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給你的余生[娛樂圈] 第37節(jié)
說他師父又拿了什么獎,有多厲害,前幾天和哪個名人合了照。 仿佛風光的不是他師父,而是他自己。 “唉……竹生,你太傻了,你要是當初聽我的,別和那些前輩過不去,根本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以我的人脈,我早就帶你飛了?!?/br> 余笙笑笑不說話,暗暗腹誹。 管好你自己吧。 飯也吃完了,豆子撐得直打嗝。余笙叫來服務員,想結(jié)賬。 這頓飯可不便宜,豆子點了鮑魚和龍蝦,吃了一千多塊。 余笙雖然rou疼,但也大方,沒有計較,就當是報答他向出版社引薦自己了。 可是豆子連忙攔住她,她還以為這人要和自己搶著買單,便說:“這頓我請你?!?/br> “不是不是……等等再買單嘛,你接下來有事?不急我們再聊聊。” 余笙捏著眉心,她的不耐煩就像是湯里的油花,全都在上面浮著,誰都能看出來。 但是豆子不管那么多,他覺得女孩子嘛,容易害羞,余笙這就是害羞了。 “竹生,你最近寫了什么詩?給我看看,我可以幫你提提意見?!?/br> 余笙胡扯道:“沒寫?!?/br> “哎呀,怎么不寫了?一停下來手感容易受影響,你上回發(fā)我那幾首,我覺得有些還可以,可惜不太符合時下的審美,發(fā)不出去。” 隨便他怎么說吧,余笙使出“嗯哦”大法,敷衍了事。 她覺得豆子這人寫詩浪費了,他應該去參加脫口秀,或者演單口相聲,不管場面有多冷,他都能滔滔不絕,這個心理素質(zhì)值得嘉獎。 胃越來越疼,像是有火苗燎著胃壁,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勢,逐漸不受控制。 豆子把凳子往后蹭:“你等我啊,我去一趟廁所?!?/br> 他一走,余笙直接趴在了桌上,用手使勁按著肚子,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服務員走過來,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余笙虛弱地說:“我要買單……” 她吃了幾口白米飯,不適感略微得到緩解。她這胃的脾氣也是難以捉摸,撒起野來一陣一陣的。 豆子回來的時候,看到服務員正在收拾餐桌了。 “哎?你這么急著走???” 余笙把包挎在肩上:“我有點難受……我要回去了?!?/br> 豆子扶住她的胳膊,進而整個人都不知分寸地貼了上來:“你沒事兒吧?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余笙觸電一般狠狠推開他,她尖銳的眼神扎在豆子身上,構(gòu)建起自我保護的屏障:“不用送我……我自己能回去?!?/br> 說著她快步走向門外,想要擺脫身后的狗皮膏藥。 豆子這時候終于不高興了。 他追出餐廳,擋在余笙面前質(zhì)問道:“你至于找這么多借口甩開我嗎?” 余笙繞開他:“我真的很難受,我的胃不太舒服?!?/br> “那我送你去醫(yī)院。”豆子還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后。 “我不去醫(yī)院?!?/br> 豆子輕蔑地哼哼兩聲,揶揄了一句:“你難受又不去醫(yī)院,還說不是找借口?”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裝作沒聽懂,余笙覺得和他說話好累,差點想叫他滾開了。 “我要回家,家里有藥?!?/br> 豆子死皮賴臉:“那我送你回家啊?!?/br> 她胸口悶得發(fā)痛。麗嘉 她本來就對這個男人心有防備,對他的言行舉止更是欣賞不來,壓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她不明白,為什么有的人不懂得適可而止?一定要在她的安全區(qū)附近試探。 難道她的厭煩一定要像刀尖那樣鋒利,才能成功把對方趕走? 豆子又換上了憨厚的笑臉,然而他油膩的目光卻將自己暴露無遺:“竹生,我來一次也不容易,你多陪陪我。這附近剛好有一家電影院,我?guī)闳タ措娪鞍?。上了一部愛情片,我聽說評價特別好。” 余笙的耳朵里好似有無數(shù)只蜜蜂在叫喚,叫得她頭也暈,眼也脹。 煩……簡直是煩透了。 她總算明白,這個男人今天來找她吃飯,根本是別有用心。 他肯定自以為計劃得完美無缺。 先吃飯,吃完了再看電影,看完電影說不定還有別的安排,比如去個酒吧什么的。 之后呢?之后說不定會騙她去賓館。 “你看,我一直在向大家推薦你的詩。我這點要求你都不答應,是不是說不過去???” 他嬉皮笑臉地說出這番話,多么理所當然。 在余笙聽來和威脅沒有半點差別。 也不知道豆子那位師父教了他多少寫詩的技巧,反正欺負女詩人的臭毛病倒是學得有模有樣。 他把自己放在高位,居高臨下地施舍了余笙一點好處。 你以為他是大發(fā)慈悲的圣人,沒想到他突然露出了狐貍尾巴:我都做了這么多,索取一點點“回報”也不過分吧。 男人那點骯臟的企圖被她洞察得一清二楚,她的胃更不舒服了,心理層面的惡心已然反饋到了生理上。 余笙不愿再多看他,嫌惡地瞇起了眼。 “我不想去,”她斬釘截鐵地說,“另外,你以后還是別管我了?!?/br> 她伸手想攔出租車,只聽豆子在邊上陰陽怪氣道:“我看出來了,你確實不想繼續(xù)在這個圈子混?!?/br> 余笙賞賜給他一個甜美的微笑。 “無所謂啊,大不了我回去繼承家業(yè)?!?/br> 隨著剎車片摩擦的聲響,有車子在她跟前停下了。 但那不是出租車,而是一輛黑灰色的路虎攬勝。 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一條縫,干凈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從縫隙里飄出來。 “上車?!?/br> 聽到這個清逸的聲音,余笙心里懸著的石頭忽然落了地,心弦也不再緊繃,而是奏出舒緩的樂曲。 她打開后座的車門,跨上車。 很快,路虎揚長而去,將那個一臉懵逼的男人拋在后頭。 林嘉譽對正在開車的熊懷說:“去醫(yī)院?!?/br> 余笙沒有再推脫,這頓水煮魚的殺傷力實在是大,她不敢怠慢了自己的胃。 車里只有他和助理,余笙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你們是怎么……” 林嘉譽通過后視鏡和她對上目光:“遲淵也在店里,他看見你了,說你好像身體不舒服?!?/br> 遲淵還說,她似乎很討厭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 但是林嘉譽沒有復述這句話。 他不太關心那個人是誰。 也不好奇余笙既然討厭他,又為什么要和他一起吃飯。 生活常常有無奈和不如意,不是任何事都能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上演。 可能,只是一個令她厭惡的追求者吧? 林嘉譽如是猜到。 熊懷開到最近的一家醫(yī)院。 醫(yī)院里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人多眼雜,林嘉譽實在不方便出現(xiàn)在那里,他只能拜托助理陪余笙去看病。 余笙說了不用,熊懷立馬跳出來嚷嚷:“那可不行啊余小姐……你這狀態(tài),譽哥哪能放心你一個人?!?/br> 林嘉譽從錢包里掏出銀行卡,遞給助理:“一會兒刷這個。” 余笙攔著他:“這個就算了吧!” 熊懷兩指一夾,把銀行卡抽走:“沒事,咱只是有備無患?!?/br> 林嘉譽大長腿一邁,輕巧地跨到了駕駛位去。 他扣上安全帶,說:“我約遲淵有點事,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忙完。你先看病,之后小熊送你回去?!?/br> 余笙想說別的,結(jié)果最后出口的只有:“謝謝。” 臨走前,他像是不放心一般,又驀然望了余笙一眼。 她意識到那人心里有話,輕輕問:“怎么?” 林嘉譽又沉默了。 熊懷在邊上催余笙趕緊去看醫(yī)生,她麻溜下了車。 即將關上車門之前,她聽見林嘉譽低聲道。 “你聽話,要照顧好自己。不然,我會擔心的?!?/br> 作者有話說: 遲淵:小熊,今天那倆有啥進展嗎?(拍肩) 熊懷:……我再給你通風報信,譽哥估計要把我開了。 作者備注:有漏字,捉了個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