵,眼睛,都濕漉漉的黑崎一護(hù),可不就是一隻被打濕了變得亂七八糟的狐貍嘛。 狐貍又是哭又是喘,又是求,卻又不自覺抬高了全身上下最為多rou的臀迎接白哉的侵占。 一看就是快活得不行。 莫名自豪。 白哉抓住他嗚咽著去抓床欄桿的手,十指交扣壓入軟褥里,用力再用力地,將自己埋入到那團(tuán)云,那片夢里去。 「一護(hù),別怕。」 「嗚啊……你慢一點(diǎn)……我……我……不行了……」不知道示弱的顫音只會煽動人更用力么? 白哉愈發(fā)過分地咬他的耳朵,「怎么會呢?明明咬得我這般緊?!?/br> 「啊啊啊……那里……」 一護(hù)只覺前端的熱漲都被壓入了被褥,明明還算是很柔軟的材質(zhì)卻磨得他發(fā)痛,那種螞蟻啃咬般的酥麻全面且強(qiáng)烈,他逃不了,一次次被更深的壓下,去摩擦被褥,后方被侵入到深處,那粗而長的莖將他撐開,頂端稜角刮擦腫痛的內(nèi)壁,又故意地蹂躪那塊最碰不得的軟rou,快感和著麻痹和刺痛一併在體內(nèi)擴(kuò)張,他被汗和熱裹住了每一寸,發(fā)絲粘在汗?jié)竦念i,刺癢卻沒有辦法去緩上一二。 「白哉……嗚嗚……饒了……」 掙扎著睜大眼,卻看不穿這無盡的昏亂,夜色燭光,陰影交纏,躲不開的身上的重量和親密無間的結(jié)合。 手掌繞到了胸前,揪住他被被褥磨得發(fā)癢的rutou,一個用力,那里就綻開了要碎掉般的痛楚和快樂。 他不由自主地抽緊了四肢百骸,去絞擰那肆虐的粗硬。 然后被用力挺入到更深處,痙攣rou壁被強(qiáng)行撐開的感覺刺激得止不住淚。 「啊……嗚……」 長夜未歇,云翻雨覆。 且醉今朝,不問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