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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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只醒來已經(jīng)是次日黃昏。 她迷迷糊糊地,但也記得自己在裴硯許身上鬧騰,被帶回府后如何則一概不清楚了。 揉著自己發(fā)酸的肩頸,柔只難受得坐起來,想要喚人,剛巧裴硯許掀簾進(jìn)來,“醒了?” 他今日穿的一身玄衣,長發(fā)半挽,慵懶中帶了點(diǎn)壓迫氣勢,和往日里不太一樣。 “公子……”柔只有些尷尬,想要從床上下來,卻被渾身的酸脹激得輕呼出聲,“?。 ?/br> “別動了,好好養(yǎng)著?!迸岢幵S推著輪椅上前,隔著床幔,看不清柔只的神色,只能看見黃昏微光下她朦朧的剪影?!斑€難受嗎…我、已經(jīng)幫你上過藥了…” 柔只聞言愣了愣,撇過頭去看他,只是隔著床幃也瞧不清裴硯許,柔只只好拘謹(jǐn)?shù)匕咽执钤谏砬?,小聲回答,“好多了,多謝?!?/br> 兩人隔著床幔沉默半晌,風(fēng)自窗外拂來,輕搖簾幔,角上墜著的小飾微蕩,發(fā)出悅耳的聲響。 “公子……”柔只的手攥緊被子,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是我不好,當(dāng)時(shí)有個(gè)宮人告訴我,那是公主賜酒……” “我知道,”裴硯許接上柔只沒有說完的話,“那壺酒……本是沖我而來,抱歉,柔只,讓你遭遇了這些不堪?!?/br> 裴硯許伸手想要掀起床幔,卻看見里面的人影小幅度地顫抖了一下。 柔只在害怕我嗎?還是,本就心有抵觸? 裴硯許回想起昨日的瘋狂,想起今日早朝那些攻訐他的折子,眼神黯淡下來,不動聲色地把手收了回來。 柔只搖了搖頭,但又想起隔著簾子裴硯許可能看不到,于是她主動回身掀開簾子。 裴硯許抬眼便見著柔只從帳中探出頭來,一雙鹿眼濕漉漉地看向他,眼中不見委屈與責(zé)怪,但也沒有多少其他的情緒?!笆俏易约翰恍⌒摹比嶂活D了頓,“這件事,叫你為難了嗎?” 裴硯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去搭柔只的額頭,“昨晚服了藥,你有些發(fā)燒?,F(xiàn)下,應(yīng)該是退了吧?”他的手指微涼,觸感很明顯,柔只已經(jīng)許久不與他有接觸,除了昨日的意外之外,這讓柔只感到一絲陌生。 裴硯許的觸碰一瞬即離,柔只還沒習(xí)慣這片刻溫存,他就抽回了手,“那藥烈,解藥自然也厲害,這些天好好養(yǎng)著,不要?jiǎng)诶厶^了。” 柔只細(xì)細(xì)地看了裴硯許幾眼,他的臉頰好像消瘦了一些,大抵是這幾日一直在忙,萬壽節(jié)本就是大事,身為萬眾矚目的懷璧郡王,在宴會上又出了這般丑事,縱有皇室遮掩,總歸是有些不雅的。 白璧染濁,有多少人就等著看他粘上污穢又碎入紅塵。 “皇上私下在我面前怒斥了嘉敏公主,稱其輕薄無行,意指交由我來處置。裴硯許嘆了口氣,揉上額角,指腹輕點(diǎn),“呵,怪會把難題推給我的?!彼謬@了口氣,不再說下去,“要用膳嗎,我去傳?!彼麥厝岬匕讶嶂淮瓜碌陌l(fā)絲別到耳后,又退開。 黃昏是溫暖的,暖色把裴硯許玉色的臉也染上了幾絲柔軟。他沒有看柔只,只是虛虛地把目光落在柔只手上。 “你吃了嗎?沒有的話,一起吃吧?”柔只主動開口邀請,倒是讓裴硯許一愣。 本就奇怪的相處氛圍在經(jīng)過昨天一事之后更是纏成一團(tuán),錯(cuò)亂如兩人的感情一般,當(dāng)斷則斷,可沒有人有勇氣主動走出那一步。裴硯許自詡非那風(fēng)流意氣之人,在政事上一等一的果斷與手腕,到了柔只面前,也難揣測這位小姑娘的心思。 他只好藏起自己的木訥,“沒、沒呢?!?/br> 柔只點(diǎn)點(diǎn)頭,裴硯許出去等她換了衣裳,才一同去了主廂房用膳。