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帝寵 第124節(jié)
那倒也是。 等等—— 根本不是一回事!說了雖然也被嚇死,到底有個準備的余地,不像現在,全家哪個不是懵了? 差點讓女兒給繞進去了。 荊氏道:“你快去你jiejie房里瞧瞧,到底怎么樣了。” 茵姐兒道:“我去可以呀,但是皇上要是問我一些家里的事,我怎么回答?我能照實說嗎?” 荊氏一哽。 萬一皇帝問起,烏家為什么發(fā)落烏雪昭…… 烏家的確做的也沒錯,誰家都是這么處理失潔的女子。 錯在,這大節(jié)下,合家歡的時刻,略有些不近人情,皇帝若是個心疼人的,難保不遷怒。 茵姐兒眨著眼道:“娘,要不我對皇上撒點兒謊吧!” 荊氏嚇得手腳一涼。 這是撒謊嗎? 這是欺君! 她一巴掌抬起來,沒舍得真落下,皺眉道:“少作死!欺君要殺頭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茵姐兒懊惱,道:“怎么說都不成,我不去了!” 荊氏推著茵姐兒出去,道:“娘知道你聰明,快去看看。至于怎么說,你自己看著辦!再給我裝傻充愣,明年什么都別想養(yǎng)了?!?/br> 茵姐兒帶著大家的殷切期盼,去了蘅蕪苑。 第69章 “皇上, 奴婢宣完旨了?!?/br> 鄭喜來蘅蕪苑里說。 桓崇郁只是淡嗯一聲,一手捏著茶杯,一手握著烏雪昭的手, 沒什么大反應。 倒是雪昭心里,有些漣漪翻起來。 這一道圣旨下來,家里要變天……總歸會有些煩擾。 桓崇郁溫和目光剛落到烏雪昭臉上。 鄭喜便說:“皇上, 茵姑娘來了?!?/br> 桓崇郁道:“讓她進來?!?/br> 茵姐兒是換好了衣裳進來的, 一身紫紅襖, 腳踩一雙金線的冬靴, 剛抽了條兒, 行動間, 有少女的朝氣與輕盈。 還有些怯意。 茵姐兒自然不敢抬頭看龍顏。 進來便跪道:“臣女烏韶君,參見皇上?!?/br> 盛福在她膝下墊了軟墊。 桓崇郁道:“起來?!?/br> 茵姐兒叩首:“謝皇上。” 這才敢抬頭。 烏雪昭讓茵姐兒過來坐, 也悄悄把手從帝王掌心中抽了出來。 茵姐兒坐在烏雪昭身邊,打量了帝王一眼……在jiejie面前的帝王, 和剛才從老夫人院落前一閃而過的帝王,眉眼判若兩人。 茵姐兒挨著烏雪昭坐,還是緊張的。 烏雪昭抱了抱她, 問家里人可還好。 茵姐兒點頭,又搖頭,小聲地說:“……還行吧。” 茵姐兒還小聲地說, 是家里人讓她來的。烏家人很無措,不知該如何面對帝王。 拜見, 還是不拜見? 雖然她聲音小,話卻全在眉眼里。 桓崇郁心下了然, 起身道:“雪昭, 朕先回宮?!?/br> 烏雪昭和茵姐兒一起起身恭送帝王。 桓崇郁想說什么, 瞧了茵姐兒一眼,作罷。 轉身出去了。 茵姐兒納悶,有什么話是她不能聽的? 扭頭沖烏雪昭眨眼。 烏雪昭捏了捏她的臉,紅著臉說:“……先在我這兒坐會兒吧?!?/br> 等皇帝走了,她們姐倆再去見長輩。 這會兒就不跟過去了。 至于天子欲言又止的話。 大抵是些不適合小孩兒聽的東西。 桓崇郁走后,鄭喜并未立刻跟上。 鄭喜進來說:“姑娘,皇上留了兩個人給您,名喚迎梨和迎杏,稍會些功夫,您且使喚著,不論大小事兒,都能吩咐她們做?!?/br> 他怕自己說的不夠明白,特意添了一句:“桌子補漆也能吩咐她們姐妹倆做。離您和皇上成親還有段日子,事兒多著,您怎么松快怎么來,自己個別煩心?!?/br> 烏雪昭道了一聲謝。 鄭喜叫來兩姐妹。 茵姐兒探著腦袋一瞧。 迎梨迎杏穿的都是宮裝,長相八分相似,親姐妹倆。 身材比尋常女子高出不少,眼神不似普通閨閣女子,若細看她們的手指,便能發(fā)現,不是一雙柔弱無力的手。 一看就是練家子。 這哪兒是伺候的丫鬟吶? 是近身保護的女護衛(wèi)。 迎梨迎杏行的是宮中禮儀,異口同聲,中氣十足:“奴婢見過主子?!?/br> 烏雪昭道:“兩位姑娘請起?!?/br> 她吩咐靈月,先把兩人帶下去。 迎梨是jiejie,她恭敬地說:“姑娘,皇上吩咐奴婢們貼身伺候您?!?/br> 莫說這還是白天了,就是天黑了,也不會離身。 烏雪昭也就不安置她們了。 這姐倆倒很會行事,主子沒招呼,便安安靜靜隱匿在外間,悄無生息。 以至于茵姐兒敢悄悄說她們:“……我爹好像都打不過她們?!?/br> 其實迎梨迎杏聽得見。 莫說是,烏家大老爺,烏家三個老爺加起來,也未必打得過她們姐妹倆。 鄭喜這會兒也帶著剩下的幾個宮人走了。 蘅蕪苑一下子清凈了下來。 靈月、靈溪把之前收拾的包袱重新攤開,如釋重負。 這下好了,不用去莊子上過年了。 烏雪昭開始做針線。 ……大婚日子應該不會太遠,皇后嫁衣有宮中司局準備。 但她想為自己的夫君,繡些貼身的用物。 - 鄭喜追去了前院。 帝王并未立刻離開,而是去了烏家正院。 到底是見了烏家人一眼。 正院上房,桓崇郁走進去,烏壓壓跪了一片。 他也沒落座的意思,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盛福已學得師傅的七成本事,開口問道:“哪位是烏旭海大人?” 烏旭海小心翼翼地應道:“……微臣在。” 桓崇郁低眸,掃了烏旭海一眼。 沒多說什么。 桓崇郁給盛福遞了個眼色。 盛福忙去將烏老夫人扶起來,體貼地笑道:“天寒地凍,老夫人別凍壞了。” 烏老夫人誠惶誠恐,唇色微青。 雖站著,卻不敢直視天顏,而是謹慎而敬畏地說:“臣婦無妨?!?/br> 桓崇郁這才在烏家人面前說了第一句話:“煩請烏老夫人,好好照顧皇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