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給你的余生[娛樂圈] 第6節(jié)
主要是有很多不好的前車之鑒。 公司曾經推薦過幾位業(yè)界大佬跟林嘉譽合作,也是作詞相關的。 林嘉譽和人家聊完,皮笑rou不笑,一句話都不說。大佬的臉等于被他踩在腳下蹂-躪。 顧筠實在不想余笙經歷這些。 大佬都扛不住那混球的嘲諷,她一個小詩人又怎么遭得住呢。 余笙問:“他要重新作曲也沒什么不好吧?他寫的歌不都很火么?” 顧筠怒拍桌子:“問題就在這里!他那么火的一個唱作人,怎么會突然親自出馬,給一群小偶像寫歌?” “笙寶,你可得知道,他以前從來不給別人寫歌,破天荒第一回 !要說這里頭沒問題,大家都不信。” 余笙還是沒懂:“能有什么問題啊……” “戀愛問題??!我們都懷疑林嘉譽和團里某個姑娘在偷偷談戀愛,要不然他怎么會給這種小團體作曲?大家都在猜,他到底是和誰談。” 余笙聽見她在攪動冰塊,岔開話提醒了一句:“你少喝點冰美式,這都下午四點了,小心晚上睡不著。” “你真懂我?!钡欝逈]聽勸,還是嘬了好幾口。 “糟心吶……公司也不是不讓他談戀愛,他27歲一大男人,談戀愛很正常,但這個對象不行。人家小姑娘是偶像,本來就有戀愛紅線,又處在上升期呢,鬧出緋聞來很不好?!?/br> 說著,顧筠忽然一改唉聲嘆氣的口吻,極為八卦地笑出了聲。 余笙納悶:“怎么?想到什么好笑的了?” “我跟你說過,其實林嘉譽平常挺呆的,腦回路又比較清奇,和一般人都對不上電波。我還以為他追妹子,頂多暗搓搓把人家寫進歌里,結果他這么莽,明目張膽給人家寫歌?!?/br> 余笙忍不住吐槽:“不就做個曲么,怎么感覺在你們眼里他倆都親上了?也可能林嘉譽是真嫌棄那歌原來的曲子呢。” “嘿?你還幫他說話?” 怎么回事? 顧筠不禁嘀咕。 今天余笙胳膊肘怎么總是向外拐? 她又問:“我說你人在哪?我聽你那邊好吵啊?!?/br> “機場?!?/br> “你最近是改行當空姐了嗎……成天往機場跑?!?/br> “怎么不說我當飛行員?” 余笙掃了一眼登機口的指示牌:“不和你扯了,我馬上登機。” “你上哪去?” “美國。” “突然跑美國干嘛?陪你老媽回加州?” “不是?!庇囿习寻鼛绨蛏纤土怂?,慢慢走向隊尾。 她將手攏在手機跟前,壓低聲音,像是跟好朋友分享開心的小秘密,語調微微上揚。 “林嘉譽約我見面,我去紐約找他?!?/br> - 自打給林嘉譽當助理,熊懷就沒指望能過上安生日子。 給錢的……給好多錢的。 每天他都得這么想才能勉強堅持。 熊懷倒不是對自己的老板有意見,只是人紅是非多,更何況是林嘉譽這種級別的明星。 人家皇上有太監(jiān)伺候起居,侍衛(wèi)保駕護航,分工十分明確。 他可好,他得當個武藝高強的太監(jiān),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下可阻攔狗仔跟蹤,上可防范瘋批偷襲。 熊懷才掛掉二號機的電話——這臺手機專門用來伺候林嘉譽的衣食住行,買機票訂酒店點外賣都靠它。 三號機緊接著又響了——這臺手機專門應付各種麻煩的媒體人。 磨碾著后槽牙,熊懷點下接聽鍵,同時擠出一個虛情假意的笑:“喂?濤哥好?!?/br> “小熊!林嘉譽說的繆斯是不是江松兒?”電話里的人嗓門極大,“江的微博小號總給他轉發(fā)點贊,都被扒出來嘞!” 熊懷呲著牙把音量調低:“真不是……我家譽哥當時就澄清了,沒談戀愛。江小姐那邊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譽哥這邊清清白白。” “你講真的咯……小熊,我們關系好噻。”男人顯然不信,“我聽說,你們公司內部都在調查林嘉譽和江松兒,你可曉得?” “我不知道……我陪譽哥在美國出差呢,公司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br> 熊懷無比真誠,甚至十分委屈,像個被冤枉的嫌疑人。 就算狗仔不信,他說的也句句屬實。 林嘉譽清白得像個出家人,熊懷猜測他是不是傳說中的無性戀者,只愛音樂,不愛人類。 他在歌曲里表達的感情,全都是他對音樂的愛。 “我家譽哥的性情,你也清楚……這種八卦都是空xue來風?!?/br> 狗仔冷笑兩聲:“不好說啊,雖然林嘉譽無心,攔不住別人有意嘛?!?/br> 這話熊懷倒是承認。 畢竟,和自家老板鬧出緋聞的明星,有些是真喜歡他。 經常有姑娘托熊懷給他帶話送禮,熊懷都習以為常了。 有時候,熊懷挺同情那些漂亮的小jiejie。 人家個頂個都是仙女,奈何林嘉譽是外星人,對地球上的美女不為所動。 熊懷看看時間,這會兒國內是凌晨三點多。 真難為那狗仔,大晚上不睡覺給他打sao擾電話。 這位狗仔在圈里有名,他不敢得罪,否則,指不定給林嘉譽編出個洗不白的黑料。 熊懷委婉地說:“濤哥,那個……我趕著去機場接人呢。” 狗仔馬上揪住重點:“接誰?接嫂子?” “想啥……我去接個老前輩。” “多老?” “我也第一次見,估計得有五六十了吧?是個詩人?!?/br> 狗仔不依不饒:“叫啥名字?林嘉譽為啥和這些文人走得近?” 縱使熊懷胸懷寬廣,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干脆把手機拿遠,裝作有人找他:“ok!i'm ing!濤哥,人家催我了。我英語也不好,手忙腳亂的,回頭再和你說,先掛了哈?!?/br> 最后敷衍兩句,他總算擺脫糾纏。 車子此時正好抵達肯尼迪機場,看航班信息,他要接的那班飛機即將降落。 林嘉譽特意千叮嚀萬囑咐,說這位老師對他很重要,熊懷才提前過來,在出站口候著。 等了一個小時,算算時間,他尋思那位老師也該出來了。 林嘉譽把余笙的號碼給他了,熊懷害怕在國外打國內的手機號打不通,特意備了個牌子,上書“接竹生老師”五個字。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舉著牌子對人群搖晃,目光掃過那些年齡偏大的亞洲面孔。 提示音持續(xù)大概十幾秒,那邊接了,是個清甜年輕的聲音:“喂?您好?!?/br> 熊懷一愣。 他打錯電話了? 這聲音和他腦海里的人壓根對不上。 他想象中的竹生至少是中年女子。 年輕姑娘誰會喜歡寫詩呢?他對此有偏見。 確認自己沒輸錯號碼,熊懷莫名一陣緊張:“請問,您是竹生老師?” “喔,我看見你啦?!?/br> 她言語輕快,熊懷迷茫地看向到達出口,一位漂亮的姑娘正微笑著和他招手。 她身穿寬松柔軟的薄毛衣,搭小皮裙,配了一雙高筒騎士靴,那腿又直又細。 白皙的皮膚略施淡妝,氣色很好,不像是經歷了長途奔波。 他正想著,那姑娘主動伸出手以示友好:“您好,我是余笙?!?/br> 熊懷納悶。 余生?也不是竹生啊,名字不一樣。 他頓悟,輕輕握手:“哦,您是竹生老師的助理?” 他就說嘛,那位詩人不可能是這么年輕的小姑娘。 余笙赧然:“那個……竹生,是我的筆名。” 熊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尷尬得要死,連連道歉。 眼瞅他恨不得跪下來給自己認錯,余笙為難地擺擺手:“沒關系!辛苦您過來接我,我非常感謝?!?/br> 熊懷趕緊搶過她的行李箱:“別別別!太客氣了您,重物都給我拿吧?!?/br> “謝謝您,請問怎么稱呼?” “我叫熊懷,大家都叫我小熊。” 這是他第一次幫林嘉譽接漂亮姑娘,他緊張得手心冒汗。 余笙指著出口處不遠的一家costa:“小熊先生,您想喝什么?您等了我這么久,肯定渴了,我請您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