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咎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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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可宇一只手撐著半邊臉,另一只手在撫摸桌上的東西。那是一個針管,里面注滿了不明液體。 聞言,閔可宇掃了他一眼:“就是你看到的那樣?!?/br> 閔可宇朝著下屬招招手,兩人便將許為溪押著帶到桌邊,摁著人肩膀強迫人坐下。 “柳叔,我應該和你說過,不要把你那泛濫的同情,用在一個外人身上?!遍h可宇拿著針管,慢慢站起身,踱著步子走到許為溪前面,“尤其是這么一個裝傻充楞到,連我都被騙到了的人身上?!?/br> 許為溪聞言,抬頭看著閔可宇,此刻他并不像之前一般一副小孩子的氣質。許為溪咬了咬牙,從下午在路上撞見梁亭松,他就知道自己要暴露了,任何人出現他面前,他都可以保持冷靜。 唯獨梁亭松不行。 “我該感謝那位警官呢,如果沒有他,我可能還會繼續(xù)認為你還在失憶中。”閔可宇拍了拍手,“你要跟他一起跑了多好,但你偏偏又回來了。只是可憐的柳叔,被蒙在鼓里?!?/br> 閔可宇朝柳叔看去,后者已經愣在原地了,張大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該拿你怎么辦呢?”閔可宇伸手捏住許為溪的臉。 柳叔這會兒回過神連忙道:“宇老板,不能殺,這是許家的人,如果他出事,許家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們!” 閔可宇收回視線,目光落在許為溪臉上,笑道:“殺了多沒意思?!?/br> 他舉起手里的針管,兩名下屬立刻會意,將許為溪往板凳上摁去。 趁著翻轉的空檔,許為溪鉚足了力氣,攥拳往自己前面的人要害處打去,后者吃痛一下縮回了手,許為溪又抬起腳胡亂地往身后的人身上踹去,掙出兩人的束縛。 許為溪伸手去搶閔可宇手里的東西,但是下一秒閔可宇抓住他的手腕,曲腿用力一提,撞在他的肚子上。遭受到猛烈地撞擊,許為溪登時疼得只覺得內臟都要碎了。 閔可宇手腕一繞,手臂自人頭頂略過,而后猛壓在人后頸處,將許為溪整個摁在地上。 “哦,我應該沒有說過,我學過一點格斗?!?/br> 閔可宇將針扎進許為溪的后腰處,將整管的藥水全都注射了進去,直至許為溪失去意識后,才放開人。 柳叔看人起身,立刻走到許為溪身邊,去查看人的情況,和上一次的情況差不多,又是損傷精神的藥物,只是不知道這次閔可宇放了多少劑量。 “柳叔,我讓人送你們回去?!遍h可宇站直身,將針管往桌上一丟,拍了拍手道。 -------------------- 小溪:又是被扎針的一天 第167章 埋藏多年的計劃 io per te ci saro ——《per te ci saro》 梁亭松和祝城一路跟在拎菜人的身后,直至進入一家旅館。 老板娘看到這么多警察進來,直以為自己這里是溜進了什么罪大惡極的逃犯,連忙湊到祝城身邊解釋自己是良民,什么壞事都沒干過。 “小梁和這位……”任維烈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人,問道。 “臨山市刑偵支隊副隊長 祝城?!弊3前矒岷寐灭^老板娘后,立刻回道。 任維烈點點頭:“你兩跟我來就行了,其他人在外面等著,在302。”說完后,便轉過身朝著樓梯走了上去。 “你認識?”祝城拍了拍梁亭松的肩膀,小聲道。 梁亭松沒有回答人這個問題,視線看向緊跟在他兩身后的警員們:“讓你的警員先回去,留下一兩個人在這里就可以了。” 祝城看了眼墻上的掛鐘,現下時間確實不早了,警員們還要把情況匯報給資料室,便拿起對講機給警員進行了下一步行動指示。 梁亭松朝著自己帶來的警員們打了個手勢,警員立刻明了,分成兩組,一組和臨川市的警員們回去,剩下一組在旅館等候指令。 做完這些后,梁亭松沉了口氣,踏上樓梯尋找拎菜人所在的房間。進入三樓后,拎菜人已經在那里等著他們了,看見他們的身影,拎菜人進了屋子里。 祝城心存疑惑,剛想讓梁亭松等等,后者已經徑直朝著房間走去,只是門口停了兩秒,便進去了。 祝城抬手拍了兩下腦門,嘶了一聲,跟著人走了進去。 拎菜人將那些東西丟在桌子上,自己跑到衛(wèi)生間洗臉去了,梁亭松便和祝城坐著等人出來。 梁亭松被壓在枕頭下露出金屬包角的本子,吸引去了目光,這個金屬包角他很熟悉,是慶州市局的東西。 慶州市局的人? “久等了?!比耸帜弥?,擦著臉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 “任隊長?”梁亭松看清人的面容后一愣,竟然是消失好些天的任維烈。 任維烈擺了擺手,笑道:“我現在就是個普通學校老師,已經不是隊長了?!?/br> 任維烈走到床邊,將枕頭下的本子拿出來,放到茶幾上,而后看向梁亭松:“慶州那么現下情況如何?你怎么到利川這邊來了?” 梁亭松看了眼坐在一邊的祝城,遲疑了一會兒道:“任叔,你怎么到利川來了?” “哼,還謹慎的很。”任維烈給自個兒倒了杯茶,坐到兩人面前,他的視線在兩人面前掃過,他伸手摸了摸下巴,緩聲道,“你是不是已經發(fā)現市局里出現的問題了?” 聞言,梁亭松眉頭一擰,任維烈的猜想是對的。 “不用懷疑,我之所以在這里,就和這個問題有關。”任維烈將雙手交疊置于胸前,看著梁亭松道,“但在此之前我要知道,你們解決了這個問題沒有?!?/br> 梁亭松看著任維烈的臉,幾分鐘后,他開口道:“任叔,手機借我一用?!?/br> 任維烈轉過身,從后方的柜子里翻出一部手機丟給人,嶄新還沒用過幾次,任維烈一直充當備用機,以防不測用的。 梁亭松接過手機后,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第一遍意料之中被掛斷了,梁亭松等了幾秒后,又撥了一次。 這次那邊接通了,梁亭松迅速開口:“付局,是我,梁亭松?!?/br> “小梁啊,你那邊有小許的線索了嗎?”付志行一聽是梁亭松,稍稍松了口氣問道。 “有線索了,慶州那邊情況如何?”梁亭松一時有些頭疼,揉著眉心慢慢回道。 “嗯,跟你猜測的一樣,行動計劃也很成功,那些人慌了手腳,讓我們抓了個正著,現在謝誠明已經被控制住了?!备吨拘袊@了口氣道。 當時他接到姜老電話的時候,立刻便趕到了人的住處,原本以為只是關于九三案件的思考,沒想到梁亭松竟然從那些資料中看出了些端倪。 謝誠明交給他們的資料并非是完全的,其中有些信息過于模糊不清,姜老也不是沒有看過,但因著謝誠明動手腳的部分都是一般人不會深思的部分,所以被謝誠明一再的用借口掩飾了過去。 而姜老當時便提出這個計劃,先讓謝誠明以為懷疑重心在姜老身上,再讓梁亭松出現在利川省,加上利川省下市級縣級刑偵支隊的聯合力量,讓幕后之人察覺危機,從外界逼迫幕后之人聯系謝誠明。 而慶州這邊,路季商帶著幾位技術警員,分工對謝誠明的手機等電子設備進行監(jiān)控,一有消息即刻告知,在最快的時間里,連同證據帶人一起抓捕。 梁亭松剛想說什么,電話就已經被任維烈拿了過去:“付局,好久不見?!?/br> 聽到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付志行一愣,沒想到梁亭松身邊還有別人,還是他安排人在找的人:“任……維烈?” “是我。”任維烈笑了一聲。 “你也在利川?不是,你怎么跑到那去了?”付志行一頭霧水。 任維烈將手機放到面前的桌上,將免提打開音量調大:“你現在身邊還有其他人嗎?姜老在不在?” “我在辦公室里,姜老在醫(yī)院養(yǎng)生呢?!备吨拘兄廊耸且f事,直接快步走到辦公室門處,從內反鎖了。 “嗯,這個事情,還要從我父親說起?!比尉S烈思索了半晌,緩緩開口道,“直到現在為止,我們都在我父親的這盤棋里。” 梁亭松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張老照片中的人,坐在畫面中心,不怒自威的任威老爺子。 “我父親在調查九三案子的時候,也就是離世前的一兩年,已經察覺到市局里面有問題了,并且,他知道是謝誠明?!?/br> 梁亭松心中頓時有些震撼,他們調查處理的,甚至奔波做戲要抓住的這個內鬼,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暴露在任威面前了? “任老知道?”付志行也是同樣的難以置信。 “嗯,甚至我父親的離世,也是出自謝誠明之手,我父親知道了,但是沒有阻止事情的發(fā)生,也沒有揭穿謝誠明?!比尉S烈頓了頓道,“如果那邊的人要塞內鬼進來的話,知根知底的好過全然不知的?!?/br> 這么一說,付志行明白了任老的用意的,知道內鬼是誰,有時候會更好避免開。 “我父親要我做一枚隱藏的棋,保護九三案的重要信息,在可以一舉擊潰那些人的時候再表明身份。而這件事,只有我父親,我大哥和入云哥是知道的?!?/br> 聽到父親的名字,梁亭松一怔,他回過神后發(fā)現,任維烈也在看著自己。 “我父親去世后,這項計劃算是開始。我大哥作為入云哥的線人,深入各地進行調查,入云哥要一邊整理九三案資料一邊關注謝誠明動向,而我則作為入云哥和我大哥之間的信息傳遞橋。” 任維烈慢慢地翻開手里的本子,這厚厚的本子,前面加了幾十頁別的紙張,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后面才是本子原本的紙頁。 “我們本以為謝誠明只是在資料記錄上都手腳,沒想到他居然對入云哥下手。入云哥出事后,我們沒有太多時間悲傷,因為計劃還在進行著?!比尉S烈唏噓道,“大哥他準備回市局的時候,謝誠明利用自身身份造謠,污蔑我大哥,讓他無法直接回到慶州。” “我大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戴上面具深入閔氏內部活動。而我也為了避開謝誠明,離開了市局。但我和我大哥之間的聯絡從未停止?!?/br> “等會等會?你的意思是,任守楨還活著?”付志行在震驚之余,捕捉到人話里的重點。 任維烈深嘆了口氣:“是啊,還活著,但你放心,他從未忘記自己的初衷,也絕對沒有干對不起組織的事……而且,小梁應該已經見過他了?!?/br> “我?”梁亭松想了想白日里見到的人,能對的上時間的,只有那個許為溪拉著走的老者! “造化弄人啊,誰能想到居然還有這一步,任老這真是……”付志行嘶了一聲,而后道,“那你們計劃進行到了哪里了,這個一舉擊潰的時機又是何時?” “就是現在?!比尉S烈沉聲道。 第168章 你被逮捕了 臨海市—— “嗯,知道了,我會將情況轉告德爺?!崩吓朔畔码娫?,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往院子方向走去。 自從和文九通過電話,確定許為溪現狀后,許裕德的大部分時間都是戴待在院子里,澆花或者就像現在這樣,把藤椅搬到院子里,躺靠著閉目養(yǎng)神。 “德爺,剛剛幾位合作的老板聯系過來,說是那幾條線出了點問題。”老潘走到許裕德身側,垂首道,“文九那邊突然中斷了信息滲入。” 半晌,許裕德睜開眼,他扶著椅子慢慢站起身。許裕德一抬手,看向老潘:“告訴我那些老伙計,注意之后聯系他們的人。” “德爺您是懷疑?”聞言,老潘立刻了然許裕德的意思,突然中斷必然是出現了事故,不然以文九在通話中的表現,人應該是迫切希望將這幾條交易線獲取到手。 許裕德點點頭:“如果他們內部已經被偷梁換柱了,那小溪又要危險了,畢竟接手的這個人到現在也沒有和我們聯系過?!?/br> “那……”老潘擱心里為小少爺捏了把汗。 許裕德默了半晌,雙手背在腰后,往長廊上走去:“該去看看我們的小魚養(yǎng)得怎么樣了,把四財和老三也叫上吧?!?/br> “我這就去通知兩位老爺?!?/br> 老潘回完話會,抬頭望了望昏暗的天,晚來空氣格外沉悶,怕是有一場大雨。老一輩兒都是不愛下雨夜的,這樣的天氣不安生。 許裕財和許裕福從宅子里出來的時候,許裕德已經坐在車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