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給你的余生[娛樂圈]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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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箏本來不同意, 他覺得這個職位太委屈meimei了。 她好不容易答應(yīng)回公司, 也該給她分個一官半職做獎勵。 但是余笙不答應(yīng),她說自己才疏學(xué)淺,大家肯定不愿意聽她的。她還是想從低處做起。 做余箏的秘書, 也能跟著他迅速學(xué)到東西。 余景之細細琢磨。 余笙當(dāng)她哥的秘書, 可以讓她哥死死盯住她, 讓她少干壞事。 挺好。 大老板拍了板, 人事部和行政部都不敢怠慢, 迅速給她做好新工牌, 安排了工位。 各個部門的老大為了拍余笙馬屁, 都親自跑來她的工位給她送花籃, 慶祝她“走馬上任”。 好像她當(dāng)?shù)牟皇敲貢? 而是牛逼哄哄的總經(jīng)理。 余箏收好文件,緊繃的神色稍有紓解:“沒什么問題,可以提前開慶功宴了?!?/br> 余笙還是對著窗外,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余箏又喚了她一次,她如夢初醒,雙眼昏懵無神:“怎么了?文件有問題?” “文件沒問題,你好像有問題?!?/br> 余箏言語厲肅,剛想提點她在工作時間要全神貫注,結(jié)果轉(zhuǎn)眼看見她那遮瑕膏也蓋不住的黑眼圈,心又軟了。 終究是自己的親meimei,余箏還是很寵她,于是語氣又柔暖了下來:“是不是太困了?要不下去買杯咖啡?” 正好經(jīng)過一家咖啡店,他讓司機靠邊停車。 余笙悶倦地搖頭:“不用……還是趕緊去公司吧,我剛才只是在想事情?!?/br> “想什么?” 余箏用手指梳理她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梢,他聽出meimei有心事,想看看能不能幫她排憂。 然而余笙不想說,她提了一嘴接下來幾天的安排,輕而易舉岔開話題。 二人將接下來一周的行程確認無誤,這時,余笙輕顫平板電腦,翻動電子日歷。 她問:“十二月二十號,你是不是在北京有個會?” 余箏:“嗯,不是特別重要,我讓手下去參加就行了。” ……這怎么行。 她想借著開會的機會溜到北京去,聽林嘉譽的演唱會。 只要到了北京,找借口跑出去幾個小時,肯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能編出許多合適的理由蒙混過關(guān)。比如,和老同學(xué)見面什么的。 如意算盤打得正響,結(jié)果余箏說他不打算去,一下子讓余笙犯了難。 一整天,工作之余她都在琢磨怎樣說服哥哥去北京。 轉(zhuǎn)機在下班后到來了。 北京那邊臨時加了個安排。 先前,余景之去德國磋商合作,那幫商業(yè)伙伴正好來北京旅游,余箏可能得去見一面,接待接待。 余箏也想推拒,覺得這種事不用他出面。 余笙及時跳出來說:“哥,人家剛剛和我們建立商業(yè)聯(lián)絡(luò),關(guān)系還不是特別穩(wěn)定。你親自去,人家會覺得我們很重視,利于之后的合作?!?/br> 余箏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好吧,聽你的。” 余笙心里樂開了花,但是演戲演到底,她幫余箏捏了捏肩膀,替他抱怨道:“唉……這都快跨年了還免不了折騰。沒事,我陪你?!?/br> 她站在余箏身后,沒看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晚上回家,余笙給林嘉譽發(fā)微信: -我應(yīng)該能去演唱會 那邊遲遲沒回,可能在忙。 到了深夜,余笙都睡著了,微信才跳出一個彈窗: 林嘉譽:好,我等你 - 早晨,林嘉譽吹著輕快的口哨走下三樓。 聽到這詭異的聲響,剛來上班的幾個人紛紛停下手里的活,圍觀珍稀動物一般探出腦袋,盯著他們的老板。 等林嘉譽進了自己的工作間,他的下屬們面面相覷。 白歆摳摳后腦勺:“譽哥今天心情不錯啊。喪了一個月,終于見著他樂呵了,發(fā)生什么好事了?” “我比較想知道他前一個月為什么喪……每天來上班,我都有種進了殯儀館的錯覺?!蓖姓f著打了個哆嗦,裹緊小毛毯。 “哎……這你們就不懂了,”哨子搖搖手指,以過來人的姿態(tài)說,“戀愛總是讓人情難自禁,何況是他這種愛情菜鳥。我們得多擔(dān)待才行。” 豆芽冷不丁說:“余笙都幾個月沒出現(xiàn)過了,我看,他倆是黃了吧?” 白歆不敢茍同:“黃了就不會吹口哨了吧?應(yīng)該沒黃。” 林嘉譽打開電腦,渾然不知下屬們正在大放厥詞。 扔在桌面的手機響起提示音,是遲淵發(fā)來了視頻請求。他劃開屏幕,按下接通許可。 遲淵興奮大喊:“我把行程空出來了,我能去聽你演唱會!” 林嘉譽聽了,無比冷漠地“哦”了一聲。 “……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怎么一點都不激動?你知道我行程多滿嗎?為了給你捧場,專門騰出來的!” 他還是不怎么領(lǐng)情:“那你可以不來。” 遲淵心都涼了,決定惡心惡心這個白眼狼:“呵呵……我來沒用,是吧?畢竟人家余小姐不來?!?/br> 林嘉譽挑眉:“她昨天說了,會來?!?/br> 遲淵忽然又原諒了朋友的沒良心,開始循循善誘:“我說你可不能再拖了,你們倆得有實質(zhì)進展!余笙那種女孩子,肯定少不了追求者。你慢一步,別人就捷足先登了!” 林嘉譽繞動耳機線,一圈圈,纏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見他又裝死,遲淵生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怒火:“等到那時你就后悔吧,別怪我沒提醒你?!?/br> 遲淵憤憤地結(jié)束了視頻,想了半天,氣不過,又發(fā)消息罵他: -你個傻逼!你錯過也是活該! 林嘉譽心生煩悶,把手機鎖屏了。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 或許,余笙身邊有了別人。 就像那天他去城中村找她,從中介口中得知的那樣—— 她上了一輛豪車。 林嘉譽也猜測過,車主的身份,可能是余笙的男朋友。 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有很多話,想要當(dāng)面告訴她。 他慢慢解開耳機線,被阻斷的血液再次流通,指尖有種觸電般的酥麻感。 指節(jié)上留下了幾道細細的勒痕,像是無人許諾的戒指,套在他的無名指上。 - 十二月二十一日。晚上七點整。 余笙坐立不安,頻頻瞟向包廂角落里的復(fù)古落地鐘。 距離演唱會開場只剩下一個小時了。 可是,這場飯局還沒有結(jié)束的兆頭。 按理說,這時候觀眾都已經(jīng)陸續(xù)進場了。 原本今天下午沒有安排飯局,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余箏好不容易來北京一趟,一群人排著隊想和他見面。 這幫人個頂個都是商界大牛,手里攥著幾個億的大單子。 作為余箏的秘書,又作為余景之的女兒,余笙找不到借口臨陣逃脫。 她緊緊掐算時間,想著怎么也能趕上。然而事實殘酷。 趕不上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準時進場。 她沒有灰心。 就算不能準時趕到,演唱會持續(xù)兩個小時,只要有票,這期間都能進場,她無論如何都要趕過去。 - 七點五十分,距離演唱會開演只剩下最后十分鐘。 做好登臺準備之前,林嘉譽拿起手機,想給余笙發(fā)消息。 -你到了嗎? 他想了想,又把這條消息刪掉了。 肯定到了。 林嘉譽心想。 不需要多問的。 他將手機交給助理,離開了休息室,準備上場。 八點整。 燈光漸晦,直至這一刻,夜幕才徹底籠罩了會場。 在幾乎掀翻夜空的歡呼聲后,數(shù)萬觀眾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等待第一個音符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